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靈試大會召開時間的迫近,厚土星的氣氛也越來越緊張。
而一條由上界傳來的消息更是在各個參賽星球上掀起巨浪。
經靈試大會上層組織解釋,說上界因爲下界修煉人才逐漸凋零,越來越多的傳承消失於時間之海,也有些人才因爲修煉條件不理想而從此埋沒,爲此上界特別傳話,要求靈試大會放開比試門檻,不再侷限於一門一派一家族只能選出一人蔘賽的限制,改爲任一比試項目都可以派遣一人蔘賽,原本一人可以參加多項比試的規則不變,目的就是爭取挖掘出更多的修煉人才。
因爲這個規則變化,厚土星緊張的氣氛一變改爲熱火朝天,幾乎所有門派和家族都在爲選出新的參賽弟子而忙碌不堪。
參賽弟子增多,這對各個門派和家族來說又是喜來又是愁。喜,只要有弟子參加比試,今後百年的資源分配自然會相應增多,如果參賽弟子爭氣,說不定他們能獲得更多好處。愁,增加弟子參加比試,法寶和丹藥一類自然也要隨之增加,可是大多數門派和家族都沒有做好這個準備。
於是大家都默許、並已逐漸成爲潛規則的“預選賽”自然而然也就變得更加白熱化。除了年輕一輩的弟子,就連一些長輩也厚着臉皮跑出來幫助門派或家族參賽弟子搶奪法寶、丹藥和材料等。不過總算大家還算有數,沒敢真正弄出人命,不過在“預選賽”中有些弟子因爲傷勢過重而不得不放棄比賽的情況卻不少見。
厚土星煉器名門萬寶門。
“師父,嗚嗚!”
“哭什麼哭?發生了什麼事?你師叔呢?”
“嗚嗚,師叔今天帶我們去搶別人,結果我們反被人家搶了,師叔被打傷,師姑正在給他療傷。”
“誰?!誰幹的?”
“一個高個子和一個小胖子。師父,那高個子太厲害了,我們根本打不過他!那小胖子更壞,躲在一邊偷偷扔爆火符,把我們的衣服都給燒了!師父,你要爲我們做主啊!”
“知道那兩人是哪個門派的弟子?”
“……不知道。”
“不知道你叫我做個屁的主!預選賽遇到這種事只要沒死人都算你活該,還被反打劫……你們是豬啊!”
“嗚嗚,師父,我們沒了法寶那還怎麼去參加靈試大會?”
“沒法寶就不能去了?你們是去參加煉器比試,又不是參加武試,煉器比試需要的材料都是大會當場提供,你們有沒有法寶有什麼區別?”
“可是我們不是煉器名門嗎,如果身上連一點撐場面的法寶都沒有……”
“你們還好意思說自己出身煉器名門?!連你這個大師兄到現在都只會煉製下品法寶,我當初怎麼就瞎了眼睛收你們這些蠢豬爲徒!滾滾滾,都給我滾!站住……讓你們師叔傷好了帶你們去集市上轉轉,看有好的煉器材料就買點,記住,省着一點靈石花!”
“謝謝師父!”
“滾!”萬寶門掌門傷心萬分,一羣不爭氣的東西,本來就不多的法寶竟然還給別人搶走不少。可憐他們稱爲萬寶門,但只有老祖宗知道,他們萬寶門如今就只有一個老祖宗傳下來的上品法寶作爲鎮門之寶,就連他這個掌門人也只有一箇中品上階的法寶撐場面。不是他不會煉製,而是沒有材料和靈石支撐啊!嗚嗚,他們光是培養弟子的靈石和練習材料都不夠。
厚土星丹藥世家賈家。
“祖爺爺,我們今天遇到兩個奇怪的人……”
“哦?你們今天出門採藥沒被人搶?沒被人設伏?”
“祖爺爺,我們又不是天天都被人搶!”
“哦,我就說嘛,難得看你們衣服整齊,藥草都還在。”
“祖爺爺!”
“那兩個奇怪的人幫你們了?”
“……祖爺爺你爲什麼會這麼聰明?”
“因爲我是你們祖爺爺。幫你們的是誰?”
