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0、再次見面



原來那日獻藝臺上,當書院學生都奉命離開的時候,黎裴然因爲一夜沒睡的緣故,居然不理會昱王爺的追問,便倒了下去。

當時昱王爺不知道黎裴然是睡着了,只以爲黎裴然是出了什麼事情,見和黎裴然有幾分投契,便將黎裴然帶回他的住所醫治。卻纔知道黎裴然只是睡着了,並沒有什麼大礙,昱王爺當時是哭笑不得的,不過在聽了黎裴然的獻藝的情況時,感到很好奇。

而黎裴然也像昱王爺表演了蘇月茗交給他的那些小節目,昱王爺看到了是甚爲喜歡,不禁對黎裴然大加稱讚:“你如此有趣,隨本王去秀山遊玩可好?”秀山是歌城的一大名山,昱王爺兩年前來時便去遊玩過一次,至今也還留戀着。

“好!謝謝王爺厚愛!”黎裴然心中雖然不願意,但是他想起蘇月茗跟他說過的話,無論王爺要他去做什麼,都要答應。因爲是男人,不能說到做不到。於是黎裴然便硬着頭皮,耐住性子陪昱王爺遊了兩天的秀山。

兩天的相處中,昱王爺自然發現了黎裴然的癡傻,也像恩師蘇落巖說起過這事情。蘇落巖卻誇了黎裴然不少,將黎裴然之所以成爲這樣的,全是因爲救自己的弟弟造成的一些內情都跟昱王爺說了。

昱王爺忍不住感慨了一番,爲此也不再計較,一路上讓黎裴然表演了很多節目,黎裴然都欣然表演,真是逗得昱王爺開心非常。

雖說黎裴然有些癡傻,但是他所表演出來的節目都是讓昱王爺看不透的,不知道黎裴然是如何在極快的時間內將手中的東西不斷變化的。雖然在表演節目之前,黎裴然會讓昱王爺準備好他要用的東西,但是昱王爺卻始終看不透。

這一點,早在蘇月茗教黎裴然給昱王爺表演節目的時候就表現黎裴然很有這方面的才能,因爲他的手指很是靈活,可以靈巧地變動着別人在規定時間內沒辦法做到的。那也是蘇月茗確信沒給黎裴然找錯節目,因爲黎裴然可以在短短的時間內就超越她。

“裴然,你這節目還真是神奇啊!”昱王爺一路上沒少誇獎黎裴然,黎裴然雖然心智只是個孩子,但是腦子裡還是有着很聰明的地方。

“是啊,我娘子說變魔術是很神奇的。”黎裴然憨笑着說,很快又從自己的手中變出橘子來。

“你娘子?”昱王爺經常聽黎裴然提起他的娘子,於是好奇地開口詢問。

“我娘子好聰明的,她會變魔術,能夠將裴然變得很聰明,很聰明的……”黎裴然一談起蘇月茗,眼中就滿是喜悅,他那童真的模樣,真讓昱王爺開懷了不少。

“哦?你的魔術是你娘子教你的?”昱王爺饒有興趣地看着黎裴然問。昱王爺之前就覺得“魔術”一詞很是新鮮,現在再聽到這是出於黎裴然娘子,更覺得不可思議。

“是啊!娘子告訴我,藏東西如果藏在袖子裡那是很傻的,那藏在脖子裡和頭髮裡纔是聰明的。”黎裴然樂呵呵地回答昱王爺的話,一路上他真是沒少誇獎蘇月茗。蘇月茗在他心目中,似乎就是最美最好的,怎麼也誇獎不完。

“有空的時候,本王倒是很想見見你的娘子,不知那樣的奇女子長得是如何模樣。”昱王爺大笑了起來,能夠將黎裴然變得聰明起來的女人,如何簡單呢?越是不簡單的人,越能激起昱王爺的興趣。

“好啊好啊,只要我們回歌城,那就可以見到娘子了。”黎裴然趕緊上前說道。他聽恩師蘇落巖說如果要想早點回去,早點見到娘子,那得先讓昱王爺答應回歌城才行。黎裴然記住了蘇落巖的話,便來跟昱王爺說了。

“你這麼想回歌城嗎?”昱王爺起身看着黎裴然,邊走邊轉着圈,“如果你能告訴本王你是如何變魔術的,本王就帶你回歌城。”

