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炸了鍋了。劉梅都抱着孩子在門口等着呢。我一看這一羣的人人妖妖鬼鬼,也是暗自嘆了一口氣,抱着胡茵什麼都沒說就往樓上去。喬玲哭着問我說道:“師傅,師母這是怎麼了?”我沒有搭理她,敖翔這貨也傻兒巴嘰的問我說道:“師傅這是這麼了?到底是誰傷了師傅。”後半句是那種惡恨恨的說出來的。好像要給對方玩命。
我無奈的說道:“你們別跟着了,在樓下大廳裡面等着,等會我安排好了在慢慢說。”全部都止步了,我對着喬玲說道:“快去,給你師母的房間先收拾一下。”喬玲含着淚先我一步去胡茵的房間了。我隨後跟着就上去了,其他人全部圍着多吉,讓多吉開始講述發生的事情。
多吉可能是被這如狼似虎的人們嚇到了,前三秒根本沒有反應過來…我抱着胡茵上了樓,來到胡茵的房間,喬玲正在收拾房間。胡茵的房間,我很少來,在家裡這裡屬於禁區,一般人,包括我都很少來這裡的。並不是沒人敢來,而是都不願意,出於尊敬的意味大一些吧。當然,狍鴞是來這個房間次數最多的,別看狍鴞來家裡的時間短,可是來胡茵的房間的次數最多。我覺得,可能是都是同一個時代的,所有比較有共同語言——潛意識裡面,她們還是同門,雖然有些冤仇,畢竟天天生活在一個屋檐下的,都是老的成精了,有些仇恨啊,隨着時間轉移,都慢慢會消散的,沒有什麼解不開的結。
當然,這個房子中住的人,都起到了催化的作用,這也是我最欣慰的地方,最少自己在外面打拼的時候,沒必要擔心家裡這個大後方出問題。喬玲把牀收拾好,我把胡茵放在牀上,摸着胡茵的臉龐,心中說不出的心酸,眼淚都到了眼眶了,又被我止住了。我對着喬玲說道:“你在這裡陪你師母一會,我下去處理一下就上來,如果有事,你就叫我們。”喬擦了擦眼淚,點了點頭。
我轉身出了胡茵的房間,沒有關門,我怕等會喬玲喊我們,我們聽不到。當我下樓的時候,多吉正在繪聲繪色的講述我們這次的經歷,全部都是聚精會神的聽着,包括狍鴞在內,樸欣和安陽既然也在場。我發現,家裡從來沒有這時候人員最齊的時候。我默默的倒了一杯茶,沒有打擾多吉講故事。
劉梅抱着孩子走到我身邊,擔憂的看了我一眼,我特意的迴避了這個眼神,而是全部轉移到了孩子身上。我接過孩子,孩子似乎並不像讓我抱,有些想掙脫的,表情無比的委屈,包着小嘴,看着劉梅。我輕輕嘆了一口氣說道:“外面跑的時間長了,孩子都不認識自己的父親了。”劉梅安慰我說道:“等她長大一些就好了。”想着自己天天外面跑,自己的這個家,劉梅和孩子都沒好好的照顧,根本就沒盡到一個做父親的責任,感覺十分愧對劉梅和孩子,又想到胡茵還在昏迷的躺在樓上,我的心再也承受不住,眼淚唰的一下奔涌而出。
劉梅趕快接過孩子,對我說道:“怎麼了,怎麼突然哭了。”我擺了擺手,沒說什麼,其實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劉梅是一個懂事的女人,她更知道我在外面是做什麼的。雖然我很少給她提起我外面的事情,但是我覺得她知道,她更加的理解。這個家,就是我感到特別欣慰的,如果沒有這個家,我是絕對走不到今天的,不說成就什麼的,就是擔心家裡的事情,我覺得我早就死掉了。
自古以來,忠孝不能兩全,魚和熊掌不能兼得。我現在看上去什麼都有了,其實我失去的也很多。每次出去,我都想象自己還能不能回來,如果回不來怎麼辦?每當遇到危險的時候,我情不自禁的都會想這些問題。現在,我最不擔心的人出了問題,一直以來,胡茵都是我心中“超人”的代名詞,我怎麼想也沒想到,今天會出現這個事情——胡茵會先倒下。
