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一直是忙音,就當我以爲沒有希望的時候,電話既然通了,那邊傳來了一聲比較低沉的音聲,男姓的。一個我絕對沒有聽過的聲音,他只是喂了一聲,我就開口說道:“告訴你們一個不好的消失,馬上來給他們收屍吧。我以爲我說這話,那邊會大發雷霆的,誰知道那邊無比的平淡,平淡的好像這事情和自己沒什麼關係似的。
只是淡淡的說道:“知道了,不知道閣下是何方高人?”我嘿嘿笑了笑說道:“無名小輩罷了,你們也不錯,不知道是何方神聖啊。”那邊哈哈笑道說道:“和閣下一樣,無名小輩罷了,不知道我的手下哪一點得罪了閣下,閣下既然要下此毒手?”
我帶着些無奈說道:“我的做人宗旨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可是你的手下不開眼,那我就沒辦法了,你要知道,我也是被無奈,畢竟殺人不是我的初衷,我絕對是爲了自保。”這番話一出,那邊似乎沉默了一會說道:“理解理解,人在江湖混,誰能不挨刀呢,早晚的事情罷了,希望閣下能對我那些不開眼的手下的屍體溫柔一下,畢竟都已經是死人了。”
這話我在懂不過了,都是明白人。他是怕我收了那些人的魂魄罷了,其實我也由此打算,我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夜長夢多啊。我可不想等着他們把那些人的魂魄全部招回去,問個一清二楚的找我報仇,我可沒那麼功夫。我嘴上卻說道:“當然當然,得饒人處且饒人嗎,畢竟事情都過去了。”那頭在電話裡面說道:“那就先謝謝閣下了。”
我嘿嘿的笑着說道:“沒事沒事,舉手之勞啊,不知道你們這供奉的九尾是何意?”我就這麼突然一問,想看對方什麼態度或者口氣。那邊沉默良久才說道:“和尚供奉佛,道士供奉三清,外國人供奉耶穌,我們供奉九尾有何不可?信仰不同罷了,難道先生還對我們供奉又疑問不成?”我淡淡的說道:“信仰自由,信仰自由,那是你們的事情,你們又不是什麼邪教,只要不做危害社會的事情就可以了。”
好聽的話誰都會說,只是要到了做就是兩碼事了。我又問道:“不知先生是銀川什麼地方的?改天有空肯定登門再次拜訪。”殺了人家的人,端了人家的窩點,這話炫外之意就是還要去找事,對方當然清楚我的話什麼意思,就哈哈一笑說道:“來銀川,你自己就會找到我們了,就怕先生不敢來啊。”我嘿嘿笑着迴應道:“一定去,一定去,還是希望先生不要換手機號爲好,免得到時候沒辦法聯繫。”
那頭似笑非笑的說道:“一定一定。”說完就掛了電話。我也丟下電話,馬上開始行動了。這裡的材料還是比較齊全的,地方也夠大,我就在這裡弄了一個送魂陣。顧名思義,就是讓被我殺了的那些人趕快去投胎,頭七都不讓他們回魂了。弄這個,我也是冒了十分大的危險的,畢竟那些人都是被我殺死的,而且還是剛死不久,再加上我自己精神和體力又不是很好,在弄這個的時候,我還是考慮再三的。
一想到剛纔電話那頭那個人的語氣和自己事後要處理的問題,我還是決定拼一拼。如果來的時候,把自己額那個塔帶來就好了,最少有個法器護身啊,但是現在實在是太緊迫了,沒有辦法,要是那些人趕在我前面把這七個人的魂魄給招了回去,我以後估計就永無寧曰了。那六個殺手我倒是不擔心,我就是擔心最後被我殺的那個中年男人。
那六個殺手,都被煞氣侵蝕了,到時候魂魄完整不完整還是一說,就是最後被我殺的那個男人,魂魄肯定是完整的。所以,我就又到他們的屍體上割下他們的一些頭髮,弄了一些他們的血,放在送魂陣之中,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態,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開始念送魂咒了。
