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聶可清回到自己的房中,着手準備着,片刻後韓嬤嬤就一臉菜色的出現在她的房中,語氣有些無奈:“你不是要進宮嗎?那就請隨我來,不過……如果你敢耍什麼花招,休要怪我不講情面!”
聶可清面帶着微笑站起來,笑道:“我……一定會謹遵嬤嬤教誨。”
由於時間緊迫,那位原本要領舞的人,被聶可清下了藥,如今還帶在茅房裡出不來,所以聶可清要在最快的時間,最快的速度學習她們的舞蹈。
不過她的底子很好,不過片刻就得到了大家的認可,都在讚歎着聶可清的舞蹈堪稱一絕。
所有的一切都準備就緒,聶可清很快就加入了她們的隊伍中,坐上了豪華的馬車,前往宮中。
此行中,香香是作爲琴師,一同進宮,這樣一來,聶可清也算是有個伴了,不會至於在途中過於無聊。
很快,馬車就停在了皇宮的門口,聶可清輕輕挑開車窗的簾子看過去,頓時一陣五味交雜不知如何作想。
這個皇宮……她又回來了。
想方設法的逃離了出去,如今又想方設法的混進去,聶可清在心中自嘲着,終究還是不能把這個輝煌的鳥籠忘記。
韓嬤嬤手裡拿着一塊專屬的令牌交給守宮門的士兵,然後嚼叫她們下車,因爲馬車普通的馬車不能進入皇宮,她們只能夠步行進去。
這就是身份的不同,在別人的眼中,她們是舞姬,是達官貴人的玩偶,終究還是妓女罷了,就連皇宮裡的普通宮女都要比她們高貴。
所以一路上,聶可清沒少受到別人的白眼,不過她不在意,她只要順利進宮了就好,其他的都與她無關。
所有的人都循規蹈矩地跟在韓嬤嬤的身後,不敢行差踏錯一步,看得出韓嬤嬤確實很會調教人。
聶可清跟在香香的身後,眼眸緩緩打量着周圍,記住走過的路,在皇宮中太容易迷路了。
她需要把路給探好了,以便自己的行動。
不知道走了多久,穿過無數的長廊,拐彎,終於來到舞姬們的棲息地,是一座不大的普通院落,有北京四合院的感覺。
聶可清跟着她們後面,前面還得經過皇宮裡的嬤嬤搜身檢查一番,確定沒有帶有暗器,或是利器才能放任進入。
看來,夙天澤現在每天都過得心驚膽顫的,如此嚴格的檢查是在害怕夙靳言會回來報復嗎?!
聶可清暗笑一聲,與其過得如此辛苦,還不如不坐這個皇位,落得一身自在逍遙,可是她一直夢寐以求的東西。
爲何有些人總是喜歡這種約束的生活?!
在暗想間,就排到了聶可清,宮裡的嬤嬤幾乎都是一個德行,面容惡煞好像誰都欠了他好幾萬銀子一般,惡狠狠的瞪了聶可清一眼,語氣不屑道:“把手張開。”
聶可清聽話的把手向兩邊張開,嬤嬤的手貼着她的衣物按壓着,看看有沒有利器,只是……那位搜身的嬤嬤似乎發現了聶可清的肚子,手微微的頓了一下。
感覺到不太對勁,聶可清這才
想起自己是個有身孕的人,看着嬤嬤的手已經緩緩向她的肚子摸去。
聶可清猛然抓住了嬤嬤的手,道:“雖然,都是女人,可是不該碰的地方,嬤嬤最好還是不要碰的好。”
一番話語下來,身後的人不斷地在竊竊私語,那嬤嬤的臉色猛然暗沉下來,就想要開口破罵的架勢,在一旁看着的韓嬤嬤立即前來,把一錠銀子塞到搜身嬤嬤的手中,緩和道:“嬤嬤息怒,是小的調教不嚴,多有得罪,還請嬤嬤高擡貴手……”
那剛剛要發作的怒氣,頓時被手中的那錠銀子給降下去了,那嬤嬤的臉上勾起了一抹笑容,把銀子收進懷裡,就對聶可清揮揮手,讓她過去,接着檢查其他的人。
聶可清擦着韓嬤嬤的身子而過,聽見了她故意壓低的聲音:“你最好給我安分點,這裡是皇宮,隨時都會沒命的,不要因爲你的一些過時導致所有的人都跟着遭罪。”
微微的點點頭,聶可清也不管韓嬤嬤看見了沒,就舉步走進去,自己找了一間最角落的房間落腳。
才把她的包袱放下,香香就走了進來,急切對着她道:“你剛剛是要嚇死我了,你真是膽子長毛了,居然敢那樣跟嬤嬤說話。”
聶可清面色肅然不語,夙天澤還要過幾天才正式的給幽蘭蘭舉行冊封儀式,在此期間,她們身爲舞姬就只能呆在這個院落裡,哪也不許去,相當於囚禁。
擡眸看着打開的窗臺,聶可清在目測着,要如何才能從這裡跳出去?!
