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那些人依舊是一片肅靜。我心裡就納悶了,怎麼這些所謂的前輩現在都成啞巴了?還是誰都不想當這個出頭鳥?不是我想罵下面的那些所謂的前輩,更不是不尊敬他們,我覺得我要是不說點狠話,他們記不住,還以爲我是逗他們玩呢。我只有把話說的狠一點,出一些奇招,劍走偏鋒的路線,才能出奇制勝。
現在的他們,都死一心的想去搶那麒麟血脈,可是那麒麟血脈要是假的呢?不是我不相信這麒麟血脈,我還親眼見過麒麟‘毛’發製成的返魂香和一塊麒麟血,所以我對這玩意倒是相信的,只是不相信那個人手裡的東西罷了。
加入那個人手裡的真是麒麟血脈,爲什麼不跑,而是在這方圓數裡之內兜圈子?畢竟沒見過真人,這人如果不是在崑崙山擊敗我們的那個人怎麼辦?那也沒關係,我就真不相信還有人真的能“高風亮節”的在這個時候自己拿到了不走的。自己都能帶着這些高手在這山上兜圈子兜一晚上,我就不信他跑不掉。那他又是怎麼在那些人的衆目睽睽之下獨自進到山坳之中拿到麒麟血脈的?
所以,我就有百分之八十的信心肯定那玩意就是假的。就算不是假的,這樣強下去,死人傷亡肯定是有的,畢竟大家都是中國人,自己人沒必要真的動手。其實我這個想法在當時看來,有些幼稚。歷史上,自己人對自己人下手纔是最狠的。不說遠的,就說一個近的吧,清朝的太平天國起義,那纔是自己人殺自己人的,那些所謂的太平天國軍,殺害的老百姓可比日本鬼子侵略中國的時候殺害的老百姓多的多。
更別說當時的清政fǔ和太平天國軍相互耗了,消耗了多少當時國家的戰鬥力,才導致國立迅速衰退,被列強欺負。所以,自己人對自己人下手,纔是最狠的,爲了自己保命,出賣陷害自己人的事情絕對不佔少數。
當時不是很懂啊,就是覺得自己人別和自己人動手,又不是‘性’命攸關的,爲了身外之物沒必要。姬園死命的拉我的衣角,我就是不搭理他,隨便拉吧,看這些人是爲了我罵他們幾句追我,還是繼續搶麒麟血脈。他們要是有人來追我,可真的不配站在下面了。
依舊是一片死寂,似乎都在等待着什麼。我有些不耐煩的說道:“唉,那個提着東西的人,你就把包裹打開,讓我們見識見識什麼是麒麟血脈,要是光彩照人,我們看了覺得自己沒那個福分享受,就自動走開了,畢竟比起身外之物,‘性’命纔是最終要的嘛。”下面依舊沒人反應,甚至連剛纔說話的那個人也並不在吭聲了。
我就繼續說道:“說你啊,你怎麼不敢打開?難道見不得人?”姬園已經不拉我的衣角了,現在說什麼都已經晚了,潑出去的水,再也收不回來了。我就揹着我的包,沿着那似有似無的山路往下走去。當我走到那山坳的外圍的時候,那些人已經不約而同的朝我看來了。我嘿嘿一笑說道:“你們這些土鱉,你們見過麒麟血脈嗎?知道怎麼分辨嗎?知道麒麟血脈的功效嗎?人家就算拿一塊牛糞塗上紅顏料,你們就會打的你死我活的。”
這一次,人羣之中有人說話了,其中一個‘蒙’面的問道:“難道你見過?”我哈哈一笑說道:“雖然本人不才,沒見過什麼麒麟血脈這種高端貨‘色’,但是我卻見過返魂香和麒麟血。”我見他們依舊沒人吭聲,依舊接着說道:“都是內行,返魂香的材料我就不多說了吧,主要成分可是麒麟的發‘毛’,鱗片。至於這麒麟血,入手圓潤光滑,帶有一絲溫熱,半像寶石半像‘玉’的。你們誰見過?”
