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創造歷史的人,有見證歷史的人,還有和歷史沒有關係的人。我覺得我就是一個見證歷史的人,但是她們人爲我是創造歷史的人。其實這玩意真不好說,這東西本來就不是我自己所能決定的。平平淡淡的果一輩子就算了,我可沒想到什麼大富大貴,風起雲涌之類的,活着累不說了,煩心事還特別多。
從一開始,我就覺得自己是一個小人物,像袁天罡和李淳風這樣的人物,對我來說只是存在於傳說之中的,遙不可及的。陰差陽錯的,我哦既然還和他們有些聯繫了。我這本事,欺負欺負一些雜魚還可以,真要是遇到高手,只能捱打逃跑的分,不是我沒志向,而是根本很多東西學不會。
就拿《本經陰符七術》來說吧,下面的章節,字倒是都認識,可是怎麼也學不會,每每到一個關口,似乎有什麼東西堵住了一樣,怎麼也過不去。這個能怨我不努力?我是挺努力的,遇到這個問題,只能機緣巧合才能衝破。我覺得是這樣的,有些事情,別人可以幫你,有些只能靠自己的努力來完成所有的事情。
關於這件事,胡茵私下都不知道催我多少次了。讓我好好的修煉,因爲我的修煉關係到她的成仙問題,只是我就不是修煉的那塊料,也沒有金剛鑽,非要讓我去攬瓷器活。更可悲的是,這玩意不是我能選擇的。其實我很希望有一天,胡茵突然告訴我,她找錯人了。空想一下,有時候也是有好處的。
就像現在這個情況,加蘭迦兩米之內,胡茵的九條尾巴根本不能近身。先說老婆胡茵,看到胡茵現在的攻擊,明顯的覺得她以前對我就是手下留情。那九條尾巴,時而毒蛇吐息,時而如金剛一棒,或剛或柔,或快或慢,看的我是眼花繚亂。這九條尾巴,就在加蘭迦兩米範圍之外,而加蘭迦的刀法實在是詭異到了極點。其實我用詭異這個詞,我覺得有點不太妥當,因爲她這刀法,我根本看不出什麼套路,好像是臨場發揮的,很有我劈材刀法的風格,但是仔細看去,這刀法細膩的密不透風,本想好好看看那傳說中的鳴鴻刀的,現在只能看到一道道的刀芒。
只能用惡鬥來形容,這可不像兩個女人在大街上相互抓着頭髮,相互廝打那麼好玩,的卻比那個好看。而我作爲一個見證歷史的,這種情況根本幫不上什麼忙。只能悄悄的繞着她們,然後去查看地上的孫玲玲。我走到孫玲玲身邊,先摸了摸她的脈搏,心想:“還好,迦沒下毒手,只是昏迷過去了。”於是乎我就抱起孫玲玲,就往墓道里面退去。
這墓室,變成了主戰場,也幸虧考古人員提前把一些文物都清理出去了,不然在這裡就糟糕了。因爲牆壁上的那些壁畫,已經被毀了面目全非了。這裡,還是兩人施展不開的,加蘭迦這纔剛剛的復活,就這麼的霸氣,這刀光真的看不出是剛剛一個虛弱人所能施展的。真是可惜了這間墓室的所有壁畫了,就這麼的毀掉了。
如果敢從這裡打到外面,這裡就算是徹底毀掉了。也許是加蘭迦剛復活不久,這越打對她的形式越不利,胡茵的九條尾巴是越來越靈活,絕對不會在加蘭迦鳴鴻刀的範圍之內,而是全方位的,找準機會就會給加蘭迦那麼一下,雖然沒有造成大的傷害,卻帶來了很多的麻煩,能讓她應接不暇。
加蘭迦的公式,其實就是直奔胡茵本體而去的,只是我家老婆太精明瞭,就是利用自己的優勢給加蘭迦遊鬥,這一點我覺得和我的戰鬥方式一樣。如果不看這墓室四周掉落的壁畫石塊,只看兩個人的追鬥,肯定會以爲是那壁畫之中的仙人突然復活了,活生生的爲我們表演呢。
