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可清快速隱身在黑夜中,躲藏起來,那個死掉的黑衣人一定會引起暴動的,她現在要急切的找到一匹馬,然後快速離開這個地方。
在躲藏着在街頭的某一個角落處,發現了一匹被拴着的馬。
顧不得多想,聶可清快步走過去,一劍就把馬繩砍斷。
然後跳上馬背,雙腿猛地一夾馬腹,馬兒吃痛長鳴一聲就邁開蹄子狂奔。
聶可清身子向前傾着,手中攥緊繩索,直奔向鎮子的城門,最好是有多快就跑多快。
就快到城門時,遠遠就看見一個英偉的身影,騎在馬背上正在城門外邊候着。
急速勒住馬兒,剎住腳步,聶可清停在城門裡面,看着外面熟悉的身影,心中好不容易沉澱下去的恨意,頃刻間統統猶如絕提般涌出。
夙靳言屏住呼吸,眼睛直直看着城門內的聶可清,那個日思夜想的人此時就在他的面前,可是他卻沒有勇氣在踏前一步,只能無助的望着。
他的內心此刻是無比的激動,她還活着,她果然還活着!
夙靳言那帶着無數濃濃思念的眸子,緊緊地凝望着她。
聶可清的手兀自收緊,牙關不由自主地緊咬着,夙靳言居然會突然出現在這裡,那麼剛剛她的猜測難道是錯誤的?!
難道那些黑衣人就是夙靳言派來的?!
他就一定要置她於死地才肯罷休嗎?!
聶可清越想越是憤恨難耐,這個男人令她身心皆受巨創,到了現在都還不肯放過她。
夙靳言的髮絲凌亂不堪地飛揚起來,一雙多日未眠的眼眶深深凹陷進去,抿緊的雙脣長了又合,硬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聶可清看着他的模樣有些狼狽,搞不清楚他爲何會這幅模樣,可是她現在已經不想跟這個男人有任何一點的關係。
“駕”聶可清猛地一揮手,長鞭狠狠打在馬臀上,馬兒吃痛,就想着夙靳言直衝過去。
“讓開。”聶可清眼眸微微眯起,見夙靳言沒有半點相讓的意思,不禁有些煩躁。
夙靳言還是部位所動,眼睛緊緊凝視着她,似要她的樣子重新描畫在心間。
聶可清見夙靳言不爲所動當下就氣急,怕打馬兒立即轉了個方向,想要繞過夙靳言過去。
只是夙靳言卻看出了她的心思,猛地怕打馬兒擋住聶可清的道路。
聶可清看着夙靳言突然改變位置,擋在面前,只能急切地勒住馬兒,停在夙靳言面前。
夙靳言的心砰然跳動起來,聶可清此時就在他伸手就能夠到的地方,他按耐住上前的衝動,動了動嘴:“你……”
“讓開,我現在還不想殺你,在我沒改變主意之前趕緊離開。”聶可清惡言相向,目光的恨意顯而易見。
夙靳言的心驟然一痛,聶可清眼裡的恨意就像是惡鬼,不斷地吞噬他的靈魂,令他痛不欲生,卻無法反抗。
就在這時,周圍忽然涌上來無數的殺手,有黑衣人裝扮的,也有勁裝的,都是江湖上的各色各路的人馬,此刻都是爲了那一萬兩黃金,全部都聚集在一起,只爲了取聶可清的人頭。
個個在看見聶可清的臉時,都紛紛露出一種渴望的目光,就要垂涎三尺。
聶可清暗罵一聲,該死的,還是被包圍了。
看着這些人對聶可清露出貪婪的目光,夙靳言的臉色倏地暗沉了下去,眉頭緊緊蹙起。
“真是一位絕色的人兒,不如在殺你之前讓爺幾個樂呵樂呵。”一位長相猥瑣的鬍子大漢出言調侃道,後面的男人也跟着發出調侃得的淫笑聲。
只是,那個鬍子大漢笑了片刻後就不能在出聲了,瞳孔瞪得老大,砰然倒在地上,嘴角淌血。
夙靳言眼眸凌厲地環視一圈,冷冷道:“把你們的目光收起來,否則我會讓你們統統下地獄。”
那羣人在鬍鬚大漢倒地的瞬間止住了笑聲,變得嚴肅起來,把目光從聶可清的身上,轉移到夙靳言身上。
“好狂妄的口氣,爺爺出生的時候,你小子還不知道在哪個角落。”一位較年長的老頭不屑道。
夙靳言沒有理會,從懷裡拿出一樣東西,然後朝聶可清拋過去。
聶可清下意識得接住,低頭一看,那顆心重重的一顫,居然是她的玉骨扇。
打開扇子,完好無損,失而復得令聶可清感覺有些不太真實,擡頭有些意味不明地看着夙靳言。
夙靳言嘴角緩緩勾起,淡淡道:“這個世上,誰也沒有資格擁有它。”
聶可清別過臉去,暗暗告誡自己,絕對不可以再被夙靳言所迷惑,深吸一口氣,冷冷道:“不要奢望我會感謝你,這個東西對我來說,已經沒有任何的意義。”
當着他的面,聶可清把玉骨扇狠狠地拋出去,看着夙靳言那雙受傷的眼,心跟着莫名的一顫。
聶可清強忍住微微的心酸,緩緩勾起嘴角,噙笑着出聲:“被我丟掉的東西,我是永遠都不會拾起來,就一如潑出去的水……”
夙靳言的臉色驟然慘白,那張本就憔悴的臉,看起來叫人怪心疼的。
聶可清把頭轉到一邊,不在去看夙靳言一眼,眼下更重要的是要如何突破重圍,活着逃離這裡。
“哼!死到臨頭,還有心思談情,兄弟們給我上,這個女人的頭顱就是一萬兩的黃金。”不知哪位殺手突然大喊一聲,緊接着那些蠢蠢欲動的殺手們,全部傾巢而出。
夙靳言在聽見那一萬兩黃金的時候,眼眸驟然冰冷了起來,手掌狠狠地收緊,到底是誰,居然出如此高價要她的人頭?!
