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隻要我寫了,萌兒你就開心了?”黎斐然用無比認真的表情望着蘇月茗的眼睛嚴肅的問道,他的神情看起來根本不像是一個心智不正常的人,甚至讓人不禁懷疑他以前是不是究竟在裝傻,否則反差怎麼會這麼大,完全像是變了個人似的。
蘇月茗沉默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在沒到他的時候,她原本以爲自己可以瀟灑的放得開,可是當他再次醒來只記得自己的後,面對着這樣一張誠摯單純的臉孔,她發現之前的態度和決心,似乎在一瞬間變得模糊起來,可是如果這樣輕易的原諒他,面子上又覺得過不去,又有些不甘心,不管怎樣都要給他點懲罰,心中有了主意後,下意識的不自覺的頭微微點了點,等於同意了黎斐然剛纔的疑問。
“那好吧,我寫。”黎斐然用力的點點頭,眼圈突然紅紅的,猛抖動着鼻子,似乎很難過的樣子,蘇月茗納悶的問:“你知道休書什麼意思嗎?”
“血狼說寫了休書後,就不能跟你睡在一起了,是這樣嗎?”黎斐然咬着脣瓣無限委屈,黑耀的瞳孔,不停的眨巴着,裡面瞬間聚滿水霧。
蘇月茗狂汗,惡狠狠的斜睨了血狼一眼,血狼連忙假裝若無其事的把頭扭向一旁,還尷尬的輕咳兩聲,蘇月茗無奈的翻了翻白眼,然後看向眼前依然執着望着她的黎斐然,遷怒的道:“是啊,既然不是夫妻了,幹嘛還要睡在一張牀上?”
“那你是不是不要斐然了?”黎斐然的聲音中明顯的帶着哭腔。
蘇月茗有些頭疼了,這樣的黎斐然讓她怎樣也說不出狠心決絕的話語來,只能靈機一動的道:“也不是,就算我們不是夫妻了,可是我們還是朋友啊,照樣可以像現在這樣聊天啊。”
“那斐然以後跟誰睡?斐然不想自己睡,斐然害怕。”吧嗒,豆大的眼珠如串般滑落臉頰,黎斐然邊抽噎,便擡着手抹着眼淚,蘇月茗差點忍不住脫口就要說出讓她自己一定會後悔的承諾了,連忙暗自握拳忍住,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再度斜睨了一旁背過身子的血狼一眼,眼前忽然一亮,脣角揚起一抹不懷好意的笑容,“斐然怎麼會自己睡呢,血狼是你的兄弟,兄弟本來就要睡在一起的啊,有他陪你你就不會害怕了。”
“真的嗎?”黎斐然停止啜泣,半信半疑的問道。
“當然是真的,不信你去問問他。”蘇月茗賊賊一笑,朝血狼僵硬的背影呶呶嘴。
單純的黎斐然竟然真的起身走到血狼的面前,認真的問:“真的是這樣嗎?”
他的聲音依然略帶哭腔,讓人說不出拒絕的話來,尤其是對黎斐然有特殊感情的血狼,只能僵硬的點點頭,夜色下血狼的臉瞬間變得仿若比夜色還黑。
蘇月茗心情極好的站起身,擡頭望着天空中的明月長長的嘆了口氣,然後一身輕鬆的道:“這下終於可以恢復自由了,好了我也轉夠了,先回去睡了,你們也早點回去,血狼記得好好陪着你大哥,千萬別讓他孤獨了,否則就是你的罪過了。”
說完,緊接着哈哈一聲大笑,便轉身瀟灑的離去。
氣得血狼望着她模糊的背影,握緊拳頭恨得牙根直癢癢,本來想算計她的,沒想到最後竟然反被她給算計了,趁着 月光望着黎斐然清澈瞳眸,一種濃重的無力感涌上心頭,這下完蛋了,以後不管去哪身邊都多了個好奇寶寶。
唉,除了自認倒黴,也只能自認倒黴了。
“大哥,走吧,我們回去睡覺。”血狼伸手攬上黎斐然的肩膀,尾隨在蘇月茗身後,向莊內走去,可是沒走幾步,就發覺眼前一個黑影迅速的掠過,血狼連忙鬆開黎斐然的手,一閃身,便追了上去,留下黎斐然獨自在原地愣愣的站在那兒,不知該如何是好。
“萌兒……”帶着濃郁哭腔的稚嫩聲音再在黑暗的夜色下蔓延開來,孤獨而無助。
率先離去的蘇月茗在前面聽到黎斐然無助的呼喚,頓時一愣,這傢伙怎麼又哭起來了,不是有血狼在他身邊嗎?
