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姐,不知你以後還來不來徐州。”唐敏熱切的說道。
“當然會來的,我還是此地人民醫院的客座專家呢!”張靈音說話之際,拿出來歐陽院長頒給她的聘書,一臉的興奮神色。
“那真是太好了,你若是來徐州,記得一定給我打電話!”唐敏脈脈含情的眼神讓袁水問不由得打了個冷顫。
“我看時間不早了,唐秘書你快回去吧,可別讓田董事長等着急了。”
“沒事,田董事長因爲樓盤的事情徹底的解決,已經放了我一週的長假,我正計劃着去泉城旅遊,到時候還希望張小姐給我做嚮導……”
“你來泉城旅遊!真是太好了!我一定全程陪同招待!”張靈音高興地說道。
……
好不容易等到列車發動,袁水問看着她們姐妹依依惜別,情誼深厚,心口沒來由地堵得慌,暗歎出來混果然遲早是要還的。
“田家旺給我打來電話,說是事情處理得不錯,難爲你了。”袁洪濤對風塵僕僕的大侄子讚賞道。
“只能說是差強人意,距離不錯還差的遠呢。”袁水問略帶失望地回答道。
“任重道遠,你的成長速度很快,已經能夠獨立了,不知到煞陣一事處理的怎麼樣。”袁洪濤順帶問了一句。
“還能怎麼樣,連化丹的高手都已經出動,我又有什麼辦法。”袁水問無奈地搖頭。
“煉氣化丹?”袁洪濤一怔,疑惑道:“這個境界在世上並不多,一般都在靜修,很少在世上走動。
“就是先前在青州碰到的曾老三。我遇到他的時候,不過跟二叔你的修爲差不多,縱然是高也高不到哪去,可不過個把月的功夫,他便已經突破,真是讓人驚奇。”
“原來有人煉氣化丹晉級成功,果然是一件可喜可賀的事情。”袁洪濤頷首微笑道。
“不知二叔你是什麼境界,何時才能化丹?”袁水問想起一事,追問道。
“我?”袁洪濤臉色明顯不自然起來。
“我不過煉精化氣巔峰,你要知道,化丹容易,壓制卻難。”
“又是容易,又是困難,不知作何解?”袁水問想起曾老三跟無名師爺打鬥的時候,曾經提起過一句,說是師爺在刻意壓制境界,不肯突破。
“你以爲煉氣化丹是白給的?結成的內丹會儲存在丹田之中;內丹需要吸取龐大的能量維持穩定,也就是說一旦結丹,就需要源源不斷地能量供給,而一旦能量供應不上,好不容易結成的內丹便會消散;而人一旦散功,則必死無疑。一般只有壽元不足的年老之人,纔會試圖凝結出來內丹藉以增加自己的壽命。”
聽了二叔的一番話,袁水問這才明白過來,原來提早凝結內丹並不是一件好的事情。
“你們叔侄兩個就不要在探討修煉上的事情,現在也到了飯點,我特意給水問跟靈音做了幾道愛吃的菜。”袁二嬸貼心的看着袁、張二人道。
“謝謝嬸子。”他們二人感受到了濃濃的親情。
“表哥去徐州玩的還開心麼,我看你眼角的桃花運已經消散,想必有所應驗,真是可喜可賀!”
袁水問被表妹袁清波的話驚得不輕,急忙否認道:“我到了那邊就忙着處理田董事長的事情,還要破壞劉恆的陰謀,就是醫院那邊也不省心,跟陀螺一樣忙得團團轉,就是有桃花運,也沒有作案時間啊。”
張靈音見他欲蓋彌彰,狐疑地瞪了他一眼,倒是沒有多說。
一家人結束飯局,袁清波跟張靈音跑到閨房說悄悄話去了,袁水問沒有賀成峰的打擾,百無聊賴的出門,想去參觀一下學校,畢竟過幾天就要開學。
但是他冷不防的在街角發現一位不速之客。
“陳大記者,你鬼鬼祟祟的做什麼,不會是放棄露臉的機會,改作暗訪工作了吧!你這麼漂亮,暗訪也不合適。”袁水問盯着一臉憔悴的陳曉看了半晌,疑惑萬分,略帶調侃口吻道。
“袁大師說笑了,我可不適合做暗訪工作。”陳曉跟袁水問說話的時候,略微舒展下眉頭。
“你找我有事?有話不妨直說。”
袁水問經過何醫生事件,算是更加認清了自己,遠遠沒有到讓美女上趕着倒貼的地步。
“我找了你不下三趟,可把你等回來了,還不是因爲志鵬的事情,他要跟我解除婚約,袁大師您算得真準!”陳曉言不由衷道。
“尹志鵬?我想起來了,當時通過你擺出來的卦象分析,子孫持世,大不利於婚姻,沒想到這前後不過一週的時間,就應驗了,不過那也很好,長痛不如短痛。”
“可長短都是痛,畢竟那麼多年的感情,如果能挽回的話,我真的不想就那麼放棄。”陳曉傷心的說道。
“卦象上雖然大不吉利,但畢竟事在人爲,嘗試一下或許有轉機也說不定。”
袁水問不好太過打擊他的自信心,萬一她一時想不開,尋了短見,就是自己的罪過了。
“我想問一下,在風水學上,有沒有挽回感情的辦法。”陳曉小聲問道。
