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上看並沒有舉動,起初的時候,還派人四下打聽你的消息,不過這兩天不知道爲什麼突然收手了,應該是得到什麼消息了也說不定。”明秋道微微眯着雙眼,輕輕的捋着鬍鬚神態間若有所思的說道。
“應該是兮雪的功勞,兮雪知道我跟昱王爺之間的事情,只要她把這中間的曖昧告訴蕭何,蕭何只要稍做調查判斷就知道該怎麼做了,他不再找我,也就是便相的逼昱王爺動手,只要昱王爺一動手,他們必定能找到我的下落,我估計他們應該是這樣盤算的。”蘇月茗朝黎斐然勾了勾手指,黎斐然立刻傾身上前等待吩咐,蘇月茗見狀微微蹙眉嬌嗔道:“我口渴了,想喝茶。”黎斐然聞言,立刻起身去爲她倒茶喝。
乖巧的舉動,讓其他三個男人忍不住汗顏,要是他們自己這樣被人指使的話,心裡肯定會很不舒服的,畢竟男人嘛還是控制慾比較強的生物。
“你說的的倒也不無可能,不過我還是不明白你到底想要幹什麼?”明秋道有些困惑的問道,這個小丫頭片子越來越讓他欣賞了,不由自主的讓他連帶的想起自己的孫女,不知道她會不會也如這般聰敏機智。
“很簡單啊,你們想辦法把我送人不知故不覺的把我送回鏢局就可以了。”蘇月茗不想過多的做解釋,因爲她倒現在也無法完全打開心扉與眼前這些人交往,一切都是他們的一面之詞,她總覺得事情並不簡單,血組應該還有很不爲人知的秘密,例如那塊陰森森除了她無人敢靠近的牌匾,她發現血狼和明秋道他們在面對那塊牌匾的時候,完全不是害怕,更多的是嫌惡,不知道那裡到底隱藏着什麼樣的秘密。
“你回那裡幹嘛?難道你指望天鷹鏢局會脫離昱王爺的掌控,聽從你的吩咐嗎?你是癡心妄想,那個鏢局沒表面看上去的那麼簡單,如果不信,你可以問問蕭何他妻子到底是怎麼死的,估計他到現在都還以爲她妻子是滑胎因爲憂鬱最後自殺而死的吧,真是一個呆子。”李嘯天對蘇月茗的想法嗤之以鼻,譏嘲的眼神毫不客氣的投向眉頭驟然緊皺的蘇月茗。
“你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難道這其中有什麼隱情嗎?”蘇月茗問道。
“有沒有隱情你應該去問那高高在上的昱王爺,他當初脫離血組後,爲了籠絡各方可以與血組抗衡的力量,私密的訓練了一批容貌姣好,多才多藝的奇女子,然後等到這些女子到了談婚論嫁的年齡後,她們就被一個個的看似無意實則是有意的安插在各種勢力的範圍,成爲那些在江湖中有地位價值的人的妻妾,由於她們都是經過多年特訓的,手裡或多或少的都有把柄握在昱王爺的手中,所以她們就算對僱主動了感情,爲了被昱王爺捏在手心的親人,也不會動搖,這就是爲什麼首領的兒媳婦爲什麼會弒殺婆婆的重要原因所在了,她其實也是被逼迫了,在親人和丈夫之間,她選擇了親人,說實話,她並沒有做錯什麼,我知道首領聽到這話心裡肯定會不舒服,可是以客觀的立場來看,這卻是事實。”李嘯天淡淡的說道,眼神有意無意的看向面色有些窘迫的明秋道。
“你的意思是說,蕭何的妻子也是昱王爺安插在他身邊的女子之一對嗎?”蘇月茗蹙眉問道,心中則大受震驚,這不是一般人能夠辦到的,而且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昱王爺培養了這麼多年的勢力應該已經遍佈各地了,再加上他上達天庭的尊貴身份和地位,估計就連當今的皇上知道後,也會忌憚三分的。
“據我搜查的資料是這樣的沒錯。”李嘯天點點頭。
“那他的妻子到底是怎麼死的?”蘇月茗疑惑的問道。
“很簡單,她嫁給蕭何後,蕭何對她很好,在昱王爺派 命令她執行獵殺的任務的時候,她最後選擇
了自殺,而非是因爲對滑胎對蕭何失望才選擇的自殺,真正的原因其實是因爲她太愛他了,而且蕭何亡妻的妹妹到現在還在昱王爺的掌控之中,就是用來有朝一日一旦蕭何脫離了他的掌控,以此要挾用的。”李嘯天一本正經的對蘇月茗陳述這個事實,蘇月茗對這個解釋倒不甚意外,只是聽到真相後還是忍不住長吁短嘆,有多少妙齡的女孩此刻正在受折磨呢?還有一點她就更不明白了,既然昱王爺網絡了那麼多的女子,肯定要什麼樣的就有什麼樣的,那爲什麼對她和聘婷還這麼的勢在必得的堅持,究竟是真的喜歡,還是背後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陰謀呢,聘婷倒還尚能解釋,那她呢?昱王爺執意要她的用意究竟是什麼呢?
