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醫生是過來人,知道她不好意思,笑了笑,將懷孕期間房.事的注意事項跟她說了說。
暮暖紅着臉,很不自在的聽着。
掛了電話,躺在*上,還覺得自己的臉有種火辣辣的灼燙感。
暮暖心不在焉的躺在*上,手機響起,她的接起,似乎還處在剛纔的驚魂未定裡,“喂?”
母親在電話那端就聽到她的聲音不怎麼高漲,想想可能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不由的擔心問:“暖暖,你在想什麼呢,難道……是周慕白還在生氣?”
母親的話,讓她一愣,暮暖秀眉淡蹙,知道目前又在擔心她了。
這纔回過神來,低緩道,“媽,沒事,沒事,那個周慕白沒有生氣,他已經原諒我了呢,他說,他一輩子會對我好的呢,然後,我們過一陣就回去了,我只是有些困,您給我打電話,我這還不知道飄到哪去了呢!”
這樣,聽着,她算是放了心,聽筒那段,暮暖聽到母親不覺吁了口氣,“我以爲你們還沒和好呢,讓我在家裡瞎緊張。”
暮暖眨了眨眼,抿了抿脣,不說話。
“一定記得吃東西!”
“嗯,媽媽我沒事,寶寶今天也很好,您放心吧!”聽着母親的囑咐,暮暖應着。
“有了身子就會覺得累,在外面呀,媽媽總是不放心的,你早些回來,我給你燉了雞湯,你好好的再補補,看着你呀,太瘦了!”
“好了,我知道了。”掛了電話,暮暖有些無力的整個人躺在*上,心煩意亂的將手機扔到*上。
和好,到底要什麼時候啊?!
其實,他這樣的態度有情可原,她也明白,只是,她好歹一個人在外啊,也不問她過的好不好,就把她當陌生人一樣,不管她的死活,萬一,萬一要是出了事兒,那可怎麼辦呀!
暮暖其實想等他的一通電話的,可是,躺在*上睡着了。
醒來時,已經是傍晚十分了。
手機上除了聞珊跟一凡的幾條短信以外,什麼都沒了。
她難免的一陣失望,他並未來電話!
出去吃了點東西,感覺自己像是遊魂一樣,吃東西也吃不出什麼味道來,目光總是盯着自己的手機,可是那手機,就在哪兒,半點動靜都沒有。
完了,完了,想必,他是真的不管她了吧。
算了,他不給她打電話,她打過去,總可以吧!
想也沒想,就把電話給撥過去。
周慕白正在會議室裡,他開會時,不會將手機帶進會議室,秘書遞進來紙條。
他看了一眼,也沒急着結束會議。
會議結束,看着來電顯示,他皺着眉,還沒來得及把號碼撥過去,周慕卿就帶着風霽敲響了他辦公室的門。
“爸爸,我好餓呀,我跟姑姑已經等了你那麼長時間了!”
“兒子,對不起呀,爸爸這就帶你去吃飯……”電話的事兒,還是等等再回吧。
有了上次的經驗,暮暖不進去,索性就坐在寫字樓的臺階上堵人。
他不接電話呀,她來總可以吧。
可是左等右等的,就是沒見着人出來,她可是知道的,他的車就在露天停車場,守在這兒,保準能碰到人。
這不,左等右等,好不容易等到了人踏着沉穩的步子而來,暮暖喜上眉梢,剛起身,下意識的就躲到了柱子後面。
不止他自己,還有風霽,還有個漂亮的女人,完了,那個漂亮的女人是誰呀?
她躲着,看着兩人般配的站在一塊,女人,看到漂亮的女人跟自己的丈夫不對,前任丈夫站在一塊,難免不會胡思亂想呀。
遠遠的看着三個人,上了車子,她像是個傻子一樣,看着車子離去,竟然沒勇氣再往下想。
這個,周慕白,會不會已經很討厭她了呢?
拍拍自己的臉,不是的,不是的,暮暖相信你自己,他,他還是愛你的,那,那說不定是他的妹妹呢。
其實,*間,有時不需言語解釋的。
那是一種默契,暮暖雖然難受,卻相信他,他還愛着她。
想通了,驕傲的擡起頭朝家裡走,可是,剛走幾步,她就泄下氣來,那個人,真的跟他沒關係的嗎?
再轉眼望去,這裡,哪裡還能看到車子的影子,她悵然若失的站在這陌生城市的街頭,深深嘆息。
第二天一早醒來,暮暖收拾好自己就去做早餐,趕着他上班之前,把早餐送到他的辦公室。
經過昨天那一弄,進他的辦公室,像是進無人之地,也沒人過問。
他辦公室的門沒開,她就在那等着。
周慕白走出電梯,就看着站在他辦公室的人兒,捧着熱騰騰的早餐,心一緊,卻不由的皺起眉頭,這死女人,不好好照顧自己,起這麼個大早來幹嘛。
“你怎麼來了?”
“喏,給你早餐啊,你胃不好,我怕你忘記吃早餐,給你送過來了。”她噙着笑容,仍是一臉討好的模樣。
“我早上吃早餐,以後不用親自送過來!”
熱臉貼上冷屁股,原來就是這種感覺呀!
暮暖那笑掛不住,撇了撇嘴,灰溜溜的轉身就走。
她自己都沒吃早飯呢,給他送過來,沒想到,人家還不稀罕!
周慕白抿脣,心一疼,真是見不得她失魂落魄的模樣,“那個,今天早上沒來得及吃!”
