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話,把孩子打掉。”奶孃有些無奈,勸說着。
“不,我是不會吧孩子打掉的。”聶可清堅定的目光,讓奶孃嘆息一聲。
“這個孩子會拖累你的。”奶孃道,蒼老的容顏讓聶可清止不住的心疼。
隨後奶孃站了起來,透過窗戶的月光下,彎下腰神,低頭不知在搗鼓什麼。
聶可清有些疑惑,問了句:“奶孃,你到底在做什麼?”
奶孃不語,還是在低頭像是在刨土的樣子,許久後,奶孃回到聶可清身邊,手裡多了一個殘舊的木盒子。
“這是什麼?”聶可清伸手摸了一下,有些潮溼的感覺,上面還有一些泥土末。
“打開看看。”奶孃出聲道。
聶可清接過木盒子,感覺沉甸甸的,想要伸手打開盒子,卻發現上面被鎖鎖着,於是道:“奶孃,還是你把鎖開了吧!”
奶孃道:“這個盒子是你母后的,我也沒有鑰匙打開它。”
“好吧!那我試試看吧!”聶可清嘴角揚起一抹笑意,開鎖而已,對她來說小菜一碟。
只是當她利用髮簪,開了好幾次,那殘舊的鎖頭依然紋絲不動時,她直接就蒙了。
這是……怎麼回事,她這個開鎖的天才,居然打不開這把古老破舊的鎖頭!!
想到此處,聶可清心有不甘,她還就不信她開不了這個鎖頭。
於是更加的賣力,把所有的方法都試了個遍,都沒能把鎖頭打開。
“奶孃,你這是什麼鎖頭,不會是假的鎖頭吧!”聶可清簡直就無法相信,一個這麼小的鎖頭居然打不開。
奶孃幽幽道:“這把鎖,是你父皇命人打造的,用的是罕見的隕石,刀槍不入,堅硬不催。”
“不是吧!那……這裡面裝的是什麼東西?”聶可清繼續道,一方面在感慨這鎖的質量真不是一般的好。
一方面在糾結,要怎麼把它弄開,不弄開它,聶可清感到很挫敗。
“我也不知道里面裝的到底是什麼東西,只是記得你母妃臨終時交代我,要好好看管這個盒子,說是皇上對她的承諾都在裡面,等你長大了就交給你。”
奶孃一臉深沉,把盒子上面的泥土掃開,繼續道:“我原以爲,這輩子都無法再見到你了,於是想盡各方其法,可還是沒能把這鎖打開。”
“這麼神奇?!”聶可清瞥了一眼,然後勾脣一笑,道:“看我的,我就不信它開不了。”
聶可清抽出玉骨扇,眼眸發出狠厲的目光,“唰”的一聲,玉骨扇被屏開,在月光的照耀下顯得閃閃發亮。
奶孃滿眼的震驚,剛要開口說話時,聶可清就舉起玉骨扇狠狠的劈到木盒子上面。
然後就是一陣巨大的反彈力量,聶可清劈下去的力量有多大,反彈起來的力量就有大多。
玉骨扇受到強大的阻力,被彈出一米外,跌到地上+。
聶可清捂住嘴巴,不可置信的看着那個沒有絲毫刮痕的木盒子。
走過去把把玉骨扇加起來,細心的觀察一番,幸好沒有裂痕。
聶可清把玉骨扇收起來,暗自稱奇的走到木盒子旁邊,不禁問:“奶孃,這個
盒子上面材質的?”
奶孃見聶可清沒事後,籲出一口氣,道:“這個盒子跟鎖一樣,也是你父皇用罕見的材料打造而成,至於到底是什麼材質就不得而知了。”
聶可清對於她的父皇是越來越好奇了,居然打造出這麼一個刀槍不入的盒子跟鎖頭。
而這裡面到底裝的是什麼?!
得如此保護着。
奶孃把盒子塞到聶可清手裡,語氣深長道:“孩子,這個盒子交給你了,老奴的任務也就完成了,就算現在下去也有臉去見你的母妃了。”
聶可清一時間都不知道要如何來安慰這個蒼老的奶孃,只能無聲握住她的手,給她一點點的溫暖。
兩人就這麼擠在一張僵硬的木牀上,倚靠着彼此度過這個冰冷的長夜。
次日天亮,聶可清被窗戶射過來的太陽光線,刺目驚醒,張開眼就看見,旁邊奶孃睡得很死安詳的樣子。
於是,聶可清輕聲叫了一聲:“奶孃。”
只是奶孃沒有絲毫的動靜,聶可清再叫了一聲:“奶孃,你醒醒。”
還是沒有一絲反應,聶可清登時就覺得不對勁,立即坐起身來,伸手推了一下奶孃:“奶孃,你醒醒。”
奶孃無動於衷,嘴角始終帶着一縷時有時無的笑意。
聶可清忽然升起一股恐懼,伸出微微發抖的手指,搭在奶孃的鼻尖處,沒有一絲氣息,體溫也是漸涼的。
登時如同觸電一般收回了手,聶可清捂住嘴巴,不讓自己驚呼出聲,眼淚就要奪眶而出。
揪心的痛,幾乎要令她暈眩過去。
昨晚才相認的一個親人,今早就離她而去,怎能接受。
“叩叩”木門處傳來敲門聲,讓聶可清愣住不敢動彈。
外面的女人得不到迴應,又敲了兩聲木門,道:“大姐,醒了嗎?”
