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三章 將軍令

璀璨繁星編織的銀河,深邃、浩瀚,看久了人會眼花,於是就懷念有月亮的夜空,大大的柿子餅橫空而掛,星星就該謝幕了。很矛盾,同樣美麗的事物好像天生就是獨立存在的,都從不迴避任何挑戰,不能共存,有你沒我,月亮和星星的關係。

或許也不是絕對,皎潔的月光下,也有幾顆特別頑強的星斗努力不讓自己湮沒在光輝之下。雖精神可嘉,但已經沒有任何意義,反而更能襯托月亮的自信,成爲一輪明月下的裝飾品,苟延殘喘的點綴在四周,委屈地眨着眼睛。

你死我活,強者之間的對話,不容有半點善念,要麼成爲銀河,要麼成爲明月,否則就徹底消失,苟延殘喘的屈活看似堅韌,卻只是爲了單純的活着而活着,失去了生命的意義。

唐帝國如今是輪初升的明月,其光輝的照耀下,羣得尚未徹底退散;這了讓自身的亮度更強橫一些,於是,美麗月光使者,令人敬愛的老潑皮,無恥油滑卑鄙惡劣的程爺爺,帶了百十名隨從,從玄武門(正北門)出發了。

其實,老爺子有點迷信。玄武門雖是老爺子輝煌的起點,但出金光門更便捷一點。金光門(正西門)是絲綢之路的起點,唐朝哪些,一千五百年後也如此,出西門直經咸陽,經攏洲,過天水、蘭州、涼州、肅州,出得玉門關至奔安西。望着老爺子帶了三壇變蛋、兩巨壺九花玉露絕塵遠去,真的打仗嗎?怎麼看有遠遊野餐的意思。沒有想像中聖上親手奉上的出征酒,沒有熱血澎湃的軍鼓,連最低級的誓師大會都沒有,虧得我還準備了幾天的將軍令調子,弄得蘭陵和穎都會唱了,失敗!

黃沙漫漫,幾年沒聞血腥氣的程老爺子出關,域外民族的日子就難過了。用月光使者來形容,的確不太形象,比如用啥呢……

“老殺才,讓他去,只怕要血流成河。終於把這條老瘋狗放出去禍害別人了,京城裡只怕這會兒正舉杯相慶呢,咱們也去樂呵樂呵?”便裝打扮的李勣環顧一圈,笑道:“送完瘟神,下來就該吃宴席,老夫做東,都去都去!娃娃們都別認生,子豪,你牽頭,把你的兵都帶上來。”

“是,是。”老帥發話了,我上黃山。下澡堂的也要遵命。“嗣業、德昭”朝一旁的鄭弘拱拱手。“都一起去吧,李老爺子的東家可是莫大的榮幸。”

“榮幸得很呢,可是放了老瘋狗成了瘋狗頭子。”沒等幾個晚輩說話,程老爺子的鐵桿老友樑建方不陰不陽的一旁怪腔怪氣。可以理解,這老帥們也有門派的,以程、李二人爲首形成對峙局面,程派的掌門人一走。京城裡就變成李派坐大,樑建方自然不服氣。“宴席好啊,咱打仗不成,可吃起來比誰都多,比肚皮嘛,吃不死你就沒姓樑的!”

“老貨!”李勣笑着就是一腳踹上來,樑建方硬硬捱了一下也不吭氣,估計也習慣了,光會嘴硬。“都去,誰在學老樑的樣子休怪老夫不給情面。”說罷大手一揮,威風凜凜,“上馬,走!”