漸漸的,陣法之中七個魂魄齊全了。那六個先前被我殺的殺手,還想攻擊陣法外面的我,一個個猶如厲鬼一把向我撲來。這個,我還真不怕,這就證明他們已經沒什麼心智了。被我輕而易舉的送走了。最後剩下的那個,就是被我最後殺死的男人,卻是穩坐釣魚臺,不管我怎麼唸咒,在法陣之中怎麼就是不動。
我這邊的汗已經是順着額頭刷刷的往下流了,這玩意要是送不走,要是最後反噬自己了,那自己可就是天底下最大的傻X了。剛纔那麼兇險的和他們搏鬥都沒死,最後送他們的魂的時候死了?還是被自己弄死的?這……這玩意,不怕鬧的,就怕那種不鬧的。這有點像兩大高手過招,看似他渾身破綻,但是你就是不知道該從何下手了。自己使勁渾身解數,人家就是無懈可擊。
那夥的魂魄,在送魂陣之中露出了陰森森的笑容,看的我渾身不自在。我心裡也是一陣的暗罵。這次難道真要在陰溝裡面翻船?這大風大浪都過來了啊。於是乎,我也算急中生智,從衣袖一種翻出一張鎮魂符就甩向了陣法之中的那個魂魄。這一分神不好,喉嚨一甜,一口鮮血噴了出來。大腦是一陣的暈眩,這時候我也顧不了那麼多了,又是一張天雷符甩了出去。
其實這天雷符,我根本就是下意識的甩出去的,我當時心想,拼就拼了,大不了同歸於盡。真要是這麼死了,我也認了,只能怪自己太二。“嘣”的一聲,我的意識開始模糊了,這是我最後聽到的聲音,我內心告訴自己,以後再也不在自己狀態不好的情況下玩的這麼大了。
這失去示意暈倒,也是分多種情況的,有些人能暈一輩子,有些暈倒暈個個把小時,我這次暈倒,只昏迷了大概四十多分鐘。我是被疼醒的,醒來的時候五臟六腑就如火燒一般的難受。我又看了看那個陣法之中,現在什麼都有沒了,估計是被我最後的天雷符打的魂飛魄散了。這TM也是沒辦法的辦法,如果繼續這樣耗下去,自己肯定也會完蛋的。
我都不知道這是不幸中的萬幸還是自己倒黴,反正自己還沒死,不過現在的狀態,我感覺自己離死已經不遠了。這有點像自己找打的感覺,還是被無奈的找打方式。現在的我,除了身上難受,心裡還特別難受,不過想想那間屋子裡面的錢,我這心裡還算那麼好受一點。也沒算自己白忙活,白受罪。
當我走出這地下密室的時候,除了四肢還算健全,我感覺自己都快零散了。外面已經是大中午了,早上吃的那點玩意早就笑話光了。在看看自己穿的,已經真的和乞丐沒什麼區別了,準備找家店,先弄一身行頭的,但是自己真的已經是有心無力了。拿出電話,給徐老打了一個電話,讓他派人來這裡接我。
我是直接被送到醫院的,折騰了大半天,都已經是晚上了,我這纔算是好一點。可是這精神啊,依舊疲憊。當病房之中只有趙萬川徐老和伊藤宇的時候,我對着徐老說道:“徐老,方便的話,讓二位先出去,我有點話對你說。”徐老十分的慎重,點了點頭,趙萬川就拉着伊藤宇出去了。
當門再次被關上的時候,我就對着徐老說道:“徐老,找一輛小貨車,找幾個你最信任的親信,我們要去搬點錢。”徐老一臉迷茫的說道:“什麼錢?在什麼地方?”我有氣無力的說道:“就在你發現我的那個停車場,很多錢,全部都是現金,所以要找個比較大的貨車去搬,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不是怕錢的事泄露出去,而是爲了人身安全,那個地方你到了就知道了。”
徐老向來對我的話比較看重,點了點頭就開始打電話安排了。我也忍着劇痛,穿好衣服和徐老出來了,然後就對趙萬川和伊藤宇說道:“二位,你們先回去,我和徐老去半點事情,比較重要,如果弄好了,我估計趙家公子的病可能就好了吧。”趙萬川想說點什麼,可是最後還是忍住了。就是淡淡的說道:“勞煩秦先生了。”然後就和伊藤宇離開了。
