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周牧澤也注意到了車外,稍稍坐直了身,待馬車聽聞之後,周牧澤便先下了馬車,隨後轉身撫了孟毓曉下來。
孟毓曉下了馬車之後並沒有着急進去,擡頭看了一眼霸氣的“周府”牌匾,又左右看了看,隨即笑着看向周牧澤道:“你這宅邸跟西王府就只隔了一條巷?”
“表面上是這樣,不過西王府太大,其實還是離了很遠。”周牧澤着禮貌地揚了揚手,“進去吧。”
孟毓曉點頭,擡腳跟着周牧澤進了府,卻還是沒擺脫剛纔的話題,“那也是了不得,能在王府邊上建一座宅,可見你的實力。”
周牧澤只是淺淺一笑,不再話,他深知言多必失的道理,尤其是在孟毓曉這樣的聰明人面前。
孟毓曉只當他是謙虛了,也不繼續追問,開始打量起周遭的環境。
標準的江南院落的風格,各種精美的壁雕,時刻,配上錯落有致的植被,每個角落都能組出一副特別美的景緻,簡直是一場盛大的視覺盛宴。
孟毓曉不敢看得太入迷,害怕自己的眼睛流露出劉姥姥進大觀園時的神態,叫身旁的周牧澤看了笑話。
周牧澤也不刻意去看孟毓曉,只用眼角將她的喜悅都收在眼裡,見她這麼喜歡,心下十分的滿意,想着一會兒尋了機會,倒是要誇上追風兩句,讚揚一下他叫人準備的這些。
“主。”有管家迎上前來,領了二人繼續往裡面去,“孟公的院已經收拾好了,是先讓公過去休息嗎?”
周牧澤明知道眼前這人是追風派過來的,肯定是追風急着有事見自己,但依舊不動聲色,先扭頭詢問地看向孟毓曉,“要不先休息,再叫人傳飯?”
“好啊。”客隨主便,孟毓曉自然應下了。
周牧澤這纔看向領路的管家:“那你先帶孟三爺去休息吧,我去辦點事情。”
周牧澤又擡頭看了一眼孟毓曉,二人相互點過頭之後,周牧澤便急急忙忙地走了,孟毓曉看了一眼他匆忙離開的身影,大抵猜到他應該是遇到急事了,想着他爲了陪自己在路上多耽擱了幾日,孟毓曉心裡微微有些自責。
“三爺,這邊請!”領路的管家稍稍等了一會兒,纔出聲打斷孟毓曉的走神。
孟毓曉回過神來,回頭看了一眼已經拿着包袱跟上來的麗娟,點點頭,便叫管家帶路了。
周牧澤快步離開了孟毓曉的視線,便立馬從一處側門出了周府,齊然早已經備好了車馬候在門口,見周牧澤出來,二話不,挑起車簾布讓他上了馬車,便立馬駕着馬車出了巷。
西王府的門口,追風一直在等着,周牧澤在馬車裡找到自己平日裡戴的面具戴好,便下了馬車,掃了一眼候在門後的追風,便徑直往裡走去。
“周府的事情你辦的不錯!”周牧澤一面走着,一面誇了追風一句。
追風只是淺淺一笑,“主滿意就好。”
周牧澤也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回頭瞥了一眼跟上來的追風,突然間就停下了腳步,好在追風和齊然都是訓練有素的,所以也及時停住了腳步,並沒有撞上週牧澤。
“你怎麼跟進來了?”周牧澤看向齊然道。
齊然一愣,呆呆地有些不上話來,反應了好久,才結結巴巴地:“不……不是,主,您跟老大要議事,我不得跟着嗎?”
齊然心裡一陣懵逼,暗想着追風這麼急找主,肯定是有大事,這個時候怎麼能夠少了自己呢?
“這些日你就不要回王府了。”周牧澤皺眉,“我不在那邊的時候你越發要在那邊守着,若是毓曉誰也找不到,肯定會起疑!”
一旁早就猜到了周牧澤打算的追風忍不住心災樂禍地偷笑起來。
齊然聽了周牧澤的話,又看了一眼偷笑的追風,心下越發着急了,“主,老大找你肯定是有大事啊,這我怎麼可以不參與呢?”
“再大的事情也用不上你操心!”周牧澤嚴肅地,語氣堅定得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忽又打量了一眼齊然,輕聲:“對了,毓曉她晚上想去西湖泛舟,你叫人去準備準備!”
周牧澤完便轉身走了,不給齊然任何反駁求情的機會。
追風看了一眼已經走遠的周牧澤,同情地看了一眼齊然,伸手輕輕拍了拍齊然的肩膀,用安慰的語氣:“放寬心,如今周府裡的,纔是主的大事!”
齊然細細一想,追風的有道理,自家主都年近二十了,還沒娶妻,這好不容易看上一個,還真是大事,這麼一想,齊然就不那麼氣餒了,畢竟還有什麼事情能比主的終身大事還要重要呢?但是他還是好奇,追風要同主講的事情是什麼,所以便痞痞地看了一眼追風,笑着:“老大,那你同我,你要和主的到底是什麼大事?”
追風立馬便了臉色,將搭在齊然肩膀上的手收了回來,毫不客氣地瞪了他一眼,嚴肅地:“你還站在這裡做什麼!沒聽到主你這些日不用回王府了麼?若是壞了主的好事,你可心了!”
“哼,不就不,拿着個嚇我!”齊然皺眉,傲嬌地反駁了兩句,轉身慢慢往外走去,“要是壞了主的好事,你們誰也別想逃,乖乖陪着我挨罰!”
追風聽着齊然的牢騷,淺淺一笑,趕緊轉身去追周牧澤。
周牧澤注意到身後跟上來的腳步聲,便輕聲問:“送他走了?”
“嗯。”追風簡單地應了一聲,隨即淺淺一笑,“這,這些年真是一點長進都沒有!好奇心重,什麼都要問上一句。”
“他越是問,便越是不告訴他,偏要治治他這毛病!”周牧澤壞笑了一聲,然後認真地看向追風,“急着找我是爲了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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