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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個打劫的來了。”傳山笑了笑,手下沒有絲毫停頓地取出天魔丹放入口中,隨即轉頭很認真地問庚二,“他先動手再開口的對不對?”
“嗯,比你卑鄙。”庚二肯定。
傳山慢慢引導天魔丹沉入下腹丹田處。
本來躲在他識海深處修煉的小藍忽然發出了一聲亢奮地大叫,拉着小火雞跑了出來,一頭衝進了傳山的下丹田裡。
傳山已經有過困住磔魘內丹的經歷,就算感覺出下丹田處一陣翻江倒海,痛苦得像似回到了當初煉製身體那時,但仍舊很好地保持了冷靜,雙腳依舊穩穩地站在飛梭上。
庚二下意識地伸手扶住他的胳膊,招手喚出一張上品雷符,毫不心疼地扔向那飛來的除魔桃符。他家小魔頭現在正在緊要關頭,他就算再小氣也不會捨不得幾張上品符籙。
哼哼哼,這時誰敢來,他就通通用上品符招待他們!
“轟!”符與符相擊,強者勝。
明訣子好不容易纔趕到,眼看那大漢就要把那寶貝服下,眼看周圍並無其他修者,機不可失、失不再來!明訣子已經顧不上繼續隱身查探,連忙現出身形搶寶。
在明訣子喊出那番話之前,他就已經斷定那兩人肯定必死無疑。就算不死,也會重傷。
那兩張除魔符可是他這次回去山門,老祖爲褒獎他,親手送給他的寶物之一。可恨老祖還獎勵了他兩個法寶,可都在上次……被那不知名的混蛋給劫去。只有除魔符被他留在國師府逃過一劫。
他當時還奇怪老祖獎勵了他法寶後,爲什麼還要送他除魔符。雖說老祖曾提到現在外面有魔修橫行,讓他小心行事,可他這幾年除了那個已死的朗國太子並沒有發現其他魔修,也就沒把老祖提及的魔修放在心上。
哪想到這次前來新京竟然就發現了真正的魔修!那兩人好會藏匿,如果不是剛纔那盒子打開,盒子裡面的東西引得那大漢身上魔氣一陣震盪,他也發現不了那看似凡人的大漢竟是魔修!
至於另外一名少年,哼,和魔修在一起的肯定也不是什麼正道修者。
明訣子不敢大意,一上來就使用了老祖贈送的除魔符,但求務必一擊即中。
“好你個魔頭!竟然、竟然……”明訣子眼看那大漢就這麼把那寶物服下,差點氣暈過去。而且他的除魔符竟然沒有用?
“你們這兩個鬼鬼祟祟、禍亂天下的魔物,今天貧道就要替天行道、除魔降妖!兩個孽障,還不速速束手就擒!”
“束手你娘!”傳山冷笑,揚手一掌把明訣子拍翻到海面上。
“喂,你……”庚二擔心地看他,“你現在可不能動手,你得用全部修爲鎖住天魔丹,直到它暫時馴服。”
傳山閉了閉眼,他剛纔只是一時氣不過,以前他打不過那些牛鼻子只能忍,現在再看明訣子對他耀武揚威,他能忍得住纔怪!
“帶我走。”留在這兒只能給後來人做靶子。
庚二不用他說,也準備帶他離開。當即變成龜甲直接覆蓋到傳山身上,帶着人瞬間消失。
大批修者趕至大雁村上空,卻又在看到西邊海域上空一閃而逝的魔氣時又追向海上。
明訣子這個倒黴催的,剛被海水淹得睜開眼,就看到一羣修者正圍着他。
而且最悲慘的是,先趕來的這羣修者全是魔修,且修爲沒一個比他低。
魔修們可不像道修佛修等還要顧忌個面子、講個禮貌什麼的,修爲最高的一位直接一個虐魂咒,一邊逼問明訣子魔寶下落,一邊把明訣子折騰得死去活來。
可憐明訣子根本就無意隱瞞,可他照實說出卻沒人相信,那些魔修使盡手段向他逼供,一個勁追問他那魔寶是什麼。
可他又沒有真的看見那件寶物,也沒有聽到那二魔對話,怎麼知道寶物真相?
就在魔修們耐心盡去,正打算用搜魂大/法直接搜索明訣子靈魂以驗證他所說是否屬實時,青雲老祖及時趕到,救下了他這個已經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門徒。
魔修們眼看其他修者越來越多,也不再糾結,連場面話都沒交代就一起離開。
桃花早就到達,可他一直拉着己十四躲在暗處,他有種直覺,這事九成和呆龜那兩口子有關係。
不過桃花沒有去找傳山二人,反而和己十四一起盯上了和青雲老祖同來、卻隱在暗處沒有出現的一個影子。
己十四呼吸微微變重,那躲在暗處的人影就是屠殺他故國同胞的疑兇!
