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們做完足療,連休息都沒休息,我就拉着姬園到了皮屍徐福所在的那個家。當我們進‘門’的時候,這皮屍既然掛在吊燈上在看電視。姬園第一眼看到這張人皮的時候,也是大吃一驚,我看他眼神閃過一道‘精’芒,完全沒有一絲猥瑣,取而代之的則是一種凝重。我知道,他肯定是開了天眼來觀察這皮屍。我說道:“怎樣?沒有一絲煞氣或者怨氣吧?”他的眼神又重新猥瑣起來,笑呵呵的說道:“的確沒有,封魂丹果然是一等一的丹‘藥’。”
簡單的介紹了一下,說明了我們的來歷,徐福就開始在地上寫封魂丹的材料,用量,火候等一系列的信息。那些字我倒是都認識,只是不知道什麼含義。姬園則拿着紙筆一點一點記錄着。地上的墨跡也不知道被擦了多少次,當姬園手裡的A4紙滿滿的記錄了兩大張蠅頭小楷的時候,徐福才結束繼續書寫。
說實話,姬園的字寫得真漂亮,這特是這蠅頭小楷,都能拿去當字體了。我看着姬園把眉頭皺的和丘陵一樣的盯着手裡那封魂丹配方,就覺得這事絕對不會那麼容易。他能想到的,我不信徐福想不到,我不信袁天罡李淳風他們想不到。看着姬園那表情,我就覺得徐福這皮屍在笑,那是一種嘲笑。
過了一會,姬園才豎起大拇指說道:“等相處這樣配方的人,果然是高人。”我聽得雲裡霧裡的,但是那皮屍徐福卻晃的厲害,這話好像是在表揚他一般。又過了一會,姬園收回了在配方上的目光,神‘色’莊重的對着皮屍徐福深深的作了一個揖,說道:“前輩果然是高人,能相處這樣的配方和這樣的煉製過程。”
那張人皮晃動的更加厲害了,然後就有在地上寫到:解‘藥’難。我看到這三個字,心裡就又是一陣哇涼哇涼的。心想:“姬道長要是能做出解‘藥’,也不會剛纔那種神情了。”誰知道,姬道長既然說到:“解‘藥’雖然,但是也不是不可能的。”
聽了這話,我看不出這徐福什麼神‘色’,自己卻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連忙說道:“真的能煉製出解‘藥’?”姬園沒有理會我,而是對着徐福說道:“前輩,我想您和李淳風當年都沒煉製出解‘藥’,肯定不是技術的問題,而是這解‘藥’的材料吧?”那張人皮又開始晃動了,就像抖衣服一般,我知道他這是回到的“是”。
姬園笑着說道:“如果我猜的不錯,這前半段陽煉,後半段‘陰’煉,最後合丹的時候,是不是要‘陰’陽‘交’替來煉製?”這次那張人皮既然揮舞着空‘蕩’‘蕩’的手臂,軟綿綿的打在了姬園的肩膀上面。我知道這是徐福在表揚姬園,可是我心裡納悶,什麼是‘陰’煉,什麼是陽煉?就情不自禁的問道:“道長,這什麼是‘陰’煉,什麼是陽煉啊。”
姬道長這次才淡淡的說道:“陽煉,就是你所知道的用丹爐,用火來煉製。這‘陰’煉嗎,則是用水來煉製的,最後合丹的時候,需要用水火‘交’替煉製。”我心裡又是一陣暗靠,從來沒聽說過用水能煉丹的,那徐福這行家在這裡,估計這姬園也不是胡說的。我好奇的問道:“用火我知道,可是這用水怎麼煉丹?”姬園嘿嘿笑了笑說道:“世界萬物本來就是一‘陰’一陽,一飲一啄的,像封魂丹這樣的長生不老丹‘藥’,肯定是用這種辦法,只有‘陰’陽平衡,才能達到長生的作用,只要一點不平衡,那麼這長生不老丹‘藥’,就變成了最可怕的詛咒。”
聽了這話,徐福好像有點捏了,似乎是想起了傷心事。姬園繼續說道:“用水煉製,就是要用極‘陰’的水去煉製這封魂丹。知道什麼水是極‘陰’的嗎?就是重水。”我又是大吃一驚,心想:“原來重水就是極‘陰’的水啊。”這重水就是氧化氘,是由氘和氧組成的化合物。