開着一輛小貨車的那個人叫阿貴,是徐老的親信,還有一個來幫忙的,也是徐老信任的手下,年紀都是四十歲上下,看着就比較幹練。我就看了一眼,從面相分析,這兩人還是比較可靠的。
當我和徐老,阿貴死人到達那個地下停車場的二層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我讓阿貴把貨車屁股對着那道暗門,只留下一個只能供一個人側身而過的縫隙,然後就去按啓了機關。徐老對這個暗門打開十分的震驚,阿貴他們倆人倒是沒有表現出來,當我們四人下去到達那個大廳的時候,他們三個都是一臉的震驚了。
徐老問我說道:“秦先生,這到底是什麼地方?還有中間那個畫的是什麼?”我搖了搖頭說道:“徐老啊,先別問那麼多了,這個地方不是什麼好地方,我們來這裡就是爲了搬錢的。”然後我又對着阿貴說道:“等下可能要勞煩二位了,錢比較多,十分的多,二位手腳要快一點。”阿貴點了點頭說道:“先生放心吧。”於是乎,我就直接帶着他們兩個去了放着錢的那個房間。
當他們三人看到那些錢的時候,都不是一點半點的震驚了。不過他們心裡素質也算好的,在徐老的提醒之下,就開始幹活了。徐老跟着我就到了我存放屍體的地方,當他看到那些屍體的時候,情不自禁的問道:“秦先生,這到底是怎麼了?”我邊收那些蟬翼刀,邊對徐老說道:“徐老,這些人都不是什麼好玩意,就是害趙家公子和刺殺我的人,被我收拾了,這裡就是他們的根據地,要不然我能受這麼重的傷?”
這十二把蟬翼刀,可是好東西,一定要帶走的,這也是一條比較重要的線索啊。其實那座九尾狐雕像我也想拿走的,不過那玩意有點大,不好弄,就拍了幾張照片。我又把這裡所有房間都檢查了一邊,連一點線索都沒有。甚至連個名字都沒有。
徐老有些擔心的跟着我說道:“秦先生,我看這個地方絕對不一般啊,能在這裡修建成這個樣子,絕對不一般啊。”我忍着痛說道:“徐老果然好眼力啊,這裡最少和銀川那邊是有聯繫的,我已經和那邊通了電話了,他也想摸我的底,我也想摸他的底,可惜都沒有什麼結果。你剛纔看到的那中間畫的圖案,就是我幫這些人送魂的,免得他們把這些人的魂魄招回去,這裡,我做的十分的乾淨,沒事的。”
徐老稍微的鬆了一口氣說道:“沒事就好沒事就好,不知道秦先生下一步準備怎麼辦?”我摸着胸口說道:“先等我養好了傷再說吧,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廟,要不是爲了這些錢,我纔不拖着這身體在來這裡呢,不過這裡的確是個好地方,以後說不定咱們還能用的到呢。”
徐老吃驚的說道:“那你就不怕再遇到那些人?”我搖了搖頭說道:“怕啊,就怕他們不敢來,這次是事發突然,沒留下活口,下次肯定的留下個能說話的。這次得到的情報實在是太少了,不過我覺得趙家公子的病可能就馬上好了。”
徐老疑惑的說道:“先生不用再去銀川了?”我點了點頭說道:“是啊,關鍵就在哪裡,那個供奉九尾狐的地方,走吧,我帶你去看看你就明白了。”路過那個送魂陣的時候,我心裡就是一陣的感慨,差一點就死在了這裡啊。然後對着徐老說道:“徐老,咱們從這裡出去以後,你的告訴阿貴他們,把這裡的所有看到的都要爛在心裡,這些東西是能要他們命的玩意,是要一直帶到棺材裡面的啊。”
徐老拍着胸脯說道:“放心吧,阿貴他倆的人品我還是十分信的過的,沒問題。”我點了點頭說道:“畢竟這些東西是我把你們牽扯進來的,太多東西都不是你們所能瞭解的,如果走漏了風聲,被那些人知道了,可不是一點半點的麻煩了。”徐老點了點頭說道:“嗯,我經歷過,我知道的,等下我再去叮囑叮囑他們就是了。”
我淡淡的說道:“這下我就放心了,畢竟這些事情,我真的不想你們參合進來,太過於兇險了,走吧,我們進去看看,你就知道什麼是邪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