另一頭,在一望無際的大沙漠中,祖蟲攔住想要逃跑的血魔獸與它展開大戰。.com
血魔獸急切萬分,它跑到這裡來,就是因爲有人告訴它,有天魔丹即將在這裡出世。而它只要能順利吞服這顆天魔丹,就能生生升上六級,到時這個老是追着它、阻礙它進食的修者將完全不會是它的對手!
“吼--!”血魔獸狂怒,它感覺不到天魔丹了,有魔物比它先一步吸收了它?吼--!
祖蟲猛然間感到大爲吃力,那血魔獸突然發狂般向他發動起攻擊,卻又趁他一個不注意,轉頭奔向東方。
糟糕!那裡有人類的城市。這該死的血魔獸想要吞噬大量血肉來讓自己恢復。
再說傳山和庚二,這兩個在修者們齊聚海上之時已經回到新京。
傳山身穿庚二牌護甲直接躲進了胡府的藏寶庫。
庚二在他識海中快速指點:“不要擔心,你這具身體本身就具有封界的能力,你還記得天魔丹表面那層物質嗎?在你身體中模擬出來,覆蓋住它,這樣就算仙人也無法察覺天魔丹在你體內。”
傳山依言而行,一個時辰後終於讓那顆天魔丹在他丹田中老實下來。
“庚二,我感覺我好像能吸收它。”
“別!”庚二大叫,“千萬別冒冒失失地吸收它!”
“爲何?”傳山皺眉,“我沒感到任何危險。”
“會讓你感到危險的纔不是危險。”庚二一時不敢從傳山身上下來,苦口婆心道:“你千萬別瞞着我偷偷吸收它。這玩意確實是魔修的大補丹沒錯,但你別忘了那是純種魔族的天魔丹,就算它現在只是個能量團,也有害死無數人的能力。”
“你不是說只要我服下它,以後在下界就再無敵手嗎?”
庚二噎了一下,氣道:“那也要講吸收的方法!這天魔丹有魔性,它會引誘你無意識地一個勁吸收它,你還感覺不到危險,只感覺到舒服和強大。而等你一旦吸收到你身體無法承受的飽和點……”
“我會爆體而亡?”
“不會,它會反過來吸收你,讓你的修爲乃至整具肉身都成爲它的一部分。”
傳山摸摸下巴,他承認自己無法放棄變強的誘惑,“二,你是不是有辦法讓我安全地吸收它?”
“我只有一個方法,就是從外界干擾你,在你吸收到一定程度時提醒你停止吸收。但這還是要看你自己能否抵抗住誘惑,如果你……糟了!以後我們雙修時怎麼辦?到時你肯定會無意識地吸收它,而我那時候……說不定也會
把持不住。”
傳山這次是真愁了,但他愁了不到幾眨眼的工夫就道:“我寧願不吸收它也不會放棄和你雙修。”
“我也不想……咳,那什麼,剛纔你什麼都沒聽到。”
“我就知道你喜歡。”傳山輕笑,用一種極爲淫/蕩的節奏緩緩撫摸身上的龜甲,“別否認了,你喜歡我幹你,尤其……”
“啊啊啊啊!跟你說不要這麼亂摸!”庚二一連串大叫,變成少年迅速離開傳山身體。
“總之,我們以後要剋制雙修的次數,最好不要,直到你把這顆天魔丹的能量全部吸收完。”
“要多長時間?”
“根據你的修爲和混沌魔功的特質,大約三百年左右。”
“……我要怎麼才能把這顆天魔丹弄出來?”
庚二呆滯,“你竟然爲了雙修要放棄這顆天魔丹?”
“沒錯。”傳山語落,有那麼一點點心疼,但一想到他要戒掉庚二三百年,他寧願選擇慢慢修煉變強。
“不行!”庚二反而不願意了,“你知道在下界找一顆天魔丹有多難嗎?這簡直就跟一個練氣期一夜變成渡劫期一樣,幾乎不可能!”
“那爲什麼這裡會發現一顆?”
庚二聞言沉思良久,“我懷疑……這顆星球曾是一個上古魔修獵殺血魔獸的古戰場。”
“哦?”
“否則這裡不會有這麼多與魔界相關的至寶。”庚二瞟了傳山一眼,“你以爲魔界至寶那麼好尋的?就這麼一顆不起眼的小小星球,竟然在幾年之內就連續發現天生魔物的骷髏果和恨情果,這本來就已很不可思議,更何況現在還發現了天魔丹!”
