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鉅鹿一想也是。
要是小官人在西湖花船上都能出事,那不說張三該死,張疏影這輩子也別想活着走出梧桐公社了。
李鉅鹿走後。
李鳳梧解開花船繩索,任由花船隨着夜浪飄擺。
來到二樓,暖薰薰的香。
夏暖灩在迷你書屋裡埋頭寫作,房間了燃了香爐,很是溫暖。
看見李鳳梧上來,夏暖灩立即放下筆豪,“小官人要歇着了?是去岸邊的院子裡還是就在花船上歇着?”
李鳳梧想了想,“還是在船上罷。”
要不然我解開船幹嘛。
船兒盪漾,人也盪漾的感覺,自然比陸地牀上的感覺美妙的多。
夏暖灩捂嘴笑了笑,“小官人少坐片刻,船尾我已經燒好熱水,我爲你端上來,洗個臉燙下腳。”
金婆子雖然一直在自己身邊,但服侍小官人,夏暖灩喜歡自己親自來,讓人有種溫暖的滿足感,是以金婆子在岸邊的院子裡,一直沒曾上船。
李鳳梧點點頭。
坐在牀頭,透過窗戶看向外面,很快發現了一點異常。
此刻花船已經離岸。
但此刻花船周圍五十米內,幾乎沒有任何其他的花船,只在自己這艘花船後面二三十米處,有一艘船,黑燈瞎火的沒有任何人聲光影。
顯然是德雲堂的人在船上。
暗暗點頭,張三辦事還是靠譜的。
片刻後夏暖灩端了個臉盆上來,擰好洗臉帕遞給李鳳梧,又下去端了兩盆熱水。
燙腳的時候夏暖灩看着李鳳梧腳上的繭,很有些心疼,“怎的都起繭了,這一趟出使很辛苦的吧。”
李鳳梧無奈的道:“有些地方不適合車馬,必須步行。”
洗漱完畢。
趁着夏暖灩爲自己脫衣衫,李鳳梧輕聲問道:“寫作方面有沒有什麼問題?”
“有小官人商定好的劇情線路,沒問題呢。”
“那就好。”
李鳳梧看着剩下那一盆很是清澈的溫水,笑了,“你倒是想得周到。”
夏暖灩臉色有些忸怩。
船上沒法洗澡,可兩人接下來的事情肯定是那啥,有些地方總得清洗一下,夏暖灩方纔已經洗過,自己當然也要清洗一下。
因此夏暖灩爲李鳳梧將衣服褪下後,輕手輕腳將盆子端過來,“奴家爲你清洗一下。”
李鳳梧嗯了一聲。
夏暖灩便扶起那已猙獰的惡龍,拿起溫軟的絲巾,沾上溫水輕輕擦拭。
李鳳梧忍不住呻吟一聲。
夏暖灩的手真是冰涼的很,脹得難受的地方被這冰涼包裹着,很有些舒爽。
清洗之後,夏暖灩將盆子移開,目光有些不敢低看,李鳳梧笑而不語,也不動作,夏暖灩便明白過來,於是跪倒了李鳳梧身前。
李鳳梧深呼吸一口氣。
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
也不知道多久,李鳳梧實在無法容忍,一把將夏暖灩抱起,讓她背對自己,按住後腰身,撩開裙襬,裡面果然空蕩蕩的……
婉婉轉轉啼啼嚶嚶,半年不曾經人事的夏暖灩,略有緊湊感。
這便能讓人生出征服感。
於是暢快出劍,於是幽蘭水淋。
摧腰即折。
李鳳梧卻沒有絲毫憐香惜玉,被憋壞了,那還顧得那許多。
一手擰着夏暖灩的長髮,一手按在那雪白刺眼的小峰臀上,重劍無鋒大開大合,直斬得香蘭七零八落。
也不知道是長髮被拖着的疼,還是其他什麼。
夏暖灩的嬌喘聲遠勝以往,竟帶有一絲哭腔。
很是刺激。
水津津。
是夜西湖,湖水盪漾,劍劍抵長安。
一夜銷魂。
春夢至天明。
……
……
西湖銷魂,然而在鄧王府上,卻是愁雲慘淡。
原本很少出現在王府的張杓和鄧王趙愭兩人對坐,臉色都有些凝重。
趙愭深呼吸一口氣,“張侍郎,你怎麼看?”
對於錢象祖之死,張杓確實很有些意外。
原本以爲,李鳳梧應該是被孤立的一個,現在看來,卻是李鳳梧和柳子承聯手抹殺了錢象祖,這一着確實出乎張杓的意料。
聞言淡淡的道:“當然不是懸樑自縊而死。”
趙愭點頭,“我已着人去問過醫官陳方,不過陳方卻言辭灼灼,說錢象祖是自縊而死。”
張杓嗤笑一聲,“他能活着回來,顯然被人拿捏着了,問他也問不出什麼。”
“那如何是好?”
“不用如何是好,大理天高地遠,那裡發生了什麼,我們也不可能盡知,錢象祖之死我們不可能有機會反擊。”心中卻在冷笑。
錢家不倒臺,在你趙愭的心裡,如何顯得我張杓的重要?
所以錢象祖死了也是好事。
不過心中多少有點惋惜,錢象祖確實是個不錯的人,若是能活着回到臨安,以後肯定能入主中樞,不過話說回來,錢象祖之死,也並非沒有作用。
如此一來,錢家將和李鳳梧、柳子承成水火之勢。
倒是可以利用。
雖然錢端禮不再是參知政事,但錢家的勢力還是不可小覷。
趙愭也是一臉痛惜。
看在張杓眼裡,更是冷笑,恐怕他心裡一點也不痛惜,在這位大王子眼裡,除了皇位,大概是沒有什麼東西能讓他痛惜了。
他對錢家,不過是利用罷了。
不見錢端禮一倒臺,趙愭立即冷落了嫡妃錢氏,更是又納了兩房小妾。
趙愭遲疑了一下,“我們什麼時候動手?”
張杓想了想,“不急,等官家大封了使團,我們再動手。”
“可那時候柳子承已經升官。”
“沒錯,就是要等他升官再動手,如此才能避免出現功過相抵的狀況。”
上元大火案,足以讓相公罷相,就算柳子承升官了,也逃不過,但若是沒封之前就發動,很可能來個功過相抵,最終柳子承受到的處罰並不能達到自己想要的效果。
趙愭恍然,“如此,就全靠張侍郎了。”
張杓嗯了一聲。
忽然問了個很是奇怪的話題,“德壽宮見到了吳璘?”
“見到了。”
“老將軍身體可還好?”
“也老了。”
張杓沉默了一陣,“吳璘請辭,官家應該會同意,四川那邊,可想辦法搶一下這個宣撫使的空缺。”
趙愭點頭,“我也是這麼想的,不知張侍郎可有人選?”
張杓說了一個名字。
兵部侍郎胡銓。
趙愭大喜,旋即有些不解,“胡銓會被我們所用?”
張杓搖頭,“有點困難,但是我們力薦之後,總是個人情在,以後他也會多多少少站在我們這邊,反正四川這個宣撫使這個香餑餑肯定要有人吃的,而且他去,只要六部這邊有空缺,等他回臨安,必然是一部之尚書,只要我們多努力,未嘗不能把他變成我們的人,這得看殿下了的手段了。”
趙愭點頭,“我一定竭盡全力,爭取將他拉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