“或許是有,不過我可不瞭解,聽聞苗疆有一種情蠱,女人給心愛的男人下蠱之後,那名男人便會死心塌地的對她好,你如果會這種方法,或許可以一試。”
袁水問實在不想將風水與感情混在一塊,畢竟感情是非常主觀的東西,而風水講究的是與自然的協調,是一種樸素的唯物主義,兩者難以相提並論。
當日在膠東他曾試着給宮凱挽回女友方娟的芳心,因爲還沒有反饋,不知道事情進展的如何。
“我真傻,問出來這麼幼稚的問題,世界上怎麼會有蠱這種東西存在呢,不管怎麼說,還是謝謝你袁大師。”
“用君之心,行君之意,龜策誠不能知此事。陳大記者堅持自己的本心即可,緣分天定,不需要太過擔心。”
袁水問補充完後,恰好擡頭,忽然發現前方灌木叢中閃過一個身影,非常的飄忽,驚異之下,徑直走過去一看,竟然是一個謝頂的中年男子。
“金總!”袁水問猛然間喝破面前之人的身份。
金總不好意思的站起身來,衝着袁水問乾笑一下,說道:“袁大師別來無恙,陳記者還是美貌如常。”
“金臺誠,我都說了不會接受你的追求,你又來煩我做什麼。”陳曉本來心情就不好,再看到金臺誠笑起來像朵花的面龐,憎惡之感更深。
“陳大記者,我很仰慕你的風采,自從看到你的第一眼,便茶不思飯不想,被你迷得神魂顛倒,尤其是午夜夢迴,腦海當中都是你的影子……”
金總一大段臺詞紛至沓來,在外人看來,的確是做足了工夫。
“無聊!”陳曉皺了皺眉頭,不方便再跟袁水問詢問感情問題,便跟他打了聲招呼,急忙轉身離開了。
目送着陳曉消失在街道的盡頭,袁水問對滿臉興奮的金臺誠道:“金總,陳大記者名花有主,你就不要記掛了。”
“陳記者的男朋友我知道,不就是泉城晚報的尹記者麼,聽說他們兩個最近正鬧分手,正是我絕佳的機會,我會好好把握的。”金臺誠說完,緊緊地攥着拳頭表決心道。
袁水問對這種沒有自知之明的人大爲無語。
“你喜歡人家不要緊,這是你的權利,可不能跟蹤人家,你要知道女孩子最忌諱暴露自己的隱私,你別沒有抱得美人歸,反倒是讓人討厭你。”
“袁大師,我沒有跟蹤她啊,是不小心偶遇!”金臺誠半禿的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
“你沒有跟蹤?那你爲何方纔鬼鬼祟祟的。”袁水問當然不會被他的謊話欺騙。
“我這不是碰到你們兩個在說話,怕陳曉誤會,所以才躲起來的,要不是你近前,她還不會發現呢。”金臺誠略帶不滿地嘟囔道。
“這麼說完全是怪我嘍!”
“袁大師誤會,我可沒這麼說過。”
“那好吧,既然陳曉已經離開,你也別杵在這裡,該幹嗎幹嗎去。”袁水問下了逐客令。
“袁大師你別走,我真的不是跟蹤陳曉,而是有重要的事情找你幫忙。”金臺誠上前一步攔住他道。
“找我幫忙,我能幫你什麼?”袁水問好奇道。
“本來家醜不能外揚,但袁老弟你不是外人,我就跟你直說了吧,我的原配老婆要跟我鬧離婚!”
金臺誠這話音一落,正欲成形的袁水問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你老婆跟你離婚,管我什麼事。你不會也讓我幫助你挽回婚姻吧!我直接告訴你,門都沒有,我辦不到。”
“那黃臉婆我早就想踹了,可我不是爲了孩子着想,這纔跟她湊合着過,誰曾想她不但不感恩,還要跟我離婚,變着法的分我的財產……”
袁水問聽他提到“財產”二字,這才徹底的明白過來,原來金臺誠心疼的不是婚姻,更不是孩子,而是錢財這些身外之物。
“實在不行你就死咬着不同意,然後找人做一下你愛人的工作,畢竟‘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能不離還是不離的好。”袁水問也沒有切實可行的辦法,只得胡亂地給他出些餿主意。
“袁大師你說的主意我也不是沒有想過,可我的情況比較特殊,我老婆掌握了我出軌的證據,到時候會在法庭上出示,不但一告一個準,我的一半財產也不能倖免。”
金臺誠從來沒有在別人面前服過軟,唯獨給他的老婆整得成宿成宿的睡不着覺。
“你這是自作孽不可活!再者說就算你們兩個離婚,畢竟她是孩子的媽,分她一般家產也沒什麼大不了的。”袁水問嘗試着開解他道。
“要是這樣就好了,我還沒有那麼生氣。她得了我的家產以後,肯定會給她養的那個小白臉,你說我怎麼會甘心!”金臺誠苦惱之極,不停地用手扯動頭髮。
本來他頭髮就數量不多,這下更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