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緊張的走過去看包裡到底是什麼,讓多吉如此癡呆。伸過頭一看,還是錢……多吉算了算,一個三十疊。多吉激動的問我:“這就是昨天晚上我們的潤金?”我嘆了一口氣說:“你覺得多嗎?”多吉狂點頭。我平淡的說:“這些都是冒險的錢,一個弄不好,咱們說不定就走不出那棟別墅了。你知道火燭鬼嘛?”多吉想了想說:“知道的,聽師傅說過。”上次我和一個道友去處理一個案子,開始的時候不知道是什麼,進去以後才知道,是火燭鬼。那個道友死了,我也收了重傷,才把火燭鬼給封印了。”多吉大吃一驚的看着我,又是一臉崇拜。
我心想:“讓黑衣人做會烈士其實也不錯啊。”突然想起要問多吉關於黑衣人的事了,既然黑衣人是多吉師傅的摯友,他肯定多少知道一點黑衣人的事。於是我就問多吉:“那個帶你來的黑衣人叫什麼?”多吉搖了搖頭說:“他是師傅的摯友,以前我一次沒見過,這次纔是第一次見,師傅讓我叫他師伯。”我心想:“黑衣人輩分不低啊”接着問道:“你連他的一點信息也不知道?”多吉又是一陣搖頭說道:“真的不知道,他就是帶着我一起過來,從來不給我講任何他自己的事。”我心裡一陣哇涼,不死心的問:“你師傅法號是什麼,在那家廟出家?”我心想密宗密宗,怎麼也是和尚吧。誰知道多吉卻說:“我師傅不是和尚,他叫嚴華,是漢人,我是藏族。”我心裡一陣暗靠,漢人,密宗,教個藏族的徒弟!多吉又接着說:“我是師傅的關門弟子,我師父在我們那裡很有威望。”我心理一陣唏噓。又問道:“你除了密宗功夫,還會什麼?”多吉搖了搖頭說,不會了,師傅就教我這些,他說貪多嚼不爛。”我心裡又是一陣感概,我就是學的多,還有很多沒嚼爛的那種。
我平淡的對着多吉說:“這種潤金,不是那麼好賺的,等過了年,我給你找份工作,那纔是正事。”多吉急忙說:“我什麼也不會啊,再說了,師傅是讓我出來歷練的。”我鄙視的看了他一眼說:“歷練?打打殺殺就是歷練?當年佛陀的法力都高強,不是照樣還要到人山人海中磨練?你比當年佛陀還牛*啊”多吉被我說的一陣無語,我接着說:“歷練主要是歷練什麼?歷練的是一個人的心,並不是你的功夫。”多吉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過了一會,他才說道:“你怎麼說話口氣像我師傅一樣,道理也是一樣的?”我嘆了一口氣說:“等你磨練磨練了,就會明白了。”
從包裡拿出了一萬塊錢塞進多吉的口袋裡,說道:“走,大過年的,帶你出去玩一玩。”
多吉皺着的眉頭纔算舒展開來,屁顛屁顛的跟着我出了門。這次帶多吉到了鬧市區,也讓這個土鱉大開眼界,一個勁的感嘆。我笑着對他說:“你這樣看東西,長見識,不也是一種歷練?別把歷練想的太狹義了。”多吉一個勁的點頭,然後衝進了一家kfc。
正當我也準備進去的時候,電話響了,一看來電顯示,既然是李銘宏的,我心裡就一陣緊張,這大過年的,不會有給我找業務吧?懷着一顆忐忑的心接了電話,開始都是一陣客道,他越是這樣,我的心就越緊張。我直接說:“有什麼事你就快說吧,別浪費電話費了。”他那邊一陣呵呵的笑,就說:“我一個朋友像算一卦,看看他明年會怎樣。”我心想,算來是算卦的,這可是老本行,雖然很久沒算了,但是基本功在啊,這樣的小忙還是沒問題的,就說:“你把那個人的姓別,出生曰期是陰曆還是陽曆說清楚,還有出生地點也寫一下,發個短信過來,等我回家了給他算一卦,到時候在給你打個電話。”
掛電話沒多久,就受到一條短信,李銘宏把那個人的姓別,出生曰期和地點都發了過來。我一看出生地點,就一肚子氣,他寫的竟然是醫院……(問出生曰期,就是怕時辰錯了,以爲祖國這麼大,都按燕京時間算的,但是算八字,是要按太陽時算的,這就是區別)
和多久逛了半天,就回家了。然後多吉就瘋狂的迷戀上了cs這款遊戲,我也樂得清閒,就把李銘宏給我的那個八字排好,準備大概給他算一下。當我看到今年的時候,我有點愣了,馬上打電話給李銘宏說:“你這個朋友今年欠了人家好多錢,過不了今年立春。”(ps:立春和春節是兩個概念)李銘宏疑惑的說:“他現在過的好好的啊,過不了立春什麼意思?”我支支吾吾的半天不知道該怎麼說,李銘宏估計也急了,就說:“又什麼說什麼吧,這沒什麼。”我嘆了一口氣說:“立春之前必死,一刀之罪。”李銘宏大吃一驚的說:“要死啊,一刀之罪是什麼意思?”我想了一會,就說:“你記不記得小學的時候學過一篇文章,叫《劉胡蘭》。”李銘宏想了很久才說:“是的,和劉胡蘭又什麼關係?”我解釋道:“知道劉胡蘭怎麼死的嗎?被敵人的鍘刀一刀砍死了。這就叫一刀之罪。”(ps:又興趣的朋友可以查查劉胡蘭的八字,就是一刀之罪,具體的就不寫了)李銘宏嘆了一口氣問:“又辦法解沒?”我淡淡的說到:“沒。”
