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茵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突然問我,“辦公室其其他人都這麼忙,你爲什麼這麼清閒?”我本想說:“我有秘密任務在身,一般不出手,一出手就是驚天地泣鬼神之類的大動作。誰知道還不等我開口,那邊的王雅卻接口道:“他是莊總監面前的小紅人。”我都懷疑,這麼遠她是怎麼聽到的。這一句話弄得我啞口無言了。誰知道胡茵也來勁了,繼續問道:“總監和秦澤是戀人嗎?”我一口茶差點沒噴出來,本來想趕快否認,誰知道那邊的王雅又是快我一步說道:“不是,他和總監的男朋友是拜把子兄弟。”我心想:“這怎麼都知道啊,隨然沒拜把子,但也差不多吧。這些消息都是從那聽來的啊。”我怕這個王雅在抖出點什麼,馬上開口道:“其實也不是,我剛來的是,每天加班到晚上十點啊,這也是有目共睹的,現在休息休息也算養精蓄銳吧,畢竟等等我還有個重要項目要攻克呢。”辦公室其他人也是豎着耳朵聽着,王雅疑問的說道:“我怎麼沒聽說公司還有什麼重大項目?”我做了個噓的手勢說道:“商業機密,商業機密啊。”
中午吃飯的時候,給趙旉打了個電話說:“趙隊長,那個女大學生的案子,你們可不好破了,我估計肯定和一些邪術有關,你們要往這方面着手纔有機會的。”趙旉沉默了好久纔回答,我知道,他也有他的難處,這案子肯定成懸案啊,畢竟警察不可能去接受神神鬼鬼這些東西的。就算有,也是要講證據的,我就不信在法庭上這些神神鬼鬼的東西還能當證據用,就算抓到人了,沒當場抓住個現形,九成九的也定不了罪,還得釋放。
劉梅還給我打了個電話,讓我晚上去,說是給我做好吃的。我想選日不如撞日,晚上就把她家的牀板給翻了。下午就是在YY中度過的,當然,還給辦公室的同事講了好幾個葷笑話。當開着車剛出公司大門,就看到了個熟悉的不能在熟悉的身影——黑衣人。黑衣人就站在路邊,看着我的車,我知道,這肯定是找我有事,無奈的把車在他身邊停下,還沒打招呼,他就拉開車門坐了進來。我好聲好氣的的對他說:“今天有又什麼啊?”他用他那全黑的眼珠看了我一眼,說道:“我找到了新的線索,就在北郊,等下和我一起去。”我心裡真想上去幹死他,嘴上敢說一個不字嗎?我不敢,我真不敢,我怕說個不字,黑衣人不高興了弄我一下,死估計是死不了,難受的要死是肯定的。再說我也有點期待到底是什麼線索,劉梅家就不能去了,心中一陣鬱悶。
給劉梅打了個電話,說晚上的去找點線索,不能去了。她又是一陣擔心,千叮囑萬囑咐的說讓我小心,我告訴她,哪次我不是都沒事!黑衣人又讓我去買了一副口罩和一雙手套,我問他幹什麼?他看我一眼,雖然全黑的眼神中看不出什麼,但是我知道,這一眼肯定是鄙視的眼神。他說道:“你不想留下自己的痕跡就帶上。”這下我才恍然大悟,心想:“薑還是老的辣啊。現在這個社會,攝像頭滿街都是,就算沒被攝像頭看到,被人看到也不好說啊。
開車到了北郊一個正在拆遷的小村子,除了幾戶釘子戶,其餘的都拆的差不多了。沒多久,黑衣人就讓我停車,指着前面一個破舊的小作坊給我說:“就是那裡。”我停下的車,問道:“你怎麼知道?”“你沒看到那邊又煞氣?”我暗叫一聲:靠,這天眼的確是好東西,不過就是太費神了,一般誰開着啊。開啓了天眼,我就看到黑衣人給我指的那個小作坊裡面,是不是冒出一股股很淡的黑氣,沒有飛多高,就被風吹散了。我問黑衣人:“我們怎麼進去?”黑衣人淡淡的說:“爬牆。”我於是一陣無語,下車的時候,黑衣人變戲法似的拿出兩張紙,貼住了我前後的車牌,我心裡又是一陣佩服。
揹着我的單肩包,跟着黑衣人到了這個小作坊的側邊,兩米多高的圍牆黑衣人和猴子一樣刷的上去了。我在下面伸着胳膊“哎哎哎”叫了半天,黑衣人才不情願的把我拉了上去。
這個小作坊裡面的面積很大,東面是住人的,西面是一排廠房。不知道是做什麼的,不過肯定不是好東西,因爲那裡一陣一陣黑氣往外冒。
我和黑衣人不約而同的想着散發着黑氣的地方悄悄的走去。這間廠房很大,門上的鐵將軍鎖的很結實,黑衣人看了看,就轉向了傍邊的窗戶了。“啪”的一聲,黑衣人把玻璃打爛了,我心臟砰砰碰到直跳,就怕有人聽見過來。萬幸,沒人聽見,黑衣人就從裡面把窗戶打開,第一個跳了進去,我也是有樣學樣,緊跟着跳了進去。
