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雪兒將額頭緊貼着我的後背,真誠的說道,“謝謝,我想我除了說謝謝,沒有別的話了”。
“雪兒”,我丟掉香菸轉過身,大力的將她擁入懷中,“不要再跟我計較了可以嗎?讓我跟你一起分擔,不要再把我當個外人,我是你認的弟弟呀”!
“我從來沒有把你當過外人,你是我最重要的朋友”。
“雪兒”,我低埋下了頭。
她依舊迴避着我的吻,微笑的問着,“心情好點了嗎?好點了就送我去公司吧”。
我失望、失意、又失落的點了點頭,上車之後再次言語,“你真應該顧及一下我的感受,我已經跟你說過很多次了,你不用我的錢,我真的很難過的”。
“我知道,我用就是了嘛”。
“這才乖”,說完啓動起了麪包車,凝視着消瘦的雪兒,輕撫着她的臉,“你真要好生補一補了,現在這麼瘦,等迦佑回來看見不知道會有多心痛,即使我不告訴他你的情況,他這麼聰明,一定能猜到”。
“我知道啊,可是我沒有胃口吃飯怎麼辦”?
“那就灌”。
“好,爭取長肉”。
我疼痛的微笑着,她的身體底子薄弱,我無論怎樣加強營養,她又能吸收多少?胃口稍微好點,吃點東西又開始反胃,這都是太勞累的原因。
我默吐了口氣,趁還有時間,我要更加體恤的呵護她,爭取迦佑回來時能見到一個白白胖胖的雪兒。
公司樓下,我輕拍了拍雪兒的肩膀,“雪兒,醒醒,到了”,小聲的說着,看她疲憊的坐在車上都能睡着,我不忍心的收回了自己的手,給她搭上我的衣服點燃香菸看了看時間,讓她先睡一會吧,她實在是太累了。
望了望眼前這棟大樓,八樓便是雪兒的辦公室,幾個人合力搞的一個信息臺,靠聽衆打電話進來聊天,收取電話費,完全是高暴利的行業。
白天晚上,二十四小時電話不斷,夜晚更是無聊人傾訴的時刻,反正在單位上打公家的電話也不需要自己掏腰包,有些有錢人會用自家的坐機或大哥大撥打這種話費極貴的信息臺。
我單手撫着額前想着雪兒那句話,這個行業遲早會被國家取締,她現在最重要的是掙第一桶金,以後有了資金可以自己創業,做持久、正當又穩定的事業。
當初我跟雪兒所擔憂的利弊參半也就是國家的取締,不知道什麼時候國家一道聖旨下來,雪兒將血本無歸,好在雪兒懂時勢,做了最完善的分析。
真覺得她就是一個女強人,雖然還有三個月才滿19歲,但她的才幹早在高中時就已經顯露,還是18歲的她踏出社會就鋒芒逼人,超凡的能耐與超前的思想完全超越同齡人,我和雪兒在一起都能感覺到自己的進步。
跟迦佑在一起同樣也有這種感覺,他們真是天生一對,思想、行爲、成熟度,才幹,各個方面實在是太優秀。
雪兒的身體大顫了一下,猛然的坐了起來,“我怎麼睡覺了,你怎麼不喊我”。
我抿了抿嘴角,微皺起了心疼的眉頭,“看你太累了,想讓你多休息一會”。
“我睡了多久”?
我看了看錶,“還不到半個小時,再睡一會吧”。
“啊~,不了”,雪兒揉了揉眼睛,打着哈欠的說,“你去買夜宵吧,昨天你買的那個八寶粥很好吃,我還想吃”。
“行呀,你先上去,我很快就回來”。
雪兒點了點頭,整理好衣衫便下了車,踏進了辦公樓。
我提着夜宵登上了電梯,進入八樓就看見第一個辦公室的大門大大的打開,薛少等幾個公子哥正在裡面玩牌,嬉笑的招呼着我,兩手都提着口袋的我也微笑的回答,“你們怎麼來了”?
薛少笑言,“在家呆着無聊,外面又沒什麼玩的,到辦公室來看看”。
另一個公子哥馬上接話,“葉楓,你這個同學弟弟挺不錯的,天天充當着逸雪的護花使者,去這兒去那兒的”。
我聽着他酸溜溜的語氣,詼諧的說着,“應該的”。
一個千金大小姐開口了,“葉楓,我們也買了消夜,你也來吃點”,她邊說邊把魚翅羹遞給了我。
我微笑的接過又道,“我還是先把消夜給她們送過去,你們慢慢玩吧”。
“走,我跟你一起過去”,坐在沙發上看報紙的黎曼詩說完便摟上了我的胳膊,我有些不適應的僵直了身體,走出了房間。
黎曼詩抿嘴笑了笑,“好象除了逸雪,你都不太適應別的女孩子碰你哈”。
“呵”!我輕笑着。
曼詩又道,“在高中的時候就聽說過你們班的大名,我誰都見過,惟獨沒見過你”。
“我很少出來玩”,簡單的說着,等我出來打架的時候正是她們學習緊張時,馬上要進入高三,最後的衝刺,誰還有精力管江湖事。
這又讓我想起了迦佑,明明學習壓力這麼大,還要分一份心來顧及雪兒的安危,可想雪兒在他心目中到底有多重要,迦佑這個男人真是太能幹,學習感情兩不誤,江湖校舍兩頭顧。
曼詩像想起來什麼似的,含着笑臉,小聲的說,“迦佑上學的時候從來都不聽講,可是學習從來都是全年級第一,逸雪呢?她上課聽講嗎”?
我會心的笑了,“跟迦佑一樣,很少聽課”,雪兒在課堂上不是跟左鄰右舍聊天,就是上這堂課時寫那堂課的作業,完全按照自己的學習進度走,他倆還真是絕配。
曼詩大笑着,“這就是天才,不用學習的,想迦佑上了高中沒多久就當學生會主席,一直到畢業,逸雪也是,雖然只是紀律部部長,可真實身份卻是主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