多吉“生動”的講完我們這次的經歷,所有人都是一臉……說不出的表情。都是彩色的吧,各種表情參雜在一起所表達出來的東西。然後,他們齊刷刷的看向了我。我搖了搖頭說道:“在具體的,我也不清楚了,我覺得我就是一個送快遞的,把軒轅劍熔鍊的匕首,送到蚩尤哪裡,然後黃帝親自出來,把事情給解決了。這一切好像都是事先安排好的,連彩排都不需要,一次也沒有NG就過了。”
姬圓淡淡的說道:“我覺得,的卻是傷到了胡茵的魂魄,畢竟她和平常人不一樣,加蘭能回過來神,她的功力更深,沒可能會不過來神的。”我急切的說道:“你說的不都是廢話?關鍵是現在怎麼解決這些問題。”狍鴞跳出來說道:“你急什麼,現在咱們先把問題分析清楚了,然後再想怎麼解決,胡茵最後肯定沒事的。”
我撇了撇嘴,心想:“不是自己的老婆,自己肯定不急。”嘴上說道:“事情的經過已經給你們說了,至於胡茵和加蘭爲什麼在哪裡,我就不清楚了,不過聽加蘭的口氣,好像是因爲胡茵自己的問題,一切都是胡茵引起的。”姬圓擺着手說道:“不管是誰引起的,現在我們的把事情捋清楚了。”我沒說話,我覺得這事已經夠清楚了,現在最主要的是怎麼救胡茵。
狍鴞接着說道:“按照你們所說,應該就是胡茵的魂魄受損才導致她昏迷不醒的。”我沒好氣的說道:“哪還有什麼好捋順的,現在就開始找對症的辦法。”我這話說完,全部都沉默了。包括皮屍徐福在內的所有活着的死了的,只要是能吭氣的都不發表意見了。
我一直覺得徐福和姬圓最有發言權,畢竟他們是搞這個專業的,只是現在,就像是啞巴一樣的。我看到這個,氣都不大一處來,正想着開口大罵,門鈴響了。我轉過頭看着大門,心想:“現在是那個不開眼的來了?”於是我就把惡狠狠的目光投向了多吉,這會,只有他老婆小夏會來吧。
多吉似乎知道我的意思,搖着頭說道:“我這纔回來,連個電話都沒給小夏打呢。”我做了一個手勢,客廳裡面滿當當的,瞬間各奔東西。猶如科幻電影一般的。只剩下了姬圓和劉梅多吉我。我心想:“不正常的,都走了,看來還有些自知之明啊。”多吉看了看四周,然後就去開門了。
打開門一看,站在門口的不是小夏,而是趙旉隊長。我看到是趙旉隊長,不用想,肯定是爲了我打人的事情而來了。我有些不耐煩的說道:“趙隊,消息挺快的嘛,我們剛到家,你後腳就來了啊。”趙隊明顯聽出了我話裡的火藥味,他愣了愣,然後苦笑這說道:“只是碰巧罷了,我來就是爲了告訴你,他們撤訴了。”
我搖了搖頭說道:“不止這樣吧,就沒有別的了?”如果只是這樣,電話裡面說不是一樣的?何必在親自跑一趟呢?趙隊從包裡拿出一張紙條,多吉接了過來,然後遞給了我,我一看,是一張五百萬的支票。看來孫老辦事真是利索啊,效率真高。趙隊豎着大拇指說道:“還是你牛啊,你是怎麼辦到的?”我嘿嘿苦笑這說道:“拳頭硬唄。”
趙隊呵呵笑着說道:“我的事情已經結束了,這就告辭了。”我點了點頭說道:“今天家裡有點事,就不留了,下次我請你喝茶。”趙隊又是一愣神,有些支支吾吾的說道:“秦澤啊,你打的那家人,我雖然不知道你用的什麼辦法,但是你可要小心了。”多吉接過話茬說道:“怕什麼,一個小癟三而已,讓他死他都不知道怎麼死的。”趙隊皺着眉頭對我說道:“我知道你們的本事,可是小心陰溝裡面翻船啊,他們不親自送錢,而是打電話通過我一個朋友,把錢轉交給我,然後讓我來送的,可是當我去拿錢的時候,我就發現他們家人臉色都是陰沉着的,特別的不好。”