廠房的裡面雜七雜八的放着各種東西,在廠房的東南角,放着一推推的木箱,還有一副棺材,一股股煞氣就是從哪裡散發出來的。黑衣人打開了一個木箱,裡面整整齊齊放着六具小鬼的屍骸,我有些吃驚的看着這些箱子,這麼多箱子,的要多屍骸啊。然後黑衣人又把棺材蓋子打開了,我伸頭一看,又差點嚇趴下,裡面躺着一具紅毛殭屍。我順手從單肩包裡掏出一張停屍符,貼在了紅毛殭屍額頭,順手擦了一把汗。這是我上次以後,隨時爲殭屍之類的東西準備的,黑衣人看我把停屍符貼在紅毛殭屍額頭,嘿嘿一笑說:“這次聰明瞭啊。”我撇了他一眼,心說:“吃一塹長一智。”
等我們看完這些東西,黑衣人狠狠的說了一個字:“燒”!我也點了點頭,於是我倆就開始準備放火。等我倆把火全部點上,正準備跳窗戶跑的時候,廠房的大門被打開了,藉着火光,我看到一個身高兩米的大漢,赤露的上身,身上的肌肉如同小山一樣充滿了爆炸力。我心想,這可是冬天啊,他冷嗎?這一身肌肉,比TM搞健美的還牛*。大漢顯然也發現了我們,一臉憤怒的向我們走來,我也從單肩包裡抽出了長刀,黑衣人則一把掀開棺材蓋子,拿掉紅毛殭屍額頭的停屍符,毫不猶豫的念起了起屍咒。我心想,黑衣人真不是蓋的,又用起了當初對付我的辦法。
眼看大漢越來越近了,他渾身關節“叭叭叭”響的聲音我都能聽到,我也深吸了一口氣,心想:“你在強壯,肉還能擋住刀砍?”於是衝上去毫不猶豫的砍了上去,我想想中的閃避和血流不止的場景沒有出現,而是他一把抓住了我的刀刃,我心想:“壞了。”大腦還沒來得及告訴自己把刀鬆開,大漢就連刀帶人把我甩了出去。
在天空飛行的時候,我沒有感慨大漢的力氣,也沒有感慨大漢爲什麼能抓住刀刃,我唯一希望的就是這一下別把我甩到火裡。“砰”的一聲,我的身體砸飛了不少雜物,沒有落到火力裡,正當我慶幸的時候,後背傳來一股股的疼痛感。幸虧啊幸虧,這是冬天,穿的很厚,不然這一下肯定就是半條命了。大漢甩飛我以後,就往着黑衣人的方向去了。我也顧不得那麼多,撿起長刀就準備在上,這時候,起屍咒結束,棺材裡的紅毛殭屍刷的一下起來了。黑衣人一個魚躍,竄向了一遍,把大漢留給了紅毛殭屍。
我正想看看,這個大漢是怎麼對付紅毛殭屍的時候,黑衣人低吼一聲:“跑”。我一愣,就看到黑衣人已經竄向窗戶了。我也不在猶豫的往窗戶跑去,回頭一看,差點嚇傻了。正看到大漢一掌把紅毛殭屍拍碎了,是的,只有一掌,紅毛殭屍的身體就如同被炸飛的石頭,四散開去。先不說紅毛殭屍身上的屍毒,就是這個紅毛殭屍身體強度,這一掌要多少力量啊。
腳下更加快了,我心想:“剛纔幸虧是把我扔出去了,要是拍我這麼一下,估計……”我不敢再想了,我現在想的是怎麼趕快跑出去。順利的跳過窗戶,在加上助跑,這次兩米多高的牆沒有再次擋住了,我實在是有些害怕了。當我們跳下牆跑出去七八米的時候,只聽見身後“砰’的一聲,回頭一看,大漢破牆而出,沒有停頓的追了過來。
當我和黑衣人離我的車還有20米的時候,我就拿出鑰匙狂按開鎖鍵,因爲大漢離我們越來越近了。開門,上車,插鑰匙,發動,掛檔一起合成,黑衣人把半個身子伸出去,往後扔了一樣東西,“蹦“的一聲,這時我已經把油門踩到底了。
當我往後看的時候,大漢還在追,可是距離已經越來越遠了,最後停下來,對這我們發出一聲不甘的咆哮,把這個夜震的一陣顫抖。跑了了一段距離,我的全身還在發抖,咬着牙問黑衣人:“這東西到底是什麼?怎麼這麼猛?”我知道,這東西肯定不是人。黑衣人也是揉着太陽穴說:“這是妖。”“魂妖”這是我第一個想到的,就順口說了出來。這次,黑衣人沒有在鄙視我,我估計他心裡也很煩,就說道:“我估計是某種動物修煉成的妖。”我心想:‘在家的筆記中也記載的有動物修煉成人型的事例,但是沒有這麼猛的啊,轉換成人以後還能這麼厲害的,我今天第一次見了。
後背有傳來一陣陣的刺痛,感覺後背被什麼東西點着了。到了市區就和黑衣人分開了臨走的時候,黑衣人告訴我,要是又有什麼線索或者消息,會第一時間告訴的我。我點了點頭,心裡卻想:“你別在告訴我了,我還想活的長久一點呢。”沒有回家,而是到了劉梅家,當我脫了上衣露出今天受的傷的時候,劉梅狂問我這是怎麼了。我也看不到,就知道一個字,疼。當我從洗手間的鏡子中看到自己的背時,也是倒吸一口涼氣。一大片的黑紫,稍微一動就痛的我呲牙咧嘴的。
劉梅下去幫我買藥了,我趴在牀上一陣的後怕和悲哀。這都是什麼事啊,本來現在應該在翻牀板的,沒想到現在趴在牀板上了,背後還傳來一陣一陣的疼痛。希望以後,再也不要見到這個大漢,或者再也不要見到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