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順着盜洞上去的時候,姬圓還在上面把風。看到我探出頭來,就身手把我拉了上去,邊拉邊問我說道:“下面怎樣了?”我嘿嘿笑着說道:“等會再說吧,抓住了兩個,我準備進旁邊的那座陵墓看一看,說不定還能找到一些線索呢?”姬圓問道:“要不要我跟着你去?”我搖了搖頭說道:“不用了,你在這裡看好就行了,我自己要是出了什麼問題,脫身也快。”姬圓說道:“那好,如果你兩個小時之內沒有回來,我就和多吉去找你。”
我點了點頭,揹着包就朝着那座大的陵寢而去了。再次路過那座小樹林的時候,我有再次查看了樹木上面的刀痕。這的卻是加蘭的那種怪異的刀法,刀痕十分的輕微,絕對不是估計砍上去的,要是故意砍上去的,也絕對不會是這個效果。
當我到達這座陵寢的時候,我就在一個荒草堆之中,找到了一個盜洞。我左右看了看,就順着盜洞進去了。這個盜洞要比剛纔我們進去的那個盜洞要深一些,當我雙腳落地,打開手電的時候,這墓道里面可謂是一片狼藉啊。
這墓道的確比剛纔的要寬上不少,弄容下一輛轎車的寬度。不過這墓道里面,到處都是刀痕,深深淺淺的,就像是兩個人在這裡打鬥一般的情景。從刀痕的力度的寬度來看,我覺得這裡最少是三個人在這裡打過架,最少是三把不同樣式的刀。
一種刀痕就像是外面的樹木上留下的刀痕一樣,十分的細密,而且從那些刀痕的紋路來看,絕對的是加蘭的那種刀法。還有一種刀痕不是十分的多,都是大力的劈砍式的,刀痕都很深。我覺得這是衛兵留下的痕跡,還有一種刀痕,好像是柳葉刀留下的那種,也是十分的細密,但是不想是加蘭的鳴鴻刀所造成的,兩者之間的區別就在於最後那一下收尾部分。
加蘭所留下的刀痕,在收尾的部分十分的細,而這種刀痕卻不是,明顯的加重了力道的。這裡最少三個人在這裡戰鬥過,加蘭肯定不會是和衛兵一起的,因爲他們見過面,最少不會打起來。這個我可以肯定,如果要是打起來,衛兵就算在木乎,也不會不告訴我的。
所以,這裡肯定是最少兩次打鬥留下的痕跡。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是爲了搶什麼,我就順着這墓道往裡面走去,這是一個典型的漢朝早期的古墓,只有一個墓室,也不用奮進心思的去找。更不怕有什麼機關陷阱之類的,這裡差一點變成了菜市場了,就算有什麼機關陷阱,也早就被加蘭和衛兵給破壞了。
我自己想着吧,衛兵他們要找的是一塊玉,加蘭要找的是什麼?這裡可是魯元公主和老公的合葬陵墓,這個魯元公主,可是劉邦的閨女啊,難道這裡有什麼好東西能打動加蘭的?胡茵那把赤霄可是以前劉邦的啊,難道後來劉邦又弄了一把好武器?當了皇帝以後覺得沒什麼用,就送給閨女了?
