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普不在吃飯的問題上和我們糾纏了。我們也只是吃了一些自己帶來的食物,畢竟帶們帶來的東西也不是很多,其實在外面的時候,敖翔會是不是打回來一些野味,這樣堅持堅持也能夠半月的。不管這裡的事情多麼複雜,我還是希望能在和黑衣人他們約定的時間內結束,我可不想他們爲我們這次行動擔心。
這個所謂的峨眉‘洞’天,白天和地球差別也不大。如果不是看到一些稀奇的動物或者植物,我依舊會相信這裡是地球,不過是身體裡面灌了鉛了地球。這裡的重力實在是讓人難受,難受的都忘記了這裡的空氣是如此新鮮了。不應該說這裡空氣新鮮,應該說是清閒,每一口,好像都能把肺裡面的濁氣全部呼出來一般。
多吉這神經大條的都說:“也就是我們了,換了一般人來到這裡,都不知道會是什麼樣子了。”他也不適應這裡的重力,開始的時候我還以爲他喜歡在這種情況下鍛鍊身體呢。這裡的確很美,最少親近大自然,如果不是重力問題,我可能都要選擇在這裡定居了。
多吉沒頭沒尾的問了我一句說道:“大哥,你說那些‘陰’兵到底是幹什麼的?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我愣了愣,沒想到他會問這個問題,想了一下說道:“咱們炎黃子孫,都有一種觀念,就是落葉歸根,哪怕是死了,屍體也會不遠千里的送回家鄉安葬。”多吉點了頭說道:“這個我知道啊,湘西趕屍不就是幹這一行的?”
我呵呵笑着說道:“但是你要知道啊,這裡是什麼地方?能發現這裡的先人會是笨蛋?他們不知道這已經是外星球了,但是它們肯定知道在這裡死了,魂魄就無法投胎了,黃泉路,這裡可沒有啊。”多吉點着頭說道:“難道那些‘陰’兵就是帶這裡死去的人回去投胎的?”
我微微笑着說道:“絕對又這個可能,在地球,人死了就自己上黃泉路了,但是在這裡,沒有黃泉路,怎麼上?大部分人死以後,根本沒什麼意識了,只知道去上黃泉路,去投胎,可是這裡就沒有,想投胎,就要回到地球,可是這裡離地球走直線距離,也不知道要多遠呢,你覺得靠他們自己能回去?”
“不能。”我嘿嘿笑着說道:“所以說咯,那些‘陰’兵可能就是帶這裡去死的人回去的,當然,也起到了一定的防衛作用。用來告訴一般人,沒點本事,還是別來這裡了。”多吉說道:“明白了,這可能就是師傅嘴裡天天說的什麼因果循環吧。”我接着說道:“來的時候我已經注意了,雖然沒看到那些‘陰’兵帶什麼魂魄走,但是你沒發現嗎?這裡根本沒什麼魂魄,你說這都一千多年了,要死多少人?那些魂魄都哪裡去了?”
多吉呵呵笑着說道:“我又不是敖翔,用鼻子聞一聞就什麼都知道了。”我指着多吉開玩笑的說道:“小心他聽到了收拾你小子。”多吉沒臉沒皮的說道:“不怕不怕,別看他長得凶神惡煞的,其實心眼很好呢。”我心想:“是啊,就算是妖,也有好壞之分,什麼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的思想,絕對是不能有的,但是如果發生利益衝突了,那就令當別論了。在歷史上,把自己人搞得最慘的並不是異類,而是自己的同類。”
多吉說道:“咱們的老祖也真是想得周到,還‘弄’一些‘陰’兵,也不知道是人世外高人。”我呵呵笑着說道:“我估計啊,那些‘陰’兵可能就是借的,問地府借的。”多吉大吃一驚的說道:“我只聽過借天兵的,還真的沒聽說過借‘陰’兵的。”我有些無奈的看着多吉,嘆了一口氣說道:“以後你真的該多看一些術了,別搞得和文盲一樣,你要是還是這樣,估計人家小夏也不會要你了。”