這場面的確很美,當然,這是在勢均力敵的情況之下的,如果要說現在,加蘭迦可有點吃虧了,畢竟一千多年沒運動了,突然這麼一運動,短時間可以,時間久了肯定不行的。現在就是如此,慢慢的處於下風之中了,而她的刀法也慢慢的也不像開始那麼密不透風,胡茵能攻擊到她的機會也慢慢的在增多。
加蘭迦並不傻,照這樣的形式下去,她要是不拿出點絕招來挽回一些局面,肯定會落敗的。我想着:“那袁天罡既然是加蘭迦的師兄,而胡茵和袁天罡的關係又不一般,自然對加蘭迦的事情也算是比較瞭解,如果加蘭迦還有什麼絕招,胡茵肯定會有所防備,肯定不會讓加蘭迦得逞的,那麼就接下來,就只有加蘭迦逃跑的這一條路了。”
那墓道口我是讓開了,我可不想螳臂當車,自己知道自己什麼本事,如果胡茵沒本事留下她,也只能讓她走掉,這是沒辦法的,畢竟自己的能力在哪裡擺着,讓我去擋加蘭迦有點異想天開了。
如果,加蘭迦想溜了。一手快刀使出,*退胡茵的攻擊,就朝着墓道而去了。而胡茵的九條尾巴緊跟其後,就像是跟蹤導彈,從後面直奔加蘭迦後背各個角落。加蘭迦的速度也極快,邊跑還邊朝後面揮刀,以減緩胡茵的追勢。而她進入墓道的那一瞬間,看了我一眼,這一眼,我覺得包含的東西太多太多了,那一刻我真的恨自己爲什麼會算命呢,那一眼,我要是個平常人,也就最多覺得寂寞可憐,可是,這算命的就不這樣認爲了。
那眼神之中,除了寂寞和可憐,還有一種無盡的惆悵,無盡的相思,無盡的懊惱,無盡的不捨,無盡痛苦。那一眼,一下子好像刺痛了我的心,就像一顆麻醉彈,正中我心口。我的心好像突然停止跳動了一般的,讓我恍惚了幾秒,而這個時候,加蘭迦已經進了墓道,在我眼前消失了。
我覺得,加蘭迦這並不是魅術什麼的,而是一千多年感情的沉澱,我真的不瞭解她,也不願意瞭解她,可是她這一個眼神,就讓我感覺和她似曾相識一般的,隱隱約約的好像很早以前就認識加蘭迦了。
自己一個急促的呼吸,打斷了思緒,胡茵已經順着墓道追了出去,我看了看地上的孫玲玲,又看了看這已經被毀的不成樣子的墓室,我是一陣的尷尬,不知道該怎麼給人家解釋了。我又看了看剛纔加蘭迦躺着那棺材,想着她那把鳴鴻刀就是從哪裡拿出來的,裡面會不會還有別的什麼好東西?
於是乎,我就第二次的走向了那口棺材。看着裡面黑乎乎的水,我一腳就把剛纔開了三分之二的棺材踢開了。“咕咚”一聲,震得墓室一陣的顫抖。我挽了挽袖子,就像摸魚一樣的伸手下去就開始摸了。從棺材的這頭摸到那頭,從那頭摸到這頭,來來回回我摸了一下五遍,裡面出了那種帶有黏糊糊得水以外,什麼都沒有了。我心想:“這加蘭迦怎麼只把自己的刀放了進去?其它的什麼都沒有放?”
正當我準備在摸一次的時候,胡茵從墓道走了進來,問我說道:“發現什麼沒?”我一看她獨自回來,就明白了人算是追丟了,這可是放虎歸山,後患無窮,以後的麻煩肯定會接二連三的來的。我輕輕嘆了一口氣說道:“什麼都沒發現。”胡茵淡然的說道:“我們走吧,該來的遲早都會來的。”
我疑惑的問道:“老婆,這棺材裡面的液體到底是什麼玩意啊,爲什麼加蘭迦要躺在這裡?”胡茵回頭看了看我說道:“這是袁天罡在模仿胎兒在孕婦肚子裡面的場景,那裡面的水,就相當於羊水,是袁天罡煉製的,爲了煉製這些,他當年可是跑遍了全國各地的。”我又問道:“只有這類似羊水的東西?沒有能量供給,也能火上千年?”
