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若真是小妖精也就好了,至少不會被他磨到骨頭都散架,此時,她恨不能自己可以擁有魔法,可以和他真正地大戰三百回合。
孟子墨抱着她進入宿舍,卻沒有馬上行動,而是轉身進入了浴室,裡面馬上傳來嘩嘩的水聲。安欣然摸摸發燙的臉看着鋪得平整的牀鋪,坐立不安地轉了轉身子,卻突然想起了總編的囑咐--“我們做的是娛記,雖然採訪的是特種兵最年輕的上將,但一定要做到十足的娛樂性。特種兵最讓人連想翩翩的是什麼?他們健壯結實的身體,如果你能拍到這位孟上將的沐浴照片,一定能起到轟動效應。小安,能不能完成個任務,能不能讓我們的娛樂版在臺裡受到重視就看你的了。”
把自己最喜歡的人的身體與他人分享雖然不情願,但她天生就是一個正義之士,在總編的這番義正言辭之下完全忘了對孟子墨所享有的專有權,立馬跳下牀,擺弄起相機來。
浴室的門噠一聲輕響,被打開,孟子墨不出所料般光着半個身子走了出來,安欣然抓住機會一陣陣猛按快門,僅圍了一條浴巾在腰間的孟子墨的精壯性感結實的倒三角肌肉與緊緻到讓人發狂的腰身以及帥氣逼人的臉蛋立刻收入了相機當中。
孟子墨被閃光燈閃得拉長了臉,大步而來直接扯走了她的相機,極其不悅地盯着裡面的照片繃緊了脣角:“這是幹什麼?”邊說他邊伸出修長的拇指要去按刪除鍵,急得安欣然撲上去抱着他的臂一個勁猛搖,嗲起了最讓人無力拒絕的聲音,一聲聲道:“不要,不要刪嘛。”
柔軟的手觸上他*的臂,加上這一副醉人的嗓音,孟子墨果然手下一頓,停下了動作,不過,臉上的不滿仍在,極不痛快地道:“你準備把這些照片發給你們的總編?”
安欣然老實地點頭,怕他再刪照片,兩隻大眼可憐巴巴地瞅着他,像只祈憐的小狗,聲音格外無助:“你知道的啦,娛樂版塊在臺裡是最不受重視,娛記也是最遭人鄙視的,我也想改觀一下大家對於娛記的想法嘛。”
孟子墨立時臉上一片黑線:“想改觀想法就拿你的老公開刀?”
他極不爽,極不爽,就算真想幫她都無法平息此時的不滿。
“只是一張相片嘛,我保證只出賣你的身體一次,求求你了嘛。”她繼續用那雙大眼看着他,眼底的可憐與無助全盤流露,仿若他要是不答應就是世界上最壞的人。
孟子墨的心動了動,臉部慢慢鬆開,脣角上勾,彎出一副意味深長的笑臉:“我同意了。”幾根指在上面擺了幾秒,將相機置於牀鋪對面的桌上,轉身看着她:“不過,我的身體這麼完美不能平白給你利用,你得付點報酬纔對。”
“咦?同意了?報酬……啊……”
還雲裡霧裡沒有搞清楚狀況的安欣然被孟子墨突然撲倒……
安欣然完全沉浸,嘴裡不斷地呼喚:“孟子墨,孟子墨,你這一輩子都是我的,我一個人的孟子墨……”
孟子墨額角汗水晶瑩,俊美的臉上無比滿意,附和地迴應她:“女人,最好記住你說過的話,以後再也別想離開我半步!”
安欣然眼角滑下了幸福的淚花,她用力地點頭,只在心裡發誓:不管將來發生什麼,她都不會再和這個男人分開!
一場不算短的親密大戰終於告一段落,氣喘吁吁的安欣然被孟子墨圈在懷間,她的臉紅撲撲的,掛着汗滴,像雨後的蘋果,孟子墨忍不住啄一口。
“累嗎?”磁性的嗓音響在耳邊,她閉眼吃力地點了點頭。
孟子墨細心地撥去蓋在她臉上早已汗溼的發,再次在她臉上啄了啄,輕聲道:“睡一會兒吧,我陪着你。”
這柔軟的語音如同蠱藥,她微微含首,將頭靠向他的胸口,沉重的眼皮蓋下,不出半分鐘便發出輕緩的呼息聲。孟子墨將她擁得更緊一些,又鬆開,垂下眼皮,看着懷裡再次屬於他的這個女人,長長地吁了一口氣,蓋眸顯出長卷有力的睫毛。
安欣然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下來,室內的一切都變得模糊起來。身邊已經沒有了孟子墨,她吃力地爬起,掃視了一陣,沒有孟子墨的影子,他定是趁她深睡的時候離開了。
懶懶地穿好衣服,伸了伸還在發酸的胳膊和腿,她在房間裡走了幾步,看到桌上的相機,打開,翻看幾張,覺得無聊般,又關掉。把相機收入包裡,拉門走出,出人意料地看到門口立着警衛。
警衛員看她出來,恭敬地行了一個禮,道:“嫂子好!組織頭領去參加授銜儀式,晚上還有個飯局,不會這麼快回來,讓我送您先回上揚別墅!”