傳山想起了祖蟲說的那段話,他說庚二出現在這裡就是一個徵兆。.
“二,我突然有點擔心。如果血魔獸真的捲土重來,這顆星球上的生靈怎麼辦?”
“所以你更不能放棄天魔丹,你只有變得更強才能抵抗和獵殺血魔獸,避免這顆星球生靈塗炭!”
傳山看向庚二。
庚二挪到他身邊,額頭抵住他的額頭,“別擔心,我會想出辦法來的。從明天開始你就少量的吸收天魔丹內的魔力,就像吸收魔石一樣,只是效果會是極品魔石的上百倍。你一定要抵抗住那份誘惑!”
“嗯。二,當我開始吸收修煉時,你先不要出聲提醒我,我想先試試自己抵抗。”
“……好。”
“不到萬不得已……”
“不到萬不得已。”庚二握住小拳頭,他要學會更加相信他的小魔頭。他看中的人,連骷髏果的折磨、重新煉製身體和煉製靈魂的痛苦都能熬得過來,誰說他就不能抵抗住天魔丹的誘惑?
次日,大黑帶着王松林等人歸來,傳山把王松林等人帶至大雁村附近,跟他交待了一些情況,特特說明以後這裡的土地只要好好收拾就會慢慢恢復,隨後便遵守諾言把龐家千金送回了龐家。
傳山剛從龐家回來,魑魔就前來稟告,說大雁村擁有聚寶盆一事已經泄露。劉家家丁回返後對大雁村村民突然出現的豐富食物生疑,一大早就帶着更多家丁前去拷問大雁村村民,直到逼問出聚寶盆一事。
傳山和庚二隱身出現在大雁村上空,就見下面劉家家丁正在放狗咬村民。
“你們不要欺人太甚!”被狗咬了的村民放聲大罵,護着孩子們的村民也都握緊了拳頭。
“怎麼?都想反了是不是?你們敢動一下試一試?信不信我回去就請這裡的太守大人把你們全部抓去做苦役!”家丁頭目隨手抓過一名怒視他的村民,揚手就扇了他十幾個耳光。
該村民臉被扇得紫紅、血水從口角和鼻孔流下,眼中仇恨的火光幾乎可以燃起。
家丁頭目一腳把他踹開,對着衆村民冷冷一笑。
被欺壓慣了的村民們再次忍氣吞聲。
那家頂頭目早就囂張慣了,根本不把村民仇視的目光放在眼裡,一把抓起身邊一名五、六歲大的孩童,掐着他的脖子問:“說,你們哪來這麼多食物?”
孩童被他掐得直哭,嘴中只模糊地叫着“爹,娘”。
“小鬼,告訴我,你們村那個聚寶盆在哪兒?”那帶頭家丁突然問道。
大雁村村民俱是一驚。
“放開我兒子!”孩子的父親雙眼通紅,大叫着撲向該家丁。
劉家家丁抽出熟鐵棍就向孩子父親砸去,一邊砸還一邊罵:“反了你們這些泥腿子!都想死是不是?”
孩子父親被鐵棍砸得悽聲慘叫,他的妻子和兒女一起發出哭喊。
很多村民都撇過頭不忍心再看。
“里正!我們拼……”年輕的村民站在王崗身後壓抑着怒火低喊,沒喊完就被身邊的村民捂住了嘴巴。
庚二用目光問傳山,要管嗎?
傳山沒有言語,只靜靜地看着下面。這些場景他看得太多,人世間就是有這麼多不公平,如果他沒有力量也只會是被欺壓凌/辱的一員。
“我以爲你會下去幫他們。”庚二想到當初那個寧願被他和己十四責怪,也要收留薛朝亞主僕的羅傳山。傳山的心似乎要比那時硬了許多?
