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比我預計的提前一天到來,真是出乎意料!事情都辦妥了?”
袁洪濤臥在牀上,比起剛剛中降頭的那一會,精神的確好了很多。
“幸不辱命,只是沒想到‘丹鳳銜書’格局如此難找。”袁水問想起其中的曲折,心有所感,知道得天獨厚的風水寶地,並不是跟他以前想的那樣,只要學會望氣之法,便可五湖四海任我遊。
“找到就好,找到就好。”袁洪濤長長地舒了口氣,這樣口袋當中十萬塊錢便能收得心安理得。
“二叔,你看我給你帶來了什麼?”張靈音笑嘻嘻地從背後提溜出來從曾老三果園當中得到的蘋果。
“還是我家靈音心疼他二叔,不像某些傢伙,只知道從我這裡搜刮。”袁洪濤急忙從張靈音手中接過蘋果,猛地咬了下去。
“這蘋果可是純天然無公害,世上獨此一份。”
張靈音得意洋洋,畢竟曾老三家的果樹生氣被掠奪以後,以後恐怕再也長不出來蘋果了。
“此果入口甘甜,水分也足,的確是上品,可不知爲何,其中竟然沒有一點氣場,當真是奇怪也哉。”
像蘋果這種水果,長在露天之中,風吹日曬,多多少少能吸收天地精華,這點普通人或許無法察覺,但是敏感的風水師可以捕捉得到。
張靈音聽完,臉色一紅,有些不好意思開口。
她在曾老三果園摘了些蘋果,後來不相信袁水問的話,又撿了些地下掉落的蘋果,回到賓館以後,兩種都嚐了嚐,的確還是前一種好吃,就索性都吃完了。
而說好的給袁洪濤帶禮物,也不能食言,所以就將不屑吃後一種蘋果留給了他,反正袁洪濤也沒吃過好的,無法對比。
“這水果不是給二叔吃的,而是讓二叔用來品鑑!”袁水問當然知道張靈音的小心思,不過還是好意出口給她解圍。
“品鑑?”袁洪濤神色一凝,有些驚訝。
“能將水果的生旺之氣盡數收走,而不損壞蘋果自身,的確很不容易,起碼你叔我目前不借助頂級陣法,還做不到這一點。”
“還是二叔高明,此水果便是在尋找‘丹鳳銜書’風水寶地的時候所得。”
袁水問接着從遇到曾有福開始,將事情的經過一說,着重說了下曾老三射殺帝王格局真龍脈的事情。
“這都到了什麼年代,曾家這一脈竟然還在幹這種損陰德事情。”袁洪濤聽完之後,語氣的不忿的嘲弄說。
“二叔,你認識曾老三?”
袁洪濤白了他一眼。
“你不是說曾老三隱居三十多年,二叔我又如何跟他認識,不過他曾家也是風水世家,跟我們袁家雖然沒有多大的交情,但也互有往來。”
“原來如此。”袁水問點了點頭,暗道圈子就那麼點,恐怕所有的風水世家跟各大門派,都有千絲萬縷的聯繫。
“我們袁家的老一輩曾經斷言,曾家到處壞帝王風水,必然會遭到天譴,果不其然,終於應驗在曾老三身上。所以首推積德行善,再次風水輔助,這纔是大道。”
袁水問點了點頭,認爲二叔說的很對。
“你既然提前完成任務,我們便主動出擊,明天便去南部山區,會一會劉相政的‘犀牛望月’,看看他究竟有沒有逆天能力,選出來的風水格局能勝過褪去帝王之氣的真龍天子穴。”
袁洪濤哈哈大笑,因爲他知道此番必勝,對方沒有任何反轉的可能。
一聽二叔說起劉相政,袁水問猛然一驚,想起他便是那始作俑者的黑衣人,驀然變色。
“你不用擔心,有二叔我在,不會有問題。畢竟泉城我待了這麼多年,南部山區我都逛遍了,從來沒有發現哪個地方有‘犀牛望月’這種大吉的風水格局,我還不信劉相政的水平能高過我!”
袁洪濤看着大侄子臉色不好,還以爲他害怕了,所以出聲安慰。
“二叔你誤會了,我倒不是怕他,而是想起了有關他的另外一件大事!”
當下袁水問又將在兗州趙家偶遇黑衣人,順帶破壞二十八宿諸天絕殺大陣的角木煞;青州漢墓旁邊,再與黑衣人的徒弟韓金鐵,以及辰州派的大弟子謝恩升,再到後來警察出現,神秘師爺,塵埃落定以後,謝恩升告訴自己師叔的名字,正是眼下跟二叔鬥法的劉相政等等,統統跟二叔說了一遍。
“二十八宿諸天絕殺大陣!此事非同小可,你爲何不早跟我說?”
