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素瑤抿了抿脣。
蕭楠霆不是故意的，他並不知道這其中的關節。
而這女子，她傾心誰，跟她殺過的人，犯過的罪，根本就沒關係。
這麼一想，徐素瑤釋然了。
“情蠱麼，人世間的情本來就身不由己，誰知道怎麼就突然發作了呢。”徐素瑤輕聲道。
蕭楠霆並不覺得她的反應有多奇怪，而是道：“我只是怕這毒藥有問題。”
如果有問題，豈不是浪費他們的時間。
徐素瑤心裡想着，這人的想象力不夠啊。
不過嘴上應着他的話：“沒問題。下一個吧。”
蕭楠霆看了看她，見她肯定的說完後，便刷刷刷的拿筆記錄着這次的觀察結果，點了點頭。
不大一會兒，七號便被人推了進來。
這一次的毒藥是一種令人發癢的藥粉，只要往身上灑上一丁點，人便可以癢上一個多月。
一個月的時間很長，徐素瑤百無聊賴的看着試驗品真的癢了一個月，空間震盪了一個月，但是菩提樹毫無反應，聳了聳肩，將人挪到了空間外。
而蕭楠霆呢，利用這一個月，開始着手試驗着怎麼做徐素6↗，w︾ww.瑤帶過來的武器。
明明是現代的武器，也不知道蕭楠霆怎麼研究的，竟然用一些普普通通的古代原料折騰出七八分的樣子來。
雖然說效果沒有現代那些武器好，可至少比古代原有的好多了。
看着不斷充實的多寶閣，徐素瑤感慨了一番，這蕭楠霆可真是妖孽、全能王啊！
送走了七號，迎來了八號，八號試驗的則是一種真話劑，徐素瑤與蕭楠霆聽他嘀嘀咕咕的說了兩個時辰才罷休，都聽得有些不耐煩。
再然後是九號，九號試驗的是一種腐蝕劑，從內而外，將人的內臟腐蝕的一乾二淨，只徒留骨架和一層皮。
蕭楠霆餵食那人的時候，灌的很慢，待差不多灌到三分之一的時候，徐素瑤便已將他們挪到了空間內。
這一次的效果比之前顯眼多了。
剛進入空間，空間便震盪的相當厲害，徐素瑤落地的腳沒站穩，搖晃了兩下身子才保持了平衡。
蕭楠霆帶着點輕功，往後一退退到了徐素瑤身旁。
這一次，菩提樹的葉子像是兇浪一般撲了過去，將那人圍繞的嚴嚴實實。
徐素瑤什麼也看不見，只好把注意力投向菩提樹，想觀察一番菩提樹葉是怎麼個解毒法。
這一看，嚇了一跳。
蕭楠霆也有些吃驚。
只見菩提樹飛快的落葉、抽芽、長成、再落葉。
整個過程如同快進了無數倍的春夏秋冬。
更讓人驚奇的是，菩提樹真的在成長！
“長大了，一個年輪。”蕭楠霆輕聲說了一句。
而後是第二個年輪、第三個年輪……一直長的第六個年輪的時候，菩提樹葉停止了飄落。
徐素瑤扭頭，看到九號蜷縮在那裡不動了。
蕭楠霆上前檢查了一番，那人並無大礙，只是身子有些虧損，而這虧損，還極有可能是因爲之前受刑導致，與中毒無關。
出離了空間，徐素瑤記錄的時候，忽然說了一句：“再找一個人進來幫忙吧，這種事情總是你親自做……”她總覺得褻瀆了他。
“無須。”蕭楠霆雲淡風輕的說道。
徐素瑤心底嘆了一口氣，看上去是不在乎，可是從開始試驗，開始接觸第一個藥瓶兒之後，蕭楠霆便距離她遠了些，始終維持着至少一尺的距離。
“其實單單毒藥本身，進入空間之後也會引起相應的反應的。”徐素瑤看着他，說道。“隨意堂密室裡的書，上面沾染了不知名的毒物，我將它們送到空間裡的時候，就引起了空間震盪，而菩提樹，也解了毒。”
她的意思是，如果蕭楠霆身上真的沾染了毒藥，菩提樹也會替他解的。
而且更直觀的是，只要他身上沾染了毒藥，空間是一定會震盪的。所以蕭楠霆的謹慎完全是多此一舉。
她哪裡知道蕭楠霆的想法。
對於蕭楠霆來說，這個空間不僅是一個巨大的利器，更是徐素瑤的秘密。而他，不願意任何人與他一起分享徐素瑤的秘密。
當然，死人可以另論。
“果真？”他挑眉看着她。
“都這麼多回了，你還瞧不出來？”徐素瑤覺得有些好笑。
每次她寫了什麼觀察筆記，他總要拿過去看一眼。卻什麼也不添，什麼也不改，只是嘟囔一句字寫的太多了。
抿了脣，蕭楠霆哦了一聲，隨後道：“知道了。”
知道之後還是如同原樣，徐素瑤看着兩個人之間一尺的空檔有些不是滋味。
接下來的十號直到十五號，都引起了菩提樹的反應。
“不明顯，一年，五年，不明顯，兩年……”這是蕭楠霆觀察的菩提樹大概生長的年輪。
“半個時辰，兩個時辰，半個時辰，一個時辰，半個時辰……”這是徐素瑤記錄的，空間震盪時間，也是菩提樹的解毒時間。
“好像沒什麼直接關聯的樣子。”徐素瑤嘆了一口氣，放下筆，眼睛一閉，雙手自然的搭在了太陽穴旁，替自己揉了揉。
蕭楠霆眼巴巴的看着她，可惜徐素瑤此時正閉着眼，看不到。等她給自己揉舒服了，擡眸去看蕭楠霆的時候，後者已經一本正經的研究她的觀察筆記了。
“給你揉揉好不好？”徐素瑤帶着幾分討好的問道。
蕭楠霆蹙着好看的眉，搖了搖頭：“不用。”
徐素瑤心底撇了撇嘴。
“還剩下幾個人？”想了想，她換了個話題道。
“三個。”蕭楠霆簡明扼要的答着話。隨後忽然擡頭看着她，“還剩下四個人，要過兩天再做試驗，這藥能存在那裡嗎？”
“農田那裡是肯定存不了的，多寶閣倒是可以放。”
至於折射場景，除非是親自動手做。比如說，將大型的、折射在空間裡的瓷器給打碎了沒錯，是可以打碎的，但是空間外相應的瓷器毫無反應然後出現的細小碎片可以存在在折射場景內。
但是平時，這些小的瓶瓶罐罐根本放不進去。
“那好，先放在多寶閣裡。”蕭楠霆道。同時心裡思量着，他已經放出風，說自己找到了一線天的解藥，身體恢復了康健。端看鈴鐺和朽老有沒有上鉤，能不能在兩天內替自己辦好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