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和韓嘯回到定國府的時候,雪花臉色紅潤,眼神迷離,頭髮散亂,衣衫——,衣衫倒是被弄整齊了。
推開韓嘯伸過來的大手,雪花顫顫巍巍的自己踏下了馬車。
韓嘯對於雪花的小脾氣,毫不在意,只是在雪花身邊準備着,準備雪花腿軟的時候,再次把人抱起來。
雪花惱怒的瞪了韓嘯一眼,韓嘯卻是面不改色,對於他越來越大膽的行爲,毫無悔過之心。
雪花不僅有些懷念某人以前那種嚴肅刻板,冰冷寡淡的性子了。
最起碼不會在她心思焦急的時候,還想着某些讓人聽了臉紅心跳的事情。
雖然,她剛纔也很……享受。
雪花不想承認,她自己剛纔真的是完全被那種禁忌而又刺激的感覺控制了,韓嘯的脣舌和大手,不停的在她的身上點火,而進入更是強勢,隨着馬車的震動,那種感覺簡直是毀天滅地,讓她根本就無從走出,只想和心愛的人一起永遠的沉淪。
她不知道,她是否控制不住自己,大叫出聲了,她更不知道,她是否在極致中,喊了什麼,她現在只知道——
這大白天的在馬車裡,若是透出點聲音去,她以後就不用見人了!
雪花暈紅着小臉,說不出的惱怒,不過,內心深處,也有些止不住的竊喜。
畢竟,自家那個刻板的男人,總是時不時的化身爲狼,說明了自己的魅力還是無限的。
雪花的羞惱是在明面上的,竊喜是在暗處的。
在雪花的觀念裡,古代的車震滋味,她和韓嘯也已經嘗過了,偶爾一次,調節一下感情也就罷了,總不能時不時的上演吧?
雪花覺得,她還是很保守的,很有大家閨秀氣質的。
俗話說,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萬一哪天被人聽了壁角去,那可就……
不由的,雪花就看向了輕雲和雨霧兩個丫頭。
兩個丫頭低眉垂目,一副恭敬的樣子,但是——
雪花發覺,兩個丫頭的臉色有些發紅。
“嗡!”的一聲,雪花立刻就明白,兩個丫頭肯定是聽到了一些聲音。
再次惱怒的瞪了某個面不改色的男人一眼,雪花拉着韓嘯,直接就去找老道了。
老道把手搭到了韓嘯的腕脈之上,雪花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
老道眉頭一動,然後慢慢的閉上了眼。
“嗯,肝火倒是很旺盛,精氣嘛好像剛纔……”
老道的話沒說完,雪花就心虛的鬧了個大紅臉。
好在,老道不知道爲什麼,忽然住了口,臉上的神情也越來越嚴肅。
雪花立刻沒了別的心思,連大氣都不敢喘,一眨不眨的盯着老道的表情。
良久,老道才鬆開了韓嘯的腕脈,但是卻沒有睜開眼睛,而是閉着眼,思考着什麼。
雪花的心狂跳了起來。
韓嘯看出雪花的不安,輕輕的捏了捏雪花的小手。
爺,沒事。
韓嘯的眼神表達出的意思,並沒有讓雪花放鬆,雪花依然是緊繃着神經。
老道終於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怎麼樣,道長?”雪花焦急的問道。
老道沒有回答雪花的話,看向韓嘯,問道:“小子,你是不是被墓裡的那個蠱王刺傷過皮膚?”
韓嘯想了想,答道:“我帶着古雅躍向洞頂的時候,被蠱王的藤條纏住了腳踝,當時腳踝刺痛了一下,應該是那時被刺破過。”
老道神情一凝,“我看看。”
韓嘯挽起褲腳,果然,在左腳的腳踝處,有一個紫色的斑點。
雪花大急,“道長,古雅曾經說過,她的血可以剋制蠱王的毒,她在我家爺跌落下去之前,已經把她的血滴到了我家爺的身上了,她說我家爺不會中毒的。”
老道聽了雪花的話,點了點頭,“古雅倒是沒有亂說,蠱王是被她的血喚醒的,她的血的確能剋制蠱王的毒,若非如此,韓小子早就被蠱王毒死了。”
“那我家爺腳踝上這個斑點……”雪花指着韓嘯腳踝上紫色的斑點,擔心的問。
她怎麼看着這個斑點,那麼象一個樹根的形狀呢?