袁洪濤皺着眉頭,不知在想些什麼。
“我從趙家回來,你便給我分派任務,我哪有時間說。”袁水問說完,又將當初從劉相政那裡繳獲的破碎陣旗交到袁洪濤的手中。
“這的確是劉家的手法。”袁洪濤點了點頭。
“眼下我們該怎麼辦?”袁水問有些着急地說。
“還能怎麼辦,不能讓他的陰謀得逞,我雖然喪失修爲,可你還活蹦亂跳,所以搞破壞的事情交給你去辦了。”袁洪濤這時反倒有些感謝關鍵時刻中了降頭,要不然少不了拋頭露面。
他倒是不懼任何人,只不過年紀一大,總想着偷懶。
“二叔,我打電話問過爺爺了,他告訴我一個方法,比較速效,就是對身上有傷害,你如果急着回覆功力,可以試一試……”
袁洪濤沒等張靈音說完,連忙擺手,當場拒絕。
“我一把年紀,禁不住折騰,慢慢恢復得好,畢竟身體要緊。”
“你說這泉城娛樂新聞報領導雖然被停職,但尹志鵬卻仍舊是安然無恙,依舊是發一些抵制懷疑、風水的言論,含沙射影的跟朱部長對着幹,這小夥子還真有意思。”
袁二嬸這時候已經準備好了吃的,給三人送過來,同時將手裡的一份報紙遞給衆人。
家裡有電視跟電腦,獲取消息非常方便,但袁洪濤自從中降頭以來,卻迷上了看報紙,因爲泉城晚報跟娛樂新聞報一連幾天隔空掐架,尹志鵬處處詆譭風水,而陳曉則是極力維護,一時之間甚囂塵上。
“尹志鵬會不會是賀部長的人,他這麼做,無非是搞臭對手的名頭,好自己上位;而陳曉則是朱部長的人,她大談風水的科學性,就是本着將事情弱化的想法?”袁水問說出來自己的見解。
“你這個想法,大多數有心人都能想到,事情恐怕沒有那麼簡單,我們還是將自己的事情做好,先別管其他的。你把電話拿來,我要給劉相政打電話。”
袁水問忙不迭地找出來座機,交到他的手上。
“袁洪濤?沒想到是你,我正要明天給你打電話,別忘後天的約定!”
劉相政在電話那頭,說話的聲音聽起來非常爽朗,顯然心情沒有受到尹志鵬報紙事件的影響。
“我最近身體微恙,但是卻惦記着劉兄點中的‘犀牛望月’風水寶地,以爲沒有機會觀摩建設,有些遺憾,不過今日覺得大爲好轉,我明天過去的話不知道方不方便?”
袁洪濤主動出擊,要的就是打亂劉相政的部署。
果然,劉相政在電話那頭爲之一怔。
他還一直在苦苦思索,若是在墓室建成當日,吳洪濤不來的話,應該用什麼樣的言語逼迫他就範,卻萬萬沒他要求提前到來。
“當然沒問題,我舉雙手雙腳贊成袁兄弟能蒞臨指導。”劉相政短暫愣神之後,很快恢復過來,打了個哈哈說道。
“那敢情好,明天早上八點,南部山區,向劉兄當面請教,不見不散。”
袁洪濤跟他客套幾句,終於掛了電話。
“劉大師,袁洪濤打電話給你是不是要推遲日期?”眼裡透着媚態的馬春花手裡端着咖啡,懶洋洋的說道。
“正好相反,袁洪濤要求提前一天,順帶觀摩施工情況。”劉相政鋼牙措咬,透着一股狠勁。
“哎喲,我可就喜歡你生氣的樣子。”馬春花隔着咖啡繚繞的熱氣,瞄着他。
“我還要多活幾年,可不想被你榨乾,你確定你的降頭術沒有問題?”劉相政充滿不信任的詢問。
“我只管下降,成不成功便不管我的事情,這可是我們當初說好的。”馬春花喝着咖啡,軟軟綿綿的說道。
“我姓韓的徒弟去青州替我辦事,至今沒有回來,我從卦象上看不出來端倪,一定是被高人遮掩,朱部長的關係不能斷,此戰勝後,我便親自出馬,倒要看看誰敢捋我劉某人的虎鬚。”
劉相政臉色陰沉,馬春花卻已經將咖啡喝完。
她站起來,懶散的伸了伸懶腰,凹凸有致的曲線對一般男人有致命的殺傷力,而劉相政竟然視若無物。
“我留在此地也幫不到你什麼忙,再說還要找尋一些人手,就先失陪了,你可不要忘了香港一行!”
“你儘管放心就是,就衝着我們兩個的交情,絕對不會耽誤你的事情。”
劉相政目送馬春花的離去,大腦當中在飛速的思考着什麼。他跟馬春花有交情不假,但也不過是相互利用。而她本來是南亞的降頭師,不知什麼原因,反叛師門,定居香港,如今那邊的人前來尋仇,她勢單力薄,無奈之下,只得到大陸,邀請一些朋友前去助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