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四二章洪秀全還是很聰明的,比如說當他去求妹夫鄭南幫幫他的時候,面對着鄭南,他就曾提過這樣一種瞞天過海的技巧
洪秀全之所以總要這樣說,還總要表現得很是傷悲和無助,他的話裡是有着一種更深一層的含義的。
洪秀全其實是在向他的那些真正“有權有勢”的同事們,表達着一種痛苦的無奈。
還早在多少年前,也就是當林海豐和鄭南鼓搗的那個一夫一妻的新制度,眼看着就要開始真正實施的時候,爲了不叫自己的寶貝兒子吃新政策的虧,洪秀全就曾急急忙忙地在自己天王府的女官們中間,千挑萬選地給他的寶貝兒子遴選出來了四個姑娘。
雖然當年的洪天貴還不滿六歲,雖然經他一手挑選出來的這四個姑娘中,最小的一個也要比他的兒子大上不止八九歲,但洪秀全卻都無怨言,畢竟有了總要比沒有好不是。
當年的天王府曾有這樣的一種傳言,據說洪秀全反覆在地掂量和考慮兒媳婦人選的時候,甚至還曾打過傅善祥的主意。只是因爲蒙得恩的及時提醒,也是爲了他的“佔便宜計劃”能夠順利實施,洪秀全這才忍痛割愛,最終還是放棄了傅善祥這個東王的“心上人”。
即便就是有了這樣的“讓步”,洪秀全的這個“佔便宜計劃”,卻依然未能成功。因爲楊秀清和石達開等人都堅決反對,而在這種問題上,一向以溫和著稱的林海豐和鄭南倆人,那態度就更是“惡劣”的厲害。不僅如此,他的這種給兒子撈好處的苦心,甚至都沒過了他的王娘賴氏,還有那位兒子的姑姑洪宣嬌的那一關。
於是,洪秀全只能放棄自己的美好計劃。
可到了三年前,當看到自己的寶貝兒子洪天貴已經出落成了一個十五歲的“偉岸”少年的時候,非常希望兒子能健康成長起來的洪秀全,又開始爲兒子物色好了一位姑娘。
這位姑娘的年歲倒是跟洪天貴還算是差不多,時年剛滿十八歲,相貌也算是出衆。而更爲關鍵的,據說這位黃姓的姑娘,還跟天朝的律政部部長黃玉昆還有着某種的親戚的關係,大概就是遠房侄女的那類。
試想一下,倘若這門親事能成,那麼,洪天貴可就跟天朝的實權派石達開成了“一肩挑”那類的親密關係。
眼看着就能攤上這樣的好事兒,洪天王怎會不樂。
豈料,洪秀全又一次竹籃子打水,空歡喜了一場。
這一回,已經都不能說到底又是誰故意地在挑着頭反對他了,因爲,當一本天朝的婚姻法出現在他的案頭的時候,洪秀全在嗷嗷地發泄了一陣子之後,就只能一切作罷。
孃的,這都叫什麼事!
在他的那個小天地裡,洪秀全不知道這樣惡狠狠地罵了多少次。
可憐的兒啊,長了這麼大,除去當年還在襁褓中,就得跟着老爹老孃出生入死之外,又除去後來由天京搬遷至北京的一路旅途勞苦之外,在他的嚴格要求下,再也沒有啥機會能正經出過他的天王府大門。
在天京的時候,好歹天王府中還有女官無數。可自從到了這北京,偏偏當兒子越長越大的時候,天王府卻已經成了一個“禿子廟”,除了他的賴王娘、吳王妃,就再也找不到一個女人。
而最令洪秀全感到無奈的,那就是爲了迎接原定在一八六八年八月一日的大閱兵,今年的年初,天朝政府又爲軍中之花的女兵們進行了一場大換裝。
這一款新式的女兵服裝,由於在面料和剪裁加工上更趨於人性化,使得那些本就英姿颯爽的女兵們,又更平添了幾分的婀娜和美麗。
當初咋一看到這種新式女兵服裝的樣本時,洪秀全的心裡就忍不住油然而生一種厭惡感。當然,厭惡感的來源,是他腦子裡已經勾勒出的一位穿着這種“三突出”軍裝的年輕姑娘。
高挺的胸部,細細的腰肢,還有……受不了了!
這是軍服嗎?簡直就是扯淡!真的穿上了這種軍裝的姑娘,那無疑就是一個“歹毒的男人的殺手”。
果不其然,他的寶貝兒子就是着了這樣的道兒。
可這一切都怪誰?當年若不是你們千阻萬攔,天貴早就有了自己的妻室,又怎麼會有這種對女子的飢渴。
尤其冤枉的是,如果你們不搞這種烏七八糟軍裝,我洪天王那可憐的兒子有哪裡會邪火陡生! шшш⊙ ttκā n⊙ ¢○
不管洪秀全怎麼恨這怨那,也不管洪秀全動員了多少的力量,最終,他還是沒有鬥過天朝的律法。當然,他也不可能鬥過天朝的律法。
在整個洪天貴案件的處置過程中,無論是負責偵辦案件的安全部門,還是承擔公訴的檢察,以及擔負最後審判的法院等部門,所有的承辦人員,也包括人民陪審員們,都沒有受到過來自任何方面的干擾。
在那個年代,想幹涉司法公正的人,那可是絕對不多的。
因爲,在天朝的律法,還有這樣一條足以令那些“想偷嘴吃”的人們膽戰心驚的,看似很不符合“人道主義”的法令,干涉司法案件者,與案犯同罪。
這裡的這個“同罪”,可不是就是指干涉者要承擔一個罪責,而是白紙黑字的告訴所有人,你想伸手救的人犯下的是啥罪行,你也一同去陪他。
洪天貴先是兇殘無比地搬起一塊大石頭,將一位年輕的女軍人砸昏,隨後不顧女軍人血流一地的慘狀,又繼續瘋狂地對其施以**,這本就是犯下了必死的大罪。在這種情況下,誰有膽量還敢去救他!
當然,洪秀全還是很聰明的,比如說當他去求妹夫鄭南幫幫他的時候,面對着鄭南,他就曾提過這樣一種瞞天過海的技巧。
他先是四外看看,在確定沒人偷聽之後,開始小聲地指點鄭南,憑藉着共盟會主席、政務院總理這一雙璀璨的頭銜,你鄭南完全有能力叫那些辦案人員們,將案件改成這樣:
那個女兵爲了能攀上天王這個高枝兒,故意**還在懵懂期的純潔少年洪天貴。洪天貴當然也有錯,因爲,畢竟他最終還是禁不住女兵的色相誘惑,與之通姦。
至於女兵頭上的重傷?則完全可以說成是由於那個女兵浪當中一時不慎,自己磕在了石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