不愧是老帥,這一聲“走”,喊得中氣十足,不管是程派還是李派,都條件反射般地搬鞍任蹬,動作整齊劃一,等我反應過來,發現已經在馬上了。不錯,頭一次上馬上得這麼利索,看來我有當騎兵的潛質。

秦鈺如今已經是大唐軍方少壯派裡佼佼者,不管是出身還是功績,尤其自從參與十月事變後,頗受朝廷和衆老將青睞,被朝廷正式任命爲‘右屯衛領軍關內道鎮府右軍總管……’,風評極佳,可謂少年英才。水漲船高,本就是風頭上的人物,如今再加秦鈺這一下子,我已經被看作京城有爲紈絝的首領。秦鈺、程初本就是我的學生,被李勣說成我的兵也無可厚非,鄭弘因爲走我的門路攀上了程老爺子這棵大樹,也沾沾自喜的隨我馬後以親兵自居,這多少讓我沾沾自喜。人嘛,面子一旦捧了起來,心情就好,好得不能再好。

“老蘇,看見你了,少藏!”樑建方被李勣當衆踹了一腳,不免窩火,人老眼不花,老遠就看見岔道上正悠悠回馬的蘇定芳,轉頭朝大夥高聲道:“這纔是真正送瘟神的正主,偷偷摸摸,老夫前去將他拿下。”

哦,沒想到蘇定芳一直在不遠處,我望了望身後的鄭弘,衝他點點頭,鄭弘也躍馬朝蘇定芳的方向而去。

蘇定芳被喝住,大模大樣地扭轉馬頭同鄭弘說着什麼緩緩而來,全然不理身邊的樑建方,弄得樑建方很沒面子,在一旁無趣地吆五喝六。

李勣與蘇定芳倆人是老關係,鐵桿,見面親切地抱拳行禮,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倆老頭是一夥的,至於程派就比較聒噪了,羣龍無首的一旁風言風語亂說,不乾不淨的什麼話都有,讓我和秦鈺、程初三人很沒面子。按理說,我三個也算程老爺子一夥的,尤其秦、程二人,一個是程家的孫女婿,一個是程家未來掌門,我又是他倆的師兄兼老師,這幫老頭沒說在晚輩跟前收斂一點,依舊我行我素,我三個只能假裝不認識他們,吆馬遠遠的在後面跟着。

正月十五過後,蘇定芳就被朝廷任命爲‘肅川道行軍大總管’,接手唐、吐蕃、吐谷渾邊境以及肅州、鄯州的防務,並加強了劍南道的兵力,防範吐蕃借大唐征討西突厥的空檔入侵吐谷渾和劍南。

正中了當日的推演,程老爺子厲兵秣馬攻掠如風,長途奔襲西突厥,蘇老爺子不動如山,滴水不漏駐紮吐谷渾邊境,一攻一守,相得益彰。對於朝廷的這個安排,程老爺子沒有反對,他心裡清楚,如今有能力幹這個苦差使的也就蘇定芳一人而已。李勣雖然才能不在蘇定芳之下,但建國時功勞太大,爲避免遭新主的猜忌,已經徹底辭了兵權,退居二線,不在過問軍務,其他老傢伙也有各種各樣的原因不能出馬,蘇定芳只好勉爲其難的挑起這個出力不討好的職務。

聽程初說,鄭弘本要和程老爺子一同出塞。但因爲年上程爺爺帶了鄭弘去蘇家踢館,一翻文武雙鬥後,在沙盤上當吐蕃人時候,竟然一舉撕開蘇老爺子兩道防線,逼迫蘇爺爺將陌刀隊都給搭上才挽回局面。鄭弘的突出表現得到蘇定芳的認可,並提出程老潑皮可能不用歸還訛詐走的大銅爐,但要將鄭弘讓給他帶去肅州。沒想到程老爺子竟然答應了。強行拿了蘇老爺子一個高麗皇室的屏風後,將鄭弘作價送人。

“三個娃娃嘀咕什麼呢?”正和秦、程兩人在後面討論老將們爲何分成兩派的八卦傳聞,被停下來等我們的蘇老爺子逮住,“賊頭賊腦,一丘之貉。還不趕快!讓爺爺們等你三個娃娃?”

“不敢,快,都快。”我傻笑向聲,催促二人跟上。對於蘇定芳,自從上次踢館事件後,有點不好意思見人家,畢竟既是我心中仰慕的名將又是忘年之交,鬧得有點過分,也可以說是中了程老爺子的奸計,但畢竟我是理虧在先。

“跑,往哪跑?”蘇定芳從後面追上來,與我並駕齊驅,“這娃,見了老人家沒一點尊敬的模樣。老夫打聽了,肅州那邊雖然荒涼,卻河道縱橫,釣魚的地方不少。你是行家,流水裡老夫沒試過,命你在老夫起腳前將流水釣具造好送來。不然,唯你試問!”