“不一樣。他們明明有力量保護自己,只不過甘心做縮頭烏龜而已。”傳山似乎知道他家二龜心中所想一般,“他們得學着自己站起來,如果我們出手救助他們,他們永遠都只會依賴和祈求。”他敢打賭王崗九成九也不希望他們現在出現。
庚二聽到“縮頭烏龜”一詞,嘴角下拉。他纔不是膽小,他只是謹慎和不想多事而已。
下面,王崗讓幾個壯勞力上前拼命把孩子父親拉開,再不拉開他,人就要被劉家家丁活活砸死。
“劉爺,今兒個怎麼不是劉老爺過來?”王崗在臉上擠出笑容,走到帶頭家丁身邊問道。
帶頭家丁一翻白眼,“我爹還要在大人府裡管事。就你們這些泥腿子也想見到他?我呸!”這帶頭家丁就是劉三旺的大兒子劉大。
“對對,劉老爺貴人事忙,哪是我們這些人想見就能見到的。呵呵,劉爺是來收昨天的喜錢的吧?請這邊說話。小孩子不懂事,衝撞了劉爺,等會兒我就讓他家人好好教訓他。”王崗說着試圖從劉大手裡把那孩子接過來。
“少來這套!”劉大一口濃痰唾在王崗臉上,隨手就把小孩扔到地上,一腳踏上小孩胸膛,直接抽出腰刀對準小孩脖頸。
“爺都知道了,別想唬弄你爺爺!你們村裡是不是出了聚寶盆?昨天你們吃的那些美食是不是就是聚寶盆裡拿出來的?”
“劉爺,您說的哪裡話?”王崗忍着心頭火,抓起地上一把乾草擦去臉上噁心的濃痰,又湊上去堆笑道:“我們這窮鄉僻壤的,哪來什麼聚寶盆?那都是大家餓昏頭了胡說八道,呵呵。”
“那你們那些美食哪裡來的?”劉大冷哼。
“都是一對過路兄弟送的。”
“你騙誰呢?誰出門會帶這麼多吃的?況且爺昨天一路過來就沒看見什麼外地人。”
一名劉家家丁也在旁邊冷笑,“劉大哥,咱們別聽他胡說八道了,他們肯定不會說實話。我們剛纔那麼多人都聽得清清楚楚,他們手上一定有聚寶盆!”
劉大用刀尖戳小孩的脖子,一縷血絲從小孩脖頸流下,小孩嚇得屎尿流了一地,整個人抽抽噎噎就像快不行了。
小孩爹孃和家人心疼得就要再次衝上前拼命,可劉家家丁人多勢衆,而且身上都帶着兇器,還牽着幾條會吃人的惡狗,其他村人雖憤怒卻又畏縮地不敢上前,小孩家人看看家裡的其他孩子,忍怒忍到整具身體都在顫抖。
“王崗,聰明一點就把聚寶盆交出來。”劉大心裡也不相信真有聚寶盆,可不管聚寶盆是不是真的,搶過來就知道了。如果是真的,他自己不敢留,但如果他把這寶物親手奉獻給攝政王,以後他們劉家在京城一帶不敢說橫着走,但至少也沒人敢再輕瞧他們。
“劉爺,我們真的沒有什麼聚寶盆……”
“給我搜!那聚寶盆乃是胡王爺祖傳寶物,本想敬獻給皇上,卻被這羣刁民給偷了出來,大夥把聚寶盆搜出來,誰敢抵抗,就把誰抓到大牢裡去!”
“劉大,你只是胡家家奴,可不是什麼官身,憑什麼抓我們?憑什麼搜索我們?”王崗一看劉大打算來真格的,臉上表情和語氣都變了。
“王崗,你小子行啊!爺早就看出你小子不是個老實的,來人啊,把王崗這個賊子給我抓起來,就是他帶頭偷了咱胡府的聚寶盆。”
“里正!放開里正!”有村民要衝上前。
“劉大,你爹劉三旺也不敢惹起衆怒,你怎麼敢?”被兩名家丁按住的王崗半跪在地上狠聲罵道。
“聚寶盆在哪裡?快說!”其他家丁四散開來到處逼問。
“我不知道,爹,救命啊!”
“惡狗咬死人啦!”
“孃的!還敢還手?我打死你們這些下賤胚!”
“不要打了!不要再打了!”
“我的兒啊--不--!”
“我們還要忍到什麼時候?跟他們拼了!跟他們拼了!”大嘎子一把抓起放在地上的鋤頭,衝上去嘶聲大喊。
“對!跟他們拼了!”血性未泯的十幾名壯勞力也紛紛抓起了自己的吃飯家伙。
女人和孩子的哭聲響徹天地,打麥場一片大亂。
伯俞叔站在村民最中間,看了看放在某個草堆下毫不起眼的一個瓦盆,再看看這場混亂,再看村裡仍舊畏畏縮縮的大多數村民,心中暗下了一個決定。
混亂中,伯俞叔看似被逼得一點點退到草堆邊上,趁人不注意一把抱起那個瓦盆,突然放聲大喊道:“這是神仙賜給大雁村所有人的聚寶盆,你們沒有資格搶!”