其實昱王爺早就對黎裴然變的魔術很有興趣,所以纔會將黎裴然帶在身旁,一天要看黎裴然變好幾次。

“王爺說的是真的嗎?好啊,好啊,那我教王爺變魔術!”黎裴然開心地大叫着,然後在地上一蹦一跳着。

“就你敢教本王!哈哈哈……”昱王爺被黎裴然的表情逗樂了,感覺帶着黎裴然在身旁就好像帶着個開心果一般。

而說到黎裴然教昱王爺變魔術的時候,昱王爺卻是真的很頭痛。一則黎裴然根本就只是在變魔術,完全沒有教他,二來就算是說清楚的,他卻弄不好。

就好像黎裴然說要在頭髮中藏個西紅柿,最後因爲他用力太猛,將西紅柿捏碎了,弄得一頭髮的汁水。

昱王爺身旁的下人沒少罵過黎裴然,也要揚言打黎裴然,可是昱王爺卻始終只是一笑置之。最後都忍不住對蘇落巖說:“這完全就不能怪黎裴然,他比本王會變魔術!”

雖然沒有學會魔術,昱王爺最後還是經不住黎裴然總讓他學魔術的時候,答應帶着黎裴然回歌城。只是兩三天的事情而已,昱王爺卻感覺自己和黎裴然有着一種莫名的投契,他的心中已然將黎裴然當做了自己的朋友。

只是礙於王爺身份,不能將他心中的想法公開罷了,但是他卻是認定了這樣的想法。

回到歌城中,昱王爺隔很遠便看到一個絕色女子朝着一行人張望,近了,那女子到蘇落巖身旁叫着:“爹,你和裴然可算回來了,你帶着裴然去什麼地方啦?”

“娉婷,不得在昱王爺面前無禮。”蘇落巖冷着臉訓斥蘇娉婷,蘇娉婷這時才注視到高頭大馬之上的昱王爺,急忙上前行禮,“小女見過昱王爺,剛纔有眼無珠,請昱王爺恕罪!”蘇娉婷只是聽人說自己的爹帶着黎裴然出去了,不想竟是和昱王爺一道。

“小姐不必多理!小姐如此絕色,想必正是恩師之女吧?”昱王爺明知故問擡眼看着蘇落巖,眼中全是笑意。

“回王爺的話,正是小女娉婷。”蘇落巖恭敬地答着。昱王爺看着蘇娉婷,眼露笑意,也不再多言,就讓黎裴然回去尋娘子。

黎裴然便是高興地要往家跑去,而蘇娉婷卻先拉住了黎裴然:“黎裴然,你不認識我啦?看到我連個招呼都不打。”蘇娉婷做出生氣的模樣。

黎裴然着急地擺着手:“沒有,沒有,我不敢生娉婷的氣。”黎裴然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讓蘇娉婷怔忡了下,然後更加生氣起來,“你說不敢生我的氣,是說我很可怕了?”

“沒有,沒有,裴然不敢那麼想。”黎裴然還是一副很怕蘇娉婷的樣子,蘇娉婷則是不停地敲打着黎裴然的頭,“沒有?分明就是有

!”

“娉婷,你在做什麼啊?”蘇落巖老遠地便看到蘇娉婷拉着黎裴然不放,一副要欺負黎裴然的樣子。蘇落巖板着臉上前,蘇娉婷急忙拿去敲打黎裴然的手,“爹,我哪有做什麼啊?只是幾天不見裴然,和裴然多說幾句話。”

“你啊!真沒個女孩的樣子!”蘇落巖無奈地搖着頭,他這女兒雖然長得傾國傾城,但是性格卻是野蠻潑辣,又熱情爽朗,看上去真不像個女孩子。蘇落巖爲此沒少嘆息,身爲老師,卻教不好自己的女兒。

蘇娉婷聽到蘇落巖那麼說,知道自己的爹又要數落自己了,急忙岔開話題:“呀!爹,我突然想到一件事情,有人急着要找裴然呢,我還是先帶着裴然過去了。”蘇娉婷是巴不得能少聽爹嘮叨一句,便少聽一句。

看着蘇娉婷拉着黎裴然離開的樣子,蘇落巖是又惱又無奈,最終化作一抹苦笑。只是這黎裴然因爲獻藝的事情成爲昱王爺的朋友,對於這件事情,蘇落巖一直都都不敢認定是好是壞,很多事情看似極好,但是卻在將人一步步推向深淵。

蘇娉婷拉着黎裴然一路跑着,黎裴然喘着氣問蘇娉婷:“娉婷,你這是要帶我去哪裡啊?”