“萌兒……”一聲聲萌兒喊的讓人心疼,蘇月茗緊咬着脣瓣告訴自己不可以心軟,如果現在回頭的話,以後就被他賴上了,再也無法脫身了,腳依然一步一步的往前邁着,身後傳來的哭聲,也漸漸變得隱約,可是相反的心卻變得越來越不安了,終於她回到了自己居住的小屋門口,停下了腳步,深深的嘆了口氣,仰起頭想要望天,映入眼簾的卻看到一張陰森泛着邪笑的熟悉臉孔,是李嘯天。
看到他,蘇月茗心裡有些詫異,這傢伙不是出去執行任務了嗎?怎麼現在會突然出現在這裡呢?心中不由升起濃重的戒備,本來她對他只是感覺有些好奇,可是自從看了他的資料後,那種好奇心瞬間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是深不可測的戒備。
“有事嗎?”蘇月茗佯裝鎮定自若,面無表情的問道。
“你不回去看看嗎?”李嘯天依然是習慣性的一身紫衣,頭髮依舊是中年不變的,遮住半邊臉保持着固定的神秘感,只是唯一變的是,蘇月茗再也對那張臉沒有絲毫的好奇了,更多的是避之唯恐不及,他並非善類,說不定真正的內奸就是他。
“有必要嗎?”蘇月茗冷笑,面上沒有絲毫的變動,就好像黎斐然的死活根本與她本人無關似的,這小李嘯天倒有些詫異了,微微挑起半邊眉,好奇的問:“你真的要跟他分開嗎?”
“不然呢?”蘇月茗輕描淡寫的反問。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在下是否有幸能入住姑娘的心裡呢?”李嘯天邪肆的勾起脣角,充滿誘惑的黑眸,透過昏暗的夜光,
憑空增添無窮的魅力,可惜蘇月茗根本不爲所動,表情依然淡淡的,只是脣角多了一抹諷刺的笑意。
“李公子在開玩笑嗎?你可是王爺之尊,小女子只是一介棄婦殘花敗柳而已,入不了王爺的法眼,所以還請王爺把目光轉移到別的姑娘家身上,小女子不是王爺你的菜,如果貿然入口一定會吃壞肚子的。”蘇月茗謙恭的說的條條是道。
李嘯天聞言並沒有生氣,只是莞爾一笑,眼中的興味更濃了,慢慢向蘇月茗靠近,蘇月茗蹙眉,下意識警戒的向後一步步褪去,冷冷的問道:“你到底想幹什麼?”
“不幹什麼,只不過是好不容易看上一個喜歡的女人,不想這麼輕易就放棄,僅此而已,反正你也要和那個笨蛋分開了,就給我一個機會又怎樣呢?”李嘯天雙手抱劍環胸,笑問。
“就算我要再婚,那個人也絕對不會是你。”蘇月茗斬釘截鐵的拒絕,不給他留任何的曖昧或者念頭,這樣糾纏下去對她並沒有好處。
“爲什麼?”李嘯天脣角的笑意瞬間收斂,換上一副陰森深沉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蘇月茗,仿若她已經是她嘴邊的獵物,只要他想,隨時都可以把她吞入腹中似的。
“理由很簡單,我不喜歡你。”蘇月茗藏在衣袖下的手心緊握,直冒汗,心裡是第一次這麼的迫切的想要那個以保護她爲名義,異常纏人的血狼立刻出現在她面前。
“沒關係我又會有辦法讓你喜歡上我的。”李嘯天充滿自信的恣意的仰頭大笑,彷彿有種世間萬物皆在腳下的傲慢感覺。
“我不可能會喜歡上你,相對的你對我也不是喜歡這麼簡單對吧?”蘇月茗微微蹙眉,面上力持鎮定,暗自安慰自己,這裡離明秋道那老頭的房間很近,只要拖延時間,讓他發現這裡的異樣,他一定會來這裡救她的,她天真的這樣想着。
“哦……這話怎麼說啊?”李嘯天聞言,停下腳步激賞的挑眉凝視着蘇月茗,反問。
“我看過你的資料,你應該很清楚,我爲什麼會這麼說,又何必裝傻呢?”蘇月茗勾起脣角諷刺的譏嘲,眼神中透露的滿是不屑的意味。
“這個你放心,你不一樣的。”李嘯天繼續向前逼近蘇月茗,偏執的眸中,散發着一股勢在必得的心,現在的他讓蘇月茗有種錯覺,似乎和昱王爺兩個人給她 的感覺在一瞬間重疊了,也許這種高高在上的王公貴族,血液中都流露着這樣的傲氣吧,只是李嘯天的這種偏執讓她覺得噁心,昱王爺的偏執倒讓她覺得有些男子漢氣概,還能夠接受,他們兩個人如果真的要比起來的話,昱王爺就像高高在上的太陽,而李嘯天則宛如夜晚這陰晴圓缺喜怒無常的月亮,雖然散發着濃重的神秘氣息,卻讓人難以捉摸。
“你覺得我會相信你嗎?”蘇月茗冷笑,警戒的察覺,自己似乎漸漸的向莊外的地方退去,讓她無比納悶的是,這山莊裡雖然表面上看似沒有人煙稀少,可是暗中隱藏了數百號人物,不可能沒有發現他們之間的異樣,可爲什麼就是沒人出來制止呢?
