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目前爲止,警方已經算是確定了兇手正是曾進口中說的那個吳建,無名氏提到過很關鍵的一點,那個人說他和無名氏有過相同的遭遇,他們很像,這一點與曾進所描述出來的吳建沒有太多的衝突。
警方這次對全市進行搜捕,目的就是這一個吳建,主要的方向還和之前一樣,就是一些小餐館和建築工地。
這個工作量巨大無比,必定會稿費掉一些時間,這期間文軒他們也沒閒着,在想方設法的查找關於吳建的信息。
文軒再次找到蕭方山與周玉梅夫婦,曾進是他們的女婿,他們自然也會對曾進的家庭情況有所瞭解,這一點之前一直被文軒他們忽略。
“倒是沒聽他說起他有過什麼兄弟,他的父母都已經去世,現在的他一個人生活,一個人打拼。”
蕭方山回憶道,這是他們對曾進的印象,曾進從未向他們說過自己以前的家庭情況。
兩夫婦對案情的進展也很關心,畢竟自己的女兒遇害,現在兇手還沒有抓到。
文軒告知他們現在已經有了方向,抓捕工作正在進行中,老兩口這也才感到了一絲欣慰,他們雖然在一些事情上的態度和反應很是惡劣,但他們身爲父母,也想自己的女兒能夠好好的,搞到現在白髮人送黑髮人,又何嘗不是對他們的一種折磨。
文軒從這裡離開,這算是沒有任何收穫,他們對吳建這個人還是一無所知,這對抓捕工作造成了很大的影響,想要抓到一個他們沒有任何瞭解的人這是何其困難。
不過好在對曾進家之前的鄰居的尋找他們一直沒有放棄,到今天終於有了結果。
原來就住在曾進家旁邊的一戶人家現在被找到了,當初那裡拆遷,他們搬到了北城區,警方也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找到這家人。
文軒聞訊連忙趕往那裡,對於文軒的突然來訪,這家主人有些驚訝,但還是很有禮貌,很配合文軒的調查工作。
這家主人叫李世清,頭髮已經花白,兒女已經都有了工作,平時很忙沒有時間回來,大多數時間都是他一個人待在這裡。
“老伯,我特意找到您就是想請問您幾個問題,你不用感到緊張。”
考慮到老人家的年紀大了,文軒特意說話大聲了些,但又不失禮貌。
“好好好,有什麼你儘管問,老頭子我別的不行,記性可好着嘞!”
老人家笑了笑,露出僅有幾顆牙齒的牙牀。
“就是還未搬遷之前,在您原來住的地方,您記得您的鄰居家有一個叫吳建的孩子嗎?”
文軒心裡有些緊張,畢竟答案就要呼之欲出了。
老人家細細想了想,不過卻是搖了搖頭,“叫吳建的,這個我真的不記得了,沒有叫這個名的孩子啊!”
“就是那家離異家庭,曾光亮家的孩子。”
文軒怕老人家真的記不清了,所以又提醒了下。
“瞎說,老曾家就只有一個兒子,叫曾進。”
老人家肯定的搖了搖頭。
“您確定您沒有記錯?”
文軒問道,心裡有點不敢相信。
“不會錯,老曾家就只有一個孩子,曾進,這娃娃小時候可沒有受罪,他媽媽早死,老曾這個當爹的又不負責任,經常對這娃娃又打又罵,連他的死活都不管,要不是有我們鄰居幾個接濟,怕是早就餓死街頭咯。”
老人家搖了搖頭,談起這事情的時候表情還很是痛心。
“您說的是真的嗎?”
文軒激動的站了起來。
“你這個小同志還別不信,還真有這樣的父親嘞,有一次他喝酒醉要不是我拉着,娃娃都要被他親手打死了,那打的是一個皮開肉綻,造孽啊!”
老人家又嘆息着搖了搖頭。
之後再次從老人家這裡瞭解了一些信息後文軒離開了,纔出門他便打電話給陳洪。
“立刻,馬上控制住曾進,我們都被他騙了。”
文軒的聲音有一絲絲顫抖,從始至終都沒有叫吳建的人,那不過是曾進編出來的,真正有過不幸的童年遭遇的是他自己,而現在,文軒有理由懷疑他就是這兩起命案的真正凶手。
陳洪那邊也不含糊,親自帶人前去曾進的家,此刻曾進剛出院回到家,看到這麼多警察突然衝進他的家,他着實被嚇了一跳。
文軒隨即趕到,看着眼前這個一臉懵的曾進,他笑了。
“你編故事的本事是真厲害,根本沒有吳建這個人,你這個同父異母的兄弟根本就是你遐想出來的。”
文軒將曾進當場抓捕,不過曾進反抗的很劇烈。
“你胡說,我怎麼就沒有這麼一個兄弟了,就是他一直想要殺死我,也是他殺死了蕭靜和方媛媛,一切都是他乾的,你們不抓他來抓我幹什麼?”
曾進情緒激動,咆哮的嗓子都啞了,不能接受現在這樣的局面。
“我看你是被害妄想症,有什麼事情跟我們回去再想。”
文軒冷哼一聲,之後曾進被帶走。
“這就是我調查到的一切,親耳聽到,口述者是當年他的鄰居。”
文軒將情況向陳洪彙報了一遍。
陳洪聽了也是半晌未曾開口。
“但看他的樣子不像是裝出來的,他真的是那個受盡折磨的孩子嗎?”
陳洪眉頭輕皺,他們此刻心裡都想到了一種可能。
“他不想面對以前的過往,所以找了一個人來替他承受以前的痛苦,但這個人不存在,是他幻想出來的。”
文軒說道,此刻他的心裡很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