“是,得令!”擡頭見蘇老爺子和善的笑意,心頭暖暖的。到底是名將,這心胸就是咱沒法比的,人家犯不着和個傻小子計較,多好的人。“您放心,雖然小子也沒在活水裡釣過魚,不過可能也許那啥……”

“沒釣過你得個屁令!”樑建方一旁無趣,拿我出氣,嘲諷道:“前後程爺爺叫得歡實,人還沒繞過西門,你就得了別家的令,還真有一套。”

“……”我夾在中間無語,誰都不是能得罪的,我是啞巴。

“拿小孩子耍威風,還真不愧是鼎鼎盛名樑左侯。”蘇定芳還沒開口,李勣在一旁看不過眼了,呵斥道:“老從之間的恩怨,怎麼連娃娃都要牽連?黃土埋半截子的人了,也朝常上掛劍,也千軍萬馬的,怎麼連這個道理都不懂?誰規定老王家的人非得是你們一邊的?說遠近,就是老王不在了,也輪不到你來管孩子。”

“老夫怎麼就不能管?老王活着我也一樣管!他是侯我也侯,他孫子就我孫子,老侯管侯孫錯不了,還輪不到公公婆婆的插嘴。”樑建方果然是程派的嫡系,耍起無賴很有一套,爵位沒你大不要緊,臉皮夠厚纔是王道。“老夫六個孫女,明天就全嫁了這小子去,咋地!”

太害怕了,我低頭朝程初和秦鈺無奈地掃了兩眼,秦鈺朝我笑着搖搖頭,示意我別答腔,程初做望天狀,好像會拿下巴看路的樣子,連鄭弘也想起了什麼事情一樣,在身上誇張的摸索起來,從懷裡拿出個皺巴巴的紙小心的展開,佯裝仔細地看了起來,很認真。除了秦鈺,沒一個能靠住的,我也看文件,摸索出自己隨身的廁紙假裝看得入神,馬就不操管了,隨大羣走不丟。

“不積德,怪不得光會生女娃。”李勣壞笑地朝蘇定芳貌似小聲的嘀咕着,兩位老帥哈哈大笑,樑建方氣得面部抽搐,沒一點辦法。

從和秦鈺等人閒談中得知老帥們分派系的原因,很有意思。以李勣爲首的是學院派,屬於科班生,受過系統的兵法傳承式教學,不管是武藝還是兵法,都是有路數的。當年李靖是科班生的領袖,傳說李勣受過李靖的指點,而蘇定芳是李勣半個門生,亦師亦友,如同我與程、秦二人的關係。這些人放到解放戰爭時期,那就是黃埔軍校裡的高才生,最次也是混保定系的。而以程老爺子爲首的屬於野路子,通過實戰來獲取經驗的各路響馬出身人士,一般就是山大王和蒙面奸魔類的亡命出身,不管是武藝和兵法,幾乎都沒系統的學習過,有的連字都不認識幾個,仗了勇猛彪悍拿的軍功。科班生自然看不起野路子,而野路子匪氣十足,以程老爺子這個土匪頭子爲核心抱成一團同學院派對抗,幾十年來相互攻擊打壓,勢成水火,勢均力敵。

如今大家年事已高,爲給各自派別尋找接班人。四處蒐羅補充新鮮血液,程初、我、秦鈺三人成爲兩派發展扶持對象,雖說我三人和土匪派的關係親密,但貌似是受過專業兵法薰陶的,尤其我三人頭頂有個‘武穆遺書’的大帽子,更被學院派青睞,所謂出身草莽不是錯,但裝草莽就不對了。時間長了,才知道王修爺爺當年就是出身學院而投靠土匪的牆頭草,這一左一右的關係交織在一起,我夾雜其中,生命難以保障。

