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種附身的情況,都很好解決,只是現在手邊沒有法具。用鬼門十三針就能直接搞定。但是必須先把林亞茹弄暈過去在說。當然,符咒也可以,不過現在這種情況,距離太近了,我根本就沒法出手。我還沒練到用腳就能觸發符咒的本事。當然,現在只能先跑出女更衣室再說了。
外面已經被趙隊他們清場了,空間倒是很大,也能有發揮的空間。如果我現在選擇跑,林亞茹還真的攔不住我。散勢法鷙鳥的速度跑還是綽綽有餘的,但是我要是一跑,趙隊和小夏估計就要倒黴了。如果把林亞茹弄死,也不是不可以,但是這樣太傷及無辜了,畢竟林亞茹也是受害者啊。
先擒住林亞茹,是一個好辦法,但是就目前這個情況來看,有點難啊。如果多吉在這裡就好了,合我們倆的力量,絕對可以在不傷害林亞茹的情況下擒住林亞茹。我心裡又是一陣的暗罵,這多吉,怎麼還沒到呢?
跑?他們能跑,我能往哪裡跑?我跑了其他人怎麼辦?不能跑,就只能面對了。我大喊一聲說道:“你們先走,多吉來了讓他快過來就行了,我攔住他。”這一刻,我真的覺得我有種英雄末路的感覺。這讓我想起了我軍戰略轉移,那些斷後的革命烈士。以前的時候,我真的不懂那些斷後的革命烈士,我覺得完全沒必要那樣啊,想別的辦法也可以阻擋敵軍的。但是現在我明白了,有一種情況叫做身不由己,把自己*到那個份上了,明知道是要死,也只能硬着頭皮上。
我轉身再次面對林亞茹,稍微緩了一口氣,握了握拳頭心想:“林亞茹啊林亞茹,你受點傷,總比你弄死我強啊,只要不把你打死或者打成殘廢,一切都不說。”在這裡動手,最少空間大啊,自己還能閃避。剛纔的女更衣室,實在是太狹小了,說的委屈一點就是自己施展不開。
看着向我衝過來的林亞茹,我一個側身,然後就是一腳飛腿。這林亞茹,力量大得出奇,可是這速度我就不敢恭維了。最少在我看來,還是比較慢的,這一腳正好踢在她的小腿上。這林亞茹,就跟沒事一樣的,繼續向我撲過來。雖然我也有力量,但是不敢太用力啊,畢竟這林亞茹現在不是本人。
趙隊他們都沒有,只有那個年輕的警官不見了,我覺得可能是趙隊讓他去叫人了。三個人對付不了,十個,一百人絕對能對付的了。畢竟中國,什麼都不多,就是不缺人。小夏繼續拿着攝像機拍攝着,趙隊在一邊抓耳撓腮的,而我現在則是左躲右閃,不輕不重的時不時給林亞茹一下。
目的很簡單,就是拖延時間,等待多吉快點來。巧婦難爲無米之炊估計就是目前我這種情況了。健身房的大門被打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我們的視線之中。進門就是大吼一聲說道:“大哥,我來了。”被包圍的我軍,終於等到援兵了。
多吉二話沒說,全身開起密宗的九字真言印,提着我的揹包就朝我們衝了過來。我說道:“快,拖住這個娘們。”現在的多吉,看上去和平常沒什麼兩樣,如果開啓天眼去看,那絕對就不一樣了。現在衝過來的多吉,全身金光,就如同金剛加持一般。多吉把我的揹包放在離我不遠的地上,就加入了戰圈。
這時候的林亞茹,眼中閃過一絲畏懼。他好像十分害怕多吉一樣的後退了幾步。我知道她並不是怕多吉,而是怕多吉身上的金光。多吉的接受,也讓我緩和了不少,我就抽身跑過去拿自己的揹包。可是林亞茹似乎認定我一般的又衝向了我。大吉大喝一聲說道:“哪裡走。”一個飛身就擋在了林亞茹衝上我的畢竟之路上。
