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鼻翼裡發出一聲“哼”!急忙埋下頭吃着飯,掩飾着臉上浮現出的笑容,原來第一個注意到我的人是雪兒,我好高興,不得不佩服雪兒的確很內斂,那時就發現了我,直到今天才說。
她的城府真的很深,我跟雪兒的對話就象在擠牙膏,我不多問一句,她也絕對不會多說一句,這般的隱忍,我能夠學會嗎?
“哼什麼?別不好意思承認了,除了我之外,你還跟誰接觸過”。
“別自作多情”,我沒好氣的說着,自己對她的感情第一次這樣坦蕩的表露,我怎麼還好意思承認?雖然已經心花怒放,但我絕對不承認。
“好,我自作多情,吃飯,吃飯”。
“雪兒”,既然話都挑明瞭,那我也不妨直接問了,“你剛纔說因爲峰子,在這個星期內你們都已經打了兩三場架了,是什麼時候的事”?
我想確定她有沒有說謊?竟然在我寸步不離的眼皮底下打架,難道她有分身術不成?
“晚上我查完房之後,那時每個寢室的門都關了,宿舍樓的燈也關了,我、龍娜她們纔開始翻牆出去跟饅頭他們匯合”。
“翻牆”?我露出一臉驚訝的表情,我只坐在宿舍樓前面,怎麼可能知道宿舍樓後面的事?每天確定最後一個回寢室的雪兒關門休息,我才放心大膽的回家,原來那個寢室早已是人去樓空。
雪兒竊笑的說,“其實如果你每天都晚走個十來分鐘,你就能看見我們幾個偷偷摸摸的溜出寢室”。
見我的表情沒有絲毫改變,雪兒的手指便打出聲響的說道,“你在想什麼?該不會是在想我們怎麼從三樓的窗戶爬下去的吧,拜託,我們是悄悄的溜到一樓,再利用後面那棵大榕樹爬出去”?
我這纔回過神來,的確我想的是夜黑風高,雪兒她們從窗戶開溜,可是三樓的窗戶,她們弱質女流怎麼下去?難道是捆牀單布?那是何其的危險?
“哈,想起都好笑,宿舍樓後面那棵大榕樹可能是歷年來學生攀爬的太多了,所以樹的形狀十分有利於我們攀爬,就連最不會爬樹的菲菲都爬的出去”。
“還好笑呢,你們這些女生”,我一本正經的責問道,“那這幾天你是不是經常都夜不歸宿”?
“不啊,我們打完架就回來了,我可是很老實的”。
“老實”?我真看不出來雪兒哪點老實,除了她的外表,雪兒的外表看起來真的不是一個很調皮的人。
難道這就是不露鋒芒的人嗎?真要跟雪兒接觸了纔會知道,她真的是鋒芒逼人。
接下來雪兒不再說話,我也開始默不作聲的,認真的吃起了飯,這段時間擔心雪兒,感覺自己已經很久沒有象現在這樣認真的用餐了。
一會工夫不到,我忙喊,“你上哪兒去”?
站起身的雪兒看着我說,“覺得太乾了,我去買水喝”。
“我去吧”,我二話不說的離開了教室。
待雪兒喝了一口汽水,她又道,“不過總的來說,這幾天,天天都有架打,我總算是發泄完了心中的戾氣,現在感覺真是一身輕”。
“打架,終歸不好”。
“知道不好,那你以前還想跟同學們去打架”。
我忙嚷道,“那是因爲……”,話音末落,我又硬嚥了回去。
“知道,知道,擔心我嘛”,雪兒奸笑的說,“不過你用不着這麼擔心我呀,你姐我打架可是很厲害的,你也看到啦”。
“你說什麼”?
雪兒不耐煩的重複,“我都已經說了兩遍了,我很會打架的”。
“不是這句”。
“那是什麼”?她不是很理解的停下了手中的筷子。
我怒火中燒的吼道,“我姐?我說過你再說是我姐,我就生氣了”,
“知道,知道,我隨口說說而已嘛,幹嘛這麼生氣,吃飯,吃飯”。
“不吃了”,說完我把筷子插進飯裡,狂喝着冰汽水。
雪兒好言好語的哄着我,“吃飯啦”。
“不吃”。
“真不吃”。
懶得理她,繼續喝着手中的汽水。
雪兒威脅的說,“不吃以後我就象前幾天那樣不理你,你要不要試試”?
見她陰沉的臉,就跟前幾天一樣的冷酷,我很不情願的從新拿起了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