姬園繼續說道:“在天然水中,重水的含量約佔0.015%。由於氘與氫的‘性’質差別極小,因此重水和普通水也很相似。我想在古代,人們很難搞到重水,所以要煉製封魂丹,這重水就是最難的第一關。”那徐福皮屍又晃了晃自己的皮,看來這姬園又說對了。姬園微笑着說道:“但是現在社會,重水就沒那麼難搞了,利用科技,重水絕對很好‘弄’來,所以重水對我們來說不是難事。”
我心想:“也是啊,畢竟古代科技絕對是不能和現在比的,想搞些自然界很少的材料,利用現在科技就能辦到。”自己似乎又看到了希望。姬園又說道:“其實這封魂丹的材料,只要按照這些材料相反屬‘性’的材料去找,然後反着煉製,我想着封魂丹的解‘藥’就能煉製成功了,這些徐前輩和李淳風應該都是知道的,關鍵就是在這相反屬‘性’的材料,有些我們可以用現在科技合成,有些就不能了。”
姬園又看了看寫着封魂丹材料的A4紙,說道:“就像這味返魂香,聽何清乾說這是麒麟的‘毛’發和鱗片的‘混’合物,有返魂固魂的作用,要想找到一味和它相反‘藥’‘性’的材料,是在太難了。雖然說離魂草有離魂的作用,但是這離魂草和這返魂香品質的差距太大了,也不知道要用多少離魂草才能提煉出能和這返魂香計量一樣的材料。再說了,這離魂草也不是隨處可見的,所以我們要找一味能和返魂香品質差不多的離魂材料才行。”
我心想:“這等於沒說,說到底還是缺少材料。”我也有點捏了,姬園看到我和這皮屍一個神態的時候,就笑着說道:“你們彆氣餒啊,咱們先來分析分析都需要什麼材料,然後再訂尋找的計劃,要是連知道什麼材料都不知道,就算有緣遇到了,也不知道拿是不?”
我有些焦急的說道:“姬道長,你就直說需要什麼材料吧。”姬園又看了看那寫滿材料的A4紙說道:“其實滿打滿算,也只有五味材料了。其中最難找的返魂香你已經有了,下一味就是名叫‘陰’陽火的材料。”“這‘陰’陽火是什麼?一種火?”我疑‘惑’的問道。
姬園搖了搖頭說道:“這個我也不知道了,這味材料是最後融合陽丹和‘陰’丹用的,十分的關鍵。”我轉頭對着皮屍徐福說道:“大師,你這‘陰’陽火是什麼東西。”這皮屍就在地上寫到:“一種自然的火種。”我心想:“果然是一種火種啊。”姬園又問道:“這是什麼火?有什麼特‘性’?”徐福又在地上寫到:“極‘陰’極陽,崑崙。”這徐福真是惜字如金啊,不過他寫的也夠明白了。
看來這火應該是在崑崙山。我又問道:“具體在什麼地方?崑崙山大了去了,還有找到這火了,怎麼帶回來?”我心想:“總不能帶點酒‘精’或者汽油什麼吧。”過了好久,這皮屍徐福纔在地上寫了兩個字“緣分。”看到這兩個字,我就想起了運氣,就和買彩票一樣,運氣好中大獎了,運氣不好就掉進去了。其實這也是就是自己和大獎的緣分,沒緣分當然中不了。
我又問道:“當年你是怎麼得到這‘陰’陽火的?”徐福猶豫了一下,在地上又寫了兩個字:“陛下。”我心裡又是一陣暗靠。他說的這個陛下,肯定就是指秦始皇。秦始皇追求長生不老‘藥’,可以有點病態的。我又問道:“如果遇到了這火,怎麼拿回來啊。”徐福又在地上寫到:“有緣見到就能拿回來。”我撇了撇嘴,心想:“崑崙山可是華夏的龍脈啊,西起帕米爾高原東部,橫貫新疆、西藏間,伸延至青海境內,全長約2500公里,崑崙山西起帕米爾高原,平均海拔5500-6000米,寬130-200公里,西窄東寬總面積達50多萬平方公里。在這50多萬平方公里土地上面找這‘陰’陽火,真是比大海撈針還撈針。”