可是這林亞茹也不是笨蛋,最少附在她身上的那玩意不是笨蛋。一個閃身就像從多吉身邊過去。如果這種身法就能從多吉身邊過去,那麼多吉也就不叫多吉了。只見多吉快速的揮出幾拳,看似漫無目的,但是拳拳都是要害部位。不能說多吉不會憐香惜玉,只是性格比較直,是非分的太清楚了罷了。
多吉那幾拳,可是拳拳到肉啊。這幾拳,不是打在臉上,就是打在小肚子上面,全是要害部位。我看着都是疼的,可是現在的林亞茹,不把她的腿打斷,她照樣能跑。根本感覺不到上面叫痛苦。只是多吉這幾拳,都帶着渾身的金光,也打的林亞茹一陣的“頭暈”。最少我看着現在的林亞茹,和喝了三兩酒差不多的。
我迅速的衝包裡拿出了銀針,對着多吉說道:“能困住她嗎?”多吉點着頭說道:“沒問題。”就衝向了林亞茹。林亞茹似乎有些迷糊了,三下五除二就是多吉從後面抱住。我也顧不了那麼多,一針就刺向她的百會穴。只是這林亞茹被多吉從背面抱住,就像上了岸的魚一樣,不定的掙扎着,我刺了好幾次,每當快刺到的時候,都被她閃開了。
最後還是我抓住林亞茹的臉,固定好頭以後,這才一針刺向了她的百會穴。這一針下去,林亞茹算是消停了,全身一軟就倒了下去。多吉看林亞茹暈倒了,就把她放在了地上問我說道:“大哥,這是怎麼回事啊。”我氣喘吁吁的說道:“等會,等會再給你解釋,你看好他,我到裡面還有點事。”
說完,就提着我的包往女更衣室裡面而去。那幅詭異的素描,依舊還在女更衣室的地上呢,現在希望還在那裡,不然可就真的麻煩了。我右手翻出一張丙午火符,已經時刻準備着一切的突然事件了。當我走到女更衣室門口的時候,眼前突然一白,我暗叫一聲不好,可是現在已經晚了。
的確是晚了,那幅詭異的素描已經到了我眼前了。我看的的畫面是,在那幅詭異的素描上面,那個沒有五官的女人畫像,現在已經出現了五官,而且是面目猙獰那種。呲着牙,似笑非笑,畫像的眼神之中好像還閃爍着綠光。我心想:“這玩意要是貼到我的臉上,我估計下場肯定就是和林亞茹一樣了。”
現在根本連喊多吉的時間都沒有了,我局覺得我眼前一黑,我心裡明白,那幅畫貼到了我的臉上了。我也來不及多想,右手的丙午火符就往自己臉上招呼。這是我傳達給我身體的最後一道命令,就是右手往自己的臉上招呼,接下來,我的意識開始模糊了,好像又一個女人走進了我的心裡……
的確是這樣的,我覺得自己好像到了花季雨季自己初戀的那年,那個女孩兒走進我的心裡一樣的。有些甜蜜,有些苦澀,還有些……說不上來什麼感受,好像要奪走我的一切,我的心也是心甘情願的。防備?能對初戀的情人防備嗎?那時候,光想把一顆心都拋給她,覺得這個世界上,除了愛情一切的一切都不在重要了,覺得我的世界裡面有她就滿足了。
愛過一個人嗎?真正的愛過一個人嗎?那種刻骨銘心的愛,愛的死去活來,愛的不顧一切。經歷過的人都懂,沒有經歷過的那是沒有把真心交給對方,害怕被傷害,但是那個時候,覺得傷害也是一種快樂了。
我心裡明白,自己這肯定是被附身了。然後我就覺得,我那個初戀情人,突然在我眼前化爲一片火海她死命的在火海之中掙扎着,嚎叫着,我極力伸手去抓她,想去拯救她,可是就覺得那火燒的自己一陣的疼痛。比起身上的痛苦,我覺得心裡的痛苦才叫痛苦,自己好像失去了一個最親最親的人。
緊接着,我就感覺自己的臉一陣火燒火燎的疼,自己的鼻子好像被什麼東西給嗆到了。當我再次回覆視覺的時候,我眼前一片的白。就想好有人在你面前撒了麪粉那種感覺。還有就是一股毛啊被燒焦的氣味……緊接着,我就感覺有人在晃我的手臂,還聽到多吉急切的說道:“大哥大哥,你沒事吧,這是怎麼了?”
