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老道說完,我這顆心算是放下了。既然現在沒辦法,我們就在這裡等到晚上。這裡,可是十分的鬧熱的,幾乎什麼都有賣的。當然,賣人那叫販賣人口,我的意思就是這麼比較熱鬧繁華。我們找了一個小茶館,要了一壺龍井,我們四個坐下來開始喝茶聊天。沒有聊什麼關於我們專業的,都是拉家常,和這裡坐的人差不多。
只是聽我們的口音,不是本地人罷了。傍邊的一桌,也在閒聊,不過聊的都是別人的事情。開始說的我們還不知道說的是,後來仔細一聽,才知道了,說的就是我們看到的那個辦白事的那家。從這些人的話語中,這一家真的出事了。
詐屍還不至於,就是有一個親戚突然病了。就在守靈的哪天,說是因爲喝酒太多,聲音太大,打擾了往生者。我們聽了,只是忍不住嘿嘿的發笑,都是狗屁啊。請的道士都不給力,能不出事嗎?
老道擺了擺手,意思是讓我們別管閒事。這不廢話嗎,我們初來乍到的,管毛閒事啊。我對着他們說道:“我出去轉轉去,你們繼續喝吧,我看這裡挺熱鬧的。”臨走的時候,我突然響起一個問題,問道:“這個坎門的地名是怎麼來的?”老道搖了搖頭說道:“沒有明確的答案,官方記載的都是官話而已。轄地釣艚嶴與南排間山門爲海上要道,漁船北上南下皆經過該處,舊時無航標,便以東山頭大坎崖爲標識,稱泊地爲“大坎門”。”
我笑着說道:“那個大坎崖我們好像也去過吧,哪裡並沒有什麼奇特的之處啊。”老道呵呵笑着說道:“不一定在上面啊,說不定在水下面呢。”我有些煩惱的說道:“今晚上先看看再說吧,其他的咱們先別管,頭疼,我出去轉轉,看有什麼好玩的沒有。”這地方,真的是熱鬧啊,只是突然感覺一陣莫名其妙的心煩,想胡茵了,我這心就有開始疼了,特難受那種。
我就給多吉打了一個電話,對他說道:“我心裡不舒服啊,回去睡一會,晚上你們在叫我。”多吉電話那頭說道:“大哥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我連忙說道:“沒啥大事,就是心裡不舒服罷了。”回到酒店,我到頭就趴在牀上睡覺了。
頭感覺沉沉的,眼睛有些乾澀,就像是沒有睡醒那種狀態一樣。慢慢的進入到了夢鄉,夢裡,亂七八糟的東西什麼都有,哎呀,感覺這一覺,睡的十分失敗,一點都沒有起到休息的作用。而反有種更累的感覺。
就這麼一直等到晚上,後半夜天色已經黑了。我們四個,悄悄的潛入了城隍廟。這幅壁畫十分好找,在夜裡就它發着光。雖然這光十分的微弱,但是,我一眼就認出來了。因爲這個壁畫,我們在塔里木見過,就是那副在樓蘭城看到的那副殘缺的壁畫。
這幅壁畫,散發着淡淡的藍光,比那種藍色的熒光棒發出的光要淡一些。有點螢火蟲的味道,人物在這些光的作用下還有些立體的感覺。沒有顏色,只是線條描繪出來的。一個草在一個人的腳下,兩個人似乎在攀談什麼。服飾幾乎和我們在羅蘭發現的是一樣的。
而這幅壁畫,上面描繪的比較全面,特別是兩個人的樣子,明顯的中原人士。在羅蘭古城,壁畫上描繪出中原人,這就有點……而且那還魂草就是其中一個人的腳傍邊。我淡淡的問老道說道:“這裡就這麼一副這樣的壁畫?”老道點了點頭說道:“是的,記載這就這麼一副壁畫。”我對着他們說道:“大家在分頭找找,看看還有什麼線索。”
我一邊找,一邊想着那幅壁畫和樓蘭古城之中發現的那副,簡直就是一模一樣的。只是時間上可能有些不對。這玉環的城隍廟,最多也是清初時候修建的,這壁畫的時間絕對不可能比城隍廟的時間還要久遠。所以這城隍廟的壁畫,肯定是後來人畫上去的,而且是根據樓蘭古城哪裡的壁畫畫上去的。
