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有儘可能的迴避着她那火熱的眼神,“那你們去那兒打架”?
“技校”。
“有哪些人啊”?
“不太清楚”。
“你怎麼會不清楚呢”?我有些激動的猛然擡頭,看見鄭鈴正咬着自己的食指,我又迅速將目光轉移到了門外。
“葉楓,晚上我們去看電影吧”。
“什麼”?我斜着眼睛望着鄭鈴,“你們晚上不是要去打架嗎”?
難道女生不去嗎?那雪兒去幹什麼?
鄭鈴沒有改變溫柔的語調,“是啊,但我不去”。
“爲什麼”?喔!這個問題,我一問出口就後悔了,一般打架她都不參與嘛,我這不是白問嗎?但是現在問了,鄭鈴是否會多心?
只見鄭鈴的臉色有些暗淡,看樣子她沒有多想,下一秒,鄭鈴開始了誇誇其談的說教,看不慣這個,嫌那個大套,打架皆爲無聊,老師爲什麼偏愛雪兒,她做事爲什麼不討好?
原來一個女人也可以唱一臺戲,我漠視的只想堵住自己的耳朵,就在這時,米線終於來了,看着香噴噴的美味,聽到鄭鈴進食所發出的聲響,我頓時沒了胃口。
哎!她跟雪兒簡直沒法比,無論是長相還是性格,無論是姿態還是獨有的品位,無論爲人還是處事,跟雪兒簡直是天壤之別。
我草草的吃了幾口便起身告辭,鄭鈴一下拉住了我,嚷嚷的叫我等她,嘴巴還不放過剩餘的殘渣,我只覺得我的腦袋一陣暈厥。
出了飯館,我擠出最後一絲笑容,“我還是自己去開病假條吧,先走了”,禮貌的說了一句瞧上雪兒給我畫的地圖。
“等一下,等一下”,鄭鈴一隻手拽着我的衣袖,一隻手擦拭着嘴角,含糊不情的說,“那家就是我們常去的診所”。
‘那家’,不就在斜對面嗎,我不費吹灰之力的拋開了鄭鈴的手,大步向門診部走去。
醫生極爲好說話,收錢開單,沒要到一分鐘。
站在桌邊的我警覺着身後的動靜,萬分害怕豪放的鄭鈴來個突然襲擊。
一聲“謝謝”,拿出假條轉身走出門口,無視等在門外的她,我快步有些近小跑似的往學校方向奔。
“等等我呀”,鄭鈴在後面緊追着大喊。
“我急着回家,先走啦”,說時遲那時快,見鄭鈴加快了腳步,我慌忙的跑了起來。
在教學樓的那一幕從新上演,我跟鄭鈴在大街上開始了你追我逐。
左穿右穿,閃進了街邊的小道,終於甩掉了還在做白日夢的鄭鈴。
哎!幸好我對這兒一片熟悉呀,否則鑽進了死衚衕還麻煩了,想想都覺得好笑,男人被女人追的滿街跑,還真是天下奇聞,要是換了雪兒,打死我都不跑啊!
靠在小巷子裡的牆壁上喘着大氣,望着蔚藍的天空,我再次面帶笑容的發出了感嘆,我葉楓何德何能?被一個女孩不要風度與矜持的如此追求。
不就長的乖一點嗎?身材高大修長,這就是吸引鄭鈴的先決條件嗎?如果是因爲這樣,那她只看外表不看內涵,是否太膚淺了一些?這麼一個毫無水準的女孩,我怎麼可能會愛呢?
再次搖搖頭,看了看錶,站起身來準備開溜,突然,看見巷子的盡頭,鄭鈴正在東張西望,腳步凌亂的四處尋找着我,我下意識的轉身又跑。
如果不是看見鄭鈴站在那邊,從那個方向走,離學校要近一些,可惜現在只有繞道了。
害怕與她再次相遇,我不敢再放慢腳步,急速飛奔的我終於來到了學校食堂附近,這個時候的雪兒應該還沒有執完勤,遠遠的看見食堂旁邊的小食店那兒,熙熙攘攘地站了一大羣人。
我走進食堂,並沒有尋着雪兒的蹤影,應該是去小食店了。
走出食堂,往右邊一瞧,雪兒和龍娜她們正從小食店裡出來,班裡的11個男生,除我之外全部到場。
優、饅頭和戰龍坐在長椅上正在和一個男人交談着,其他同學站的站,蹲的蹲,圍繞在周圍。
那個坐在椅子上的男人很面熟,對了,他是良哥,那這麼說現在稀稀拉拉的站着的這些社會青年都是良哥帶來的嗎?
雪兒坐到了優和良哥的中間,我有些看不明白,如果是按等級來分,優和饅頭、戰龍算是男生的代表,良哥算是社會上的老大,所以他們纔有資格坐,但女生的代表應該是龍娜啊,爲什麼現在龍娜卻站着,由雪兒來坐這個位子?
難道說,我突然靈光一閃,想起了昨天優和雪兒的對話,他們今晚打的架難道是因爲雪兒的謠言?想到這裡,一切的疑團都解開了。
我慢慢的向同學們走去,這時雪兒也看見了我,她起身向我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