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龍鱗衛老供奉對馬世榮出手,方天橫心中大亂,轉身就朝歐陽正奔來,傅濤乘此一掌拍出,勁透胸背,直接把這方瘋狗給一掌拍了個大馬趴,伏在地上吐血不止。
傅濤收掌,緩緩走向馬世榮,每一步踏去,都如死神降臨,只聽他淡淡的道:
“師父,讓我殺了他,他·女幹·殺了我女朋友青青。”
歐陽正一聽,渾身一顫,難怪這小子瞬間突破了,原來是憤怒和仇恨,若今日這怨氣不能化解,如此下去,此子必然走火入魔,到時候自己可就真是辜負了付老的囑託,於是點了點頭道:
“好”。說着一把將馬世榮甩到到許正陽面前,這威風凜凜的闊少爺,此時就如一隻齜着牙狗,趴在傅濤腳下,傅濤猛地一腳踩在他的胸口,馬世榮立即咳嗽不止道:
“你小子很有眼光,那小·女表·子讓人感覺真爽····哈哈·····”
傅濤聽得更是怒火中燒,腳下用勁,踩得他的胸骨咔咔作響,口吐鮮血,但這畜生沒有絲毫求饒之心,依舊嘲諷道:“可惜你還沒嘗過這滋味,沒想到她還是個處···········”
“砰···········”
終於被激怒了,傅濤擡腳就朝着他的右胸踏了下去,直接將他的胸骨踩斷,疼得馬世榮哇哇大叫。
“馬少,求你別再說了。”方天橫咳嗽着說道:
“老鬼,我方瘋狗這輩子沒求過人,算我求你了,讓你寶貝徒弟放了馬家少爺,我方瘋狗給你做牛做馬都行。”
這位老供奉輕輕的舉起酒壺抿了一口,卻不說話,一個畜生的命哪裡比得了自己這個潛能無限的徒弟?
見老供奉不說話,方天橫撐着手掌爬着到他跟前,一把抓住腳踝,無賴的大哭道:
“老鬼,你看在我天天被你虐的份上,你就放過馬家少爺吧?以後你就是我親哥,親爹······”
這方瘋狗嘴裡亂鼓搗,惹得這老供奉哭笑不得,一口酒噴出來道:“滾蛋,老子沒你這麼大的兒子·······”
此時傅濤依舊一腳一腳的往馬世榮胸口上踩,每一腳的力道都恰到好處,即死不了又生不如死。他就是要折磨這畜生,讓他在死亡的邊緣掙扎。
傅濤的舉動讓方天橫急得直抓着老供奉的褲腿晃道:“老鬼,求你了,讓你徒弟塊停手,再這樣下去他必死無疑啊,老鬼,我求你啦·····”
看着這瘋狗一邊哭訴,一邊口中鮮血汪汪,這龍鱗衛的老供奉實在不忍,畢竟共事多年,雖然爭強好勝,但彼此也算鬥氣冤家,這個面子還不得不賣給他,於是說道:
“小濤啊,就留他一條狗命吧!”
聽到師父發話,傅濤一愣,臉色一冰,隨即對着馬世榮的褲襠就是全力一腳,直接踢爆他的下·亻本·,這馬家公子捂着褲襠,蜷縮着像個基圍蝦,在地上哇哇直叫,聲音通天徹地,比殺豬還慘。傅濤這一腳,直接把他踢成了龍國最後一個太監。
看着馬家少爺痛苦的表情,方天橫想發作,可卻找不到理由。
一旁的老供奉嘴角露出一絲微笑,立即一口酒灌到嘴裡,掩蓋心中的得意,暗道:真是好徒弟,孺子可教啊!
既然老供奉說了不能殺馬世榮,師命不可違,但他可沒說不能把這畜生打殘,所以傅濤一腳廢了馬世榮這畜生爲非作歹的工具,讓他從此以太監的身份活着,即使對着一絲不掛的美女,也只能抱憾終身,這輩子擡不起頭。
這一腳,對老供奉來說,並沒有違背自己答應方瘋狗的承諾,同時傅濤也能發泄出內心的憤怒,不至於影響將來武道的心境,這師徒二人,真是‘珠聯璧合’!
將這畜生踢成龍國最後一個太監後,傅濤一言不發,也不管外面呼嘯的警鈴,轉身獨自向十二樓走去。
這龍鱗衛老供奉看着方天橫無奈的樣子,搖了搖頭道:“瘋狗,你也離開這兒吧!爲了一個承諾值得嗎?”
