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們已經和別人簽了文書。”齊老闆抱歉的說道。
柳雙雙趕忙笑着說道:“齊老闆是大生意人,自然有大生意人的魄力。其實,就算是多戴上一家的貨,對於大同商號來說,也應該沒什麼吧?其實,第一次合作,也不一定都是大筆的買賣,若是,齊老闆有興趣,我們可以先從小買賣做起嘛!”
齊老闆笑了笑,說道:“我考慮考慮吧!”
柳雙雙點了點頭,有些沉默。方生忍不住了,竟指着那齊老闆的鼻子罵道:“你算個什麼東西?我表妹低三下四的和你談生意,你怎麼這個態度!”
柳雙雙吃了一驚,慌張的拉着方生的袖子,死命的將方生往外扯。那齊老闆頓時怒了,立刻罵道:“我們就是不與同福藥鋪做生意,你們能怎麼樣吧!什麼東西,敢在我面前叫囂?我叫人把你打出去,你信不信!”
柳雙雙死命的拖着方生,方生死命的掙扎,還要和齊老闆辯駁,柳雙雙趕忙說道:“齊老闆,我表哥腦子有問題,對不起,對不起了!”
“什麼我腦子有問題,你腦子.纔有問題。不做這家做那家,你。你何必這般的低三下四!”方生怒道。
柳雙雙好不容易將方生扯到了.門外,屋子裡頭,齊老闆的夥計聽到聲音跑了出來。齊老闆沉着臉,對夥計揮了揮手。柳雙雙死命的推着方生離開了大同商號。
“你幹嘛要攔着我!他今天,他今.天要是再敢說一句,我就揍他!”說着,方生舉起了拳頭。
“你瘋了是不是!你知道大同商號是什麼地方嗎?我.們做生意的有我們做生意的規矩,一次談不成,還有一下次!我現在是主動登門拜訪,改日,我讓爹託箇中間人請齊老闆吃飯,這生意就能談成。你跟着摻和什麼?你跟着攪和什麼?你是做生意的人嗎!”柳雙雙怒道。
“你……你怎麼這麼不知道好歹!”方生怒道。
“你這是爲我好嗎?你知道我費了多少的努力?你知.道要做比生意多難?你知道,要想說服人家買貨,要做多少準備?要說多少話?你都知道嗎?你要是,你要是隻會給我搗亂,往後,就別來藥鋪了!我也不願意因爲這種事情和你吵!”柳雙雙氣的轉過身去,頭也不回的往藥鋪走去。
這都什麼人,人家只不過才說了一句不做,他有.必要發這般的火氣?再說了,做生意這種事兒,沒個三次五次,誰能做成?誰也不會,耍耍嘴皮子就把這事兒談成了。
柳雙雙也後悔,.當初,就應該叫爹找個中間人,牽線搭橋。省的今天方生捅出了這麼大的簍子!
都說千金難買早知道,這下子,要怎麼辦纔好!
柳雙雙氣哄哄的進了藥鋪,方生一言不發的跟在後面。自己爲她出頭,難道,還錯了不成!
劉神醫見柳雙雙一臉的怒氣,便低聲吩咐叫夥計給柳雙雙倒一杯茶。正巧,這時有病人進來了,劉神醫趕忙爲其診脈。
方生見柳雙雙怒氣衝衝,也不敢上前安慰,更何況,他心裡也氣的半死。方生在劉神醫的周圍轉悠,劉神醫幫那病人開了藥方子。
方生在一旁觀看,不禁的說道:“應該填二錢山楂,再說,這個季節當歸會不會太補了?”
劉神醫不禁的皺起了眉頭,也懶得和方生辯駁,只將那藥方子遞給小夥計,小夥計趕忙去抓藥。
方生跟在小夥計屁股後面,一會說着藥方子不對,一會說,應該多幾錢這個藥,少幾錢那個藥,
劉神醫就算是個木頭,也快被方生氣炸了。“蹭”的一下站了起來,指着那方生就罵道:“你算是個什麼東西!老夫行醫幾十年,還用不着你這個毛頭小子來指指點點!既然,柳家有神醫在,老夫也不多留。告辭了!”
說完,劉神醫拂袖而去。柳雙雙急了,趕忙從裡屋追了出來。可是,那劉神醫已經不知所蹤。
柳雙雙被方生氣的要炸了肺,不禁的哭了出來,衝着方生罵道:“你到底安得什麼心?你怎麼總是給我添亂!”
“我……他本來也開的不對嘛!”方生說道。
柳雙雙用袖子掩着眼睛,也懶得理會方生,一個人進了屋子。
柳雙雙知道現在不是哭的時候,雖然眼淚止不住的掉下來。可是,她還的親自去把劉神醫請回來。
柳雙雙一面掉着眼淚,一面張羅了一盒子水果,丟開方生,一人獨自去了劉神醫家。
劉神醫本來寧死也不見柳雙雙,可是,劉神醫的老伴見柳雙雙梨花帶雨,不禁的犯了同情心,幫着柳雙雙說了幾句好話,劉神醫才肯見。
劉神醫一見柳雙雙一言不發,柳雙雙將水果放在了桌子上。帶着兩個哭紅的杏核眼向劉神醫賠罪。
“爺爺,算您疼我,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我表哥他腦子有問題,您甭跟他計較。咱們家,沒了您,那生意就做不成了。爺爺,咱們家現在的情況您也是知道的。就算,您不看僧面看佛面。有多少病人,等着您救命呢?”柳雙雙說道。
劉神醫一臉木然,過了半晌,看着柳雙雙不停的擦着眼淚才說道:“當初,我是念在你們家能夠給窮人發放免費的藥纔到你們家去的。如今,雖還不到傷寒流行的季節,不過,你們家賣藥公道,從來不多賺窮人的銀子,我也就踏實的幹下去。可是,士可殺不可辱!這句話你聽說過吧,老夫行醫多少年,從來沒受過這樣的恥辱!”
“爺爺,我從今以後,再也不讓我表哥來藥鋪了。求爺爺,念在行善的份兒上回去吧。多少的病人等着爺爺治病呢!爺爺,算您疼我!”柳雙雙一面說,一面擦着不斷從眼角流出的眼淚。
劉神醫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說道:“我考慮考慮,三天之內,給你答覆吧。你先回去吧,也不必哭!我走了。不是還能有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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