這裡我們可以大膽的推測,在我們之前,肯定有人尋找過這個還魂草,而且極有可能是找到了,還留下了這個線索。線索留在哪裡都會隨着時間推移,朝代的更改變化的,只有留在這裡是不會。城隍廟絕對不會因爲朝代的改變而有多少變化。畢竟什麼朝代,都有人敬神的。我們在這空曠的城隍廟找了半天,依舊是一無所獲,還是那幅壁畫。
當我們再次回到那壁畫前面的時候,都想從這壁畫之中找出點線索來。只是這壁畫實在是太過於簡單,只有線條勾勒出來的。我問姬圓說道:“這是什麼材料畫上去的?”老道搖着頭說道:“我也不知道,書上沒有說,要想知道,還要取回些樣本好好研究一下。”我擺着手說道:“算了,別人沒破壞,咱們也不能破壞了,咱們就是過去看看,看看這裡面的玄機在什麼地方。”
突然的從門口衝過來一批人,幾個人都還沒看清楚呢,書中的傢伙就朝我們身上招呼。給我們的第一個感覺就是,這些人不是當地人。因爲就算我們因爲半夜闖進城隍廟,他們報警就好了,不報警也沒有必要一上來就動武不是?
我們也不是傻子,站在這裡等着他們砍啊。絕對不會的,當然要還手,這些人從出手的手法來看,絕對是練家子的。奶奶滴,除非這玉環縣是滄州一般的武術之鄉,不然絕對不會出現這麼多高手。就算是想滄州那種武術之鄉,也不會上來就動武吧。
再說了,這可是南方,也不會向來是出文人雅緻的,怎麼突然之間冒出了這麼多高手。而且這些人出手的手法,絕對是不是走南方那種套路的武術。雖然自己就是一個武術盲,但是最基本的還是知道的啊。這些人的手法,絕對是西北那種,走彪悍路線的。
一想起這西北,我就想起了突厥武裝的那些人。這些人,下手不是一般的狠毒,招招要害,招招致命。我勒個去,就算是有血海深仇,殺父之仇也不會這麼下手吧。再說了,我們根本就不認識這些人。那麼就是他們認識我們,接到命令就是要下死手。
那麼這樣,我們就沒必要手下留情了,殺了沒必要,就是打成殘廢就好了。一羣雜魚,根本不需要用真功夫,三下五除二,就打倒在地,哎哎呀呀的叫着。多吉拍了拍手說道:“哪裡來的小雜兵,這麼不給力,我還以爲會費一番功夫的。”我踩着其中一個的胸口問道:“說吧,誰派你們來的。”
地上這哥們沒張嘴,是沒張嘴說話,嘴裡咿咿呀呀的呻吟着。我腳下一用力,嘎巴一聲,肋骨斷裂了。我對着多吉碩大:“把那幅畫照下來,此地不宜久留,咱們走。”等我們出去的時候,外面已經圍了一些人了。畢竟這裡晚上也是十分熱鬧的地方。有些人不稀奇,裡面打架,不可能不驚動外面。
我對着他們說道:“咱們分開口,兩人一組,先回酒店再說。”就這樣,我和多吉一組,就繞的稍微遠一些的,多吉嘿嘿對着我說道:“大哥,咱們去看海吧。”我沒好氣的說道:“看毛海啊,大半夜的,你真tm有雅興啊。”多吉依舊笑着說道:“主要是沒怎麼看過不是?反正你白天也睡了那麼久了,估計也不困,咱們就去看看吧,那種聽着海浪聲音的感覺,我還想聽啊。”
我一陣的無語說道:“是不是《聽海》這首歌聽的了?海不會哭的,只有人會哭,自己想多了。”多吉既然帶着寫撒嬌說道:“咱們去嘛,你要是不去,我自己去了啊。”我哈哈笑着說道:“走吧,反正也沒事,咱們就去看看你的夜海,說不定你還能找到點靈感什麼的,以後咱們要是失業了,你還能當個音樂人什麼的。”
就這樣,我和多吉不行朝着東方而去了。我們就是順着路,也不知道要往什麼地方去。反正朝着東方走肯定沒錯,這玉環縣就是一個小島,四面環海,不管往哪個方向走,我們都會遇到海的。只是往東比較近。
沒走多遠,我們就進入坎門鎮了。一邊走,我們一邊說着這南方鎮子的特點說實話,我們一直都是在國內的北方活動,南方一般沒事的時候,還是不會去的。就去過澳門湘西等地方,完全沒有北方的地方多。再說了,我們去什麼地方,很多都是被*無奈的,要是能待在家裡,我怎麼會選擇自己去玩命?