“不行,這是我的承諾,幫我告訴周組長,我退出龍鱗衛。”
“你確定?”這老供奉一驚,他方瘋狗要退出龍鱗衛,意味着他下定決心,下半輩子都做馬家的狗,可如今馬世榮成了太監,他的日子能好過嗎?對於沒保護好主人的狗,他的下場可想而知,反倒是自己害了他,於是內疚道:“老方,有啥事通知我。”便跟上傅濤的腳步離開了,樓下的警察還得自己來解決,否則這小子還不定再幹出什麼事來。
再次來到十二樓,地上零零散散躺着一些屍體,但凡能動的都已經逃離,看着蓋在窗簾下的遺體,傅濤心如刀絞,悲傷至極,一口鮮血噴出,上前一把抱住林青青的遺體便嚎啕大哭起來,眼淚彷彿狂風暴雨般洗刷着臉頰,卻洗不去內心的悔恨,假如自己再快點,假如自己經常和她聯繫,假如自己權勢通天,千千萬萬的假如,卻再也換不迴心愛人的命,本就受了內傷的身體,受不了這悲痛的負荷,又是一口血噴出,傅濤感覺身體的各個器官都在顫抖撕裂。
“別動,雙手抱頭蹲下。”不知何時,警察已經到了門口,一把把9·2·式警槍紛紛對準許正陽。
這普通的警槍射出的子彈,對傅濤來說不過只是傷些皮肉罷了,也不理會,親親解下林青青脖子上的一枚玉吊墜,這是一塊墨玉吊墜,雕成太極半邊的黑魚形狀,小心翼翼的掛到自己的脖子上,抱起林青青的屍體,跌跌撞撞的就要往外走。
“聽見沒,雙手抱頭蹲下!”
一個女警衝着傅濤吼道。傅濤深吸一口氣平復了一下內心憤怒情緒,她身後兩名警員看許正陽稍稍放鬆,呼的一聲就衝了上來,一左一右就要架許正陽的胳膊,根本不管他手中的遺體,這着實把許正陽給惹急了。
“啪啪··········”
傅濤擡起右腿,腳至二人中間就是兩記左右鞭腿甩在這二人臉上,這兩名警員頓時如稻草人一般朝着兩側飛了出去。啪嗒一聲摔得四腳朝天,此時傅濤的腳早就放下了,這二人臉上各一個腳印,趴在地上將滿嘴的血水和牙齒吐了出來。
“砰············”
爲首的女警朝天就是一槍鳴警,槍口冒着青煙再次對準傅濤道:
“雙手抱頭蹲下,再動我開搶啦。”
來的時候看到滿地的屍體,這女警已經做好心裡準備,可沒想到這年輕人如此囂張,敢明目張膽在槍口下襲警,要是他再動一下,一定開槍打死他,可看着傅濤咬牙切齒的樣子,竟然讓她這個刑警隊長心中發寒,難不成他連警察也敢殺?
“咳咳···········”
從這羣警察身後傳來一陣咳嗽聲,卻是這龍鱗衛的老供奉提着酒壺過來了,手中捏着紅本子晃噠着說道:
“不好意思各位,你們白跑一趟了,都回去吧,這裡有我們龍鱗衛接管了。”說着將紅本子遞到那女警面前,將最後一口酒灌進嘴裡,凌空倒了倒酒壺,意猶未盡的蓋上蓋子塞進了懷裡。
那女警接過本子翻開,紅色塑料殼上印着國徽,首頁赫然印着龍鱗衛的龍形圖標,上面寫着:許正陽,上尉,享供奉待遇,翻到第二頁,臉上的表情頓時精彩起來,這種證件她也是第一次見到,以他從事刑警多年經驗看,這本證件不像是僞造的,當翻到最後一頁赫然的紅色字着實把她嚇了一跳,殺人執照,部級以下直接處決,在底下,還密密麻麻寫着各種名字,都被打了紅叉,這是死在許正陽手下的人,每一個都記錄在案,足足有十幾人之多。
這下事情大條了,她纔不過是個科長,這本證件完全可以決定他的生死,這可是權威和機密的象徵,現在已經不是在自己所能掌控的範圍內了。
但出於謹慎,她還是打了上面龍鱗衛總部的電話,確認後毫不猶豫的收起手槍轉身道:“收隊!”回頭瞪了一眼傅濤,難怪這麼橫,原來有人撐腰。
“隊長··········”
其中被打的一個警員捂着臉,大着舌頭喊道,自己被打了,怎麼能這麼算了?好歹也將這匪徒拉回去給他吃點苦頭呀,不想這女警邊走邊罵道:
“沒聽見我說嗎?收隊,技不如人還有臉吵吵?”
其他警員雖然也一肚子悶氣,但隊長說了收隊,也只能憋着氣跟着離開了。
這時三個警員,兩個擡着成了太監的馬世榮,一個扶着受傷的方天橫正好到了門口,只聽馬世榮尖着嗓門,狠狠的說道:
“傅濤,你給我等着。哈哈········”那笑聲就像是發情的夜貓一般尖銳,這從男人到太監的變化還真快。
“好,我等着你。”傅濤咬牙切齒的說道。
走出帝豪會所,這女警突然回頭道:“回去給我查一下那個叫傅濤的傢伙到底有什麼背景,怎麼會有特殊部門的人摻和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