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在傳說之中才會出現的鬼怪,沒想到今天讓我給遇到了。爲什麼說是傳說中才會出現的呢?因爲我家的筆記中,只是提到火燭鬼的形成,但是從來沒有記載關於火燭鬼的能力或者降伏之法,前人從來沒有遇到過火燭鬼。如果說魂妖是百年一遇,人爲還能煉製,那麼火燭鬼可以說千年難遇,人爲根本無法煉製。魂妖難以形成在於它從鬼到妖這個過程,火燭鬼難形成在於開始。火燭鬼的形成肯定是人必須是燒死的,這個燒死絕不是在人身上放一把火就可以的。而是在被燒死的過程中,七魄和三魂一起離體,這個和魂妖一樣,但是接下來,她的七魄和三魂一定要在大火中鍛鍊,一直燒到三魂和七魄融爲一體,再也不分彼此。衆所周知,三魂七魄屬陰,火屬陽,在陽火中鍛鍊陰魂,這就像在大火中吐了口吐沫,最後火滅了那口吐沫還沒幹一樣的難。三魂和七魄一起離體就已經很難了,而且還要在陽火中把陰魂鍛鍊到融爲一體而不消散,難度可想而知。火燭鬼,其實也算天材地寶中的一樣,想一想陰中全陽的材料是古往今來多少煉丹煉器方士的夢寐以求的東西,相對與火燭鬼實用價值,她的收藏價值更大。像火燭鬼這樣的,永遠也無法上黃泉路,永遠也無法轉世投胎,就算漫天諸佛,元始天尊玉皇大帝也沒有辦法。前面已經說過,如果說黃泉路是一條高速路的話,只有三魂可以上高速行駛到達目的地,魂妖也能上去,可是帶着七魄速度達不到,而火燭鬼是上都上不去的,它的陽氣太重了。如果黃泉路這條高速路由十米寬,那麼火燭鬼就是超重和超寬的汽車,你說這條告訴路會讓它上嗎?
我面前這個渾身散發着陽氣的而飄忽不定的東西,顯然就是火燭鬼。我可從來沒想過抓到她收藏或者煉丹煉器,今天不被她抓了,被收藏煉,被丹煉器就不錯了。心裡依舊盤算着怎麼收拾她的時候,那種嫵媚的聲音又響起了:“過來,來啊。”在這空曠的地下停車場久久的迴盪着。叫的我心神爲之一盪漾,魂魄有種離體的感覺。我心想:“這玩意沒嘴,聲音從哪裡發出來的啊,這玩意的叫聲,原來能讓人三魂七魄離體啊,我的乖乖,幸虧進來的時候給自己貼了一張鎮魂符,不然現在我真的就跪下了。”
我慢慢的向後退了幾步,死死的盯着她身上那紅色的火焰,握了握右手的切魂,甩出左手的天雷符,天雷符“蹦”的一聲倒是響了,可是根本沒給她帶來多少傷害,因爲天雷符在她的外圍爆炸了,連她的皮都沒擦到。她外圍覆蓋在她全身的火焰,就是天然的保護傘啊。放棄了用符紙攻擊她的念頭,我把手伸進揹包,把那個神秘的塔給拿了出來握在左手,依舊是那種銷魂嫵媚的聲音:“過來啊,來啊。”我的魂魄又是一種被外抽的感覺,耳朵也是嗡嗡作響。心想:“是不是上去冒着被燒的危險,給她一刀?還是趕快腳底抹油快點溜走?”
正當我猶豫的時候,火燭鬼那如鏡面般的臉,開始慢慢出現眼睛、鼻子、嘴…….越往後來我越心驚,越往後來我越害怕,這也是我第一次感到害怕,因爲她的臉上的面孔,分明就是劉梅的。我現在可是開啓着天眼啊,能分陰陽看虛幻,這就證明在我眼前的根本不是幻覺,是她臉上卻卻實實的面孔。難道,難道她還能進入我的大腦?我真的害怕了,這樣的對手怎麼對付?
正當我準備轉身開溜的時候,她突然伸出了雙手,微笑着說:“來吧,讓我抱一抱你。”她臉上的嘴在動了……和劉梅的聲音一模一樣,神態舉止毫無瑕疵。如果不是身上的火焰告訴我她是火燭鬼,我真的就相信她是劉梅了。我的靈魂又一陣的騷動,但是我已經慢慢的向後退了,背後一層的冷汗。令我沒想到的是,她竟然沒有追過來,依然站在那裡像劉梅一樣幽怨的眼神看着我,一副捨不得的樣子。當我退到地下二層通往一層的路口的時候,我毫不猶豫的轉身就往一層跑去。當我衝到地下一層停車場的時候,我暗叫一聲壞了,遇到鬼打牆了。我既然又回到了地下二層的停車場,如果是在平時,這種鬼打牆的小把戲我三下五除二就能搞定,可是現在還有個火燭鬼呢,誰知道她還有什麼花招。要是在我破解鬼打牆的時候背後陰我一刀,豈不是陰溝裡翻船?