“去見一個找了你很久,爲你吃盡苦頭的人。”蘇娉婷白着黎裴然眼睛,似乎是又要跟黎裴然生氣。

黎裴然則拽着她的手,不再往前跑:“那是什麼人啊?看娉婷你的樣子,應該不是什麼好人,我還是不要去見的好!”

“喂?你怎麼說話呢?爲什麼我讓你去見的人就不是好人啦?”蘇娉婷死死地拽着黎裴然,她答應要把黎裴然帶來這裡的,怎麼能那麼輕易就讓黎裴然離開呢?

“不是……只是娉婷你那麼兇,你讓我見的人也一定很可怕!”黎裴然還是想離開,說什麼也不願意跟着蘇娉婷走。

而他身後頓時出現了一個人,看着黎裴然叫道:“你說誰可怕?說誰不是好人啦?”

黎裴然聽到這聲音,回頭一看,頓時雙目圓睜,欣喜地奔上前去:“娘子,你是娘子……”黎裴然高興地抱着蘇月茗的脖子,蘇月茗看到不遠處的蘇娉婷,不好意思地推着黎裴然,黎裴然卻因此抱得更緊,怎麼也不放開,惹得蘇娉婷一陣大笑。

“相公你鬆手,你鬆手……告訴我,你這幾天去哪裡了?”蘇月茗怎麼也沒有想到她再次見到黎裴然的時候,居然黎裴然已經變成了能夠和昱王爺一同遊玩的朋友了。她當然也不知道這麼大的轉變是爲什麼,來自哪裡。

黎裴然一五一十地跟蘇月茗說了他這幾天去的地方,做的事情,然後很是得意地看着蘇月茗問道:“娘子,你說我是不是很乖?是不是很棒啊?”

“是啊,是啊……”蘇月茗心不在焉地說着。黎裴然陪着昱王爺到處去玩,居然只是因爲答應了要聽她的話,而她卻因爲這樣而受盡苦頭,爲什麼事情會那麼糾結呢?

“娘子,我這麼做是不是爲黎家爭了面子啊?”黎裴然滿臉笑容地看着蘇月茗問,很期待着蘇月茗的答案。

蘇月茗點了點頭,黎裴然繼續說道:“那我們去見娘吧!娘一定會獎勵我們,給我們買很多喜歡的東西。”黎裴然說着就拉着蘇月茗的手要走。

蘇月茗站在原地不動,將黎裴然扯了回來,蘇娉婷在一旁插嘴說:“裴然,你倒是四處去玩,玩得樂不思蜀,虧得你家娘子快要被你娘折騰死了。”

“娉婷你爲什麼那麼說?娘很疼娘子的,怎麼會折磨娘子呢?是吧?娘子……”黎裴然臉上的笑容怔住了,一臉好奇地看着蘇月茗,等不到蘇月茗的回答,變得有些着急,“難道娘真的折磨娘子啦?”

見到黎裴然有些着急的樣子,蘇月茗搖搖頭,其實這件事情並不是誰一個人的錯,如果換做她是三夫人,應該也會這樣。蘇月茗現在根本不想在黎裴然面前抱怨,因爲黎裴然根本不清楚箇中的緣由,不能理解一些事情。

可是蘇娉婷卻不想看着蘇月茗嚥下那口怨氣,上前衝黎裴然說道:“我也是才知道,原來你娘那麼可怕,對媳婦那麼殘忍。你知不知道啊?因爲你不見了,你娘罰你娘子跪在祖宗牌位面前,一天一夜都不給水喝,想要活活餓死你娘子。如果不是因爲有好心人搭救啊,你娘子都餓死了……”

蘇娉婷的話越說越急,黎裴然是越聽越怒氣,蘇月茗急忙拉了蘇娉婷一把:“娉婷,不要再說了,你知道三夫人這麼是有原因的。”

蘇月茗本想那麼和黎裴然說,但是黎裴然已經聽不到蘇月茗的話,轉身就往外跑:“我去問娘,爲什麼要那麼殘忍!”