老道的眸光一閃,“呵呵,無妨,受了點蠱王毒液的感染,吃幾粒丸藥就沒事了。”
老道說完,起身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瓷瓶,倒出來兩粒黑色的藥丸,遞給了韓嘯。
韓嘯接過,直接放入口中,吞了下去。
雪花直看到韓嘯把藥丸吞到肚子裡,她的心,也纔回到肚子裡。
“道長,我家爺絕對沒事了?”雪花還是有點不放心。
“沒事,沒事,丫頭,你還不相信貧道嗎?”老道說着,看了韓嘯一眼。
韓嘯對着老道不露痕跡的點了點頭。
“我當然相信,您老就是老神仙。”雪花連忙笑米米的拍老道的馬屁。
韓嘯沒事,她簡直是心花怒放,如果荷花的毒再解了,那就更好了,至於其他的事情,那就……
雪花想到這兒,眼前不僅浮現出那雙銳利的眸子,不由的,雪花的心裡劃過了一道陰霾。
不過,雪花很快收斂了心神,一切等見到古雅,再說吧。
“道長,我們今天晚上去見古雅。”雪花說着,沉吟了一下,繼續道:“我猜想古雅已經想起了許多事情,那個斬靈咒,未必就不能解除。”
“這個,還要等見到古雅再說,南夷的咒術太過於毒辣,能不能解除,還很難說。”老道搖了搖頭,說道。
對於這件事情,老道並沒有雪花那麼樂觀。
斬靈咒既然斬靈絕心,哪裡是那麼容易解除的。
古雅即便想起了一些事情,也未必所有的事情全部能想起來的。
這點,雪花其實也明白,但是她的心裡,不可控制的,還是存有希冀。
“不管能不能解除,她若是不說出解除荷花身上毒素的法子,我就讓天靈蛇在她身上咬幾口!”雪花恨恨的說道。
“丫頭,你讓天靈蛇咬,天靈蛇就咬呀,天靈蛇是通靈之物,既然已經認了古雅爲主,怎麼會咬主人?”老道對着雪花一瓢涼水就潑了下去。
雪花一滯,隨即道:“道長,這不是有您老在嘛,您老要是讓天靈蛇咬,天靈蛇肯定會咬。”
雪花連忙賣力的巴結老道。
老道呵呵一笑,摸了摸鬍子,晃了晃腦袋,對於雪花的識趣很是滿意。
雪花忍不住眼中含笑,看向韓嘯,意思是——
爺,你看道長,明明是一副出家人的打扮,可是這副洋洋得意的樣子,哪裡象是一個得道高人的樣子?
韓嘯看着自家媳婦那副揶揄的表情,嘴角勾了勾,眼中滿是寵愛。
這種疼愛,他不知道他還能給多久,但是隻要他活着的一天,他就不會停止。
韓嘯開口,說道:“雪雪,就算道長讓天靈蛇咬了古雅,古雅也肯定不會有事兒的,古雅的血液裡本就劇毒無比,這些年和天靈蛇在一起,肯定服食過解除天靈蛇毒……”
韓嘯說到這兒,驀然停住了。
對呀,古雅肯定服食過解除天靈蛇毒素的解藥,那麼就說明,天靈蛇的毒,的確能解。
雪花也是眼睛一亮,和韓嘯想到了一處。
“道長,天靈蛇的毒肯定能解!”雪花轉頭看向老道,肯定的道。
老道點了點頭,“不錯,如今只希望古雅能想起天靈蛇毒素的解除方法了。”
“她若是想起來了,仍然說自己沒想起來,我們豈不是沒有辦法知道真假?”韓嘯擰眉道。
雪花聽了韓嘯的話,也擰起了柳眉。
那個古雅,現在一副精明的樣子,她若是裝作沒想起來,硬是不說,他們難道真的要對她動用十八般酷刑嗎?
韓嘯見雪花一副苦惱的樣子,給了雪花一個安撫的眼神,然後看向老道,說道:“道長,不知道您老有沒有讓人說真話的藥物?”
雪花聽了韓嘯的話,大喜,“是呀,道長,您老有沒有?”
“這個、當然——”老道一挑眉。
“怎麼樣?”雪花急聲道。
“沒有。”老道搖了搖頭。
雪花深吸了一口氣,按捺下把老道一腳踹飛的衝動,說道:“道長,您說您一個老神仙,竟然連讓人說真話的藥都沒有,您老不覺得太沒面子嗎?”
雪花一副惋惜的口氣。
丫的,她當初怎麼就沒有學學催眠術呢?