顧不得多想,聶可清抽出劍,藉着自己在馬背上比那些人要高的優勢,奮力擊殺,不給敵人留下任何活命的生機。
這個時候已經不論狠毒什麼的了,如果你不出手,死的人就是自己。
幾乎是一劍一個,聶可清此時就是一個殺人如麻的惡魔,眼眸裡泛着無限可怕的殺戮之色,勢要拼殺出一條血路。
她經歷了無數次的生死,都撐下來了,所以她絕不能就這麼輕易死去。
身體忽然像是灌滿了能量,聶可清握劍的手變得力大無窮,對着敵人絲毫不手下留情,那些頭顱在她的劍下斬斷飛出,無數的血腥味隨風飄散開來,令人
心驚膽顫。
聶可清瘋狂的模樣看得夙靳言也是一陣的寒意,聶可清的臉上沾滿了敵人的鮮血,那微微揚起的嘴角,使人看起來莫名的心慌。
看着越來越多的人都朝聶可清涌去,夙靳言快速出手把眼前的幾個解決掉,騎着馬衝到聶可清身邊。
看着那些齊齊圍攻聶可清的人,居多不減,立即反身上前,從馬背上跳躍到聶可清的身後。
聶可清沒有想到夙靳言會突然跳過來,以爲是殺手在後面突擊,一個措手不及一劍刺在了夙靳言的肩膀處。
熟悉的悶哼聲在耳邊傳來,聶可清愣住片刻,然後咬牙把劍從夙靳言體內抽出,繼續斬殺那些源源不斷的殺手。
夙靳言出手點住自己的穴位,止住血,然後雙手從聶可身後穿過去,握住她抓住劍的手,帶着她的劍使出強勁的內力,把周圍的殺手都一一擊殺。
周圍已經堆起了無數的屍體,那些殺手們開始有些膽怯,紛紛退開了一些,不敢上前,怕成爲下一個劍下亡魂。
聶可清趁着這個機會,反手握劍猛地刺向馬背,馬兒受到劇烈的疼痛,抓狂地狂奔起來,那些殺手淬不及防地被撞飛到一邊。
聶可清拼命地怕打馬身,一刻也不容停歇,只顧着一路狂奔。
直到跑進一個樹林中,把那羣殺手甩掉了,聶可清這才勒住馬兒,停下來。
夙靳言卻依然坐在她的身後,抱着她的腰部。
聶可清怒道:“放手。”
夙靳言有些不太情願地鬆開手,就立即被聶可清手肘狠狠地撞了一下,夙靳言立即悶哼一聲。
聶可清翻轉過身來,對着夙靳言揚起一抹玩味的笑意,然後提腿,把夙靳言一腳踹了下去。
夙靳言淬不及防,被踹了正着,跌落在地踉蹌了好幾步才站穩,那肩膀處牽扯到了,立即涌出鮮紅的血。
聶可清視若無物,噙笑着道:“收起你這幅要死不活的樣子,給誰看呢?”
她討厭看見這樣的夙靳言,他本該是不可一世的,猶如那地獄裡走出來的尊貴王者,而不是這幅狼狽不堪的樣子。
就算是已經把他當做仇人了,也該是一個狂野不羈的人,纔能有資格等着她的復仇。
夙靳言氣急,伸手捂住傷口,這傷口哪裡比得過心上的痛。
如今的他衣衫簍縷,面容憔悴,還受了傷,是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你……”夙靳言站直身體,那鮮紅得血液從他捂住的指縫流出,白皙修長的手指已經被染得通紅。
遠處忽然傳來馬蹄聲,聶可清立即緊張起來,同時與夙靳言看向聲音來源處。
無影騎着馬快速停在二人的面前,在看見夙靳言也在場時,無影的眼眸驟然眯起,謹慎起來。
夙靳言也是同樣看着無影,許久後嘲弄一聲:“原來,你說要守護的人,是她?!”
無影不語,看向聶可清,見她渾身都沾滿了鮮血,只是氣色倒是無恙,想必那些鮮血不是她的。
這才鬆了一口氣,無影緩緩朝聶可清伸出手,沉沉道:“跟我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