“他們沒有明說,不過從他們話裡判斷應該是厚土門弟子。”
“唔,厚土門弟子……你們打算去集市賣的丹藥和藥草都準備好了?百草靈丹是否煉製成功?”
“其他丹藥和藥草都準備好了,就是百草靈丹……”
“你們煉製上有什麼問題說來讓祖爺爺聽聽。”
“謝謝祖爺爺!”
辰砂門。
“葉師兄,再過半月就是靈試大會初賽,這是這次厚土星所有參試選手的資料,名額比以前增加了一百三十三名。最前面五名是師弟這次分析出的我門參賽弟子需要重點注意的對手。”藺俊峰遞給葉楓一枚玉簡。
“藺師弟,辛苦你了。”
“不辛苦,這都是師弟我應該做的。”
霧醒從葉楓手裡拿過那枚玉簡先看了一遍,“等等!俊峰,桃花塢的邪修安燃身爲葉楓的第一對手排在第一位我能理解,但這排在第二位的厚土門弟子羅傳山是怎麼回事?”
聽到厚土門三字,葉楓一時心癢難熬,就想拿過玉簡仔細看上一遍,可又怕師兄誤會他還在惦記厚土門那妖孽……他確實一直在惦記着。
“二師兄在門內修煉有所不知。這一個月來這名厚土門弟子在‘預選賽’上可是大出風頭,據說已經有不少人栽在他手上,就連結丹期修者也拿他無可奈何。”
“哦?那厚土門弟子不是一年前才入的厚土門,不過一年時間,就算有秘境提升修爲,他又能修到何種程度?”霧醒奇道。
葉楓和霧醒的看法一樣,他們可是親眼見過厚土門那名弟子,那時那名年輕人的實力恐怕也就是練氣期初期修爲,一年下來他能進步多少?
藺俊峰不想具有奪魁希望的五師兄輕敵,便斟酌言辭道:“那名弟子師弟我也見過,並和他交過手,如果不是葉師兄你纔出關,我已把此事稟報給你。”
藺俊峰說着就把半月前和傳山的交手經過說出。
葉楓和霧醒互看一眼。
“你說……你沒有看清那名厚土門弟子動手的經過?”葉楓率先問道。
“是。”
“一點都沒有看到?”
“完全沒有。”
葉楓沉默了,他知道藺俊峰的修爲和他相差並不大,雖然經過這次閉關,憑藉冥大巫煉製的獨門靈丹,他的修爲又升了一個臺階,不過連藺俊峰都說要注意的人,他也不敢託大。
“有沒有人知道這次靈試大會他會參加哪項比試?”
“關於這名厚土門弟子的資料太少,而且在前面預選賽中也不見他偏用某種手段。師弟我慚愧,實在分辨不出他會參加哪類比試。”
“那麼在預選賽中,他有沒有用到什麼法寶、護甲一類?”
“據說此人有時會用一種龜形護甲護身,這護甲
的防禦能力相當厲害,甚至有傳言說連元嬰修者也不可破之。”
“什麼!?”葉楓和霧醒俱驚。
藺俊峰憂鬱地道:“師弟我一開始也以爲這人不足爲慮,可根據我後來逐漸收集到的信息,卻發現此人很可能會成爲葉師兄你的勁敵。”
“怎麼說?”
“此人出手極快,幾乎沒有人看清他的動作,而且他修煉的功法也十分古怪,至今無人看出到底是什麼功法。”
“那總能看出他是武修還是文修吧?”霧醒皺眉道。
“就因爲這人至今沒有露出他擅長的是什麼,我才把他列爲第二位必須注意的人物。”
“嘖!靈試大會什麼都好,就是這個要求參賽修者只能在比試當天報名一事過於苛刻,這樣就算我們想事前收集參賽者的資料,都只能憑熟悉度和經驗來判斷人選和參賽項目。”葉楓嘆息。其實他也知道靈試大會組織者這樣做就是爲了保護參加比試的修者事前不會受到傷害,和爭取比試最大的公平性。
霧醒明白葉楓只是發發牢騷,沒有對他的話發表什麼意見,擡頭對藺俊峰皺眉道:“難道這段時間他就一直沒有碰上對手?有些門派不是會讓長輩跟着一起嗎,難道這些長輩也不是那厚土門弟子的對手?”