“我知道你在天鷹鏢局發生的事情,那裡也有我們的眼線,只不過這些事情,你切莫不可告訴蕭何,如果他知道的話,那麼你想做紅娘給蕭何和兮雪牽紅線的事情,就徹底完蛋了,蕭何一定會不顧一切的找昱王爺報仇的,以他的勢力純粹是以卵擊石,所以你迴天鷹鏢局非但不能帶給他們什麼有用的價值,說不定還會給他們帶來滅門之禍,至於如何選擇你自己權衡一下,如果你認爲我所說的這一切是故意恐嚇你,你當然可以選擇不聽的。”李嘯天難得的面色凝重的跟蘇月茗分析這其中的利害關係。
“那按你的想法,你覺得我如果回去,我應該去哪裡?”蘇月茗的神色恢復平靜,心中則在思索着以後的路究竟該怎麼走,如果再這樣被動的被牽制下去,說不定她就真的永無翻身之日,只能糾纏在這複雜的關係中,被肆意的玩弄了,那不是她想要的生活,所以她也絕對不會把自己置身於那樣複雜的關係網中,一定要在這次找機會跳出去。
“我先給你分析一下目前的局勢,天鷹鏢局你不能去,黎府如果你回去的話,你勢必會暴露在衆目睽睽之下,想要有什麼行動也很難,而且還要爲那個你根本不認識的陌生人守孝三個月,昱王爺暫時礙於衆人的眼光,也不敢對你有進一步的舉動,除非他再度冒險讓人把你擄回王府,這樣勢必會和那些暗中保護黎家安危的血組兄弟正面幹上,並非上上之策,本來我們計劃的時候,如果聘婷已經被蘇洛巖送進昱王府的話,再把你送進王府,你們相互之間也可以有個照應,可是事實聘婷依然還在蘇府呆着,所以你孤身一人回昱王府勢必綁手綁腳的無法竊取情報,爲今之計,你只能選擇暫時待在血組了,等時機適合的時候再回新城,你看怎麼樣?”李嘯天淡淡的笑道,恢復了輕鬆的神態,剛纔的凝重和冷峻瞬間消失無蹤。
“你說了這麼多,等於白說嘛,你還不如一早就告訴我,讓我老老實實待在血組哪裡都不許去好的多。”蘇月茗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不過心中也很感激他的這一番厲害分析,也讓她更清楚接下來她到底該怎麼選擇了,既然她什麼地方都不能去,那也就代表她什麼地方都可以去,最根本限制她自由的不是別的,而是黎家大少奶奶這個身份,如果她用一個全新的身份出現在衆人面前,那麼就會獲得重生和自由。
“嘿嘿,如果我一開始就那樣說的話,你肯定會反駁的,我這也是迫於無奈啊。”李嘯天賊兮兮的一笑,與他冷峻的氣質一點都不符合。
“好吧,不過我不想留在這裡,這裡讓我覺的很不舒服。”蘇月茗也不忌諱在場的幾人,直接了當的說出心中的想法。
“你怎麼不舒服了?”血狼聞言立刻憤憤不平的問道。
“很簡單,第一這裡的空氣不新鮮,總有種死亡的氣味籠罩在周圍,第二這裡讓我覺的沒有安全感,總覺得暗中有不少眼睛在盯着我的一舉一動,第三黎家大少奶奶這個身份限制住了我的行動,我想換個身份重新開始,你們覺
得可行嗎?”蘇月茗昂起下巴,趾高氣昂的說道,眼神中透露着一抹勢在必行的堅定。
“前兩條理由可以忽視,至於第三條可行駛可行,主要是你想換個什麼身份?”李嘯天倒對這個有些好奇了,雖然與蘇月茗接觸不多,可是以他對她的瞭解,這女人的想法絕對不會太一般了,肯定又有什麼異常的想法或者計劃要實施。
“簡單,妓女唄。”蘇月茗彷彿理所當然的說道,不過她話語剛落,三道噴泉不約而同的破口而出,一直沉默只顧着喝茶看戲的明秋道連忙拍着胸膛順着氣,怪異的瞥了她一眼。
而血狼和李嘯天則用匪夷所思的目光望着她,好像她說了什麼大逆不道的話似地,血狼臉紅通通的道:“你確定你是女人嗎?”
