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李建成很不捨的走下了龍椅,走出大殿,向着外面走去。∑
走到太極橋,早有東宮樸素的馬車等候在這裡,上了馬車,馬車在兩隊禁軍侍衛的護送下,均速的向着東宮行去。
一刻鐘後。
太子李建成便已經到了東宮,下了馬車,回到明德殿。
早已經得到消息的馮立,第一時間從顯衝殿趕了過來,經過侍衛的稟告,大踏步的走進明德殿。
“末將馮立見過太子殿下,願殿下金安。”一進大殿馮立恭敬的輯禮。
“嗯。”
太子李建成平靜的說道:“馮將軍,這次來見本宮有何要事?”
在自己親信面前,李建成沒有什麼掖着的。
馮立道:“兩個時辰前,左率衛有兩名侍衛來稟告末將,說他們的校尉被京兆府的捕快給拿下,小心期間,最近瘋言瘋語又多,屬下不敢私自做主,這纔在殿下剛回來就前來打擾。”
“啪。”
太子李建成剛纔還一副古井無波的神情,聽馮立說完,心底大怒,一巴掌拍在身邊的桌子上。厲喝道:“京兆府好大的膽子,本宮倒要看看是誰給了他們如此權力,竟然敢私自扣留本宮之人。”
霍的一下!
太子李建成迅速站了起來,道:“點齊人馬,立刻帶兵前去京兆府大牢,將李飛宇救出來。要是他出了一點損失,你應該知道如何做吧。”
“末將明白。”
看到太子殿下因爲此事發怒,馮立心裡一緊。暗道太子殿下怎麼知道李飛宇的名字,難道已經先一步有人見過殿下將此事告訴殿下了嗎?想到這裡。馮立就覺得後背涼颼颼的。
擡起頭,說道:“殿下。末將還有一事要稟告。”
太子李建成似乎察覺到自己剛纔的動作有點孟浪了,坐在椅子上,平靜道:“說。”
“是,殿下。”
馮立說道:“末將當時並沒有接見那兩名禁軍甲士,隨後剛過了不到一刻鐘,左率衛中便傳來第四團校尉王上書被他們倆人挾持,已經出了東宮,末將心裡一動,暗自猜測他們莫非帶人前去京兆府大牢救李校尉。爲了東宮的臉面和殿下的聲譽着想。末將並沒有阻止,還請殿下責罰。”
馮立說完,太子李建成充滿威嚴的目光掃了過來,目光有點冰冷,過了一會,李建成纔再次平靜的說道:“既然如此,你下去吧!本宮下次不想再看見此事,再有相類似的事情發生,後果你是知道的。”
“是。殿下。末將告退。”
說完,馮立恭敬的退出了明德殿,當他走出明德殿,後背已經完全溼透了。同時心裡又在暗自慶幸,幸好自己剛纔那會沒有派人去追,否則太子殿下定不會如此輕饒了自己。
通過這一件事。馮立搞清楚了一件事,李飛宇已經基本上走進了太子殿下的視線。雖然他不知道是何事讓太子殿下高看他一眼,但是他必須得改變對李飛宇的態度。否則,終歸有一天,自己要吃大虧。
擦掉頭上冒出的冷汗,馮立大步流星的走了。
馮立走後,太子李建成讓一名太監泡了一杯極品的大紅袍過來,端在手中輕輕的抿着,嘴角掛着一抹笑意,望着外面的天空,二弟,這會兒應該夠你忙的吧。
……
另一邊。
朱靈、趙棟、馮七他們挾持着王上書第四團禁軍侍衛,一路上驗明身份,毫無阻攔的走出東宮,帶着三百名禁軍侍衛急速的走在皇城之中,只留下一個傷勢還沒恢復的劉飛全看守小院。
皇城之中,對兵馬控制的很嚴格,巡邏的又都是禁軍甲士,隔着老遠就能看見他們身上那濃重的煞氣。一路走來,遇見五六波前來盤查身份的巡邏甲士,亮明身份後,毫無阻攔快速向着朱雀門走去。
半個小時後。
天空的朝陽已經逐漸開始向西移去,明亮的天空也開始逐漸變得昏暗,再過一個小時就有軍督府的士兵執行夜禁。
這會兒,朱靈他們一行人已經出了朱雀門,正好看見外面那黑壓壓的人羣,朱靈他們面上神情不變,心裡狂喜,暗道胡志郎果然是忠厚之人。
既然無法見到馮立,朱雀門這邊守衛非常嚴格,粗略的一看,至少有三個衛府的禁軍甲士在這邊,朱靈他們可不敢耽擱,出了朱雀門,從後面饒了過去,京兆府在長安縣,正好順着長安大道一直到崇仁坊。
在一行人急速趕路下,不到一刻鐘,便已經趕到崇仁坊,到了京兆府大牢外。
