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翩若驚鴻,婉若游龍,容耀秋菊,華茂春鬆,若輕雲之蔽月,似流頸秀項,皓質呈露,芳澤無加,鉛華弗御。雲望峨峨,修眉聯娟,丹脣外朗,皓齒內鮮,明眸善睞,面輔承權,環姿豔逸,儀靜體閒,柔情綽態,媚於語言。”——洛神賦文筆欠佳,無法來形容胡茵的美貌,就引用了《洛神賦》中的文字來代替。說我投機取巧也行,說我偷樑換柱也罷,但這就是胡茵的美貌。在這個物慾橫流的年代,在這個浮躁不安的年代,在這個拒絕平庸追求名望的年代中,我很難想象有這樣一位美人能坐在我的對面,天天過着白領的生活。
人是千奇百怪的,我不能用大衆的觀點來評價與她,也許她是與衆不同的吧。每當我看到她,心中總有許很不安,還有一種寧靜。這是一種極爲矛盾的心理,就如同在狂風暴雨中穩坐釣魚臺的老翁,我就想老翁魚線上的魚飄,我的原始慾望告訴我讓我接近胡茵,去喜歡她,去愛她,我用意志力告訴自己遠離胡茵,她身邊太麻煩,不是我要的那種平靜生活。
其實追求胡茵的人並不多,很多人沒有那份自信與實力罷了。有幾個有自信的和實力並重的,胡茵對他們也是不冷不熱,就如同溜杆子魚。上班的第一天,胡茵依舊如往常一樣,我多看了她兩眼,這還被她發覺了。她笑呵呵的問我:“看什麼?”我淡淡的說到:“你臉上有隻蚊子。”她馬上放下手裡的工作去摸自己的臉,我轉過了頭嘿嘿直笑。
“中午下班請我吃飯吧。”胡茵這句話說得聲音也不大,可辦公室遠角的同事都聽見了,全部詐唬着中午要我請客。我心裡又是一陣肉疼,不請吧,顯得自己太小氣,請把,代價太大。如果要是胡茵一個,我絕對是毫不猶豫的拒絕的,可加上那些愛詐唬的同事,我就不能拒絕了。辦公室,除了我一個男的,還有另外一個男的,那個就不能叫做男的,是個娘炮。其他七八個都是美女的,平時也沒少佔她們便宜。不請還真開不了口。於是我就說:“吃飯的地方我說了算。”她們一陣歡呼,胡茵似笑非笑的看着我,看的我一陣發毛。
今天是初七,不是我有難的曰子,心裡多少有點慶幸。要是明天,我絕對不出來,呆在辦公室看看怎麼血光之災。中午的時候,我挑了一家館子,包了一桌。她們吃的是不亦樂乎,我才花了六百多塊,雖然比上次少了很多很多,但是我還是一陣肉疼。胡茵看我臉色並不太好,笑呵呵的說道:“今天便宜你了,要是換了別人,想請本小姐,本小姐還要考慮幾天呢。”聽了這話,我就氣不打一處來,心想:“不是因爲你,我能請客?”撇了撇嘴說道:“別得了便宜還賣乖啊,下次你請。”胡茵呵呵笑着說:“我請了怕你不敢來。”“切,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剛出飯店的時候,胡茵突然挽住了我的胳膊,我一愣,想甩開,辦公室另外一個女同事挽住了我另外一個胳膊。我大驚的說道:“你們想幹嘛?”王雅斜了我一眼說:“這是給你的福利,老實點,不然以後我們一直對付你,讓你在辦公室無安身之處。”我一臉的無奈,就這樣,一大幫美女外加一娘跑,兩個美女挽着我的胳膊就往公司走去。中午路上行人匆匆,不住的往我們這羣人身上掃過,更多的是放在了我這個鮮花中綠葉身上。這種被關注的感覺,其實也不錯,人嘛,虛榮心都是有的。
初八上午,我過的是忐忑不安。吃過午飯,我就匆匆趕到辦公室,看着時間一點一滴的往一點走去。心裡緊張的要命,一邊想着:“自己算錯了多好,自己算錯了多好。”另一邊想着:“會是什麼血光之災呢?回事什麼血光之災呢?”熬啊熬的,度秒如年啊,誰也不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麼。下午一點半了,我趴在桌子上死等時間。
“碰”的一聲,我趴在桌子上的頭突然感覺有點暈,好像什麼東西打在了我額頭上,然後身體就一個後仰倒地了。我的眼前一陣模糊,聽到辦公室女同事的尖叫,聽到胡茵的怒斥,還聽到一個年輕人嘯叫道:“你也配的上胡茵?”然後胸口又捱了一腳,正好踹在上次胸口受傷的地方。疼的我是呲牙咧嘴的,感到什麼東西從額頭上留了下來,手一摸,一手的血。我第一個想到的不是上去報仇,也不是想這個打我的人到底是誰,而是真tm應驗了,坐在辦公室也有血光之災。