“當然確定啊,要不你來驗證一下?”蘇月茗調侃的揚起脣角,挺了挺高挺的胸部,血狼立刻面紅耳赤的撇過頭,大聲的斥責道:“你不要臉。”
“哈哈,當妓女是需要不要臉啊,怎麼你沒去過妓院啊?”蘇月茗故意向血狼靠近,好玩的逗弄着不停往後躲的他。
“其實認真想想妓女也是個好的身份,任何人肯定都想不到,大嫂會去當妓女,只是新城的妓院有限,你打算去哪家?”李嘯天在深呼吸了幾口氣後,終於穩定下心神問道。
“幹嘛去搶人家的飯碗,我自己開一家就行了啊,而且我還要舉辦全城花魁大賽,任何女人都可以參加那種。”蘇月茗託着下巴,開始幻想屆時的場景,脣角揚起一抹恣意迷人的壞笑,一直沉默在旁不敢多說的黎斐然終於忍不住愣愣的問道:“萌兒什麼是妓女啊?”
“對了,我怎麼把你給忘了,這麼好的身板,如果不利用一下也太可惜了。”蘇月茗不懷好意的上下打量着黎斐然偉岸的身軀,賊兮兮的笑道。
“你想拿大哥幹什麼?”血狼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問道。
“牛郎啊。”蘇月茗微微挑眉脫口而出,可是看到幾人困惑的眼神後,她立刻知道自己又說了什麼莫名其妙的話了,是啊牛郎是什麼?
“你能不能解釋一下?”李嘯天客氣的問道。
“說實話我也不知道,不過我潛意識的覺得應該跟妓女是一個意思吧。”蘇月茗若有所思的說道,爲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她也不知道,總之就是覺得是這種意思。
“咳咳......”正在喝茶的明秋道再度被入口的茶水給嗆到了。
“你說的是男妓?”李嘯天和血狼的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下巴也差點掉在地上,這究竟是什麼女人啊,竟然會讓自己的男人去當男妓?
“是啊,怎麼了?”蘇月茗佯裝不解的疑惑的問道。
“你覺得大哥會同意嗎?”問話的是血狼。
“相公,你願意當男妓嗎?”蘇月茗立刻反身看向一臉純真的黎斐然問道,他絲毫不知道危險正在靠近,更不知道自己即將他的愛妻給丟進‘火坑’了,還興奮的立刻點點頭,一臉天真無邪的道:“只要萌兒開心,斐然什麼都聽萌兒的。”
聞言,血狼和李嘯天甚至還有明秋道不約而同的向上翻白眼,這根本是赤果裸的誘拐,如果以後大哥真的有天恢復記憶了,一定會後悔今天的決擇的。
“怎樣?現在你們還有什麼意見嗎?”蘇月茗得意洋洋的昂起下巴看向諸人。
他們無奈的互相對視了一眼,他們還能怎麼說呢?反正又不關他們的事情,又不是讓他們去當男妓,況且他們也不相信蘇月茗自己,或者是讓黎斐然去出賣自己的身體,她肯定是有別的出人意料的歪點子也說不定,現在他們只要拭目以待,等待謎底揭曉的那天了,希望不會讓他們把門牙給詫異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