若是那樣,她就算造不出測謊儀,會催眠術也是一樣的,不但一樣,而且更好,即便古雅掩藏起來一部分記憶,她也可以通過催眠,讓她說出來呀。
雪花的口氣裡是對老道的惋惜,心裡則是對自己不會催眠術的惋惜。
這兩種惋惜加起來,雪花真是從裡到外透露出的都是惋惜的神情了,絲毫沒有故作的樣子。
雪花的神情這麼一真實,老道還真的覺得有點沒面子了。
“丫頭,不就是讓人說真話的藥嘛,貧道有生之年,一定會研製出來的!”老道眼睛一瞪,說道。
“好!道長,有志氣!”
雪花連忙對着老道挑了挑大拇指,對於道長的雄心壯志,給予了極大的肯定。
不過,雪花隨後又說道:“道長,您老可一定要抓緊呀,大燕不可能總關着古雅不放的。”
很明顯,同晉帝根本就沒有心思和南夷交惡。
和南夷之間打仗,在同晉帝看來,是沒有什麼利益的事情,是能不做就不做的,而且,只是利用聯姻,就能消弭這場戰爭,同晉帝是高興還來不及的,所以,肯定會把古雅放回去的。
老道聽了雪花的話,滯了滯。
他雖然立志要研製出來,但是,還不知道何年何月呢。
韓嘯看出了老道的尷尬,說道:“還是先等今天晚上,見過古雅之後再說吧。”
雪花知道韓嘯是在給老道解圍,也沒再糾結這件事兒,正如韓嘯所言,一切還是要先見過古雅再說。
既然正事要等到晚上再說,那麼雪花的眼睛就落到了酒罈子上。
“道長,這酒您老還沒喝呀?”雪花不解的問道。
很明顯,酒罈子的泥封還沒拆呢。
“這……”老道打了個磕巴,隨即理直氣壯的道:“貧道這酒是用來酒人的。”
雪花暗自翻了個白眼,有些懷疑的道:“我看,您老不會是不敢喝吧?”
“誰?誰不敢喝?貧道爲什麼不敢喝?”老道梗着脖子道。
“那您老倒是喝呀?您老不會是怕皇后娘娘……”
“丫頭,別瞎說,貧道這就喝!”
老道大聲說完,伸手就拍開了上面的泥封,把酒罈子打開了。
一時間,滿室酒香撲鼻。
“哇!這真的是好酒呀!”雪花不僅驚歎。
僅憑氣味,雪花就知道,這絕對是天下僅有的絕世名酒。
也是,當年那位皇后娘娘,肯定是會留下當時大燕最好的美酒的。
老道深深的吸了一口酒香,有些傷感的道:“這酒,是師妹親自釀的。”
雪花一聽,不僅對那位真性情的皇后娘娘刮目相看,同時也感覺到了,那位皇后娘娘,對老道肯定是有情的。
否則,一國之母,會釀了那麼多酒,等着老道去喝嗎?
“小子,你也嚐嚐,陪貧道喝一杯。”
老道說完,拿了兩個茶杯,把酒罈子裡的酒,一滴都沒濺到外面的倒進了茶杯裡。
雪花感嘆,有功夫就是好呀,用那麼大口的酒罈子往那麼小口的茶杯裡倒酒,竟然一滴不灑。
韓嘯點了點頭,也沒有和老道客氣,陪着老道就喝了下去。
老道酒一下肚,就滿臉感慨的道:“唉,你們不知道,師妹就是刀子嘴豆腐心,看着剛烈無情,其實……呃……”
老道說着,忽然頓住,臉色也變得潮紅異常,然後,驀然站起了身向外衝去。
“小子,你自便!”老道扔下這麼一句話,轉瞬就不見了蹤影。
雪花不明所以,轉頭看向韓嘯。
“爺,道長他……”
雪花剛一張嘴,就覺得身子騰空而起,被韓嘯抗到肩膀上,飛快的向着玉香苑而去。
“啊!”雪花嚇得大叫了一聲,“爺,你怎麼了?”
