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宋憑支支吾吾了一會,在宋傾淑不停的逼問下,終於說出自己已經向何言笑的孃親劉氏提親。
“啊?!”宋傾淑大吃一驚,一把抓住宋憑的假臂道,“宋叔!你說的是真的?你和劉姨的婚事已經定下來了?!”
“是。”宋憑臉紅紅的低着頭小聲說,“定在了八月十五成親,這次去將軍府,我會親自向大將軍稟報。”
“哇!你們的口風可真緊啊!笑兒竟然沒跟我提過!”宋傾淑哇哇大叫了起來。
一旁的小果與姚娘對視一眼,撇撇嘴,心說人家二小姐的孃親要改嫁,這種事也得跟你稟報嗎?
不提宋傾淑怎麼抓住宋憑不撒手,拉着宋憑問東問西,卻說何言笑這邊。
登上郝翊琛的畫舫後,郝翊琛引着何言笑進了船艙,呼延玉海將五名弟子侍衛留在外面,自己跟着何言笑進去。
如今呼延玉海對何言笑的安危看的無比着緊,只要是出門在外,他幾乎對何言笑寸步不離。
船艙裡坐着兩個熟人,一個是靖國公世子郝翊嵐,一個是世子的跟屁蟲郝翊榕。
兄弟倆一個比一個俊美耀眼,何言笑看見她們就眯了下眼睛,簡直要閃瞎她的眼啊!
這三兄弟,都怎麼長得!不但容貌俊美的驚人,連嗓音都誘人犯罪啊!
這時候,何言笑多少有點理解那個誘騙了郝翊琛的丫鬟煙翠了。
與這種雙管齊害的美男子相處,那得多有定力纔不會被迷住?
“呵呵,二小姐真被大哥請來了!”郝翊榕沒正行的趴在桌上笑着說。
“看看你!像個什麼樣子!坐好!”郝翊嵐低斥了郝翊榕一句,而後看向何言笑站起身拱手見禮道,“翊嵐見過二小姐。”
“呀,我可當不起世子的禮。”何言笑忙閃身退到一旁,不肯受郝翊嵐的禮。
她這個二小姐是宋源的義女,這頭銜身份騙騙老百姓還行,人家世子可是有爵位的,她怎麼能受世子的禮呢?
不過,就是不知這世子到底是真的謙遜有禮,還是故意試探她了。
郝翊嵐俊美無鑄的臉上帶着如沐春風般的笑意,見何言笑知書達理的躲開不受他的禮,心裡便讚了一聲。
他可不是那種只盯着出身看的人,何言笑出身是不好,但如今她的一切可都是她自己的本事掙來的,比那些出生便承襲爵位的世家子弟強多了。
那些世家子弟裡面當然也包括他自己。
郝翊嵐是一個心氣很高的人,對與爵位富貴這種唾手可得的東西很是不以爲然。
能讓他看得起的人,那得是有真本事之人,全靠家族庇廕之人,他是打心眼裡看不起的。
至於郝翊琛這個失蹤已久的大哥,郝翊嵐心裡其實是有些鄙夷的。
特別是聽了他這個大哥的一番經歷之後,更是對大哥纏着何言笑這個有了未婚夫的姑娘不恥。
你說你一個出身國公府的長子,就不能有點出息嗎?
可是郝翊嵐從小受到的教育,絕對不能對長兄不敬,所以他心裡再是鄙夷郝翊琛的行事做法,表面上也不會帶出來。
郝翊榕一切朝着世子哥哥看齊,根本就不必問他的意見。
“好了,都坐下說話吧。”郝翊琛溫和的笑着說。
“二小姐快坐。”郝翊嵐熱情的讓座。
何言笑謝了座,與郝翊琛一同坐下,呼延玉海便侍立在一旁。
幾人坐下之後,郝翊嵐親自給何言笑倒茶,郝翊榕撇撇嘴,低着頭用手指在桌面上畫圈。
其實他想不明白,世子哥哥幹嘛對何言笑這般客氣禮讓,明明何言笑的身份只是個宋源的義女而已,說白了還是那個出身低賤的農女罷了。
不過世子哥哥做事一向有他的道理,自己不多話就好。
何言笑可不在乎這兄弟三個都有什麼心思,謝過郝翊嵐的茶之後,便問郝翊琛道:“不知郝公子要告訴我什麼消息?”
郝翊琛一笑,溫文爾雅的說道:“笑兒怎麼對我如此見外,我比你年長几歲,你稱呼我一聲翊琛兄吧。”
何言笑真想翻白眼啊,你到底要不要說正事?不說的話我走好不好?
郝翊嵐看出何言笑有些不耐煩,勾脣淺笑的看着自己大哥。
大哥啊大哥,你如此處心積慮想接近何言笑,可是人家好像一點都不想跟你打交道呢。
雖然何言笑很不耐煩應付郝翊琛,不過還是乖巧的點頭道:“好,翊琛兄,不知你要告訴我什麼消息?”
這次郝翊琛沒有再吊着何言笑的胃口,直接說道:“前幾日,我們剛到青州城,就聽聞西京商會派出了大量死士。後來一打聽才知道,那些死士竟然是去刺殺你的。我實在是擔心你的安危,便急忙趕來,沒想到你已經脫險了。”
“哦?翊琛兄是從哪裡聽說的?”何言笑目光一閃,盯着郝翊琛問道,“不知翊琛兄又是從哪打聽到那些死士的去向的?”
“這就要問翊嵐了。”郝翊琛淡淡的笑着看向郝翊嵐。
他與郝翊嵐這個二弟其實並不親近,而且他也知道自己這個世子二弟看不起自己。
只是不知他這個二弟爲何忽然對何言笑十分感興趣,竟處處給他出主意,想借着他與何言笑有些交情接近何言笑。
不過有他這個大哥在,無論郝翊嵐打着什麼主意,他都不會讓笑兒受傷害的。
何言笑聽了郝翊琛的話便看向郝翊嵐,郝翊嵐微微一笑,低聲說道:“其實我是西京商會的人。”
“……”何言笑驚訝的睜大眼睛,動動嘴脣,卻沒說出話來。
原來郝翊嵐是西京商會的?
不過這麼說也解釋的通,畢竟郝翊嵐的酒樓已經開到淮陽城去了。
“二小姐很驚訝?”郝翊嵐笑道,“不瞞你說,我與大哥來的晚了,所以過年期間青州城發生的一些事,我也是到了青州城才聽說的。聽說你手下的人揍了那太監廚子李永利一頓,真是太解氣了!我早就看那李永利不順眼,有個大事小情的就往西京商會跑去告狀。整日裡都將伺候過太皇太后的話掛在嘴上,動不動就擺架子。若不是我不想做出什麼連累國公府的事,我早就揍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