“那就是聚寶盆?抓住他!”劉大指揮家丁圍住伯俞叔。
“保護聚寶盆!”本來還畏畏縮縮的大雁村村民,哪怕看到自己的里正被抓、看到自己的村人被欺凌、看到自家老小被搶去活命的食物,他們都沒幾個人有反應,可現在眼看神仙賜給他們的聚寶盆就要被搶走,他們不願意了。
老人們第一個撲了上去,拖腿的拖腿、扯衣服的扯衣服。
“爺爺!奶奶!不準欺負我爺爺奶奶!”有小孩抓起土塊也衝了上去。
“不準打我兒子,我跟你拼了!”當孃的也衝了上去。
早就按耐不住的一羣壯勞力當即揮舞起鋤頭、扁擔加入了混鬥中。其他男性村民見老人、婦人和孩子都上去幫忙,再也忍耐不下去。
傳山終於出手,他可沒一下子解決那些家丁,他只是讓那些家丁的大刀、鐵棍無法對大雁村村民造成傷害。
大雁村村民見那些家丁並無往日的厲害,那些可怕的兇器似乎也不再像以前那麼可怕,頓時越戰越勇。
人的怒罵、慘叫和狗叫聲交織在一起,混亂中,一聲非常清晰的陶瓷器破碎聲傳入衆人耳中。
“啪!”
“……聚寶盆碎了。”
“什麼?!”
伯俞叔砰然跪到地上,對天悽聲高喊:“老天爺,你睜睜眼啊,您賜給我們的聚寶盆被胡家那些惡奴給打碎了啊--!”
“聚寶盆碎了?”那他們的希望不是沒了?
“胡家逆天行事,打破仙人賜予的聚寶盆,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大夥兒跟他們拼了--!”王崗在大部分人的怔愣中,忽然身生巨力,反手甩開控制他的家丁,還一把搶過一名家丁的熟鐵棍。
王崗搶過鐵棍,衝過去對着劉大的脊樑骨猛地擊下,嘴中同時大吼:“大雁村替天行道,殺--!”
傳山笑笑,手掌往上一擡,掌中一隻球形法寶飛速射向天空。
“咔嚓!”天空突然烏雲密佈,雷聲滾滾!
“這是老天爺的預示!”
“老天爺生氣了,老天爺發怒了!”
“胡家不仁,貪心過甚,老天震怒,我們所爲是替天行道!”
大雁村民們一時就像打了雞血般,一個個變得勇猛無比。
劉家家丁怕得要死,想跑都跑不掉。他們再也沒想到,以前那些被他們隨意欺壓凌/辱的泥腿子們會突然暴變!
王崗擡頭仰望天空,一抹臉,帶着大雁村村民很快就控制了劉家家丁。
雷聲還沒截止,一道旱天雷從九天劈下,大雁村貧瘠的土地硬生生被劈裂出一道深不可測的裂縫。
大雁村村民集體失聲,紛紛跪倒。就連劉家還活着的家丁也嚇得屁滾尿流,以爲老天爺真來懲罰他們了。
“咔嚓--!”
“轟隆隆!”
劇烈的響聲從地底傳來,一塊高有三丈的石碑從裂縫處緩緩升起。
“咔嚓嚓--!”又是一番電閃雷鳴,大地重新合攏,只留那塊巍峨的石碑高高聳立在人間。
王崗和伯俞叔在跪滿一地的村民中,大着膽子挪向那塊石碑。
“胡賊亂天下,明主現雙河。”
石碑上赫然刻着這十個巨字,老遠就能看到。
“伯俞叔,你知道這句話後半句是什麼意思嗎?”王崗追問中年人。
“你不懂?”伯俞叔反問他。
“我……”
“如果這句話是我認識的那個庚二說的,那就是預言。羲朝氣數盡了!”
“奇怪,那伯俞叔認識我?”庚二不解地抓臉。
“我看他好像是有一點面熟。”傳山仰頭回憶,“認識你,且我會感到面熟的人,難道那伯俞叔也是當初從黑獄逃出來的礦奴中的一個?”
“很有可能。那伯俞叔看起來就是個狠角色。”庚二心想換了他,他一定會把聚寶盆藏起來,絕對捨不得打破它。
傳山倒是十分欣賞那中年人的心狠和決心,而且就算那伯俞叔沒有狠心暗中打破聚寶盆,他也會讓聚寶盆在適當時機破碎或消失。
庚二斜眼看某人,“那石碑你弄的?你就不怕天道責怪?”
傳山擡頭看看天,“那位老兄沒用雷劈我,應該……沒事吧?”
“就怕他在其他地方等着你。”庚二喃喃道。
傳山撞撞他,“別嚇我了,你媳婦我膽子小。我看下面也差不多了,找機會讓王松林接觸他們。我們去新京等明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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