奈何,雪花的耳邊只有呼呼的風聲,以及過往的僕人掉了下巴的聲音,其他的什麼也沒有。
至於韓嘯,根本就沒有聽到雪花的話。
雪花頭朝下,哇哇叫着,弄得臉紅脖子粗,外加暈頭轉向。
於是,在定國公府過往的僕人的目瞪口呆中,雪花被韓嘯頭朝後抗着,等於是飛進了玉香苑。
“爺,夫人……”
輕雲等丫頭一見這陣仗,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驚慌失措的迎了上來,然而——
“砰!”的一聲,臥房的門在她們眼前,被韓嘯踢上了。
一屋子丫頭面面相覷,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不過,很快,她們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了。
因爲屋子裡傳出了令人臉紅心跳的聲音。
“爺,你幹什麼?”雪花焦急的聲音。
“爺,你幹嘛脫我的衣服?”雪花有些羞惱的聲音。
“爺,現在是白天,你剛纔在馬車上不是已經……唔……”雪花話說到一半,被人堵上了嘴巴的聲音。
然後就是——
沒有然後了,一干丫頭都羞紅了臉,紛紛散去。
有去準備巾帕的,有去準備熱水的,一會兒她們家爺和夫人,肯定要用的。
不過,她們差點白準備了,因爲熱水被燒開了,然後變溫了,又開了,又溫了,可是——
屋裡的動靜就沒停!
不,也不是沒停,而是停了,過不多長時間,就又響起來。
**
內室的寢房裡,還沒走到牀邊,雪花就快被韓嘯三下五除二的剝光了。
雪花拼命護着身上最後一件淺粉色,繡着出水芙蓉的小衣,勉強遮住胸前的風光,臉色又羞又擔心的急聲問道:“爺,你到底怎麼了?”
她家男人即便現在已經越來越大膽了,但也不至於大白天的忽然發情,把她直接抗回來,就……就直接八光吧?
韓嘯面色通紅,喘着粗氣,嘴脣在雪花的臉上、脖子上四處遊移,聲音嘶啞而又急促的低聲道:“那酒裡……有藥。”
韓嘯說到最後兩個字,已經咬上了雪花的脖子,同時大手一使勁,雪花拼命護着的粉色小衣,被韓嘯遠遠的甩了出去。
雪花胸前一涼,脖子上一疼,但也明白了韓嘯的話裡的意思。
“啊?有藥?”雪花不可置信的大叫,“春藥?”
韓嘯沒有語言回答雪花,直接用行動回答的。
“啊!”雪花低呼一聲,痛苦的皺起了眉頭,因爲韓嘯竟然直接闖了進去。
韓嘯聽到雪花的痛呼聲,勉強停了一瞬間。
“爺,等一等……去牀上。”雪花雙手掛在韓嘯的脖子上,被韓嘯兩隻手託着身子,斷斷續續的道。
這個,太刺激了吧?
她家爺竟然站着就……
韓嘯一聽雪花能說話了,皺起的眉頭也舒展開了,立刻動了起來,“爺……等不了了。”
韓嘯說完,一轉身,把雪花壓到一旁的立櫃上,開始向着雪花發泄體內肆虐的情感。
雪花身後是冰涼的衣櫃,身前是火熱的胸膛,腰被鋼鐵一般的臂膀緊緊的圈着,脖子上則被噴灑着滾燙粗重的氣息。
雪花覺得,她快瘋了,忍不住的就叫出了聲。
不是那種壓抑破碎的低吟,而是真的隨着韓嘯的動作,尖叫出聲了。
而雪花的聲音,彷彿更加刺激了韓嘯,韓嘯變得愈發的兇猛了。
等雪花躺到溫暖的牀褥上,緩緩的回過了神來,第一個想到的不是剛纔的瘋狂,而是那位皇后娘娘竟然在酒了下了春藥一事兒。
雪花眨着水濛濛的眼睛看向韓嘯,“爺,那位奇葩的皇后娘娘竟然在酒裡下了春藥……哈哈……她是想讓道長晚節不保嗎?”
雪花邊說邊笑,越想越笑,最後竟然拍着牀板哈哈大笑。
雪花一想到剛纔老道急匆匆往外跑的樣子,就忍不住的想笑。
“那個、爺,你說皇后娘娘這樣做,到底是想幹什麼呀?”雪花神秘兮兮的問道。
韓嘯看着雪花紅潤的小臉,沒有說什麼,努力的想平息自己體內又涌上來的燥熱和*,同時眉頭一皺,這個藥的藥性好強呀,他竟然用內力逼不出去一絲一毫,只能通過身邊的女人發泄出去。
雪花沒有等韓嘯回答,她知道韓嘯對於這些八卦之事肯定不會回答,於是發揮她自說自話的能力,繼續道:“你說,她是單純的想整老道,還是……唔……”
雪花話沒說完,就被猛然覆上了她身體的某人奪去了呼吸。
-本章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