聶可清起身下牀,走到木門處開了一條縫,對着外面的女人做了個‘噓’的手勢,然後道:“她還沒醒,你們不要過來吵她。”
女人心領的點頭離開了。
聶可清籲出一口氣,這羣瘋女人對奶孃還是很尊敬的,要是被她們知道奶孃突然死了,而偏偏是死在她的身邊。
就是有一百張嘴皮子也不管事了,就是跳下黃河也洗不清。
所以,聶可清趕緊去把兩個盒子包好,把玉骨扇帶在身上,這裡已經不能呆了,分分鐘會被這羣瘋女人給分屍的。
收拾好了之後,聶可清來到奶孃的身前,誠心誠意的跪在地上給她扣個三個頭。
打開窗戶就跳出去,沿着記憶的路線找到冷宮大門,開了鎖,順利出了冷宮。
只是沒有走幾步,聶可清就發現,宮裡到處都是一些巡邏的侍衛,比平常多了好幾倍。
個個面容嚴肅,認真的巡邏着,往這邊走過來了。
可清眼尖地發現旁邊躺着一把掃把,不知是那個宮女隨手仍的。
立即把掃把撿起來,聶可清低垂着頭,假裝成一個掃地的宮女。
那羣侍衛從她面前經過,聶可清忍住心中不安,叢然地掃着地,看着那羣侍衛一個個從身邊經過。
就想要鬆一口
氣時,最後面的一個侍衛卻突然頓住腳,轉過身來問聶可清:“你是那個宮的,怎麼以前沒見過你?”
聶可清忍住撒腿跑的衝動,壓低嗓音道:“回大人,奴婢是新來的,所以被分配到這裡打掃……”
那侍衛只是隨意的看了她兩眼,並未答話。
而前頭的侍衛卻道:“快走,一個小宮女而已,要是耽誤了皇上尋找娘娘的下落,你就是九個頭都不夠砍。”
緊接着,那羣侍衛很快就離開了聶可清的視線。
而聶可清也從剛剛說話的那個侍衛口中,得到一條重要的消息。
就是夙靳言已經發現了她的計謀,現在正在大力搜尋皇宮,就是爲了找到她這個詐死之人。
聶可清緩緩勾起嘴角,那塊融掉脂粉還在她的臉上,相信沒有誰能夠輕易的認出她來。
那麼,現在她要去一個地方,就是西寧宮當差。
聶可清把掃把丟掉一旁,踮着腳尖注意着周圍的經過的侍衛,饒了好幾圈終於來到了西寧宮旁邊的宮殿處。
探着頭注意着,待美人的時候,聶可清就趁機混進了西寧宮,由於她低着頭,身上的衣服也是宮女的服飾,倒是沒引起什麼別人的注意。
聶可清走到盆栽處,假裝着修剪綠葉,結果一個火急燎燎的宮女跑了進來,一看見聶可清的身影就衝過來。
把手中的衣物往聶可清的手裡一塞,急切道:“娘娘正在沐浴更衣,你去幫我,我……我……內急。”
那宮女說完就急急跑了出去。
聶可清低頭看了一眼手裡的衣物,頓時揚起一個笑容。
公孫淺歌居然在洗澡,真是天助我也。
聶可清捧着衣服,低着頭走進內殿,一層層的帷幔伴隨着幽香四溢,似夢非夢般的錯覺。
“小桃,水有些涼了,過來加一些熱的。”公孫淺歌聽見腳步聲,以爲是服飾她的貼身宮女。
聶可清勾起嘴角,繞過屏風後看見公孫淺歌正在閉着眼,靠在浴盆裡一臉的享受模樣。
長長的青絲垂落在地面,膚如凝脂,還有較好的容顏,聶可清暗自讚歎一番,公孫淺歌確實是個不可多得的美人。
“怎麼還不過來。”閉着眼的公孫淺歌催促着。
聶可清把衣服放到屏風上掛着,緩步走到她身邊,看見旁邊放着一個木製的桶,冒着騰騰熱氣。
伸手拿起勺子,舀起一瓢水,聶可清把熱水就着盆邊,在不會燙傷公孫淺歌的情況下,緩緩加進浴盆中。
許久後,水溫回升,公孫淺歌臉上露出淺淺笑意,道:“小桃,可有打聽到,皇上找到皇后沒?”
聶可清淡笑一聲,靠近到公孫淺歌的耳邊,輕聲道:“如果抓到了,你覺得皇上會怎麼對付她?”
公孫淺歌下意識的開口:“自然是賜死……”
忽然想到不對,公孫淺歌猛地睜開眼,就對上聶可清那張猙獰的臉,頓時被嚇的魂飛魄散。
張開嘴還沒驚呼出聲,聶可清就一把捂住她的嘴,笑着道:“你就那麼巴不得她死啊?”
公孫淺歌眼睛瞪得老大,像是見鬼了一般,使勁掰開聶可清的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