這個閨女可不一般啊,可是呂雉的親閨女。兒子當了皇帝,自己的閨女能虧待到哪裡去?所以陪葬物品應該不錯的,最少應該有什麼先秦的寶貝之類的。我在這裡看了一圈,這墓室裡面,只有一大一小兩口棺材,全部被打開了,我一陣的感慨,都死了兩千多年了,還不讓人家安息。
不過話又說回來,誰tm讓你建這麼大的陵墓的?誰tm讓你在這裡埋了好東西呢?誰tm讓你不選一個隱蔽一點的地方,非要高的這麼明顯?這就像大街上有些有錢人裝*一樣,非要把大金鍊子掛脖子上,還怕別人看不到,這種人明顯就是讓搶劫的對象。
我先走到那個小一些的棺材邊上,這個小棺材上面刻畫的都是鳳凰,栩栩如生的,都這麼多年過去了,依舊是十分的顯眼,而且是裡外兩層的那種棺木,典型的漢墓風格。我拿着手電往裡面照了照,一具乾枯的女屍,皮包骨頭那種,黑漆漆的,顯的格外嚇人。身上的穿的衣服都被翻過了,骨架都被翻的有些不對稱了,看來這裡也是被人找過了。我有看了看傍邊的那個大一些的棺材,這一個應該就是趙王的棺木吧。
我拿着手電往裡面照了照,果不其然,這裡躺着的屍體,也被翻的七零八落的,比魯元公主的那個更慘,這一個穿的衣服,可魯元公主的那個就沒法比了,雖然談不上邋遢吧,最少在華麗程度上不是一個檔次的。
這一個,就應該是穆懷鑫的屍體了,我扣了扣鼻子,看了看裡面的穆懷鑫,一陣的感概,生前在牛*,現在淪落到搶佔*人的陵寢了。就不怕自己後代遭報應?我覺得他自己本人就是一個報應。我有看了看這墓室裡面的陪葬物品,顯得十分的簡陋啊,根本不像是公主的陵墓,如果這裡以前沒有被盜過,能成這個樣子,肯定是有問題的。
因爲除了幾個瓦罐意外,再也沒有什麼算的上值錢的東西了。魯元公主的那個棺材裡面,除了那件衣服還有身上的一些首飾還是比較值錢的,穆懷鑫躺着的那個棺材裡面,只有穆懷鑫的屍體。這絕對不正常的,如果穆懷鑫自己看守這這個陵墓,要是一般的盜墓賊來了?還能拿走東西?不早被穆懷鑫弄死了?
只有遇到像是加蘭和衛兵這寫變態了,穆懷鑫算是沒有辦法了,死了胳膊還被砍了一隻,這也是我見過的最靈異的事件了,我沒想到鬼也會有殘疾的。我有些不死心,就順着這墓室的穿牆,一點點的看。如果衛兵來這裡是孫老讓他來找東西的,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加蘭來這裡也是找東西的,那就和我有些關係了。
至於加蘭是來找什麼的?難道是和衛兵要找的東西是一樣的?這一點我不知道?反正加蘭是來過這裡,這一點我是可以肯定的,而且還和別人打打出手了。這牆壁上,全部都是嚴絲合縫的,一點點的機關都沒有,他們到底是來找什麼呢?
最後的,我連棺材裡面躺着的兩個我也翻了,再也沒有比這個更加噁心的事情了。都是兩千多年的乾屍了,都是起灰那種乾屍。這玩意還是要親自下手去翻,要是拿着棍子什麼的,容易出差錯,所以我只能親自下手。
這魯元公主的衣服,碰一下就碎了,我勒個去,反正也都兩千多年了,無所謂,至於保護文物什麼的,和我沒毛關係,再說了,前面都有人翻過了,我再翻一次能有什麼?兩個棺材裡面也沒什麼特別引我注目的東西,我就差扒開乾屍去看了,這一點我真的有點做不出來,我也覺得不可能把什麼東西塞進魯元公主的屍體裡面下葬吧?