坎門這個地方,我一直覺得這個地方不一樣。但是我們看了地形,在風水學上,一點古怪的地方都沒有,包括臨着海的地方,難道是以前海岸線不是這樣的?正當我想着的時候,多吉突然問我說道:“大哥,剛纔襲擊我們的都是什麼人?暗道的?”
我翻了一個白眼的說道:“你見過暗道什麼時候有這樣的庸手?根本不上檔次的東西。”多吉說道:“難道是突厥武裝的那些人?”我點了點頭說道:“有這個可能,反正我們被跟着也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情,我們被砍的事情,我在路上都想了,還以爲半路動手呢,沒想到在玉環這裡動手了。”
多吉謹慎的說道:“現在我們怎麼辦?水來土掩,兵來將擋?”我嘿嘿笑着說道:“敵在暗,我在明啊,隨他們吧,小雜魚而已。你準備在海邊呆上一夜?”多吉搖了搖頭說道:“哪敢待上一夜啊,咱們就待一會就走,就是想去看看。”我真的沒想到,多吉還是這麼一個心思細膩的人。偶爾也這麼浪漫一把,可惜啊可惜,多吉多麼希望我和小夏換一換…再一次的路過,我們第一次來的時候,看到的那家辦白事的那家。路過的時候,這家就沒第一次或者第二次那麼熱鬧了,而是異常的安靜。裡面雖然亮着燈,那種詭異的氣氛,估計連正常人都能感覺的出來哪裡不對勁了——肯定是出事了唄。
多吉看了一眼說道:“我就知道,請一些假道士,亂搞一通,能不出事嗎?”我嘿嘿笑着說道:“那些假玩意,不求有功但求無過的主兒,就算把天翻過啦,也不會出事的,要出事,肯定就是這個家裡麪人的問題,而且是活人的問題。”多吉是下意識的問道:“活人什麼情況。”
我指着放他們家屋檐下的鈴鐺說道:“你看到那個屋檐下面的一串銅鈴了嗎?那可不是一般的銅鈴,我覺得不是有人要搞他們家,就是他們家人什麼都不懂,而且那些道士也不懂,這是招魂鈴,而且有有些年頭的東西,這東西,當年可能是湘西趕屍人用來引魂的,也不知道怎麼跑到他們家了,嘿嘿,這下子問題就好玩了。”
多吉哈哈笑着說道:“哎呀,死了人走不了了,被這東西給纏住了,用什麼不好,非要用這種法器。”我呵呵笑着說道:“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用了不該用的東西,必然會遭到報應的,什麼東西都敢亂用啊,給他們一些教訓也是對的,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啊,請了道士又怎樣,去病不去根啊。要是到了頭七,嘿嘿,那就更好玩了,雞飛狗跳的。”
我們說着,已經走過了這家,繼續朝着東邊前進了。並不是我們不想幫他們,只是沒有那個緣分,要是我們主動上門去幫人家,會搞的怪怪的,錢不錢的不說,弄好了別人還以爲我們找事兒的呢。並不是我們姿態高,只是沒有緣分罷了。僅此而已。
還沒到海邊,就聽到了潮汐之聲,多吉在黑夜之中跑的飛快衝向了大海。我侃調的說道:“大海的兒子啊,你別真的下水了,靠,我可不會游泳。”不是會有游泳,而是害怕了,經過長白山那次,下水我都有後遺症,就算是洗澡,我都只是淋浴,長白山那次,差點把我淹死了,到現在都對水有些恐懼。多吉要是進去了,別指望我回去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