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裡,我就把剛纔發生的事又給他們大概交代了一下。首先肯定了不是像李鬆齡那樣因爲像“血杯”那樣的法器引起的。關於倒去李鬆齡屍體然後做試驗這個觀點,有人贊同,也有人反對。反對的理由其實也很簡單,就是沒必要在這個節骨眼上來這一手。畢竟現在警察都盯着這個案子呢,他們要是這個時候在拿這個做試驗,就顯得有些不明智了。
於是乎,這個無頭案就這個放下了。誰也沒辦法查下去了,正當我茶飯不思的時候,黑衣人回來了。黑衣人和胡茵十分的不對路,這個我早就清楚了。有時候我也避免他們兩個人見面,都是胡茵在的時候,黑衣人離開,黑衣人在的時候,胡茵就會主動的上樓。我也十分理解,都沒有問,畢竟他們還是有些矛盾的。
我不是沒想過化解他們的矛盾,只是黑衣人哪裡我不知道該怎麼去說。其實我考慮讓多吉或者姬園在中間在和事老,但是又覺得他們沒什麼立場,不好說話,所以這個想法一直就那麼壓着,現在他們見面了,都是相互躲着。
我也明白,胡茵根本沒有必要躲着黑衣人。在胡茵眼裡,黑衣人不算什麼,但是在我眼裡他可是老戰友了。胡茵躲着黑衣人,多半也是給我面子。其實往往愛一個人或者喜歡一個人,一個動作,一個眼神就能明白對方所想的。當然,我和胡茵沒有達到這個地步。
黑衣人回來,我也簡單的把“血杯”這件事告訴了他,還有就是這個“血杯”的後續事件。黑衣人沒有說話,就是抱着手臂在思考。過了好半天他才問道:“是不是暗道的人在後面搞鬼?”我搖着頭說道:“我覺得不像,最少李鬆齡這件事不是暗道的人,如果是的話,像血杯這樣的寶貝法器,怎麼會在一個普通人手裡?”
黑衣人比較慎重的說道:“那麼盜走李鬆齡屍體這件事你怎麼看呢?”我嘿嘿笑着說道:“肯定有道門中人在裡面搞鬼的,這一點我可以肯定。不過事情似乎到這裡就結束了,接下來就沒有發現他們又什麼動靜了。”
多吉插嘴問道:“師伯,這小半年的你都到哪裡了?”黑衣人呵呵笑着說道:“我回了一趟老家,已經是物是人非了,就是回去看了看罷了。”多吉不死心的問道:“路上遇到什麼新鮮事沒有。”黑衣人點着頭說道:“當然有不少新鮮事,只不過都是小事罷了。”多吉和喬玲嘰嘰喳喳的非要黑衣人講給他們聽。其實我也很八卦,很想聽,但是手機響了,一看既然是關先生打來的。
我心想:“難道他家又出了什麼事?”於是馬上接聽。剛接聽,那頭就傳來了關先生的高興的聲音說道:“秦老弟,你嫂子今天早上生了,一個女孩。”聽了這話,我的第一反應就是先恭喜,心裡可是五味瓶被打翻了。關先生接着說道:“秦老弟,你給孩子按八字起個名字吧。”我順口答應了。說等會就去看看關太太。
掛了電話,我就上樓了。不想再樓下,樓下太熱鬧了,我自己想靜一靜。關於關太太的事,嘴上很少提起,但是心裡卻是一直觀念着。由於搬到離他們家只有幾步之遙的這個別墅以後,我也很少去他們家。只是有時候夜裡,我會獨自一個人溜達到她們家附近看看罷了。
不是沒辦法面對關太太,而是沒辦法面對她肚子裡面的那個孩子。現在孩子生下來了,我就更不知道怎麼面對了。說到底,我就是不知道這個孩子是關先生的還是我的,我更沒勇氣去問。其實到現在,我心裡還是有些結的,特別是對於關田的死。
哪怕關太太和關先生不說什麼,我心裡一直不那麼好受。其實在我心裡,已經把關於孩子是誰的問題埋葬了。只是心裡深處還不是那麼舒服罷了。關於關先生讓我給孩子起一個名字,我就沒想,一個名字就浮現在了我腦海——關虞兮。取“虞兮虞兮奈若何”之意吧。
吃了中午飯,我就到了醫院。見到了關太太,還有她們的女兒。十分可愛的一個孩子,看的出來,關太太也十分的疼愛,眼中盡是慈愛的目光。關先生也是忙裡忙外的,生怕有點照顧不到孩子一般。
