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後退幾步沒好氣道:“阿七,你怎麼弄得如此嚇人?”
阿七頂着一雙黑眼圈一對黑眼袋外加臉上兩個大包欣喜站在我面前,只是他模樣黑不溜就往那兒一站恍一看很是嚇人。
阿七一個餓狼撲虎撲了上來摟着我脖子哭喊聲震飛了一羣鳥:“太師,小的總算找到你了!”
阿七這人就是矯情惹得本侯也有了哭的衝動。
“太師,您讓小的好生擔心吶!”阿六也撲了上來,拽着我的袖子直哭。
“汪汪!”旺財也撲了上來舔了我一臉的哈喇子。
我哭笑不得:“阿六,你怎的將旺財也帶來了?”
旺財是阿六的寶貝疙瘩,阿六的夢想就是以後當個獨霸一方大財主所以給狗起名旺財。
阿六抽着鼻子看了眼旺財:“還不是旺財?近來太師政事繁忙顧不上旺財,旺財近來想太師想得很吶。”
阿六這鬼話本太師是不信不想還有人信?
“真的?”
斜眼看了元邑一眼我表示很無語。
元邑這麼一問阿六立馬是那膨脹的爆米花,他騰地站起來也不擔心本太師了滿臉的正色:“二殿下有所不知我這旺財可是去寺廟裡找主持開過光的,他可是出了名的聰明……”
無心去聽阿六那連篇的鬼話,我吩咐阿七扶着二殿下回府。
將元邑送回府上我纔回了府。
回府吃了晚飯,看了月亮,吹了燈,上了牀我猛地發現房中有人。
月亮照進來窗紙上映出個人影,自己整個後背登時沁出一層薄汗。
爲了不打草驚蛇我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些:“何人?”
那人不說話站起身徑直朝我走來,我天!是殺手!
躥下牀去摸牀頭的劍,劍鋒出鞘手卻被那人制住,鋒利的劍光映出一雙熟悉的眼睛。
“三殿下?”
元郢散漫笑笑:“太師這般是想殺了本王麼?”
拿劍的手鬆了鬆我實在百思不得其解:“三殿下怎會在此?”
他鬆開手亮晶晶的眸子轉了轉坐回桌邊:“怎麼?本王想見太師不行麼?”
我抖抖麪皮笑笑不說話。
想見我大白日來行不行?就算是晚上來好歹也讓旁人通報聲,這般闖進人家臥房實在不合規矩。
三更半夜,兩個孤男……
莫非元郢對本太師存了什麼……”
“太師還不快些過來陪本王說說話?”
慢慢挪到桌邊坐下我謹慎問道:“王爺爲何深夜來訪?”
他不以爲意道:“誰說本王是晚上來的?本王一大清早就來了。”
在心中給了他一個白眼兒:“眼下夜已深了殿下爲何還在這裡?”
元郢擡手揉了揉鼻子滿不在乎回了句:“本王睡過去了。”
……
來人家府上探望哪裡在人家臥房睡過去的道理?
我強忍住笑:“殿下若是困了回府休息便是何必待在太師府?”
被我這麼一說他也有些不好意思小聲嘀咕了句:“不是還沒見到你麼?”
就爲見我在此等了一日?果然是小孩子心性。
清清嗓子我的話有些含糊:“殿下,微臣累了想歇了。微臣讓阿七送殿下。”
元郢雖然沒什麼心思卻也不是個傻子,聽出我下了逐客令站起來頭也不回就往外走:“本王就不勞煩太師了。”
他一個飛身越過牆頭消失在牆那頭。
我搖搖頭心道還是個長不大的孩子,也難怪劉皇后那般操心。
隔日,我進宮向陛下稟明瞭一切。
當日下午陛下命人送來一大堆補藥還捎帶着讓太醫給瞧了瞧才離開。
他們前腳離開後腳我便拎着補藥去了成王府。
說來也怪,出門時天氣還好好的到了成王府時雪花已經飄了起來。
前去通報的家丁請我進去。
同樣的後花園,不同的是這次院中梅花盡開紅了一片如火芍藥。
雪花飄,人獨立,風華盡。
元邑一身白衣站在梅花林中舉目遠望猶如謫仙。
作爲元華帝三個兒子中容貌最出衆的一個,元邑果真生得出挑。
非但長得好還有一身好武功真是令人欣羨。
“太師在看什麼?”
我想也沒想脫口而出:“在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