“相公,不要啊!”蘇月茗看到黎裴然那麼怒氣的模樣,心中有些擔心,於是忘記了自己現在正是黎家的逃犯,追着黎裴然就回到了黎家。

蘇娉婷見事情是被自己挑撥起來的,也不想出什麼事情,更不想再看到蘇月茗受黎家的氣,於是追過去打抱不平了。

讓蘇娉婷沒有想到的是自己的爹也在黎府,原本蘇落巖回到書院後,便知道黎家三老爺曾多次三番地拜訪他,皆因他隨着昱王爺遊山玩水而落了空,於是到黎家登門拜訪,以示歉意。

三老爺和三夫人得知蘇落巖來了,都急忙出來迎客,剛喝了茶便聊起黎裴然失蹤的事情,蘇落巖見到二人如此擔心,便將當日的來龍去脈敘述了一遍。

三老爺和三夫人皆是一臉的難以置信,三老爺半晌纔開口問道:“先生說犬子因爲被昱王爺賞識而一同遊秀山。”

“是啊,只是沒想到原來貴府還不知道此事,以爲是裴然出了什麼事情。老生真是慚愧,應該事先告知老爺和夫人才是。”蘇落巖一臉慚愧地致歉。

三老爺急忙擺手:“不是,是小兒莽撞,還請先生多多海涵。”三老爺無論怎麼樣也還是不相信黎裴然會被昱王爺賞識,只當是蘇落巖爲了顧及他的面子,故意找個漂亮的理由說。

蘇落巖也急忙擺手:“三老爺哪裡的話,裴然那孩子是有聰明才智的,只是不常爲外人發現罷了!”蘇落巖頓了頓,繼續說道,“裴然的娘子秀外慧中,真是一位賢良兼備的好女子啊,不知是哪家千金啊?”

蘇落巖的這一問題立即怔住了三老爺和三夫人,三夫人搶着問道:“先生未曾見過我家媳婦,爲何出言誇獎呢?”

“雖然我還未見過裴然的娘子,可是這一路上都在聽裴然說起他的娘子。裴然說他所表演的節目皆是他娘子所教,光看

裴然的技藝,就知道裴然的娘子一定是會聰明非常的女子。”每次黎裴然在爲昱王爺表演的時候,蘇落巖也在旁觀看,對於昱王爺都讚不絕口的,他自然也是欣賞有加,到了黎府,聊起黎裴然的才能時,也就想起了那位賢內助。

蘇落巖又仔細跟三老爺和三夫人敘述了當時的情況,二人都被蘇落巖口中的黎裴然驚得目瞪口呆,感覺那不像是自己的兒子,可是蘇落巖卻在那麼誇獎着。

難道真的是溫暖的原因嗎?二人心中都在思忖着這事情,都不相信那個險些害他們失去兒子的女人,居然是他們兒子的賢內助。

正在這時,門外有下人慌慌張張地跑進來,看着三老爺和三夫人激動得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如此慌張成何體統,有什麼事情慢慢道來。”三夫人不高興地起身訓斥着,三夫人向來愛面子,府中的下人也被調教得很知禮數。

“是……是大少爺……”下人越是想好好說話,卻越是感覺到困難。

三夫人一聽到“大少爺”便火急火燎地上前抓着那下人的胳膊問:“是不是大少爺回來啦?大少爺現在哪裡?”

“娘!”三夫人的話剛說完,黎裴然的聲音便大聲響起。三夫人擡頭看到黎裴然好端端地站在不遠處,高興地上前,眼眶中帶着欣喜的淚水,多怕再也見不到黎裴然。

而黎裴然卻用力撥開三夫人抓着他胳膊的手,滿是怒氣地問:“娘,你爲什麼要那麼對娘子?你爲什麼要那麼殘忍?你爲什麼要餓死娘子?”

三夫人看到愛兒的喜悅,讓她心中開心得什麼都不記得了,可是黎裴然卻突然開口那麼問,而且滿是怒氣,讓三夫人不知道該如何作答。

“相公……”蘇月茗緊追着黎裴然而來,一聽到黎裴然發出那樣的疑問,急忙叫住黎裴然。她知道三夫人剛看到黎裴然一定很高興,並不想提起那過去的事情。

可是聽了蘇娉婷那麼說的黎裴然,現在似乎完全不相信三夫人了:“娘,你怎麼可以殘忍得要餓死娘子?我一直都聽娘說要愛護小狗小貓,不能傷害它們,因爲它們是有生命的。那娘子呢?娘子是個人,娘怎麼可以活活地餓死她呢……”黎裴然邊說邊後退着,似乎覺得三夫人很可怕。