然後接着說道:“我沒有別的意思,如果那人手裡真是什麼麒麟血脈,我就想親眼看看,就算亮瞎了我的鈦合金狗眼,也算值得了,要是假貨,大家都可以散了,就不要打打殺殺了,就去追查這消息是誰讓出來的。爲什麼,就是想讓你們這些人相互殘殺,最好都死了纔好呢。”
這時候,人羣之中就有人喊道:“打開看看,就算得不到,看看也算長見識了,也不枉千里迢迢來這長白山一趟了。”這可謂是一石‘激’起千層‘浪’啊,很多人都開始附和着。那個提着包裹的‘蒙’麪人,始終沒有說話。我就走到了人羣之中,站在了前排面對這那個提着包裹的人說道:“我說哥們,你就不想來驗證一下這東西的真假?你都帶着我們在這山裡轉了一夜了,爲啥直兜圈子不遠走呢?最後還是在這裡?”
他突然的哈哈大笑,這笑聲,越聽越熟悉了,就是崑崙山之中聽到過的。他笑完,就說道:“真是山不轉水轉啊,我們又見面了,真沒想到上次在崑崙,這次在長白山。”我心裡一驚,他承認的到快啊,連給我想的時間都省去了。我嘿嘿笑着說道:“前輩,這次你又是做什麼?難道你手裡真的是麒麟血脈?就算我們都死在這裡,也算值得了。”
他沒有接我的話,而是說道:“我越來越不喜歡你這個年輕人了,開始在崑崙山的時候,我還覺得你是個可造之才呢,後來美美破壞我的好事,讓我十分的不爽快啊,看來今天,是不能讓過你了啊。”我嘿嘿笑着說道:“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啊,這個不勞前輩心了,你還是快點打開包裹讓我們看看吧。”我心想:“MD,冤家路窄啊,看來今天是不能善終了,估計又是一場大戰。”
突然的,那個提着包裹的黑衣人把包裹往地上一扔,拍了拍手。羣人之中有幾個黑衣‘蒙’麪人就竄了出來,開始的時候我還以爲他們是搶包裹的,誰知道他們確實緊緊的圍着那個人,看來是一夥的。我嘿嘿笑着說道:“原來前輩這次也帶了人來了啊。”現在這種情況,如果在分辨不出是非的話,那就真的是大傻了。
假的。這什麼狗屁麒麟血脈根本就是假的。人羣之中就開始‘騷’動起來了,我突然舉起手說道:“大家靜一靜,大家不管是從哪裡來的,天南海北的都有,既然人家處心積慮的引我們來這裡,肯定是想告訴我們一些事情,或者把我們這些人永遠的留在這裡,不然也不會把我們都騙到這長白山深處了。”此話一出,‘騷’動的更加厲害了,謾罵之聲也此起彼伏的。
這時候,人羣之中就有人喊道:“你們都低是什麼人?把我們騙到這裡到底居心何在?”那個黑衣人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搖了搖頭說道:“你爲什麼每次都壞我好事呢?”我心想:“老不死的,是你壞我好事吧,我們加上這一次,才見了兩次而已,難道”我不知道在別的地方是否見過他,畢竟他帶着面罩。
但他絕對是我在長白山見到過的,而且是搶了‘陰’陽火的那個人。‘陰’陽火的舊賬還沒算呢,他既然還想在找我麻煩。雖然當時在崑崙山被他一下秒殺了,但是我可是知道上進了,沒事的時候在家可有練功的,絕對不是虛度而過的。我的目標也很簡單,就是能打敗他。
有些人是遇到挫折一蹶不振,有些人遇到挫折越挫越勇。我就屬於後者,因爲我有十分重要的親人要保護。不說別的,就是速度,這次我就有把握不落下風了,當然是我火力全開,也不知道能堅持多久。
這時候,姬園和多吉也來到了我身邊,我心裡就有些不舒服了。在我心裡,我是希望他們能走的,走到越遠越好,最少除了什麼意外的時候,我自己還能跑啊,加上他倆人,我就沒那麼大把握了,不過既然來了,也沒辦法,現在可以說是全部都了。
