約瑟夫?沃恩德爾在1859年1月,乘坐“矢車菊”號貨輪到了新約克市,主要的目的是推銷自行車,另外維克多大公交給他們的任務是與麥國東南部幾個州搞好關係,看看能不能向他們推銷伊斯萊亞後膛步槍。
爲什麼是南方几個州,而不是麥國戰爭部?
他從來沒有橫渡大西洋,到達過美洲,臨出發前與卡恩兩人作好了周密的計劃,可是到了麥國後,這些原先在歐洲所作的計劃就基本上沒有派上用場。
當沃恩德爾和卡恩兩人在新約克的哈得遜河畔碼頭租下幾間倉庫時,他們根本沒有想到這會是一個劃時代的商業帝國的開端。
卡恩?迪茨勒負責爲公司登記註冊,併爲伊斯萊亞公司的“腳踏車”登記了專利,雖然麥國專利局只給出了五年的專利保護期,沃恩德爾認爲這已經足夠讓新公司的產品佔據絕大多數的麥國市場了。
沃恩德爾負責市場銷售策劃,他在這方面是內行。
實際上並沒有特別麻煩,當公司的展品和廣告出現在新約克市的街頭和報紙廣告上時,一些有眼光的代理商已經主動找上門來了。
沃恩德爾所制訂的公司銷售政策是一座城市只找一位有實力的一級代理商,公司並不直接參與零售業務——這是一種新的銷售方式,其他的商人再想拿貨,只能去找本地的總代理商,這樣可以有效地避免公司產品經銷商之間的惡性競爭。
“飛鴿牌”自行車在投放市場之後,基本上是一炮走紅,至少在新約克市、費城和波士頓這三座城市裡城情況是這樣的。這種新的交通工具深受崇尚自在的麥國年青人的歡迎,出行時乘馬車過於麻煩,而且費用不低,而且在許多城市裡,馬車是沒有問題,但是除了警察,普通公民騎馬通行受到了很多的限制。
這種新的方便快捷的交通工具一面市,就受到追捧,很快,伊斯萊亞公司運到美國的第一批五萬輛自行車就被銷售一空。伊斯萊亞公司爲所制定的“飛鴿”自行車在全麥的統一零售價並不低,每輛售價42麥元,要知道在現在,大多數普通工人的月薪也只有二十麥元左右,這種新玩意絕對算得上是一件半奢侈品。
人們的購買心理是很奇怪的,越是如此,伊斯萊亞公司所推出的第一件商品越是受到人們的追捧,畢竟騎着自行車出行,又有了一種新的“充門面”功能。
在奧意法戰爭爆發之前,沃恩爾德就向的裡雅斯特的總公司發回了電報,要求儘快再向北美髮送十萬輛自行車過來。
當到了1859年9月的時候,自行車的銷售已經進入到了平穩階段,沃恩德爾覺得他可以動身前往瓦盛頓了。
現在,卡恩和幾名助手已經全面接管了公司的銷售工作,而且公司的銷售狀況也逐漸有了很大發展。除了新約克市,公司的一級代理商已經增加到了三十六個,依靠他們的努力,“飛鴿牌”自行車的銷售範圍迅速擴大到了九個州之內。
沃恩德爾和卡恩現在已經開始考慮在麥國建立生產工廠的事宜,畢竟在這個年代,各國對於進口產品,都會徵收很高額度的海關稅,這差不多相當於是百分之三十的淨利潤。當然,開辦新的機械加工廠並不是短時間內就能完成的輕鬆工作,並且它也不用沃恩德爾過多地操心——維克多大公已經從國內派來了一些這方面的管理人才和工程師過來。所以,在與卡恩討論了一些開辦新工廠的細節問題之後,9月7日,沃恩德爾就帶着幾名槍械方面的技師和十幾名公司僱傭的護衛,乘坐幾輛馬車,向瓦盛頓出發了。
這個年代,相對於歐洲,麥國的治安狀況可以說是糟糕透頂,而且官員和警務人員基本上是與黑幫勾結,公開收受賄賂,黑白兩道通吃。
沃恩德爾在麥國呆了半年多的時間,已經親眼目睹過三次爲了爭奪領導權而發生在麥國公司內部猶如黑幫似的大規模鬥毆事件,而報紙上幾乎每天都有這方面的新聞。在麥國做生意,就如同是在歐洲混黑*澀會,安全保衛當放在第一位。
他的瓦盛頓之行註定是一次失望的旅行。戰爭部長弗洛伊德先生,一位摩拉維亞移民後裔,對這位奧地利同鄉根本不感興趣。陸軍部倒是派出了一位負責軍械採購方面事務的中校接待了這位名聲雀起了歐洲商人,韋福爾中校倒是坦誠地承認伊斯萊爾後膛步槍很優秀,但是它35麥元的售價實在是太高了,聯邦政F認爲給它的陸軍裝備12麥元的前膛斯普林菲爾德步槍已經足夠應付目前的需要。
況且麥國陸軍對於採購外國步槍也不感興趣。
很明顯,想要在麥國成爲一個優秀的軍*火商,必須進行大量的政治投資,只有在得到這些政客們的全力支持後,纔有可能得到麥國政F的鉅額訂單。這方面的競爭沒什麼公平可言,大家比的是人脈和關係,否則就是生產出來的東西性能再好也不會有人採用。
不過,在一起吃了一頓飯之後,韋福爾中校倒是給沃恩德爾介紹了幾筆小生意——由於弗吉尼亞剛剛發生過一起反奴隸制暴動,在期間有數位奴隸主被殺,有幾位南方的莊園主希望購買一些步槍,以便組織自己的武裝,來保衛莊園的安全。
雖然卡恩強烈反對他把自己的精力浪費在這種小事情上,但是沃恩德爾還是決定親自到南方去走一遭,與那幾位買主見一下面。
其實伊斯萊亞公司所生產的蒸汽機和自行車在麥國市場很受歡迎,卡恩的意見是繼續往西部的工業州繼續擴大銷售,可是沃恩德爾由於家族傳統的影響,更喜歡的是從事軍工貿易相關生產和銷售工作。
況且,維克多大公的意思也是準備讓他成爲一個大軍*火商。
所以他纔不顧卡恩等人的反對,帶着略微沮喪的心情,從瓦盛頓出發,前往幾十公里外馬里蘭州與弗吉尼亞州交界的約定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