老帥們雖然打江山厲害,但說到吃喝享受的本事上,比晚輩們是遠遠不如。一幫子魔頭進了城,李勣看了看我幾個小輩,叫過程初問了問門號,才決定去‘流彩閣’吃酒宴,一來慶祝老禍害離京,二來也借花獻佛的爲幾天後就要趕赴肅州上任的蘇定芳行送行酒,三就是吃飽喝足。

‘流彩閣’的劉掌櫃今天發了利市,前前後後的大帥們讓這個見多識廣的掌櫃的有點驚嚇過度,本來還說要保密,誰知道劉掌櫃一進去就認出樑建方來,看來樑建方平時比較荒淫驕奢。這也合了土匪的脾氣。

“過來!”樑建方受了一路窩囊氣,終於有個發泄的地方,一進門就朝劉掌櫃吆喝,“小子眼睛放亮,老子今天不請客。”指了指李勣,“看清楚,認清!堂堂英公李勣,吃完了找他要錢!還有XX公、XX侯……”一氣將來的人都拉出來遛了一遍,連幾個小輩都沒放過,好像所有人都和他過不去,大家合夥坑了他的錢一樣。

我同情地望着這個曾經沉穩老練的劉掌櫃,老劉到底是見過世面的,一個激靈反應過來,二話不說,先派遣人重金散客,給老傢伙們騰個清靜出來。給衆人安排了大門庭,知道武將們不喜歡小曲,香茗侯上再說。等客人們罵罵咧咧地走完後,馬上關門打烊,今天生意不做了,專門伺候這些老魔頭,若那個伺候的不好,今後也就不用開門了。

李勣對會來事的劉掌櫃很滿意,大馬金刀地指了指中間最大的過廳,“就這裡,纔開春,過堂風大,老頭子們經不起,麻煩掌櫃的想想辦法。”

“我老放心,衆位大帥放心,從此後,過堂風在都不會經過這廳,往後這廳就改名!”親手指揮着衆雜役將各房的大掛毯掛到過廳兩端,大銅爐裡木炭燒得通紅,長桌一字排開,墩子上墊的厚毛毯軟綿綿,“小店開業至今,從沒今天這麼體面過,今日定要讓衆功勳滿意。”

“廢話多的,毛毯掛那麼嚴實,外面園子裡的花花草草都看不見了,你這園子也太澈,連花都開不實在!”樑老惡霸一臉不忿,“掛的亂七八糟,死人了?掛靈幛子還咋?”

太惡毒了,老不死的。才啥天氣,草都沒綠呢,竟然要看花,還罵大家死。這話一說,不光學院派看不起他,連土匪派同仁都一臉怒氣地盯過來,樑建方犯了衆怒,終於滿足了,大度道:“好了,不追究,花就等兩天開,靈幛子不錯,就掛上,哈哈,哈哈……”

酒足飯飽後,諸位大帥打了飽嗝揚長而去,李勣與蘇定芳領了鄭弘一同離開,樑老不死與幾位匪友喝了點酒,淫笑着估計去幹壞事了,我與程初、秦鈺難得一聚,換了個別致的雅間敘舊,叫了幾名女樂手助興。“怎麼沒見吳姑娘出來?”我環顧了下衆女,“就上次彈琴那個,模樣比較順眼。”

“嘿嘿。”程初壞笑兩聲,“樑爺爺他幾個是京中聞名的……嘿嘿,嗣業兄剛剛趁掌櫃出去的時候暗地交代,不許讓吳姑娘出來。”說着曖昧地朝秦鈺一齜牙,“這會爺爺們都走了,吳姑娘就沒必要再藏着了,嗣業兄是不是在走一趟啊?”

秦鈺有點不好意思,擺擺手,“德昭說笑了,小弟常來這裡,同吳姑娘數面之緣而已,切莫猜度。”

“嗯,哥幾個說說話,吳姑娘就免了。”秦鈺的窘相,已經看出其中究竟,要是再叫吳姑娘出來就有點失禮了。猥褻笑道:“不過啊,嗣業耍這手有點不夠意思,算是吃獨食吧?”

“對,不夠意思。”程初提起酒壺倒了一滿杯,墩在秦鈺面前,“罰,美美罰,認不認?”

“認,認!”秦鈺端起杯,一飲而盡,笑道:“痛快,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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