後來這個人被一幫女同事拉開了,我晃晃悠悠的從地上爬起來,纔看清了這個人的面貌。二十七八歲左右,說實話長得還是比較帥氣的,就是眼裡帶着銳氣,像一把死死的看着我。我什麼也沒說,從辦公桌裡拿出了衛生紙捂着傷口,其她同事看我流血了,也是大吃一驚,馬上打了120。那個年輕人冷冷的看着我,嘴上說:“打死你這個王八蛋的,也不照照鏡子看你什麼樣。”胡茵站在他面前怒斥道:“夠了,肖鵬,你爲什麼打我同事,今天這事說不清楚你絕對不能走。”那個叫肖鵬的年輕人既然一臉委屈的說道:“胡茵,我對你的心你應該知道,他算什麼?你會喜歡上她?”我心裡暗想:“奶奶的,當了會擋箭牌了。”遇到這事,換了誰誰都一肚子氣。可我發現我並沒多生氣,血光之災就是這樣的,也算破了,代價也不算大,還證明自己算的準。這不知道是高興還是生氣了,所以心境倒也平和。
像這種肖鵬這樣的傻x,我根本不削搭理他,其實從另外一個角度說我還要感激他,要不是他,也不知道那血光之災會是什麼樣子的。要是比這個嚴重,到了我承受不起的地步,那就完了。這樣頭來來一下子,我覺得我還是能承受的起的。沒多久,保安,110,120都來了……
頭上縫了三針,其實到現在,我都不知道他是拿什麼打得,也不好意思問別人,這成了我心中一大懸案。第二天上班,胡茵一臉抱歉的看着我,說了好些對不起,我一臉的不在意說道:“沒事沒事,打都打了,還能怎樣?你不會給他說咱倆是一對吧?”胡茵頭搖的像不浪鼓一樣說道:“沒,絕對沒,他是看到昨天中午我挽着你走了,誤會了。”我心裡一陣罵娘,嘴上說:“鮮血都是證明清白的,希望我是最後一個爲你流血的人。”然後哈哈大笑,引的我額頭又是一陣疼。胡茵什麼也沒說,眼神裡面看不出什麼情感。不是她眼神中沒有情感,而是我看不出來那是什麼。
破了我的血光之災,我也鬆了一口氣,當年我回家的時候,多吉既然沒有發現我額頭包紮的傷口,癡迷的玩着電腦。我看了看他桌子邊上的方便麪袋子和飲料瓶子,一陣的無奈,真的要給他找個工作了。於是給胖子打了個電話,說道:“能不能給我這個鄉下來的親戚找個活,門衛什麼的都行。”胖子大吃一驚,我繼續給他說道:“他什麼也不會,你給他安排到我們公司當門衛怎樣?”“是不是太委屈了?”“不委屈,不委屈,他適合的。”胖子一口答應了,讓我等消息。
初八晚上下班回家,多吉既然沒有在玩電腦,而是在看他的刀。我心中一陣納悶,他看我回來了,就興奮地對我說:“今天下午他師伯來了,告訴他晚上讓咱倆去西郊的小牛山,在山腳的涼亭等他。”我心裡又是一陣罵娘,可是沒辦法啊,不能不去。多吉問我頭上的傷是怎麼回事,我一臉尷尬的告訴他,我自己不小心摔的,他既然信了。
準備好所有的東西,我拿出的那把鈦合金長刀,這把刀有點長了,放不進揹包,就拿在手裡太顯眼,這屬於管制刀具啊。於是就塞進了衣服裡面。下樓和多吉吃了晚飯,這小子好像幾天沒吃了,四大碗的拉麪。吃完飯,我開車就向西郊的小牛山駛去。我問多吉:“黑衣人什麼時候回來的?”他搖了搖頭,我又問:“這次帶了什麼幫手?”他又搖了搖頭。我接着問:“他讓咱去小牛山幹什麼?”他還是搖了搖頭。我心裡一陣暗草,一問三不知啊。
天色漸漸的黑了,城市的天空,根本沒有星光。當我們開車到小牛山腳下的涼亭的時候,已經是晚上9點多了,汽車的燈光好像是這個世界上唯一的光源一樣。黑衣人已經在小涼亭等我們了,看我們的車停下來,就拉開車門坐在了後座上,我熄了火,問道:“這時候來小牛山幹什麼?”黑衣人鄭重的說到:“今天我跟蹤那個上次在小作坊裡遇到的那個大漢,就來到了這裡。就在前面不遠的山坡上,他們似乎在挖着什麼。”我心裡又是一陣暗罵,說道:“不知道來幹什麼啊,三個人來偵查?”黑衣人冷哼一聲說:“你覺得自己能對付的了那個大漢嗎?三個人保險一點,走,上去看看。”
我們三個悄悄的下了車,黑衣人帶領着我們兩個往山上爬去。這個小牛山,是西郊一邊林地,前幾年說開發成成旅遊區的,到現在也沒消息,說荒廢吧,每個週末或者假期很有多人開車來這裡玩,說興旺吧,不是週末連個鬼影也沒。
說是前面不遠處,可是我覺得爬了最少兩公里了。其實不光是向上爬,還橫着走了一段路,這裡的山林都是小樹林,樹都不粗,最粗的也就成年人的大腿一般。冬天,也沒什麼小動物,所以這時候的山林也就格外的安靜。
走着走着,突然聽到有呵呵的笑聲,很清脆,就像少女被情郎逗笑的那種。我心想:“這絕對不是半夜上山偷情的情侶,這鬼天氣,連褲子都脫不下來,脫下來也能凍痿了。”就毫不猶豫的開啓了天眼,只見多吉也開了密宗九冥眼,黑衣人的那雙黑色的眼睛也是閃過一道精芒。我們三個向着四周看了一會,異口同聲的說到:“鬼打牆啊。”我心想:這地方拿來的鬼打牆,難道還有野鬼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