守衛在大牢外的幾十名捕快,隔着遠遠的看見一團全副武裝的禁軍甲士大步流星走了過來,激起漫天灰層。
看到這些大頭兵過來,領頭的捕快心裡發寒,暗道來者不善啊。
正好,這個時候,從監牢裡面冒出一股濃煙,隔着三十步,朱靈一行人便看見那股白煙從監牢中冒了出來,朱靈他們心裡一緊,生怕大牢中出了什麼變故,校尉大人出事。
朱靈怒喝一聲:“全團甲士聽令,王校尉有令,全部衝過去救出李校尉。要是敢有反抗者,一律制服在地。”
“諾。”
三百名禁軍侍衛齊齊吶喊了一句,重步踩在地上,抽出腰間的百鍊鋼刀,臉色堅硬,手持着手中百鍊鋼刀冷漠的衝了上去。
看見對面的大頭兵果然來者不善,已經拔出了深寒發亮的佩刀,守衛大牢的這些捕快不敢大意,快速抽出腰間佩刀,正好這個時候從大牢裡面冒出一股濃煙,領頭的捕快雖然有心想要衝進去查探情況,可是對面卻來了一羣虎狼之人。
鏗……
刀兵交戈聲快速響起,立馬有幾十名禁軍侍衛將這些捕快全部圍住。
朱靈帶着剩下的捕快,大喝一聲:“快!趕快進去救李校尉。”
說完,他自己挾持着王上書,因爲無法帶頭衝進去,趙棟他們領着剩下的兩百多名禁軍侍衛穿過阻攔,快速衝進了大牢之中。
一進監牢之中,一股嗆人的煙味立馬傳來,如果要是普通人,非的流下眼淚下來。
趙棟忍着心酸,怒道:“快,大家分頭去找,趕快去救李校尉。”
“是。”第四團禁軍甲士快速答道。
這個時候,不用趙棟他們前來,監牢裡面已經亂成了一團,濃重嗆人的煙味從大牢裡面深處不斷傳來,監牢裡面關着許多犯人,要是無法將這股火勢撲滅,在場的捕快衙役就算現在能逃過一劫,出去了仍然逃不過一死。
“放我們出去,我們不想死。快放我們出去,求求你們快放我們出去……”濃重的煙味非常嗆人,監牢中關押的普通罪犯在死亡的威脅下,一個個抓着牢門使勁的大喊大叫。
可是這會兒根本就沒有人理會他們。
就在這時,一羣全副武裝手持着深寒發亮的禁軍甲士衝了進來,迅速從他們身邊經過,看到這些禁軍甲士快速衝了過去。
這些罪犯一個個心底發寒,望着那些冒着寒光的刀身,心裡膽怯,不敢再次大聲喧譁。
“這邊沒有!”
“這邊也沒有!”
“這邊也沒有!”
……
在這些禁軍甲士衝進來之後,監牢中的捕快迅速選擇了投降,抱頭蹲在地上根本就沒有想過反抗。
同時,監牢中到處迴盪着一名一名甲士的叫喚聲。
趙棟一馬當先,一拳一腳解決兩名捕快,迅速逼了上去,深冷的刀口子架在他們的脖子上,冷漠道:“說!有沒有見過一個叫李飛宇的人?”
兩名捕快對望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驚慌,其中一名捕快怯弱道:“軍爺,小人見、見過。”
砰。
趙棟毫不客氣一腳踹了過去,道:“趕快帶老子過去,要是校尉大人出一點差錯,老子定摘了你這顆人頭當球踢。”
在趙棟的銀威之下,兩名捕快惶恐的帶着他快速向着監牢深處趕去。
說來也巧,趙棟抓住的這兩名捕快中,正巧有一名是剛纔的那兩名捕快之一。
越往裡面走,裡面的濃煙越大,五六名捕快正在裡面用着各種辦法滅火。
趙棟怒道:“狗孃養的玩意,要是校尉大人有一點損失,俺非摘下你們倆的狗頭。”
說完,一腳一個,將他們倆人踹在地上。
趙棟是含着憤怒十足的踹出一腳,一千斤氣力可不是那麼好玩的,踹在他倆的身上,噗嗤一聲輕響,倆人的肋骨好像斷了幾根,身體砸在地上,在地上使勁的叫喚着。
“都他孃的滾開!別妨礙老子。”
趙棟怒吼一聲,抽出腰間百鍊鋼刀衝了上去,前面正在用盡各種辦法滅火的捕快,看見後面衝上來一道人影,立馬快速閃到一邊。
“咳咳……”
衝進了監牢深處,濃煙實在是太大了,趙棟使勁的咳嗽幾聲,目光在極力的搜尋李飛宇的身影,一邊向裡面走,淚水一邊從他的臉上留下。
“我/草/你孃的畜/生!要是讓老子知道是誰放的火,老子非扒了你的皮。”
趙棟憤怒的叫罵一聲,忍着眼角的痠痛,快速衝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