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娘哪裡肯吃這個虧,她的生意做的正正當當,憑什麼將碗裡的肥肉讓給同行?
她不答應,她的同行就嫉恨,沒什麼勢力的還好說,但有勢力有靠山的就不將她放進眼裡了。
不願讓出傲河山莊這塊肥肉?
行,那我就讓你做不成生意!
於是乎,姚孃的成衣鋪算是不得安寧了,三天兩頭有人來找茬,找麻煩,攪的姚孃的表侄女二丫都害怕不敢來了。
姚娘也是有骨氣的,自己強撐着就是不鬆口。
今兒也不知是什麼好日子,剛好碰到何言笑帶着人來淮陽城,剛好就有人使壞派人來砸姚孃的鋪子,剛好就讓來定做春衣的宋媽媽撞見。
何言笑一聽姚孃的敘述臉就黑了,砸姚娘鋪子的人敢這麼明目張膽的作惡,明顯是背後有硬靠山啊!
哼!我倒要看看,這靠山到底有多硬!
“呼延玉海。”何言笑冷着小臉吩咐道,“派人將宋媽媽抓的人帶回罌粟莊審問,審問的結果報給我。”
“是!”呼延玉海答應一聲,去問宋媽媽抓的那幾個人在哪。
何言笑又道:“帶他們走的時候掩飾一下。”
呼延玉海應是,宋媽媽吩咐隨她來的侍衛將呼延玉海引去後院。
何言笑繼續吩咐道:“來人,去城防營將肖統領請來。”
一名侍衛應是,轉身快步離去。
見何言笑小小的姑娘冷着臉三兩句話吩咐出去,便又是抓人審問又是請來城防營統領,這排場也太大了!
姚娘終於徹底相信何言笑就是那位傳聞中可怕的二小姐,實在是何言笑此時的表情氣勢鎮住了她。
何言笑一冷下臉,屋內頓時靜了下來,連平日最愛說笑的狐狸都一臉嚴肅。
姚娘看着何言笑如此氣勢,心裡很是折服,站起身又要下跪,嘴裡說着:“民婦拜謝二小姐肯爲民婦做主!”
“姚掌櫃,快別跪了。”何言笑面色一緩,忙說道。
羞雲急忙上前扶住姚娘,溫言道:“掌櫃不必如此,我們主子不喜歡人跪她。”
姚娘擦了眼淚,一臉感慨的說:“那位公子說的沒錯,我真傻,竟一直不知您就是二小姐。”
“你只是沒往那方面想罷了。”何言笑和氣的說。
任誰第一次見何言笑,也看不出何言笑會是個殺伐決斷的主,何言笑甜美可愛的長相和溫和的氣質太有欺騙性了。
這時候,呼延玉海帶着幾個莊丁侍衛,擡着幾個鼓鼓囊囊還在動彈的麻袋出來,向何言笑見了禮稟報一聲,便擡着這幾個麻袋出門了。
何言笑點頭,呼延玉海這樣遮人耳目很合適,這幾個打着她旗號作惡的人就該裝麻袋裡!
見那幾個砸她鋪子的人被裝在麻袋裡帶走,姚娘鬆了口氣,看着何言笑欲言又止。
何言笑淡淡的笑着說:“姚掌櫃有什麼話就說吧。”
姚娘猶豫了一下,鼓起勇氣道;“二小姐,民婦實在是無依無靠,還望二小姐收留民婦。”
何言笑聞言呵呵一笑,“姚掌櫃,你真是說到我心坎裡去了,我正想着與你合作一把呢。”
“真的?”姚娘驚喜的睜大眼睛,“那民婦可是求之不得啊!”
“是這樣的。”何言笑道,“我在青州城也有一家成衣鋪,比你的鋪子大一些,如今正缺個掌櫃。若是姚掌櫃願意的話,咱們可以籤個僱傭契子,你給我的成衣鋪當掌櫃,你意下如何?”
“好啊!這是好事啊!”姚娘高興壞了,激動的喘粗氣,擰着手裡的帕子道,“青州城可是好地方啊!聽說非常繁華!在青州城做生意,那定然能賺大錢啊!”
“嗯,我也是這麼想的。”何言笑笑着點點頭,“姚掌櫃,你的這間鋪子賣給我吧,我出一千兩如何?”
“呃……”姚娘沒有立刻答應,而是沉吟起來。
“怎麼?姚掌櫃嫌少?”何言笑問。
“不,不是!”姚娘忙道,“二小姐有所不知,我的鋪子是不大,不過我在城外村子裡還有一家小成衣作坊,作坊裡有十幾個繡娘,都是貧苦人家的女兒。若是我賣了鋪子,作坊自然要散了的,那些苦人可怎麼辦?”
何言笑了然,想想也是,若是姚娘沒有成衣作坊,她怎麼接的起他們傲河山莊的生意?
傲河山莊定做下人的衣裳,一次至少也是幾十件,沒有人手可做不出來。
“那加上成衣作坊,我出兩千兩。”何言笑道,“作坊裡的繡娘我不會動。”
“那真是太感謝二小姐了!”姚娘激動的站起身又想跪。
“哎,你快點給我老實坐着吧!”何言笑無奈扶額。
姚娘一見何言笑頭痛的樣子就笑了,忙道不敢,而後老老實實的坐下說話。
她還以爲何言笑只是客氣而已,誰知何言笑真是不喜歡人家跪自己,那她還跪個什麼勁?
有何言笑出面處理成衣鋪被砸的事,那是分分鐘搞定,姚娘也很快轉憂爲喜。
何言笑派幾個莊丁幫着姚娘收拾好鋪子裡,又前後看了一圈,最後何言笑決定將成衣鋪改成點心鋪。
淮陽城不是青州城那樣的大城,只是個小縣城,做成衣買賣沒多少賺頭,還不如賣吃的划算。
至於城外村裡的成衣作坊,那也不用動,就專門爲傲河山莊和罌粟莊的所有下人莊丁做成衣就行。
何言笑與姚娘商量好了,姚娘心裡的一塊石頭落了地,臉上喜笑顏開,就等着與何言笑籤僱傭契約。
很快肖誠毅騎馬趕到,到了成衣鋪門口飛身下馬,進了成衣鋪向何言笑見禮。
何言笑看座,吩咐上茶,而後對肖誠毅道:“肖將軍,想不到咱們纔在聚香樓分別不久,轉眼又在這裡相見,不過這次請你來可不是什麼好事。”
坐在何言笑身旁的姚娘初時見肖誠毅進來還有點怕,轉念一想如今自己是跟隨二小姐的人了,還有什麼可怕的?於是又挺直了腰板不卑不亢的看着肖誠毅。
肖誠毅聽何言笑這麼說面色一凜,一臉鄭重的說:“小將但憑二小姐吩咐!”
何言笑點點頭,“肖將軍,這成衣鋪原是與我的傲河山莊合作的,只是這段時日有人背後搞鬼,攪得成衣鋪的生意沒法做。今日碰巧我來了,見有人打着我的旗號來砸了鋪子,所以此事還望肖將軍查明。”
“這……”肖誠毅沉吟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