既然不讓我走,我就好好的給你較量一番。我又慢慢的向着火燭鬼的方向走去,誰知道她那變化的劉梅的面孔上面,本來幽怨的眼神和神情,突然變成了喜出望外和喜悅。看來這個東西是有意識的啊。握了握匕首和神秘塔,心裡想着是不是能和她談一談。大概離她還有五米的時候,我停了下來,淡淡的說道:“你到底想幹什麼?”她微笑着,伸出雙臂說道:“我只想抱一抱你。”我心想:“抱你媽啊抱,要是被你這一抱,不死也會燒掉一層皮。”於是就說:“你身上有火,會燒死我的。”“沒事沒事,燒着不疼的。”說話的神態和語氣,就和劉梅一模一樣,我心裡那個氣啊,想一想一個自己最親近的人突然有一天拿着刀要砍自己時自己的心情吧,我現在就是這個心情。
我氣憤的說道:“你他媽有病吧,你到底有什麼招,都儘管亮出來,別玩這些沒用的心裡戰。”她變化的劉梅的臉一臉無辜的說:“你說什麼,我不知道呀。”我現在的心裡,真想上去給她一刀,哪怕燒着手也在所不惜。“今天你們兩個都要留下來,誰也別想走。”火燭鬼用劉梅的聲音淡淡的說着。我心想:“兩個?你們兩個?難道還有其他人?”就在這時,一道低沉的聲音在空曠的停車場響起:“火燭鬼就是火燭鬼,沒想到老夫的迷隱無蹤還是被你發現了。”這個聲音我在熟悉不過了,就是黑衣人的。藉着火燭鬼身上的光,我看到大約離我三十步左右的樑柱後面,走出一個人來,不是黑衣人還是誰?依舊是帶着口罩和帽子,那雙只有黑色的眼睛,看的讓人發毛。
黑衣人背了個大箱子,用布包着,看不出是什麼東西,對着我說道:“道友,咱們又見面了,不知道對於昨天晚上送你的禮物,你滿意嗎?”我一想這事就氣得渾身發抖,咬着牙說道:“你又來幹什麼?”黑衣人似乎並防備火燭鬼一樣,慢慢的向我們這邊走來,邊走邊說:“當然是和道友的目的相同嘍,火燭鬼這麼好的材料,我怎麼可能錯過。”“哦,看來你是勢在必得啊”我冷冷的說道。“哈哈。”黑衣人一陣大笑,然後說道:“也不既然,本來我想漁翁得利,沒想到我還是高估了道友的手段,沒想到道友對火燭鬼手束無策了。”話語間無不帶着諷刺和調侃。我也不生氣,淡淡的說道:“一山還有一山高,一無必然降一物。我是沒做充分的準備。”“哈哈哈”笑聲更大了,也更加篸人。
離火燭鬼大概五米的距離,黑衣人停了下來,把背上的箱子放在了地上,我猜測着,難道是黑人的什麼法寶不成?這麼大?“既然道友不行,就讓老夫來試一試,好讓道友明白什麼是一山還有一山高。”黑衣人淡淡的說着打開了他揹着的箱子上的布。我一看,差點沒笑出來,原來,他背了一個小型的冰箱。我心想:“你丫的不會是想用冰箱來裝火燭鬼吧?”就在這時,火燭鬼有說道:“今天,你們兩個誰也別想離開這裡。呵呵。”聲音中還是帶着無盡的魅惑。黑衣人大喝一聲道:“孽畜,修得放肆,等下就讓你知道什麼叫做生不如死。”火燭鬼也舉起了雙手,一隻指向了我,一隻指向了黑衣人。我警惕的防備着,黑衣人從冰箱裡取出了一打冰片,是的,是冰片,長條形的,上面既然還用紅色的硃砂畫着符文。我徹底傻了,難道符還能畫在冰片上嗎?不等我思考,黑衣人就向火燭鬼打出了第一張冰片符。
冰片上的符文我認識,是天雷符文,只見剛纔對我的天雷符毫不懼怕的火燭鬼,既然想側山閃開。如果能閃的開,黑衣人就不叫黑衣人了,“蹦”的一聲悶響,火燭鬼被打飛了出去,深深的砸在了樑柱上,樑柱上留下了一片燒的發黑的痕跡。今天真的算是開眼了,原來用冰片也能制符啊。一道接着一道的冰符被打出,各種各樣,有天雷符,散魂符,驅火符,寒冰符,現身符,……既然還有戊土符。黑衣人打完手上的冰符,又從冰箱拿出一打冰符,毫不客氣的向着火燭鬼身上招呼。
火燭鬼可就被打慘了,身上的火焰暗淡了不少,原來劉梅的面孔也消失不見了,從新變回了光滑如鏡的白板臉。由於剛纔吃了一記現身符,所以她現在想跑也跑不掉,在這伸手不見五指的地下停車場,她身上的火焰是唯一的光源,就猶如海中的燈塔,只要不是瞎子,看的是一清二楚。到了後來,火燭鬼偶爾發出一道火箭射向黑衣人,火箭雖然快,但是對黑衣人來說,閃過也是很平常的事。漸漸地,地下停車場裡的光線越來越暗淡,火燭鬼只能只靠樑柱來阻擋黑衣人冰符的攻擊。
黑衣人第二次打完手中的冰符,似乎也不急着再找火燭鬼的麻煩,看着藏在樑柱後面的火燭鬼說道:“知道厲害了嗎?孽畜,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自來。還不束手就擒?”我心想:“你傻比啊,就憑你這幾句話就讓火燭鬼束手就擒,她還是火燭鬼嗎!真是迂腐之極!”火燭鬼沒有說話,依舊躲在樑柱後面,不知道在想什麼,我卻說道:“今天算是開了眼了,真是天外有天,這個辦法都被你想到了。”黑衣人淡淡了看了我一眼說道:“道友謙虛了,我這也是張冠李戴,學的別人罷了。”我沒想到黑衣人還這麼謙虛!
還沒等我開口,黑衣人就接着說:“等下貧道抓住這個火燭鬼,想拿這個火燭鬼和道友做個交易,不知道友可否願意?”我心中一顫,心想:“這個傢伙,又在打什麼歪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