“你相信不相信對我來說不重要,我想要的只是你這個人,只要你不是血組內部成員的妻妾,我就算強暴了你,也不會有人出來阻攔的,所以,你就不要對我其他的兄弟報以期待了,他們即使看到也不會現身幫你的。”李嘯天也學蘇月茗譏嘲的勾起脣角,暗示性的向四周攤攤手,聳聳肩,蘇月茗聞言一愣,還不知道血組有這樣不成文的規定,現在她陷入兩難了,要麼就先拿黎斐然當盾牌先做抵禦,要麼就是賭一把,看李嘯天究竟是何居心,記得資料上最重要的一點寫到,李嘯天因爲對其兄昱王爺的憎恨,凡是昱王爺喜歡的心愛之物或者感興趣的東西他都要搶奪到手,或者毀之,也正是因爲這一點,蘇月茗纔會突然之間對李嘯天的興趣銷聲匿跡,因爲她很清楚,昱王爺對自己的興趣,已經超過了對一般女子的喜歡,這對她來說是很危險的。
“你在威脅我,你的居心究竟何在?是警告我不要跟黎斐然分離嗎?”蘇月茗深吸一口氣,面上力持鎮定和冷靜,心中則有些不耐煩,不想再跟他耗下去。
“威脅你幹嘛?我巴不得你跟他趕快分呢,這樣我就可以肆無忌憚的追求你了,難道對於這點你到現在還在懷疑嗎?看來是我做的不夠徹底的問題。”李嘯天話音剛落,在蘇月茗還沒能來的及反應的時候,突然幾個大跨步,就擋住了蘇月茗前進的步伐,手也順勢攬在她的腰上,俯首就要吻向蘇月茗,蘇月茗全身的毛孔瞬間全都擴張,緊張兮兮的瞪着他,努力的扭動着身子劇烈的掙扎着,一便掙扎一邊連忙道:“你不可以這樣對我,我是你大嫂。”
蘇月茗的話成功的止住了李嘯天的舉動,不過他的手依然沒有放鬆,只是眼神中多了些淡淡的挪揄的笑意,渾身散發着的陰鬱氣息的感覺也變得溫暖起來,蘇月茗也終於鬆了一口氣,可就在這個時候,一聲輕飄飄的飽含稚嫩委屈的童音在她背後響起,“萌兒……”
會這樣叫她的不用想,除了她那個傻瓜相公,其他人是絕對不可能這樣叫她的,她的身子頓時一僵,擡手輕鬆的推開了李嘯天,然後緩緩轉身看着離她只有一步距離的黎斐然,他的臉上佈滿淚痕,眼眶紅腫,頭髮也有些凌亂的粘在臉上,看起來有些狼狽,但讓人心痛的是他那雙飽含委屈和責怪的眼神,一種濃重的愧疚感襲上腦海,下意識的向前一步走向他,伸手溫柔的撩開他臉上的髮絲,抹去他依然不停宣泄的淚痕,無可奈何的嘆了口氣,道:“你究竟要我拿你怎麼辦呢?”
“萌兒是不是不
要我了?”黎斐然委屈的質問。
“我只是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你而已,畢竟你親手扼殺了我們的孩子是事實,沒有了孩子我們之間也就沒有了鏈接的紐帶,你說我們還能在一起嗎?”蘇月茗的傾訴,也輕飄飄的,聲音飄渺的彷彿是從很遙遠的地方飄來一樣,讓你覺得有些不真實的恍惚,彷彿她會隨時消失在眼前似的,這樣的不確定讓黎斐然感覺到害怕,他突然不顧一切的伸手緊緊地把蘇月茗擁進懷裡,大聲的哭泣着,邊哭邊說:“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怎麼會扼殺了我們的孩子呢?我們怎麼會有孩子呢?如果有的話,我又怎麼會親手殺了她呢?你一定是在騙我的對不對?我不會那樣做的對不對?我不會的……”
“呵呵……”蘇月茗輕描淡寫的一笑,眸中浮上了一抹濃郁的哀傷和絕望,她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雖然她不忍心傷害他,可是他對她的傷害她怎樣也無法原諒,除非他們的孩子能夠重新復活,否則一切都不可能了,等此間事了,她一定會找回自己之前丟失的那個嬰兒,一定會的,就算不顧一切,就算要捨棄一切,她也義無反顧,還有那個讓她魂牽夢繞的女人,在午夜夢迴中總會不經意的回憶起那晚讓她心醉的激情纏綿,那個男人究竟會是誰,至今仍是一個謎團,她是多麼的想迫切的知道所有的一切,可是隻是她一廂情願的癡心妄想,老天爺似乎不想這麼輕易的放過她。
“萌兒……”黎斐然緊張兮兮的不停喚道,總覺得懷裡的人似乎離自己越來越遠了,越來越無法抓住了,好像瞬間就會消失的感覺。