胡茵指着棺材下面說道:“下面,有跟多的管子,那些管子直通地下的龍脈,那龍脈,是引來的崑崙龍脈的一支罷了,就是靠的這些,才讓加蘭迦活到了現在,其實當年,袁天罡也不敢保證這樣一定成功的,最後還是加蘭迦鼓起勇氣,賭了一把,也算是爲了愛情吧。”我嘿嘿的笑着說道:“看來是賭對了,這加蘭迦對待愛情,比什麼都重要啊,甚至連命都可以不要了。”
胡茵撇了我一眼,淡淡的說道:“那也是你上輩子種下的因,這輩子纔出的果,活該。”我一陣的糾結無語,說道:“這個我能選嗎,我tm怎麼知道我上輩子是什麼人,我要是知道,我tm就不救她了。”胡茵“呸”了一聲說道:“就你,肯定會救的,然後肯定把人家推倒。”我眼珠子一轉,心想:“還是老婆瞭解我啊。”我嘿嘿笑着說道:“我要是真的這樣,上輩子也不會被幾條雜魚給弄死了。”
胡茵哈哈大笑說道:“抱着孫玲玲,我們走吧。”我點了點頭,抱起孫玲玲說道:“老婆,你是不是算到,這次我來這裡會遇到這事,所以纔跟着過來的?”胡茵回頭看了看我說道:“是啊,不是爲了你,我纔不願意出來呢,你要是被搶跑了可怎麼辦啊。”我嘿嘿笑了笑說道:“不會跑的,咱們都是夫妻了,就算跑了,我心裡還有你的。”
胡茵呵呵笑了笑說道:“我發現啊,你現在比剛認識你那會,會說話了。”我嘿嘿一笑繼續說道:“當然了,現在咱們都是夫妻了,我這胳膊肘還能往外拐?”胡茵突然淡淡的說道:“你知道這個就好了,我們快走吧,還有事情要做呢,你以爲這事就這麼完了?”我大吃一驚的說道:“我知道不會這麼快完啊,但是也不會這麼快又開始了吧?咱們接下來要去哪裡?”
這時候,我們已經走出了陵墓。胡茵看了看我懷裡的孫玲玲說道:“我們去莫高窟。”我一愣,心想:“主要地點不是在這陵墓嗎?去莫高窟幹什麼?難道那個加蘭迦跑到莫高窟了?”胡茵問我說道:“孫玲玲沒事吧?”我下意識的點了點頭說道:“沒什麼大事,就是被附身暈了過去,等會就自己醒了。”
胡茵接着說道:“那莫高窟可是死門的所在啊,知道爲什麼袁天罡選擇那裡做死門嗎?那可是天時,絕對不是人合的,只是後來認爲的加工了一些罷了,你就沒想象,當年在這大西北,荒無人煙的地方,修建那麼多佛像幹什麼?我告訴你吧,爲了加蘭迦只是一個小手段,更大的還在下面呢?”
我說道:“那裡不會鎮壓這什麼特別厲害的妖魔鬼怪吧?”胡茵呵呵笑着說道:“那倒不是,咱們一起去了,你就知道了,這歷朝歷代多少修復和擴建這莫高窟的?都是爲了這個,我覺得那加蘭迦肯定是去哪裡了。”
我又問道:“難道當年加蘭迦他們那隊被風沙襲擊的隊伍,就是打算來這裡的?”胡茵回頭看了看我說道:“我發現你現在能舉一反三了,不錯,她們的目的地的卻是莫高窟,只是半路出了意外,正好被你所救。”
胡茵依舊還是這麼喜歡賣關子,她要是不想說,誰也沒辦法從她嘴裡套出半個字來,這個我以前就試過了。從來沒有一次成功的,哪怕是在牀上的時候……所以,這次我也就不問了,看看到底她要準備帶我去什麼地方。這莫高窟,到底藏着什麼秘密。就在這個時候,我纔想起我還沒找到血杯蓋子呢,我來這裡領導給我的最主要任務,就是找有關血杯的線索啊。特別是那有關《血經》去向的。
我們把孫玲玲放在車的後排,我們開車直奔不遠處的莫高窟而去了,心想:“這次,是不是又要出來點什麼不可意思的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