這時候,我的意識在慢慢的回覆。我知道,自己剛纔是被迷惑了,自己最後的舉動,救了自己一命。那丙午火符燒了貼在自己臉上的那幅素描。連這自己的臉和頭髮一起燒了”一次”…..我覺得自己的臉應該沒受什麼大傷,最少沒有毀容,就是頭髮有些悲劇了,前額的頭髮被燒了一大片,看來以後要好久一段時間都是平頭或者光頭了。
自己眼前那白粉一樣的東西,剛纔吸進了自己的鼻子。我知道那是什麼了,也知道那幅畫是什麼做成的了,就是不知道是什麼人用這麼詭異的手法來這麼害人。那幅畫,根本就不是畫在紙上面的,而是畫在骨灰上面的。不錯,的確是骨灰,剛纔你自己前面那白粉一樣的東西,就是骨灰粉。
把人的骨頭,磨成粉,然後碾平了,加入特殊的材料,晾乾以後就是一塊骨灰板了。在上面畫上死者生前的樣子,就可以做法了。不畫五官的,那是用讓死者找不到自己的樣子,想不起自己的樣子,怨氣慢慢的積累,變成怨鬼,這樣纔好害人。這怨鬼,就會不停的去尋找自己…..這是降頭術的一種,在南洋一代比較盛行,不過現在用的倒是少了,以前的時候,特別是明末清初的時候倒是十分的盛行。也不知道是誰讓進去的,更不知道是要害誰。這一切,只有等到林亞茹醒來以後才知道,那個櫃子的主人,應該和這事脫不了干係。
我和林亞茹被送到了醫院,我覺得自己沒什麼大事,就是頭髮被燒了有點尷尬罷了。醫生給我檢查了一下,就是臉上有點輕傷,開了一些塗抹的藥我就準備離開。林亞茹也沒什麼大事,就是體力有些透支,休息休息大概就好了。
離開了醫院,我就把這件事的前因後果給趙隊多吉他們講述了一邊,趙隊說道:“只要知道那個櫃子的主人,肯定就能查出末後黑手了。”我點着頭說道:“是啊,這些就交給你們警方了,實質的問題已經解決了,接下來抓人的事就不是我能插手的了。”趙隊點着頭說道:“放心吧,等抓到幕後黑手,肯定有他好看的。”
小夏這這攝像機說道:“秦大哥,你裡面的東西你準備怎麼處理。”我說道:“給我吧,你們警方也不許要這個。”小夏把儲存卡給了我,我其實要過來,就像看看自己當初是怎會回事,其實到現在,比起臉上的傷痛,我內心纔是更加傷痛的。那種感覺實在是太真實了,就算知道那些都是虛幻的,可是這內心還是一陣一陣的疼。就好像失戀那種感覺一般。
第二天下午,趙旉告訴我林亞茹已經醒了。我也趕了過去,其實本來是沒我什麼事了,我就想知道,那個櫃子是誰的,到底是誰在裡面放了那幅詭異的“骨畫”。當林亞茹看到昨天小夏拍攝的畫面的時候,也是一陣的目瞪口呆,一個勁的說自己什麼都不記的了。當趙旉問林亞茹:“那個櫃子是誰的時候。”林亞茹先是一愣,似乎是想回想自己昨天還沒被附身以前的事情。
過了好半天,她才幽幽的說道:“那個櫃子~~~那個櫃子我也想不起來了,這要當店裡看記錄才知道。”趙隊有問了幾個問題,然後就走了,我看也沒我什麼事了,也就準備離開。誰知道林亞茹卻說道:“秦先生,昨天的事真是對不起啊。”我嘿嘿笑着說道:“沒事沒事。”然後摸了摸自己的心髮型——平頭。
林亞茹說道:“我說的是開始的時候,我那麼不相信你,沒想到,沒想到這個世界上真的有……”我笑着說道:“已經沒事了,只要查到那個櫃子是誰的,就能查到幕後黑手了,我估計是想害你的,最少害的你生意不好,不過這個辦法實在是有點歹毒了。”林亞茹大吃一驚的說道:“要害我啊,一定是他,一定是他搞的鬼,他就是不想看到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