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刀直指他的腹部,逼於無奈,傅濤左手直接一把抓住她的刀刃,然後雙腿踩牆,就這麼凌空撐在那兒,這回他真的動彈不得了。這女子立刻又是一個上踹,雖然傅濤腹部沒被刀刺中,卻也是中了這一腳,但也正好是這一腳,卻解了傅濤之危,一個橫翻躲在一邊,看到地上的彈頭,更讓傅濤心驚,此女子的刀法········地上的彈頭基本都是被她從中間一劈爲二的。
“殺啊··········”
傅濤一聲吶喊,爲自己提氣。
可這一聲還未完全喊出,就被後面一人一把抱住,接着就是一勒,就這力道便往地上摔。
傅濤完完全全的感受到了自己內臟的撞擊聲,忍不住嘴裡一甜,一口鮮血吐出,定睛一看,居然是個相撲手。
捂住胸口的傅濤撐着傷殘的軀殼慢慢坐起,可還未等自己坐定,不遠處便有一人手持長劍貼地飛行,直刺過來,而此時內傷加外傷的傅濤哪裡還有力氣去躲閃,既然避無可避,那就同歸於盡吧,他拿出腰間的南瓜手雷,拉開拉環,放開保險,衆人見此立刻收勢後撤,而傅濤微微閉上雙目,等待最後的一聲雷霆,坦然面對死亡。
五秒,十秒,十五秒·······尼瑪,啞彈。
別說是四周的人,就連傅濤也一臉黑線,尼瑪黑心的軍火商啊。
傅濤深深的吸了口氣,直往後倒去,不過正巧剛好躺在了那把小關刀上,回想起剛纔這把小關刀的威力,真不知持刀的是哪家的徒弟,如此好刀落入這等人手中真是可惜了,估計他師傅都得氣的從棺材裡爬出來,當然,也沒準是偷來的。
他拿起這口寶刀,慢慢放平自己,然後氣走全身,慢慢恢復過來,順手又將腰間所有南瓜手雷全部扔了出去,靠着樓道的角度將這手雷扔到這些人躲藏處。
剛纔的烏龍讓這些人嚇了一跳,這次又來這一招,他們哪裡還信,竟然哈哈大笑起來。
也許是過於高估自己,低估了對手,可卻在此時,這些手雷竟然就炸開了,這笑聲就此戛然而止,斷石碎肉,粉塵鮮血到處都是,這五個高手卻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捱了這一炸,雖然武藝高超,可畢竟是血肉之軀,哪裡抵得住這些個炸彈?真是死的不明不白,誰讓他們狗眼看人低的,死了也白死。
傅濤拿着小關刀支撐着站起身來,拖着傷殘的身子繼續往前走,突然一隻肥胖的豬手一把抓住他的腳,死死的拖着,定睛一看,原來是那日本相撲手,估計是皮厚,所以沒能一次性炸死,不過倒也敬業,這一拉,反倒送了自己性命,傅濤毫不猶豫就是一刀下去,結束了他的小命,爾等去陰曹地府敬業吧。
傅濤繼續往前走着,終於到了剛纔監視器裡的那個房間,那五隻禽獸早就不知所蹤,地上七零八落的躺着七八個女子,還一臉"gaochao"未結束的模樣。
看到滿身是血的傅濤,他們竟然從"gaochao"中猛的驚醒過來,這人雖然滿身是傷,可以就殺氣外露,這些人僅僅只是做“皮肉生意”,出賣自己身體的,哪裡見過這等兇人?