多吉嘿嘿笑着說道:“不會的,小夏說我老實,人好,沒壞心眼。”我怕翻了一個白眼說道:“多看些書,對你好處的。”多吉馬上一臉曖昧的說道:“知道了知道了,你快說說這個到底是怎麼借‘陰’兵的,他借,人家地府願意?”我搖着頭說道:“你以爲這是買賣啊,以前的高人多了,手段更多,借那些‘陰’兵不算什麼難事,到那個時候就由不得地府閻王說什麼了,‘弄’點瞞天過海的事,他們還是能搞出來的。”
大吉若有所思的問道:“大哥,你會借‘陰’兵嗎?”我徹底被多吉打敗了,說道:“我會個屁,我要是會借‘陰’兵,還會落魄到這個程度?”多吉嘀嘀咕咕的說道:“我怎麼沒看到你那點落魄了?”這句話我聽到了,但是我沒搭理他,懶得搭理他。太喜歡問一些沒有什麼技術含量的問題了。
說句心裡話,我就感覺《山海經》裡面寫的那些奇聞異事或者怪物,並不是什麼空‘穴’來風了。以前看《山海經》總是把這本書當然神話故事看,如果那些好萊塢的導演或者編劇能看一看《山海經》,估計能寫出拍出更多更有意思的電影了。《山海經》裡面,記錄了神靈仙怪四百五十多個,原來叫《山海圖經》,不過自從魏晉時期已經失傳了。
別的不說,在這裡我就見過一種天上飛的鳥,像極了傳說中的鳳凰。當我和多吉看到的時候,‘激’動萬分,而這裡的唐朝遺民則是見怪不怪。這種鳥,他們稱之爲鳳鳥,除了尾巴不和個頭不像傳說中的鳳凰意外,簡直就是鳳凰的縮小版。多吉想抓這種鳥,想帶回地球也讓小夏他們看看鮮,可是這種鳥實在太‘精’明瞭,還沒等我們靠近就飛走了,而且飛的很高。
唐普告訴我們,這種鳳鳥的確是不好抓,除了好看一點意外,一點作用都沒有。就是它們的‘肉’都十分粗糙的,很難吃,就和啃樹皮一般,加上它們很難抓,時間長了也沒人理會。聽得我和多吉都是大眼瞪小眼的。
反正我和多吉對於這裡的一切都十分的好奇,包括這裡的人。他們似乎還保持的唐朝的遺風。不過這裡的環境在美,自己身體好像處在七八米深的水中一樣的壓力,換了誰誰都不自愛,別說什麼美景,更別說什麼奇‘花’異獸了,就算貂蟬西施傳世脫光了站在自己面前,也無力欣賞。
我們現在的情況就是和身處七八米深的水中一樣的感覺,一時半會沒什麼問題,但是時間長了,真的受不了。有句話是習慣成自然,那是對象這裡的人來說的,我們外來的,真的受不了,就想成爲自然,也不是這一時半會能改變的。下午的時候,實在是難受,身體真的有點扛不住了。我覺得自己已經到了極限了,多吉和我差不多,躺在‘牀’上也是汗流浹背的,表情就想吃了牛糞。
我也好不到那裡去,喝了馬‘尿’一樣難受。這不是身體一個地方難受的情況,更不是一陣一陣難受的情況,就是一直那麼難受,這種壓力,死不了是真的,但是就是難受,感受都是一種無力的感覺。還有想大便,就是怎麼大不出來。多吉說是因爲壓力問題,把大便都往下拉了
這裡的確是好地方,但是實在是太難受了,‘肉’體上的難受。真的想早點離開這裡了,但是想到這裡的那些人,我的心就又軟了,想着:“自己吃點苦沒什麼,能幫到他們就可以了的思想,就那麼一直堅持着。幸虧是成年人了,要是小孩子,估計都壓的不長個子了。”多吉則不停的安慰自己說道:“這個是鍛鍊身體,這是負壓鍛鍊身體。”
這種感覺,其實自從進到這裡的時候就有了,可是靠着我們身體好還能頂一陣子,誰沒有點毅力啊。但是這玩意就像點水穿石,時間久了,毅力慢慢消退的時候,就是我們這種情況了。晚上敖翔回來的時候,也是滿頭大汗,我和多吉則像死狗一樣躺在‘牀’上喘着粗氣。呼吸都是有點困難了。