我有點喪氣,姬園說道:“還能怎麼辦?等何前輩和多吉回來了,就去一趟崑崙山唄。就算地方再大,不去一趟我也不會死心的。”姬園笑呵呵的說道:“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不像命運低頭,不錯不錯。”我心想:“狗屁,也許這就是命運。”
接下來就是姬園道長和這皮屍在討論關於煉製封魂丹的細節,我根本聽不懂姬園問徐福那些專業術語到底是什麼,更看不明白徐福寫的畫的是什麼意思。就坐在一邊開始想去崑崙山的事了。
第二天,姬園繼續和徐福在談論關於封魂丹的事,我則自己出‘門’去買一些這次去崑崙山的裝備了。一共買了三人份的,這是給多吉和黑衣人準備。回到家,給多吉通了一個電話,他告訴我他們還有一些事,要在等半個月才能回來。沒有辦法,看來只能死等半個月了。畢竟這崑崙山脈,並不是一個人就能去的,又不是去旅遊,誰知道會遇到什麼危險,要是遇到危險,多一個人總有個幫手。
這時候我想起了穆‘春’婷的事了,就給胖子打了個電話,胖子又聯繫了聯繫穆‘春’婷。然後胖子就帶着我到了穆‘春’婷住的小區了。在樓下,我大概看了看風水,也沒什麼不對的地方。進到穆‘春’婷的家裡,我就感到又一絲涼意,冷冷的也不是十分的嚴重。我便悄悄的開啓了天眼。穆‘春’婷依舊十分的熱情,熱情的我都有些不好意思。客套完以後,便是要做正事的時候了。
穆‘春’婷住的房子是一套複式的,上下兩層面積很大。我問道:“穆阿姨,這裡是你自己住嗎?”穆‘春’婷點了點頭說道:“三年前我丈夫出車禍去世了,自從他去世以後,就是我自己一個人住的。”我點了點頭沒說話。繼續在屋子裡轉悠這。
當我上到第二層的時候,那種有點涼涼的感覺似乎又重了。我問穆‘春’婷說道:“穆阿姨,自從你丈夫死後,你就沒覺得你這房子裡面怪怪的嘛?”穆‘春’婷緊張兮兮的問道:“難道是他又回來了?”我馬上搖了搖頭說道:“不是不是,我就是隨口問問罷了。”這時候她才送了一口氣說道:“他還回來幹什麼呢?走都走了。”話語間,透出了無盡的傷悲。接着說道:“自從他走了以後,我就覺得這房子裡冷清清的,其他也沒什麼感覺了。”
我搖了搖頭,感嘆道:“命也可奈何啊。”就接着在樓上看來看去,這屋子裡的風水也沒什麼問題,難道真的是有些不乾淨的東西?當我轉到穆‘春’婷的臥室的時候,那種涼涼的感覺更加重了,穆‘春’婷也準備進來,被我攔下了。說道:“阿姨,你沒事就下樓吧。”穆‘春’婷愣了一愣,看着我問道:“難道真的有不乾淨的東西?”我搖了搖頭說道:“沒有的,只是我準備在這裡‘弄’個小法陣,你在這裡有點不合適。”穆‘春’婷下意識的哦了一聲,轉身就下樓了。
我關上了臥室的‘門’,走到穆‘春’婷的‘牀’邊,輕輕的‘摸’着光滑的‘牀’單,說道:“出來吧,如果你不出來的話,我就趕你出來了哦。”我說完,依舊沒有什麼動靜。心想:“怎麼這些東西都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呢?”左手翻出一張鎮魂符,貼在了‘牀’上,剛貼上去,就從‘牀’下飄出一股白煙,慢慢的匯聚成了一箇中年男人的模樣。
不用想,這肯定是穆‘春’婷老公的魂,頭七以後都沒走,而是向是繼續留在了這裡。剛纔聽穆‘春’婷的語氣,估計他們夫妻肯定十分的恩愛,不然到了現在穆‘春’婷也不會還沒再找。我淡淡的看着這個從‘牀’底下飄出的魂魄,他則一臉謹慎的看着我,好像我時刻都能把他吃了似的,他那毫無生氣的眼神之中,既然還帶着一絲絲的恐懼。
我嘆了一口氣說道:“我大概你知道你是誰了,你覺得留在這裡,對你好還是對她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