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天毫不猶豫的接過北極熊扔過來的酒壺,朝着嘴裡狠狠的灌了一口,一股辛辣刺鼻的感覺立即從嘴裡直竄進腸胃,緊接着又返回鼻腔,嗆得吳天咳嗽連連,眼淚鼻涕直流,而且渾身熱汗直冒。
要論酒,吳天當年在京城混******的時候,這伏特加的味道早就唱過,根本不是這般口味,這味道,可比龍國的二鍋頭厲害多了,但是吳天還是連連點頭,一邊咳嗽一邊誇讚道:
“好酒,好勁道,有這玩意兒,再冷也不怕啊!”
吳天雖然誇讚着,但也不能失了本國的威風,於是他打量着慢慢一水壺的伏特加道:
“不過這玩意兒攜帶太不方便了,還佔個水壺,如果再取個壺裝清水,那戰士的負重就增加了,還是我們龍國的火爆幹辣椒好,來,北極熊,你嚐嚐,讓你的隊員們也一起嚐嚐我們龍國的特產!”
吳天說着,一邊將水壺還給北極熊,一邊從自己的揹包裡掏出一把幹辣椒,一個個塞進這些內務部隊戰士的手中,然後自己手裡也捏了一個,毫不猶豫的朝自己的嘴裡一人,嘎巴嘎巴,饒有興趣的咀嚼起來。
周淼看着吳天將那幹辣椒放在嘴裡一邊咀嚼着,一邊如品嚐美味一般的點頭,彷彿這小子在吃什麼山珍海味一般,但是周淼還是忍不住狠狠的嚥了咽口水,彷彿他自己都能感覺到那辣椒如火一般的辛辣,在口腔中燃燒一般。
鵝國內務部隊的六個士兵,手裡捏着吳天分發的一隻幹辣椒,看着這紅彤彤如火一般的顏色,不到小拇指粗細的樣子,他們根本無法想象,這一點點小東西,會有如火燒一般的威力,尤其是當他看到吳天在將辣椒嚼碎之後,一口嚥下,還回味無窮的樣子,讓他們不覺誘惑無比,也跟着將那辣椒扔進了嘴裡。
可是當他們迫不及待咀嚼的那一刻,讓他們死的心都有,這哪裡是什麼山珍海味,分明就是把一塊火山岩扔進了嘴裡。
“哈········辣死了········哈·······”
“哈·······我的嘴巴········我的嘴巴着火啦·········”
一時間,那六個內務部隊的士兵,一邊哈着氣,一邊吐着嘴裡的辣椒,有的乾脆舉起身上的水壺,開始朝着自己嘴裡拼命的灌水。
這一刻,北極熊有些後悔,自己幹嘛要把這鵝國的伏特加給天帝,這擺明了是自討苦吃,看來老一輩說得沒錯,想從龍國人身上討便宜,簡直是做夢,北極熊被辣的滿臉通紅,但是他卻後悔的腸子都青了。
周淼看着這六個內務部隊的士兵被辣的前仰後翻,忍不住喉結蠕動,狠狠的吞了一口口水,畢竟對於南方人的周淼來說,一個通紅的幹尖椒,無疑是要他們的命。
“噗········咯咯·········”
但是一旁的魏德兵卻捂着自己的嘴巴,儘量不讓自己笑出來來,別人不知道,但是他卻一清二楚,吳天雖然是在京城長大,但是祖籍卻是湖蘭的,從小能吃辣,就是在軍校的時候,也是把這幹辣椒當零食吃的,這點辣,根本難不住他。
不過吳天看着他們前仰後翻的樣子,卻並沒有笑,反而一臉嚴肅的對那六個鵝國內務部隊的士兵說道:
“別哈氣,別喝水,閉上嘴巴忍着,一會兒,你們就會感覺浴火焚身,緊接着會全身冒汗,整個人都會精神的,就連睏意和疲勞也會一併消散,而且還能驅寒治病,這在我們龍國可謂是靈丹妙藥,一般人我都不給他吃呢!”
那六個內務部隊士兵,包括北極熊在內,此刻感覺從胃裡到食道到口腔,完全就像是被烈火焚燒一般,哪裡還管得着什麼靈丹妙藥,根本不聽吳天繼續忽悠,喝水的喝水,哈氣的哈氣。
一旁的魏德兵聽着吳天的話,忍不住一陣哆嗦,這吳天太能忽悠了,一個幹辣椒,竟然被他說成了天上有人間無,只有龍國纔有的神藥似的,讓他也忍不住嚥了口口水,但立即感覺自己的身體也像是被辣椒的火辣充斥一般,忍不住連連搖頭。
就在這時,衆人突然感覺一陣勁風拂面,好好的傍晚突然變天,掛起了一陣妖風一般,但是這勁風轉身即逝,一個熟悉的胖乎乎的身影立即出現在衆人面前,此人正是剛剛去探路的葉狐。
“我草,”一旁的周淼看了看錶,忍不住驚訝道:
“死夜壺,這這速度,太快了吧?三十五分鐘?老子拉個屎的時間都不夠,你小子不會是偷奸耍滑,跑到半路就折回來了吧?”
