胳膊也沒斷掉,要是胳膊斷掉了,就是楊過了。只是咬破了一點皮,流了一點血。我心裡就開始發憷了,這一招有點像“滴血認親”的感覺。狍鴞的舌頭在嘴裡轉動了一下,似乎在回味我的血的感覺。然後就是‘陰’糾糾的笑了,十分的槮人啊。
這笑聲,久久的在山‘洞’裡面回‘蕩’,我的心在滴血啊。這傢伙,難道知道了一切?果然,她笑夠了才說道:“果然是鬼谷子的後人啊,不錯不錯,你們人類都喜歡騙的,可是在怎麼騙,騙不過我的舌頭,你這血液裡面,流的還是鬼谷子的血呢。”我心裡又是一陣暗,心想:“快兩千五百年了吧?這都傳了多少代了,就算是一桶血,倒進大海也稀釋的差不多了吧?”沒想到啊沒想到,這狍鴞還有這一手。
我馬上搖着頭,裝作一臉茫然的說道:“真的,我姓秦,和什麼鬼谷子沒一點聯繫,我真的倒了八字黴了,再說了,我這個年紀怎麼會知道那麼久遠的事情?”狍鴞伸出了她的舌頭,這舌頭前面是分叉的,有點像蛇的信子,不過分的並不是很開。我就覺得特別噁心。她淡淡的說道:“真是山不轉水轉啊,這世間萬物,真的是講究緣分的。”
這話,讓我不寒而慄。傻子都能聽出來,以前我可沒見過這狍鴞啊,既然她能這麼說,肯定是和我那先祖有點瓜葛什麼的,要是有恩還好說,不過看這種情況,也不像是有恩的那種了。由於不知道這裡面到底什麼情況,我覺得自己還是少說話爲妙。如果,我沒說話,她卻繼續說道:“你知道我爲什麼會在這裡嗎?”這話,只要是腦子沒問題的,都知道一二三的,只是我不敢說。於是乎就搖了搖頭。
她淡淡的說道:“就是因爲你家先祖,就是他把我關在這個地方的。”不出我的所料,果然有過節啊,還不是小的過節呢。估計這口氣,要撒到我的身上了。我有些好奇的問道:“你做了什麼被鬼谷子關在這裡?你要是沒事,好好的在大街上走着,我就不信人家會把你關在這裡。”
她似乎一點都不生氣,繼續淡淡的說道:“就是傳聞鬼谷子哪裡好東西不少,就想去借一兩件成仙的寶貝,沒想到被他家的小狐狸發現了,這一打鬥,就驚動了鬼谷子。”我心想:“NND,沒想到這傢伙還認識胡茵啊,而且還打鬥過。”於是乎我就趕快拍馬屁說道:“依照你的本事,跑沒問題吧?誰能傷的了你啊,就算是鬼谷子也不行吧?”
狍鴞嘿嘿的笑了笑說道:“你知道個什麼,我在鬼谷子手下,一招都沒走的了就被打飛了,當時傷的也不重,我見他們都沒追來,就撒‘腿’就跑了,可是誰知道,根本跑不掉,跑了幾天依舊是在原地打轉的。”我嚥了一口吐沫,心想:“這沒想到我家那位先祖這麼牛啊,一招就把眼前這狍鴞搞定了?還能困住他不讓她跑啊。”
我無奈的說道:“後來就把你抓住,封印到這裡了?”狍鴞搖了搖頭繼續說道:“哪有那麼簡單,就這樣過了幾天,估計是他看我老實了,就出來問我,來這裡準備幹什麼。我只能實話實說,在這種我一招都走不了的人面前,我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了。”她當時的想法,也就是我現在的想法。
“後來,我就告訴鬼谷子我想學道成仙,可是他告訴我的暴虐之氣太重,需要修身養‘性’,只有脫胎換骨之後,才能學道成仙。然後送我一本《靜心經》就打發我走了。”我疑‘惑’的問道:“那你就走了?”她搖了搖頭說道:“我哪裡肯走啊,就死皮懶臉的在鬼谷子家附近,天天聽他講經說道,也有不少的收穫。”我心想:“看來有戲啊,我家那先祖還對她有恩呢。估計這次死不掉了。”
我疑‘惑’的問道:“那你是怎麼被封印起來的?”她嗯了一聲說道:“那不是封印,那是悔過,知道爲什麼我嚐了你的幾滴血,就知道你是鬼谷子的後人嗎?”我心想,要是不知道鬼谷子的血,沒有對比,根本不可能知道我是鬼谷子的後人啊。我就大膽的說道:“後來你恩將仇報,把鬼谷子給咬傷了?”