最後的,我連棺材都給移動的。如果我要是不會分威法伏熊,力氣大一些,根本推不動這幾百斤的大棺材。什麼都沒有,我有些絕望了。腦子裡面從新的把這件事給捋了捋。如果這個穆懷鑫真的是江充,也就是漢武帝劉徹的基友,天天被爆菊花的那個,漢武帝下令滅江充三族,江充跑了出來,改名字叫穆懷鑫,然後就佔了魯元公主夫婦的陵墓,這一點還是能說的過去的,但是如果說穆懷鑫說不知道這裡到底有什麼陪葬品,那就有些扯淡了。
畢竟第一個來這裡的,當時肯定是魯元公主夫婦剛下葬不久,這個穆懷鑫就敢冒天下之大不韙的來這裡,當時可是劉家的天下的。不過這穆懷鑫也是死豬不怕開水燙,反正都是都漢武帝下令滅三族的人了,就算抓住能怎樣?還不如賭一把呢,看來這一把是賭對了。
我轉身就朝着盜洞的方向而去,準備在去問問這個穆懷鑫,這裡到底有什麼陪葬的物品,最少是那種能引起孫老和加蘭都有興趣的東西。當我出去的時候,覺得自己像一隻土撥鼠,這個洞裡鑽鑽,那個洞裡鑽鑽。
姬圓問我有什麼發現,我嘆了一口氣說道:“什麼都沒,兩個棺材,裡面亂七八糟的,連個之前的玩意都沒有。”姬圓呵呵笑了笑,我不能姬圓開口,就順着盜洞有下去了。我剛站穩,多吉就喊了一聲說道:“大哥是你們?”我回應道:“是的。”
多吉又問道:“有什麼發現沒有?”我邊走便說道:“沒有,什麼都沒有。”很快的我又到了墓室,穆婉還是蜷縮在一遍,看着地上躺着的穆懷鑫,這時候的穆懷鑫,似乎比剛纔更加虛弱了,最少這靈魂顯的十分的不穩定,感覺隨時都可能消失一般的。
我拿出了一張丙午火符,對着穆懷鑫說道:“死胖子,老實交代,那個陵墓裡面都有什麼陪葬品?”穆懷鑫張了張嘴,看了看我手中的符,才繼續說道:“當時有很多,不過很多都被我變賣了。”我二話不說就把丙午火符打在了他的身上,“轟”的一聲,他身上又開始起火了,他更是嗷的一聲,就和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開始在地上的翻滾。
如果翻滾能撲滅這火?那還叫丙午火符嗎?丙是什麼,這是天干的陽火,午是什麼,那是地支的陽火,這純陽之火去燒純陰之體,那滋味會好受了?一邊看着地上被燒的木壞心,我一邊說道:“你tm的盡說胡話,我就不信這陵墓你進出能和自己的家一樣?當時絕對的有守墓人把守,就你這在逃犯,還敢來回的進出去變賣裡面的陪葬品?就算你tm的能把東西運出去,誰tm的敢賣?你tm的敢賣給誰?”
地上的木壞心被燒的已經是奄奄一息了,但是他畢竟是魂妖,靈魂體,沒那麼容易煙消雲散的。畢竟修煉了這麼久了,還能被我兩張符給打的煙消雲散了?我惡狠狠的說道:“你說還是不說,再不開口,我就把你們兄妹做成鬼彘。”我剛說完,後面的穆婉啊了一聲,說起這個“彘”,可能一般人不知道,這個字念zhi,第四聲,是豬的意思。
這個人彘,還是當年呂雉發明的。劉邦死後,呂雉把自己的情敵,也就是戚夫人的四肢剁掉,挖出眼睛,用銅注入耳朵,使其失聰,用喑藥灌進喉嚨割去舌頭,破壞聲帶,使其不能言語。然後扔到廁所裡。他的兒子劉盈,也就是惠帝看到這個人彘,又氣又害怕,特別痛苦自己的母親,覺得自己的母親爲什麼能這麼狠毒。
經過這個事,漢惠帝病了一年,一年後就開始喝酒,不在打理朝政,二十四歲就掛了。所以說起這個人彘,漢朝的人沒有人不知道的,更何況是他們宮廷裡面的人?我對着多吉說道:“把刀給我。”多吉順手把刀遞給了我,還問道:“大哥,什麼是鬼彘。”我嘿嘿笑着說道:“等會你就明白了,我做一個給你看看。”
我舉起刀,正準備砍,突然響起了不能這麼便宜了這個木壞心。我先把刀收了起來,走到棺材傍邊,身手進去掰下了裡面乾屍的一小節肋骨。然後把這一小節肋骨在一分爲二,穆婉傻傻的看着我這動作,我就從懷裡拿出兩張鎮魂符,分別纏在了兩節肋骨上面,這時候,穆婉就開始抱着胸口,痛苦的在地上打滾。我嘿嘿笑着說道:“看來這裡躺着的屍體,的卻是這個娘們的啊。”
說完,我雙手分別拿着那兩根肋骨,毫不猶豫的插進來穆懷鑫的鬼眼之中。又是“嗷”的一聲,他的一隻手就去摸自己的眼睛,當碰到那肋骨上面的鎮魂符的時候,手唰的一下就縮了回來。我再次咬着牙說道:“你到底是說不說,再不說,就砍了你的一直胳膊。”穆婉抱着胸口顫抖的勸着穆懷鑫說道:“你就說了吧哥哥,他可真的敢把咱們變成鬼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