時間不算太晚,她完全可以自己開車回去,不好意思打擾別人的她把這個意思表達了出來,警衛卻一臉犯難,道:“組織頭領說了,一定要將您安全送回家,否則他……會斃了我!”
從他的表情上,安欣然看出了他的爲難,不再堅持,點頭跟着他下樓上了車。上揚別墅很冷清,鐘點工早就離去,沒有孟子墨的陪伴,安欣然覺得無聊極了。她翻出相機,取出內存卡,決定在孟子墨回來之前把之前採訪的一些東西發回去。
內存卡里除了照片還有前些天撰的幾篇稿子,她把它發進了總編的郵箱,最後鼠標落在照片文件夾上,心裡卻想着孟子墨,原本要翻看檢查一下的,些時已經沒有了興趣,直接發送到了郵箱。
關掉電腦,她懶懶地窩在沙發裡,閉眼想着這些日子來發生的種種,有種恍若隔世之感。
一張張熟悉的臉龐,一段段不可思議的故事,神奇地發生在她的身上。江奇然,豐蒼桐,紅血,顧華……這許多不相甘的人事,最後和她產生了聯繫,把她原本簡單的生活修飾得充滿了血雨腥風。
現在,風平浪靜了,她卻似乎再也回不到從前。
不過,無所謂,只要有孟子墨,就算全世界都離去又如何。她滿意地勾高了脣角,劃開一抹蜜甜滿足的笑。
有輕微的腳步聲傳來,落在門口,卻久久不入。孟子墨站在那裡,看着像小貓一樣窩在沙發裡的安欣然臉上那抹滿足的笑,脣角拉開,慢慢地笑了起來。
他的女人,終於回到了他的身邊。肩頭,掛着新的肩章,那是上將的頭銜,對於他來說是莫大的榮耀,但,他卻覺得,再大的榮耀都比不過眼前這個女人來得重要。
凝視了良久,他放輕步子走過去,來到她身邊,輕輕地坐在她旁邊,脣在她的頰上觸了觸,小心翼翼,就像對待一件絕世珍品。
“回來了?”
安欣然只是淺眠,很快清醒,看着孟子墨,眨眨眼纏了絲睡意問。
孟子墨輕聲“嗯”了聲,眉頭拉了拉,“怎麼就在這裡睡了,着涼了怎麼辦?”她沒有這般嬌貴,但聽着他這樣的關懷心頭還是涌上了甜蜜,卻還要噘着嘴裝不滿,訕訕而道:“還說呢,是誰說不讓我離開你半步的?又是誰撇下我一聲不響就走了?”
她有意板起臉,責怪的語氣裡帶怒含嗔,別有一番嬌媚。孟子墨輕哧一聲,撫上了她的柔發,滿眼柔愛看着她:“不是怕帶你去你會覺得無聊嘛。”當然,更想她多休息一下,纔沒有讓任何人打擾她。
在她面前,他強大的自制力會自動瓦解,總忍不住,她的身子早就受不住了。
“我纔不怕無聊呢。”她勾脣,道。自知更怕的是他的突然消失。
他們之間的突然事件太多了,饒算她擁了樂觀的天性也有些受不住。
孟子墨凝神片刻,在她的發頂吻了吻,點頭:“好,明天有一場瓦解紅血恐怖組織彙報會,帶你一起去。”
……
臺上,一身綠色正裝的孟子墨更顯昂揚瀟灑,有一種別樣的風流。安欣然眼睛都不曾眨一下,聽着他做彙報,展示各類文件。
臺下,和她一般,所有的人都如此安靜地聽着他的彙報,不時報以熱烈的掌聲。整個過程,安欣然都瞠目結舌,不斷地輕呼着:原來是這樣,原來是這樣。
“紅血與打入我內部的特務江奇然利用小說與雜誌傳遞消息,從而增加了他們聯繫的隱密性……”
安欣然張大了嘴,她想起了紅血改過的那些語句不通的雜誌,還有那次她無意中組成的句子。
“大家看,這是江奇然的小說,這一部分……”
孟子墨在幻燈片上圈出一部份,安欣然當然知道,這些是她寫得最差的地方。
“大家把造成語句問題的字提出來,重新排列,就可以組成一句暗語……”在他的展示下,江奇然的小說和紅血的雜誌組成了相互對應的信號系統,他們利用這種方法傳遞了無數的信息。
難怪紅血這麼喜歡看江奇然的小說,她終於恍然大悟,臉卻不自然地紅起來。
她給紅血做過事,無形中,成爲了他們的幫兇,這事要是讓泉下的老爸知道了,不知道會有多麼地生氣。還有孟子墨,一個無比忠誠的特種兵王的老婆竟然給恐怖分子做過幫兇,他的臉往哪兒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