她搖了搖頭,帶着一絲傷感的語氣說道:“不是的,後來是因爲家裡來了幾個賊人,我失手把他們都殺了,這件事,鬼谷子十分的生氣,當時我也納悶,不就是殺幾個賊人嗎?可是當時的他卻像瘋了一般,大叫着不成器,不成器。後來他就要伸手過來打我。”我‘插’嘴說道:“他打你,你就還手了,然後就把他‘弄’傷了?”
她帶着一絲黯淡說道:“我沒那個本事,我當時就是甩了一下頭,想躲一下,誰知道他的手臂正好碰到我的牙上面,就掛了一個口子。”我就說道:“這證明他當時就沒想打你,如果真的想打你,你的滿嘴牙都掉了。”她嘿嘿笑了笑,現在這笑,顯的特別沒臉沒皮的,然後說道:“是啊,你家先祖這人脾氣比較古怪,誰也‘摸’不清楚他到底在想什麼,當時小狐狸還罵我忘恩負義呢。”
我淡淡的說道:“估計你道歉認錯就沒事了吧。”狍鴞搖了搖頭說道:“沒有,當時我覺得自己沒做錯什麼,不就是殺幾個賊人嗎?”我繼續問道:“然後你就離開了?”狍鴞搖了搖頭說道:“傻子才走呢,我剛學到一些東西,怎麼可能就這麼走了。”我心想:“還是死皮賴臉的待下去啊。”
她繼續說道:“沒想到這次那老頭真的生氣了,把我關進了這石棺之中,還把一個盒子放了進去,告訴我讓我在這裡好好修行,等我出來的時候打開盒子就可以了。當時我十分的生氣,覺得這老頭實在不近人情啊。”我又問道:“後來你咋辦了?”她一臉無奈的說道:“還能怎麼辦?開始的時候十分的生氣,後來就慢慢平靜了,就開始修煉咯。”我心想:“原來那個盒子並不是狍鴞的啊,是鬼谷子給她的,也不知道里面到底是什麼玩意。”
我又問道:“難道就在這裡修煉了兩千五百多年?”她搖了搖頭說道:“本來幾百年就行了,誰知道,這石棺被人發現了,說是不祥之物,於是乎就想盡辦法加以封印了,而且還‘弄’了這些‘陰’兵來守衛着。可是這封印,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弱,我就有機會出來,可是每當弱的時候,就有人在此封印,這次,那些人沒趕上,我就有這機會出來了。”
我心想:“原來這裡面還有這些道道啊,沒想到這狍鴞也算是鬼谷子半個徒弟了。我這條命我覺得算是抱住了,目前沒啥生命危險的,最少她現在不會來殺我。”我就弱弱的說道:“那咱們也算是大水衝個龍王廟了,都是一家人啊。”沒想到這狍鴞說道:“誰給你是一家人啊,別在這裡套近乎。”我馬上從脖子上掏出自己家傳的那塊‘玉’說道:“這個你認識吧?”
當狍鴞看到那塊‘玉’的時候,由於沒有眼睛,我根本就不知道她什麼心境,但是從她僵硬的身體來看,我知道他肯定認識這塊‘玉’。又是突然的,這狍鴞總是喜歡突然襲擊。我脖子上的那塊‘玉’被她咬跑了。拽的我脖子都是一陣的疼。
我帶着一絲憤怒的問道:“你這是幹什麼?你想要我可以給你,你有必要這麼做嗎?”狍鴞銜着我哦那塊‘玉’說道:“看來你還不知道這個東西是什麼啊,不然也不會說出這樣的話,我告訴你吧,你現在又把柄在我手裡了,你就老老實實的把那個盒子給我拿回來,我就把這塊‘玉’還給你。”
我心裡就是一緊,這玩意背後果然還有故事啊。自己以前猜的一點都沒錯,這家傳的‘玉’,也不知道到底什麼用處,不過看着狍鴞的樣子,肯定是好東西。我就帶着疑‘惑’問道:“這塊‘玉’到底是幹什麼的,你讓我心裡有個底行不?”