“裴然,你怎麼一回來就用這個語氣跟娘說話?你知道你不在的這段時間,你娘多擔心你嗎?”三老爺聽到黎裴然的大喊大叫,也急忙出了屋,聽了黎裴然的話,面上帶着不悅。

“裴然只知道娘要餓死娘子,娘很殘忍……”黎裴然邊說邊大哭了起來。

蘇月茗急忙上前拉着黎裴然:“相公,娘沒有那麼對我,娘只是在和我開玩笑而已。”看着黎裴然哭得那麼傷心的樣子,蘇月茗忍不住心中發酸,其實她不想讓黎裴然不高興的。

“娘子你不要幫娘說話了,娉婷說的,我都聽到了。”黎裴然邊說邊哭,三夫人怔在原地,不知道該如何做,她一上前,黎裴然就會後退。

“娉婷,你來這裡做什麼?你到底和裴然說了什麼讓裴然那麼傷心啊?”蘇落巖突然看到女兒蘇娉婷,忍不住快步上前質問蘇娉婷。

蘇娉婷沒好氣地說着:“我說的都是實情!趁着裴然不在家,就欺負人,裴然回來了,我自然該讓裴然知道啊!”蘇娉婷一臉自有道理的模樣,氣得蘇落巖說不上話來。

蘇娉婷則理直氣壯地走到三夫人面前說道:“三夫人,我蘇娉婷一向很敬佩你的爲人的,因爲你是商場上的女強人,你做事情都很有分寸。可是現在你怎麼能對你的媳婦那麼殘忍呢?其實裴然消失了,溫暖也很傷心,但你卻不體諒她,還那麼重重地責罰她。如果不是遇到好心的黑衣人闖進來帶走她,她沒準就餓死在這裡了……”

蘇娉婷的聲音越喊越大,蘇落巖感覺自己的面子都要丟盡了,急忙拉住蘇娉婷:“你給我閉嘴!給我回家去!”

蘇落巖拖着蘇娉婷離開,一臉抱歉地看着三老爺:“三老爺,老生對不住您了,先行離開了。”

“先生好走!”三老爺一臉難看地送走蘇落巖,然後上前去拽着哇哇大哭的黎裴然到三夫人面前去,“爲父不許你對你娘這般無禮,你到你娘面前去道歉。”

黎裴然奮力掙扎開,緊緊地抓着蘇月茗不放:“錯的是娘,裴然不會像娘道歉的,裴然要保護娘子。”黎裴然將蘇月茗護在懷中,一臉的堅硬。

有那麼一瞬間,蘇月茗真的感覺黎裴然像是一堵牆,一堵可以爲蘇月茗遮風避雨的牆。蘇月茗怔忡在原地,而黎裴然最後還是被三老爺拖到三夫人面前去道歉,可是黎裴然卻一直哭着,始終不承認自己做錯了,堅持不向三夫人道歉。

“溫暖,原來你不在的日子,就是去找裴然啊!找到裴然回來告自己婆婆的狀,讓裴然爲你撐腰啊!”郝氏帶着一臉看好戲的表情出現在了蘇月茗的眼前。

而郝氏的身後站着的是柳執素和柳扶風,那個一眨不眨地看着蘇月茗的人,應該就是柳執素,因爲蘇月茗一眼就發現她想問蘇月茗問題。

沒人理睬郝氏的話,郝氏也不感覺無聊,繼續津津樂道地站在一旁看好戲。

黎裴然回府的事情,很快就驚動了正在生病之中的老太太,老太太由婢子攙扶着,也一定要來看看黎裴然。

老遠地就聽到黎裴然哇哇大哭的聲音,一臉地心疼:“裴然啊,這是怎麼啦?誰欺負你了?快告訴奶奶!”

“你快放開他啊!拽着裴然做什麼?”老太太怒瞪着三老爺,三老爺只好鬆開黎裴然,黎裴然撲進老太太懷中便是一陣大哭。

最後老太太帶走了一直哭的黎裴然的,蘇月茗則被幾位夫人帶着來到了“庸碌閣”中,準備接受一番嚴詞質問。雖然蘇月茗早就料到的了,可是現在突然要她面對,她還是感覺到一種空虛無助的感覺。也許是因爲回來的時候太沖動了!

“跪下!”三夫人剛坐上去,就衝蘇月茗大喝一聲。

蘇月茗應聲跪地,也不多說其他的,其實在這黎家的各個夫人跟前,她無論說什麼都是錯的,錯得很離譜的。

“溫暖,你可知道你有何錯?”三夫人的臉色冷得好像要冰凍起一個人起來。那是自然的,蘇月茗可是她找了很多天都沒找到的人,居然再次出現在她眼中,會給她這麼大的見面禮。

“溫暖知錯!但也受罰了,請三夫人寬宏大量,饒過溫暖!”蘇月茗鼓足了勇氣說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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