“是啊!”一旁的魏德兵也忍不住看了看自己的軍用手錶誇讚道:
“在軍校的時候,五公里越野,負重35公斤,浩哥用了近20分鐘,已經是整個南城炮兵學員的新記錄了,狐爺你十公里一個來回才三十五分鐘,雖然沒有負重,但這個記錄,完全可以參加奧運會,打敗飛人,刷新奧運新紀錄了。”
“嗯,還是小兵子懂事,算是給我以後謀個新差事了,不過我這不斷啥,當年在軍刀特種部隊,前任隊長獵豹,一公里負重越野,不到半分鐘,那纔是真正的異能高手,估計除了神行,也沒人趕得上他了。”
葉狐一邊說着,臉上露出了一絲遺憾和惋惜,但是下一秒,他臉色瞬間一邊,對着周淼翻了個白眼,毫不猶豫的反駁道:
“想水貨你就不同了,剛剛簡直就是放屁,什麼叫偷奸耍滑呀?我狐爺是那種人嗎?”
但是當葉狐的眼睛看到地上前仰後翻的六個鵝國內務士兵的時候,忍不住驚訝道:
“咦?怎麼回事?我狐爺就出去了一會兒會兒,他們怎麼一個個激動得滿臉通紅,跟猴子屁股似的?難道是怕狐爺我迷路,給我掌紅燈指方向呢?”
“死夜壺,你想得到美!”周淼偷偷用下巴指了指一旁的吳天,小聲的對葉狐嘀咕道:
“喏,這個北極熊,給我們對陣喝什麼鵝國特產伏特加,把咱們隊長給嗆得眼淚鼻涕直流,差點就哭出來了,以咱們隊長的性格,怎麼可能讓他們好過?所以就請他們吃了點我們龍國發寒神藥:超級無敵幹尖椒。”
葉狐聽到這兒,也忍不住哈哈笑了起來,周淼也一邊說着,一邊忍不住滿臉露笑,而這時,正好吳天的眼神朝着他和葉狐掃了過來,周淼和葉狐立即憋了回去,可憋又憋不住,兩人也跟吃了辣椒似的,憋得滿臉通紅。
“冷狐!”
吳天直接對着葉狐,喊起了他在軍中的代號,當這兩個字一出口,葉狐就像是被萬伏電流擊中一般,整個人立即一震,擡頭挺胸,立正站好,一股軍人所獨有的無形威壓立即同他胖碩的身體裡展現出來,而這股氣息,無論葉狐在都市混跡多久,就像是深深刻如骨髓一般,永遠無法磨滅。
“到!”
葉狐的語言神經在聽到自己的代號之後,條件反射一般的朝着吳天吼道,而這一幕,就像是一針強心劑,深深的打在了一旁被辣椒乾的四腳朝天的鵝國內務部隊的士兵心裡,因爲這剛剛還有說有笑,此刻卻如訓練有素,隨時待命的戰士一般的龍國軍人,讓他們徹底震撼了。
都說養兵千日,用兵一時,和平年代的軍人,雖然經常以演戲的方式來保持自己的戰鬥力,但無論演戲多麼逼真,多了嚴格,在沒有鮮血、硝煙和死亡的刺激下,這些演戲不過是小孩過家家一般,根本無法讓一支部隊,真正成爲一支王牌戰隊。
這就是爲什麼在特種軍人眼裡,那些義務兵,就像是一個個擺設,童子軍,只是爲了給他們這些特種部隊提供一個挑選人才和補充新鮮血液的平臺罷了,而作爲特種軍人,在他們的每一場戰鬥,每一次任務裡,彷彿死神成了他們唯一的舞伴,戰火硝煙成了他們的交響曲,而鮮血,則成了他們勝利的勳章。
他們從葉狐剛剛的反應,基本可以判斷出,眼前的這些傢伙,至少這個身手不凡,十公里的來回長途奔波加探路,只需要三十五分鐘的變態冷狐,還有剛剛把北極熊撂倒的天帝,這兩個絕對是經歷過生死考驗的龍國特種軍人。
北極熊從眼前的吳天和葉狐身上,立即便感受到了一種軍事強國的軍人身上所散發的威壓和恐懼,試想哪個國家的軍人,能夠像眼前這般,隨時隨地,甚至時刻爲戰爭而準備着?以他們這樣的紀律和反應力,可以好不誇張的說:
無論是哪個國家,哪個軍隊,或許在剛剛踏入龍國邊境線,甚至還未開始作威作福,肆意妄爲的時候,龍國的這些可怕的軍人,已經如神兵天降一般,來到了他們的面前,甚至將他們全部驅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