就在雙方即將動手的時候,突然一個人站了出來,大概五十多歲的樣子,道骨仙風的。張開嘴就是一句:“無量壽佛。”然後說道:“各位,在下終南山靈虛子,各位,我們都是朝着同一個目標而來的,既然被騙了,就說明是我們自己修行不夠,臨走的時候,師兄告訴我讓我萬事小心,此行九死一生,但是我沒聽師兄的,還是貪心不足啊。”
周圍的人都是一片的唏噓,當然,這唏噓並不是嘲笑,他們幾乎都是這樣的,不是爲了這寶貝,誰會來這裡?要是心中無物,專心修行,誰會來這裡?我嘿嘿笑着說道:“道長,你不必此言,大家都是平凡人,就算得不到,來看看也沒什麼,只是這被騙了,就有點說不過去了,這是爲什麼呢?”我後半句是對着那個黑衣‘蒙’麪人說的。
這靈虛子點着頭說道:“是的,貧道是有些貪心了,被騙也無可厚非,剛纔小友罵的甚是,看來小友的道行已經超過貧道了。”我哈哈笑着說道:“道長嚴重了,我只是知道,這世間萬物,都是隨緣分的,沒有緣分,強求也是白搭。這個道理,還是眼前這位‘蒙’面前輩告訴我的。”
我剛說完,那個‘蒙’面黑影人就哈哈大笑起來,這笑聲,就像我在崑崙山的時候,起初遇到他那時候一樣的,笑的肆無忌憚,笑的傲視一切。要是不知道他手上功夫的,肯定會覺得這傢伙就是一大傻。等他笑夠了,才淡淡的說道:“孺子可教啊,當時我的卻沒看錯人,不錯不錯,如此小的年紀,內心就有如此修行,不錯不錯了。”
我心裡纔是哈哈大笑,狗屁修行,我就是知道,天底下哪有那麼簡單的便宜?想佔便宜的多了去了,看看自己有沒有那個福氣,有些便宜佔了可是會死人的。自從我身上中了這封魂丹以後,我就特別珍惜我的生命,以前是貪生怕死,現在是爲了自己要保護的人不能死。絕對的不能死。
這就讓我十分的小心,幹什麼都不能死,哪怕是天大的‘誘’‘惑’,我也會慎重慎重在慎重,絕對不能在‘陰’溝裡翻船。特別是在佔大便宜的時候,我更是如此。我搖了搖頭說道:“各位擡愛了,我就是一個半路出家的,比不上各位道友,只是見到這不平事,我就想管一管,看一看,大家都是中國人,有必要這樣嗎?成王敗寇,永遠都是窩裡鬥,斗的再兇,能成佛成仙?所以,我覺得大家有事都可以坐下來商量一下。”
那個黑衣人呵呵一笑說道:“太天真了,還需要多多的磨練,你現在可以走了,這裡已經沒你什麼事情了。”我靠,這話說的,好像這長白山就是他家一樣的。我嘿嘿笑着說道:“前輩,有話可以直接說嘛,你讓我走我就走啊。”靈虛子說道:“這位道友,不知道你把我們騙到這裡,到底是爲何?”
黑衣人看了看靈虛子說道:“你覺得我會對將死之人說那麼多嗎?哼。”靈虛子一陣的氣結,我心想,看來這貨今天是想把這裡七八十人全部葬送在這裡的啊,也不知道爲什麼,他既然讓我走,看來是想留我一條生路啊。別人也許不知道這傢伙的手段,我可是知道的,秒殺我啊,現在雖然秒殺不了我,但是我覺得也不可能在他手下走上三招。
當然,這只是我一廂情願想的。這時候,人羣之中就有些人大吼說道:“你算什麼東西,我們這麼多人,還怕你們這些人不成?這話大的口氣,也不怕閃了舌頭。”那個黑衣人沒有說話,只是淡淡的看了看說話的那個人,一副淡定自如的樣子。好像剛纔說的話根本就不是衝着他而去的。
我心裡一陣的暗叫不好啊不好,我怕今天這裡的人都難善終了,這大戰一觸即發,我到底該怎麼辦呢?是自己和多吉他們先跑,還是留下來看好戲?這個人爲什麼要殺這裡所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