狍鴞嘿嘿笑着說道:“這是一把鑰匙,我就知道那老頭十分的珍惜,常常帶在上身,至於是幹什麼的,等你拿到我的東西再說吧。”我一陣的無語,我知道,這狍鴞現在肯定是不肯告訴我的。我就找藉口說道:“我這‘腿’現在幾乎廢了,走都走不了,怎麼去給你辦事,等我好了再說吧。”
這時候,狍鴞既然低下頭用嘴對着我的雙‘腿’,一陣的猛吸。我就感覺自己的‘腿’一陣的溫熱,‘腿’上的經脈有順暢了起來。而一股股‘陰’氣都順着狍鴞的吸力全部到了她的嘴裡。我勒個去,就這麼的能站起來了。她就對我說道:“現在好了,你可以去了,記住,別給我耍‘花’樣,不然又你好看的。”
那些‘陰’兵都爲我讓開了一條路,我提着自己的包,失落的往外面走着。我真TM沒想到啊,這還能攀上關係。當初要是先祖一巴掌把這玩意給拍死了,現在不是什麼事情都沒有了?以前我還詛咒過,說不知道那個王八蛋把這狍鴞封印在這裡,誰知道原來就是自己的先祖。至於被李老拿走的那個盒子,我是想辦法要回來吧,畢竟也是鬼谷子給狍鴞的。也不知道是什麼玩意。估計是好東西,鬼谷子也不會給狍鴞什麼爛玩意。
當我順着山坳回去的時候,看到原來的戰場,已經是有點慘目忍睹了。七八十個人,死了三分之一,還有三分之一失去了戰鬥力,還有三分之一雖然還有戰鬥力,但是全部帶着傷。如果算最完好的,那就是多吉了,他一直在我身邊,也沒受到什麼大的傷害,就是最後狍鴞的撞擊,他也沒趕上。
最想看到我回來的,當然就是多吉和姬園了,我看到多吉和姬園兩眼都是通紅通紅的,看來是哭過了。估計他們都想着我根本不可能在活着來了吧。他們高興,我心裡也是一陣的高興,李老最先問我到底是怎麼回來的。畢竟被那兇手抓走,能這樣安陽無恙的回來實在是奇蹟了。
我就帶着一絲無奈的說道:“我就是出來拿那個盒子的,你把那個盒子給我,我還得回去呢,我的東西還留在那裡。”我以爲李老會問爲什麼,但是他什麼都沒問,直接就把那個盒子‘交’給我了。我還有些吃驚他會這麼爽快的‘交’給我,看了看那個盒子,的確就是我當初給他的。我心想:“裡面的東西不會已經被他拿走了吧?”
下意識的晃了晃,李老說道:“放心吧,這個盒子我打不開,裡面是什麼我也不知道。”然後轉身就離開了。多吉緊張的說道:“不會吧大哥,你還要進去啊,那可是虎口。”我搖了搖頭說道:“沒關係,我肯定沒事的,你放心好了。我這次能出來,下一次肯定能再次出來呢,別跟着我,你們來了肯定就走不了了。”
姬園沒說什麼,多吉還想說話,被姬園攔住了說道:“別管了,你沒看他的‘腿’都已經好了,沒事的,他能處理的。”我轉身就又朝着山坳裡面去了,心裡一陣的忐忑,這次不知道出來沒啥問題,只是這狍鴞的處理問題和這個盒子裡面的東西她要是拿了這個盒子以後,出去興風作‘浪’我該怎麼辦呢?我雖然忐忑,但是我知道我必須要回去的,如果我不回去這裡的人全部都要死了。
包括李老在內,我估計他也是沒有辦法了吧。畢竟這個狍鴞實力在哪裡放着呢,沒人能奈何的了她。我也只能用先祖的那點關係給她周旋,希望她拿了東西就從此離開這裡,再也不要回來了。還有就是我那塊‘玉’,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玩意,幹什麼用的,我也希望能從她哪裡得到答案。
當我再次到達‘洞’口的時候,那些‘陰’兵依舊是爲了讓開了一條路,看着這條路,我心裡真不是滋味,裡面黑乎乎的,怎麼看怎麼覺得這東西不靠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