當我把關虞兮這個名字告訴他們的時候,關家都沒有反對。只是關先生對我說道:“這個名字按八字算的吧?”我點了點頭,其實我根本沒看這個孩子的八字,是按着自己的意思取得。我說道:“取虞兮虞兮奈若何之意,希望這個孩子能健康的長大。不過我算過了,這個孩子沒問題的,肯定能健康的長大。”
關先生嘆了一口氣,我知道他肯定是想起了關田。當我說道去虞兮虞兮奈若何之意的時候,我看到關太太眼中閃過一道奇異的光芒,轉瞬即逝,然後就躲開了我的目光。我心裡暗暗嘆了一口氣,又看了看孩子。她睡得正香呢,我實在不忍心去摸她,生怕把她弄醒了。其實在我心裡,我很想摸一摸她,我知道,虞兮很可能就是我的女兒。
離開了醫院,我的心似乎更加沉重了。想起了劉梅肚子裡的孩子。現在的劉梅,肚子也高高的隆起了,有時候摸着小傢伙,她還一動一動的。說實在的,我真的不想現在離開劉梅,我知道現在的劉梅最需要照顧。
等到夏天的時候,我估計劉梅也快要生了。如果真的沒辦法,我就只能推遲去崑崙山的行程了。畢竟劉梅生孩子還是重要的,這個陰陽火誰知道去了有沒有呢。我可不想這個時候不在劉梅身邊,我怕我會後悔一輩子。所以我寧可放棄原計劃的崑崙之行。
其實現在,那怕胡茵在我身邊,我也是時常的去劉梅哪裡住,如果沒什麼事,我可能就在劉梅哪裡住上幾天。胡茵也到沒說什麼,只是有時候會給我冷臉罷了。也許,這就叫生活了,在生活中,我這種現象可能就叫做身不由己。
一切準備就緒,那麼就早去早回了。帶上必須的裝備,兩輛車就開始往四川而去。這次去的出了胡茵、安陽河撲欣不去意外,其他的人都去了。我們一路高速往西南,到了四川的樂山市下了高速休息了一天,然後開車往西經過峨眉山市。可惜我們不是去峨眉山旅遊的,而是順着s306省道,要到金河鎮。
這s306省道,在大山之間,兩邊的風景和北方就不同了。就這樣,邊走邊玩的我們到了金河鎮。準備在金河鎮休息一天在去永勝鄉。在這崇山峻嶺之間開車,十分的耗費經歷,我就想等自己和多吉養好精神纔去,不想打沒有把握的仗。畢竟一路下來,都是我倆在開車。
第二天一大早,我們就往永勝鄉出發了。從金河鎮到永勝鄉的路,就不是那麼好走了,可以說都是不公路了。有些地段坑坑窪窪的,至於我們怎麼在路上排除萬難,戰勝惡略的路況和自然條件的,我這裡就不在細說了。總之,當天下午我們還是平安的到達了永勝鄉。
永勝鄉,纔是我們的第一站罷了。接下來的路,估計都要靠我們自己雙腿來走了。第二天,我們開車開了一個小時,到達了永勝鄉南邊的一個叫半邊池的地方,這裡就已經不能在開車了。我們把車停好,收拾好裝備,開始往東,進入山區了。
其實這些鄉鄉鎮鎮的,都是在大山之間。只不過我們要去的這些地方,沒有路罷了,要靠我們的雙腳踩出一條路。說實話,這路真的不好走。雖然我們是按照那份從紅木太師椅裡面的地圖所指的方向和路線前進的,但是我們越往山裡走,就越覺得不對勁。
總覺得自己好像迷失的方向一般。指南針也是有時候好用,有時候不好用。幸虧有敖翔在,他不是還會飛嗎?探路的一把手,很多探路的工作都是他做的,畢竟來這裡都是他的注意,當然他要多出一份力了。
這山,也不知道多高,反正氣候是多變的。我們都淋了幾陣雨了,幸虧衣服還有防水的功效,不然非要凍死不可。就這樣,我們繼續和自然環境做着鬥爭,幸好在敖翔的再三確認之下,路線沒有走錯,最少我們的方向是正確的。
那份地圖似乎也十分的神奇,到了這裡以後,這份地圖看起來就更加似霧似幻的了。每個地方都有顯著的標示,有些還有一小句文字的提醒。到了下午三點多的時候,天空突然陰沉了下來,看樣子估計是要下大雨了。
我們就找了一個稍微避風的地方安陽紮寨了。十分慶幸的是,走到這裡,我們沒有一個人掉隊的。想想也是,這纔是第一天進山,估計明天的路就不是那麼好走了。因爲根據地圖上所指示的,我們其實還在外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