“臭·女表·子”,傅濤罵道,然後猛然舉起小關刀便將這幾個女子全部斬殺,殺一個是殺,殺兩個也是殺,也就買一送一了。這傅濤真是走火入魔了。
而在房間裡,就有一座升降電梯,想必那五個禽獸便是從這逃走的,這裡已經血流成河,屍橫遍野,不宜久留,所以傅濤緩緩的走進了電梯,兩扇電梯門就這麼緩緩的關上了。
“叮······”
電梯門又開了,傅濤竟然又走了出來······輕步走到一個衣櫃前,取了一套西服,便再次步入了電梯離開了。
夠淡定,不過也確實,這一身的血啊傷的,走在大街上,那是肯定要請你去局裡喝茶的。不過這小子也不是省油的燈,竟然還順手將那小關刀也給順走了,看來這刀確實很合他的胃口。
走出大豪宅,看着眼前這座宏偉建築,這裡面是多少人的血汗,多少人命在裡面,傅濤眼中竟然露出了仇恨,那年他父親就是死在類似的工程建築上的,他一拳打破門前一輛汽車的油箱,裡面的汽油便順着地上的溝壑流向這偉大的建築,然後啪的一聲打開火機,一場大火瞬間燃起。
這裡人煙稀少,而且此地天不管地不管鵝國警察不管,屬於地地道道的三不管之地,見這邊着火了,遠處的居民也不管多管閒事,誰會嫌自己命長呢?也就由着這大火燃燒,始皇帝的阿房宮也不過是燒了七天七夜,這博耶夫的豪宅卻燒了整整八天八夜,傅濤頓感自己有楚霸王之威,甚至覺得自己有過之而無不及,至少項羽沒有殺進阿房宮,將裡面殺得片甲不留,不過可惜的是,這裡面的動物、設計,還有機關陷阱,都包含着人民無限的智慧和能力,就這麼一把火付之一炬,也甚是可惜,但比起將這些東西留着害人,說真的,還不如付之一炬呢。
回家的路途竟然如此遙遠,或許是自己過於疲勞,身體的傷痛加重了自己的負擔,雖然已經不再流血,可受過傷的人都知道,傷痛,尤其是內傷,當時所產生的痛苦也僅僅是身體的神經系統所產生的加上你身體的運動,促使血液的循環,倒不會覺得多麼痛苦,而之後當你停頓下來,你的神經系統和注意力便會集中到自己的傷口上,那時可就不僅僅是身體在承受負擔,更有心理負擔,所以此時傅濤真的想立刻躺下以緩解自己。
·······
終於到家門口了,剛拿出鑰匙,他突然想到歐陽慧還在家裡,於是敲了敲門,但此時,他卻聞到一股血腥味,如此濃郁,看着自己滿身的傷痕,他無奈的聞了聞衣服。
“不對,味道不對·········”
傅濤當時就緊張起來,湊到門縫一聞,這味道是從裡面傳出來的。他擡腿就是一腳,直接將門踹開,他竟然忘了自己是有鑰匙的。
房間裡一片昏暗,四處傢俱物舍亂七八糟,他很自然的摸往點燈開關,卻發現,這開關已經被砸了,接着昏暗的月光,他擡頭看向燈泡,竟然連燈泡都被砸了,腳底下黏黏的,蹲下一摸,竟然是血,順着這血跡,遠遠的便看到他的牀上躺着一個人,血透過牀鋪滲了下來,然後才流到了這裡。
“歐陽慧·······”
傅濤猛地撲了過去,一把掀開被子,緊緊抱住她,便哭了起來,這絕對是博耶夫乾的,就在自己與人廝殺時,他逃了出來,來了這裡,殺了歐陽慧·········
“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傅濤失聲大哭起來。
不對,他抱着牀上這具屍體,感覺不對,歐陽慧他抱過,絕不是這感覺,他懷裡的這個人身體微胖而且····肉身鬆弛,雖然已經死了,可體溫尚在,應該死了不久。
傅濤放下懷裡的屍體,擦了眼淚,這纔看清楚,尼瑪這人居然是房東老太太········
就在這時,外面警鈴大作,這是鵝國的警察叔叔來當事後諸葛亮了,因爲接到電話,說是有房客爲了房租謀殺房東老太太,所以這邊警察叔叔來抓“壞蛋”來了。
雖然和這老太認識不到一年,但這位老人家對自己是頗爲照顧,所以傅濤是打心底將她當做自己的親奶奶一樣對待的。而如今奶奶被殺,歐陽慧不知所蹤,用屁股想想也知道是博耶夫少爺那個畜生乾的。
“警察,不許動,雙手抱頭。”兩個身穿制服的鵝國警察雙手持槍對準傅濤。
不過警察歸警察,哪有明知自己含冤受屈了還束手就擒的道理?
只聽“譁”的一聲,傅濤將被子掀到自己身後,正好擋在警察和自己中間,這兩個警察立刻開槍,啪啪的槍聲一直到被子落地才停下來,此時滿屋子的唄絮飛舞,而傅濤早就不見了,就連那個房東也不見了。
見過一個兇手把人殺了還把人屍體帶走的嗎?這警察們應該不是白癡,能看出這裡面的疑點。
傅濤抱着老太太的屍體,就在被子掀起的一瞬間,便藉着這個掩護跳窗而出逃開了。他抱着老太,直接便往教堂走,他了解這位老太太,信耶穌信真主,也許教堂能還他一絲安寧吧,總之是自己連累了她,如果來世,傅濤願意做她的孫子,爲她養老送終,披麻戴孝。
傅濤走進教堂,在十字前跪下,緩緩的放下這位奶奶,然後雙膝跪着倒退了三步,硬生生磕了三個響頭,然後又是跪着倒退三步,又是三個響頭,如此一直倒退到門口,緩緩站起身來,此時他褲腿的雙膝處早已破爛流血,額頭也是血流如注,他咬着牙,惡狠狠的對自己說道:
“耶穌在上,我傅濤在此立誓,比斬殺博耶夫這個畜生,爲你報仇雪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