心想:“這還沒開打呢,我們就成這樣了,要是打起來,人家上來估計一巴掌就能把我倆扇死。敖翔看到我倆這樣子,也是直搖頭,估計他自己也明白,也就是比我們好那麼一點罷了。看到敖翔能平安的回來,我也很是欣慰,最少沒惹出什麼麻煩。我本來想開口問問敖翔什麼情況呢,可是這嘴不知道怎麼了,就是有點長不開,不知道是沒力氣還是心理作用,反正就是沒開口。
敖翔給我做了一個不要說話的手勢,然後淡淡的說道:“這些野蠻人,就是手臂長,‘腿’長一點而已,其它的地方都和我們差多一樣,我已經探查過來,這些野蠻人沒什麼金屬武器,大部分都是木頭的,最好的也是鐵‘棒’,那就是火山爆發天然形成的鐵棍子,對於我們來說沒什麼威脅。”
我費勁了力氣說道:“那個控屍術和控制‘陰’兵的辦法呢?”敖翔皺了皺眉頭說道:“我到了他們那裡的時候,也沒見什麼屍體什麼的,更沒見到什麼‘陰’兵,不過他們好像會一種和南方巫術一樣的邪‘門’法術,但是又不一樣,我也沒看出什麼蹊蹺來。由於語言不通,我也沒抓什麼俘虜,怕打草驚蛇。”
我遞過去了一個讚許的眼神,努力的回想着敖翔的話。現在餓情況,就像喝了三四兩白酒差不多,頭也是暈乎乎的,腦子有點不清楚,有點恍惚。分析情報的速度都有點跟不上了,就是倆字,難受。要是照這個狀態打仗,肯定是必死無疑。
多吉不知道是發哪‘門’子暈說道:“我們先出去一會吧,等打仗了我們再回來,我感覺現在自己有點飄忽了。”我嘆了一口氣,說句心裡話,這也是我現在的想法,我甚至都懷疑自己能不能走到出口之處了。敖翔也是嘆了一口氣說道:“真的要是堅持不住了,咱們就先撤出去吧。”
我想都沒想就搖了搖頭說道:“不,堅決~不能走,咱們要是這時候走了,他們會怎麼想?最少現在我們不能走。”說完,我就用力的喘着氣,‘胸’口又是一陣疼痛。我真的沒想到,我們到這裡什麼都還沒遇到,先被自己環境給打敗了。如果是要自己被水淹死了,只能怪自己不會游泳,要是自己被這裡的什麼給殺了或者被吃了,只能說明自己學藝不‘精’。但是這樣生不生,死不死的樣子,實在是讓我有點難以接受。
現在我們遇到的這種情況,是最無奈的一種。根本沒辦法解決,我們可沒什麼辦法來改變這個星球的重力。唯一的辦法就是忍,除了忍還是忍,別無二法。最可悲的還是並不是那種無薪嘗膽的忍,是無奈的忍,無能爲力的忍。也許是敖翔想轉移開我們的注意力,就問道:“那些‘陰’兵如果出現了,咱們怎麼對付?”
我就簡單的把關於‘陰’兵作用的猜想告訴了敖翔,敖翔點着頭說道:“我覺得也是,因爲我到這裡的時候,也沒發現什麼孤魂野鬼,我以爲這裡也有黃泉路呢。”我呵呵笑着說道:“就算有,也不是屬於我們的,落葉歸根的道理我們老祖宗比我們明白,所以他們什麼都爲後輩想好了,包括身後事。”
敖翔疑‘惑’的說道:“那麼如果我們遇到哪些‘陰’兵,只能跑咯,殺又殺不得。”我喘着氣說道:“這個你不用心了,如果那些‘陰’兵真的出現了,就‘交’給我和多吉,殺不得,困住還是可以的。只不過就是費一番手腳罷了,應該沒問題的。”敖翔有些擔心的看着我們說道:“咱們休息吧,我也累了,也許睡着了,就不那麼難受了。”
我哦有氣無力的點了點頭,‘肉’體被折磨,其實‘精’神也不好受,因爲要分出很多‘精’力去對抗這種難受,當‘精’力被耗盡的時候,也就是自己疲憊的時候了。我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睡着的,反正自己是被一陣陣鑼鼓之聲震醒的,當自己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這天剛剛亮,心裡的一個反應不是自己什麼時候睡着的,而是這密集的鑼鼓之聲告訴我,肯定是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