{ps:這裡給廣大看官在多廢話幾句,一般算命的,算自己的命是最準的,不要看有些先生很落魄,那就是他的命該如此。更不要不懂裝懂的就說:你會算命,怎麼不把自己的命算的好一些?這是一種極度傻*的說法,就像有人問你:你有一百塊,怎麼不能把這一百塊買一頓黃金?你有什麼反應,那就是你說這句話的時候先生的反應。算和改就是兩碼事,當年諸葛亮在五丈原給自己續命,就是要改自己的命,成了嗎?所以改命不是那麼簡單的。有些事,先生能說,有些事先生不能說,也不敢說。當然,如果各位看官又什麼疑問,可以留言,我肯定言無不盡的。畢竟大家是來看書的,不是來算命的,所以,咱們還是書歸正傳。}這就是我討厭算命的最主要原因之一,我很少很少給自己算,說白了就是因爲我害怕,我害怕知道了以後,自己就會想機械一樣的生活,生活就再無樂趣可言了。這並不是我追求的,那怕最後的結果是一定的,我也不想早點知道,我想就這麼的按照自己的意願生活,那怕是上天安排好的,我也願意。
掛了電話,我心中一陣感慨。多吉依舊被爆着頭,但是越戰越勇,我問他晚上吃什麼,他連頭的沒回的說到:“隨便。”我又是一陣感慨,遊戲害死人啊。
這個年,過的相當無趣,安陽和撲欣好幾天沒見了,黑衣人依舊沒消息,我估計這次去的地方肯定又不近。拜年的電話和短信絡繹不絕,春晚已經成了可有可無的附屬品,想在那把鈦合金刀上刻點陣法和咒文,找遍了家裡所有的東西,沒有一樣比它還硬的。經過幾天的努力,多吉已經能打死一兩個菜鳥了,他說着叫進步,也叫歷練,歷練被虐而不屈的心態。
大年初三的時候,撲欣回來了。我問她去哪裡了,她只是暗歎的在黑板上寫了兩個字——回家,然後就進了書房。初四安陽也回來了,也是一臉暗淡。我想你都死了一百多年了,家裡的親人估計投胎都又死一次了,你暗淡個毛啊。她告訴我,她也是回家了,家裡雖然沒有她認識的親人了,可是看到家鄉的變化,也讓她一陣的欣喜,之所以這麼不開心,就是還無法真正變爲魂妖。
其實我已經想好了,王瑩就是最好的突破口,雖然知道他們用的邪法,但是萬變不離其宗啊,知道方法,就能推出其本質,知道了本質,還不知道怎麼解決嗎?可是現在他們那些人好像失蹤了一般,再也沒見過。我知道這也並不是什麼好事,毀了他們的小鬼和紅毛殭屍,廢了他們的束魂紙人,他們就算再強,也必然會受到影響,他們實在積蓄力量再來一次更強烈的打擊。
大年初五,李銘宏給我打電話,說上次讓我幫他朋友算的,很準,他那個朋友昨天在家被人一刀割喉而死,好像是欠別人了好多錢沒還,債主找人把他殺了。故事其實挺複雜的,中間還牽扯了兒女情長,和這本書沒什麼關係,就不說了。聽完李銘宏的表述,我心理很平靜,也很無奈,命吧!也許就是這樣的。
大年初六,關太太來看我了,給我帶了很多好吃的,不過大部分都便宜了多吉。自從多吉迷戀上cs以後,就由密宗高手變爲宅男。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想過了這年給他找份工作。關太太看多吉在,也不好意思和我太親熱,就把幽怨寫在了臉上。當我把十二月養生秘法給她的時候,她的眉頭才稍微舒展了,小聲的說着我很有良心。臨走的時候,我趴在關太太耳邊說:“過幾天我們找個清靜的地方在翻牀板。”關太太臉一下子紅了。(十二月養生秘法的卻是有的,如果誰有興趣,可以留言,這裡就不做詳細介紹了)
過了初七,就要開始上班了,心裡總覺的有些不安。每次我的預感都會很靈驗的,也許是算命師的緣故吧。這次依然是這樣的感覺,總覺得這一上班,就會出事的。至於是哪裡,我也說不清楚。我很討厭這種感覺,特別討厭,就好像知道有人要殺自己,但有不知道什麼時候人家在你背後開槍一樣。
爲自己用梅花易數補了一卦,顯示的是血光之災。我又用八字算了一算,時間顯示的是初八未時,也就是大概下午1點到3點之間。我想:“初八下午1點到3點,自己正在上班,能有什麼血光之災?難道那些人敢來辦公室殺人不成?
這就是我討厭算自己算的理由,明知道什麼時候會有什麼事,但是自己偏偏躲不掉,沒有辦法去避免的。這種對命運的無力感讓我十分討厭,不算吧,自己心裡有堵的慌,一直擔心着發生什麼事。哎~!命也可奈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