多吉不在乎的說道:“遇到這事,換了誰,誰心情能好了?”趙隊搖了搖頭說道:“不是的,我幹了這麼多年刑警,我的直覺告訴我,肯定要出事的,不是你們乾的吧?”我知道趙隊想說什麼,他是擔心我們背後下黑手,讓對方乖乖就範。我搖着頭說道:“我們是通過關係的,沒有下黑手,你放心吧。”我的話說的夠明確了,要是趙隊還不明白,他就有點…二缺了。
趙隊擔心的點了點頭說道:“明白了,也要小心對方啊,我覺得他們不會善罷甘休的。”我點了點頭說道:“謝謝趙隊了,多吉,替我送送趙隊。”趙隊擺了擺手說道:“不用了,我腿好着呢。”說完轉身就走了。多吉關上門,一臉不在乎的說道:“一些小雜魚,大哥,我們先下手爲強,做了他們吧。”
我瞪了多吉一眼說道:“咱們不是黑社會的,人家都給錢了,咱們不能那樣,防着點就好了。”看看他們能玩出什麼花招來。傻*如果要死,咱們不介意送他們一程。咱們現在不管那些,把主要精力全部放在胡茵身上。多吉點了點頭,緊接着,剛纔消失的人們再次出現在客廳裡面。開始討論關於胡茵的問題……
就這樣,一直討論到深夜,各抒己見啊,還大量翻閱了資料的。也沒能找出什麼好的解決辦法。不是找什麼仙丹靈藥,就是找什麼神仙之類的。聽的我頭都大了。眼看就要半夜十二點了,我沮喪的說道:“都睡覺吧,明天咱們繼續。”正當大家意猶未盡的時候,狍鴞陰沉的說道:“我們還要等一會了,我們可能馬上就要迎接客人了。”
我愣着看着狍鴞,不知道他說的什麼意思。都這個時候了,還有什麼人來?我就好奇的問道:“什麼人?”狍鴞怪笑着,本來她長相就有些怪,加上現在的怪笑,聽的我頭皮發毛。我沒好氣的說道:“都這個時候了,你還賣什麼關子啊。”狍鴞既然說道:“再給我買一個LV的名牌包吧,我發現我特喜歡包包。”
這話一出,這裡坐着的,站着的,一大半笑翻了。我腦門上全部都是汗,尷尬的汗。真不知道她心裡想的都是什麼,一條狗,要什麼包啊,弄個包難道掛脖子上面?我調整了一下心情說道:“放心吧,這裡的每位女士,事後全部一個名牌包,沒問題。”我這樣,也是爲了鼓舞士氣,也不知道要來的是什麼人,按照狍鴞的意思,絕對是敵人。
這房子,住到現在,連暗道的都沒找上門過,現在會是什麼人來呢?我真的想不出來。我上樓就把傢伙全部拿了下來,讓狍鴞看着胡茵,劉梅還有喬玲,其他人全部分散在房子的各處。我自己坐在大廳之中,等着。
房子的燈全部都關了,沒多久,我就感到大門口隱隱約約的不對勁。好像有什麼在走動一樣。我嘿嘿的準備抽刀,沒想到那玩意又票上樓去了。正當我納悶的時候,那玩意再次飄了下來。我心想:“這TM都已經在包圍圈了,還在那裡玩個什麼勁啊。”我就繼續在沙發上面裝睡,沒多久,那個東西就透過門進來了,從他進門的樣子看來,一定是一個“新手。”因爲他進門,都費了很大的工夫。
因爲一般人家的大門,不是什麼都可以隨隨便便進去的,一般的孤魂野鬼,很難進家門的,除非是有人帶着進去的,像現在我家大門口這個,就屬於一個戰鬥力只有五的渣,我估計我一刀就能把他給秒了。不,我覺得我要是出刀,就是對不起自己的刀,這種貨色,我都不好意思動手,也不知道誰從哪裡找來的孤魂野鬼,還不如我們在橋山遇到的那個紅衣女鬼。
如果我不是開了天眼,發現前前後後只有他一個鬼,我甚至覺得是對方使用的苦肉計,先來麻痹我們的,然後再派出厲害的玩意呢。我就繼續裝睡,看這傢伙到底能玩出什麼花樣來。沒想到這玩意盡然悄悄的來到我身邊,我猛的睜開眼睛,他既然還嚇了一跳…我差點沒有笑出來,我也裝作看不到他。任由他在我身邊轉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