她轉過身,忽然就開始傻笑,“喏,很好吃的!”將早餐塞到他懷裡,“你慢慢吃,我先走了!”
將東西塞給她,她哪敢停留,現在真是怕死了他那沒有溫度的話,她怕他拒絕,怕他不準再出現在她的公司。
周慕白進了辦公室,盯着桌上的早餐,發起了呆,昨天晚上,回去讓風霽睡了,就已經十點多了,想給她打電話來,又怕她吵着就沒打。
從這之後,暮暖早餐、午餐一天不落下的過來送,秘書都快讓她這舉動感動的落淚了。
可是當事人的反應呢,暮暖也無從探究,有時候見不上面,有時候見上面了,他也忙不得不可開交,等他好久都見不上他的面。
她不知道,他是不是在生氣,只知道,十幾天過去了,他從來沒有主動給她打過一通電話,一直臉色也並不好看。
她有時候想見他,就躲在門口等他,好幾次,都見着那個女人帶着風霽一塊跟他出來。
一整天了,躺在*上,她不想動,也不覺得餓。
他,真的不想要她了,是吧?
想着想着,就趴在*上落了淚。
這人也真是的,有什麼話就直說嘛,要是覺得她煩,就別讓他去不得了嗎,這算是什麼啊!
她最怕的就是,他什麼話也不說,總是用那高深莫測的眼神看着她,讓她去猜!
她一次一次的給自己希望,而真正等待她的是結束!
周慕白這一天也心不在焉的,早上進辦公室,沒見着早餐,也沒見着她的人,怕她等,他索性讓秘書一早來,把門打開。
這不,尋思着她可能累了,等到中午,午餐也沒過來,像是習慣了,一到中午能見到她的影子,她在他的辦公室裡睡着了,他得空可以偷偷的親親她。
還不到一刻鐘,就下班了,那女人卻一天沒出現了。
周慕白按捺不住了,撥了電話給她,電話通了,卻沒人接。
是不是,出什麼事兒了?還是病了?
他驀地站起身,不由的開始胡思亂想。
實在是等不下去了,他交待了秘書一番,就匆匆離開了辦公室,寫字樓與她住的地方就隔着一條街,橫穿馬路就是。
她到了這裡,住哪,到了晚上,就把消息給他了,找她,並不難!走到她所住的公寓酒店的門口,他就火急火燎的去摁門鈴。
暮暖躺在*上,哭的睡着了。
誰啊,真是煩,火燒屁股似的摁什麼門鈴呀,摁壞可怎麼辦,她索性矇頭蓋住自己,不去管!
周慕白站在門外,這下心真的是跳到了嗓子眼,本想着這一個月把簡奕維的事兒給忙完了,就帶着她回去的,也顧不上她,他哪裡是看不出她眼裡的失落呀……
敲了門,還是沒人應門,這可真是急了,恨不得撞門而入,想了想,就撥了一通電話。
這不,沒過一會兒,有個人恭謹給他送來鑰匙。
開了門,周慕白越過客廳,看着那白色的大*上的人,那樣兒,是恨不得把自己包成一個糉子。
他將鑰匙丟到一旁,鞋子都沒來得及換,就走到*邊坐下。
拉下她的被子,手掌觸及的位置,一片溼漉漉的,他一怔,俯下身子,“暖兒……”
暮暖幾乎是在他話音剛落的那一瞬間就倏地睜開眼睛,眼眶紅紅的,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你——”
話沒說出口,她就咬着脣,背過身去,還來見她幹嘛呀?!
“哭了?”他俯下身子,低聲問,身子半依在*上,伸手撫着她讓淚水沾溼的髮絲,不忘低頭親上一口。
“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哭了?”背對着他,她悶悶的開口。
周慕白淡淡一笑,也不急着反駁她,“今天怎麼沒去公司找我?”
不提這個還好,一提這個,那淚像是決堤的水,她略略的掙扎離的他遠遠的,“沒你這樣的,你這樣算是什麼意思呢,哪裡是一個大男人的行徑,有話直說呢,討厭我,不想見我,你就告訴我,我保證,不會再去找你麻煩,死纏爛打,你不知道,你的員工都看我的笑話呢,我就是一個沒臉沒皮的女人,是不是……”
周慕白嘆了口氣,就將她攬在懷裡,“你又在亂想!”
她擡起眸,“我在亂想嗎,我知道我自己做錯了事情,可是,我真的已經在改了呀,你愛搭不理的算怎麼樣嗎,你有別的人選,你可以告訴我呀,這樣腳踏兩隻船,小心淹死你!”
推開他,她獨自抹着眼淚,他展臂再次將她圈在懷裡,“什麼腳踏兩隻船呀,我哪裡討厭你了?”
“騙子,虛僞的騙子!”她不讓他抱,他皺着眉,索性讓她坐在他的腿上。
“說,把話給我說清楚嘍!”捏着她的下顎,他皺着眉問,雖語氣不善,可是那眼神可那樣溫柔,看看,這是受了多大的委屈,哪能再板着臉呀。
“還不是嗎,你感覺不出來,我在追你嗎?你,怎麼可以這樣無動於衷?我都看到你,那個女人每天都去找你!”
“所以呢?”他挑着眉問,瞬也不瞬的看着她,等着她的下文。
“是你想怎麼樣的吧?”她別開眼,他卻笑出聲,低頭,吻住她,小女人,吃醋了嘍……老話說,見好就收,再?着,說不定,就換他出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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