“喂!你到底有沒有聽見我跟你說話啊?!”香香見聶可清不理會她,很是不滿的嘟起嘴。
“沒有,我也是剛剛被嚇到了,還沒回過神來……”聶可清隨便扯一個藉口來對付香香,這孩子的心思單純,就單純的對付着好了。
而夙靳言這邊卻毫無頭緒的乾着急,站在這個繁華的京都中,人海茫茫的感覺,不知道從何下手,如今沒有兵力想要找到聶可清就猶如大海撈針般困難重重。
祐紫的臉色自從醒來後就一直在泛着微微的紅暈,隱修老頭全然把祐紫當做是情慾未退導致的紅暈。
其實是,祐紫在心裡老是想起那個真實的夢,想起聶可清那柔滑的身子,那柔軟的脣瓣,那顆心止不住的狂奔亂跳。
心煩氣躁的祐紫很是無奈,明明就是不想去想起的,可是那個畫面自己就這麼蹦出來了,令他臉紅氣喘的像是做了什麼虧心事一樣,畏畏縮縮起來。
再也受不了的他,一陣氣惱的狂抓了一番頭髮,在撓動髮絲的瞬間,一枚一起眼的珠子從他的髮絲中抖落,然後跌落在地上發出一聲“叮鈴”
夙靳言猛然低頭看去,微微蹙眉,彎腰撿起了那一顆小小的珠子,疑惑道:“這顆珠子,怎麼有些眼熟?!”
被夙靳言這麼一說,無影跟墨軒頓時也覺得眼熟起來,都紛紛蹙起眉頭。
隱修一把從夙靳言的手裡搶過,然後拿在手裡端詳片刻,幾乎是脫口而出:“這顆珠子不就是可清丫頭髮簪上的珠子嗎?!”
被隱修一言驚醒夢中人,祐紫
是猶如雷劈般的愣住了,然後眨眨眼睛,對隱修道:“你確定這是她的?!”
“可清丫頭的髮簪就那麼幾支,她一直嫌棄太重就喜歡這些輕便小巧的簪子,我老頭可是連這顆珠子鑲在拿個地方的都知道!”隱修信誓旦旦的樣子令祐紫更加的抓狂起來。
頓時一臉像是見鬼了表情,照隱修這麼說來,昨晚的一幕並非是夢,而是……真實的……
想到這裡,祐紫立即伸手捂住了嘴巴,生怕自己會一個不慎說出了什麼驚人的事情,看着眼前這幾個男人,要是被他們知道昨晚的事情,肯定會活埋了他的。
墨軒看着祐紫的表情就跟吃了蒼蠅一般難受,對着隱修道:“你看看他是不是生病了,貌似很難受……”
隱修摸摸鬍子,輕輕瞥了一眼,無所謂的樣子:“不用擔心,這是吃了春藥過後的後遺症,是正常的。”
祐紫是有口難言,真是被這個該死的隱修越描越黑的感覺了,心裡氣得出血了。
片刻後,祐紫冷靜了下來,緩緩回想起昨晚的事情,如果那是真實的,這麼說來他是找到了聶可清!!
登時一個興奮的跳起身來,祐紫大聲道:“我找到她了,你們快跟我來。”
就要轉身出去,祐紫就被無影一把抓住了手。
無影沉沉道:“你說什麼?!”
祐紫看着衆人一臉置疑的表情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跟他們解釋,於是道:“就在教坊司裡,她就在教坊司裡面。”
夙靳言立即與墨軒對視一眼,然後道:“那可是官妓的地方。”
“咳咳……可是……她確實在那裡。”祐紫說得有些不太自然,轉過身去,面色紅潤起來,他又想起那些畫面了,心癢難耐啊!
“她去官妓的地方做什麼?!”夙靳言疑惑地低喃着,忽然想起了什麼,猛然站起來道:“進宮!”
兩個字,所有的人都明白過來了,聶可清之所以去教坊司那是因爲官妓可以進宮,她果然還是想要進宮找幽蘭蘭報仇。
夙靳言一把扯過祐紫,面色肅然道:“你馬上去弄一支樂隊過來,我們也要混進宮裡去。”
祐紫愣住,片刻後道:“爲什麼是我去弄?!”
“沒有爲什麼……”夙靳言冷冷道,墨軒是墨國的人,對楚國不熟悉,無影自幼跟在他身邊是個木頭人,隱修太過於胡鬧他信不過,最合適的人選自然就是祐紫。
祐紫把夙靳言扯住的衣襟用力的從他手中抽出,然後整理一下衣裳,頗爲自信的樣子道:“你是終於發現了,我是衆多人中最有實力的人嗎?!”
夙靳言不語,真的沒發現這個人竟然會如此的自戀臭美。
祐紫辦事的效率確實不低,很快就打聽到了一支可以前往皇宮獻樂的樂隊,在下了一點功夫把五個人給敲暈了,然後易容混進樂隊中,跟着一行人緩緩往皇宮出發而去。
夙靳言的神情有些不太自然,自己身爲楚國的皇帝,居然淪落到要以這種方式,這種身份混進皇宮,說出去有誰敢相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