“斐然乖,你啊,以後一定要學會自己照顧自己,學會堅強,男子漢大丈夫,要學會保護弱小,萌兒相信,在我不在的時候你一定會做到的。”蘇月茗試着推開黎斐然結實的肩膀,他卻抱的更緊,害的蘇月茗不知道該怎麼辦了,總不能就這樣讓他抱一整夜待在這裡吧,求救的向李嘯天看去,不知何時這傢伙竟然已經消失了,看來之前的一切都是計劃好的了,可血狼呢,記得自己剛從莊外回來的時候,血狼可是跟斐然在一起的,怎麼血狼這混小子也不見了,該不會他們一塊串通好的的吧,心裡這樣猜測着蘇月茗忍不住直翻白眼。
“我會照顧自己,也會堅強的,我會保護萌兒的,這樣萌兒是不是就不會離開我了?”黎斐然推開蘇月茗,但手依然緊緊的抓着她的肩膀,堅定執着又略帶祈求和可憐的望着她。
“好吧,我們來約定好不好,只要你我都能恢復從前的記憶,把過去那些被我們不小心遺忘的回憶全都找回來,那我們就不分開,怎樣?”蘇月茗換一種比較理性的說法,商量道。
“回憶,什麼回憶?”黎斐然的眼神變得有些茫然和困惑。
“我怎麼知道,總之一切走着看着吧,反正明天我就要按照計劃被送到昱王府了,希望一切發現都能順利進行。”蘇月茗無奈地嘆了口氣,這樣寄盼着。
“明天大嫂你就不用去昱王府了,計劃已經臨時變更了。”李嘯天和血狼同時從暗處瀟灑的現身,血狼的臉上掛滿壞壞的挪揄的笑意,連明秋道也從屋內推着輪椅出來了,臉上同樣掛着一抹壞壞的曖昧的笑意,看來剛纔的事情,這些傢伙都有份參加了,竟然合起夥來算計她,哼給她等着遲早她會報仇的。
“你們的計劃倒是變的真快啊,不知道你們現在的計劃變成什麼樣了?”蘇月茗沒好氣的問道,既然所有人都希望她原諒黎斐然,她就做做戲又何妨,背過身,雙手環胸,靠在黎斐然結實的胸膛,老神在在的問道。
“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回屋說吧。”明秋道輕咳兩聲,淡淡的說道。
幾人沒有持反對意見,跟在他身後,一同進了他經常辦案的那個小屋子裡。
坐定後,明秋道才一臉凝重的道:“據我們的人回報,婓涵自從早上潛入了蘇府後,就再也沒有出來過,我推測應該是已經落入我那個不成器的兒子的手裡了,所以我們必須想辦法把昱王爺的注意力和蘇府的注意力同時引誘過去,然後我們的人才能趁機救出婓涵和聘婷,這是我的打算,不知道你們有沒有什麼好的想法?”
“我是沒意見,反正我正好也不想跟着大嫂會昱王府,整日看着他們親親我我的搞曖昧,根本是赤果裸的折磨,我怕我會控制不住自己,像以前一樣跟他爭奪的。”李嘯天微微挑眉,率先說出自己的底線,大家聽後會意的一笑,彼此心中的想法不言而喻。
“我覺得現在昱王爺的心思已經被大哥的假死給勾住了,他應該會採取其他的舉動,極有可能是向蘇府尋求幫助。”血狼假裝老成的皺着眉頭,一手環胸,一手摩挲着下巴,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看到蘇月茗忍不住嗤笑出聲,戲謔的說道:“小子,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
“什麼話?”血狼下意識的愣愣的反問。
“嘴上無毛辦事不牢,你這麼小的年紀,幹嘛學人裝什麼老成啊?”蘇月茗毫不客氣的諷刺,讓血狼瞬間漲紅了臉,惱羞成怒的問道:“那你有什麼好主意,倒是說來聽聽,不要在一旁站着說話不腰疼。”
“老頭,你知道天鷹鏢局的人現在在幹什麼嗎?”蘇月茗斜睨了他一眼,然後神色一斂鄭重的看向明秋道問道,她也是突然想起記得在鏢局的時候,聽到他們幾個兄弟的談話,他們和昱王爺之間應該還有一樁生意,不知道這樁生意究竟指的是什麼,她直覺昱王爺不會讓他們做什麼好事,不說爲了兮雪,就是爲了他們對她維護的那份情誼,她也不會讓他們輕易的踏入昱王爺的圈套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