“那人很狡猾,看到結丹期以上修者就避開正面對敵,而他身邊的小胖子一手符籙使用得出神入化,兩人聯手,就算不能敵得過也能逃得掉。偏偏他使用的龜形護甲防禦能力也極爲變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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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胖子?”葉楓很失望,不是那位庚美人嗎?
霧醒警覺地望向葉楓,師弟他還在想着那名妖孽?那勾人的妖孽真該死!都分開一年還能勾得師弟念念不忘,哼,當初他察覺不對就應該一掌打死那妖孽。
“看來我們需要找個機會逼對方動手試試看,至少也要知道他會參加哪項比試。俊峰,現在我門弟子在外歷練的還有幾人?”霧醒問。
“因爲臨近靈試大會,前面派出去的歷練隊伍都收回了,不過還有一支在集市上,由任師叔帶隊。”
“二師兄,你是想……?”葉楓擡頭。
“嗯,靈試大會開賽前的集市會有不少好東西出來,一般人無事都會去轉轉,今年因爲比試規則改變,想必去的人更多。我想厚土門那名弟子十有八/九也會過去。到時請任師叔想法掂量掂量那人,我們且在一邊看看他到底有何厲害之處。”
霧醒轉頭吩咐藺俊峰:“俊峰,你命人盯着集市,那兩人特徵明顯,如果看到他們就飛符通知我和你葉師兄。”
“是。”藺俊峰領命。
厚土門。
當羊光明知道傳山近半個月每天晚間都和白瞳待在一起,心裡十分之不舒服。
對傳山這半個徒弟,羊光明的心情也很複雜。雖說他沒怎麼教授對方,但人家不都是徒弟求師父,天天拍師父馬屁,恨不得榨出所有師門絕學?他這徒弟倒好,你不找他,他也不會主動找他們這些掛名師父。
這小魔頭不會看不起他厚土門吧?哼哼!
“羊師父,得寶師兄說您找我有事?”傳山在羊光明的示意下盤膝坐到他面前。
羊光明看着他,嘆了口氣。
傳山身體很放鬆,耐心等待下文。
“以前你剛入門時,師父我認定你心性堅韌,但領悟力還有所欠缺,只此一點你就與一些天資卓越的修煉人才有了差距,何況你靈根駁雜,五行混亂,如果不是有個半天生魔物的身體,就算我再缺弟子也不會收你入門。”羊老祖表示自己還是很挑剔的。
傳山默然不語。他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經過那次淬鍊重修體魄,這世上還有誰的身體比他更親近天地本源嗎?當然他的身體還不是很完美,想要達到與天地同化還有很長很長的一條路要走。
“不過經過血魂海兩百年磨練,你用經驗彌補了領悟力,師父我覺得已經可以把師門一些傳家功夫教授給你。咳,這可是我厚土門七千年來的修煉知識積累,非掌門直系弟子不傳、非天資卓越者不傳、非品行優良者不傳。你嘛……”
傳山等着,在他看來他和羊老兒之間的關係就是等價交換,說起感情,反而是淡漠的白瞳更讓他放在心上。
“咳,總體來說你對師門目前的貢獻也算不小,雖然只是吾一半弟子,不過看在你前面孝心可嘉的份上……此事也不是不可商量。”羊光明口氣一轉道:“你道我厚土門在靈氣和靈石缺乏的情況下爲何還能維持這一方綠洲?”
傳山問:“與功法有關?”
“不錯。”羊光明點頭,“師父我與你師叔得寶修的俱是木訣心法,主生髮,方可勉強維持這一方綠洲。這也是師父能活到現在的原因,木者,無天災*,壽命自然漫長。”
“你打算教我?”
“不,”羊光明搖頭,“我要教你的是五行融合生生不息之法。”
羊光明的表情難得的嚴肅起來,袍袖一揮,身後空白的木製隔板消失,一座精緻卻不失莊嚴的樓閣升起。
“這座樓閣名真阿,是我厚土門第一代祖師爺飛昇之前的閉關之所,應祖師爺之命,後世吾等沒有留其真顏,見真阿閣如見祖師爺,凡是厚土門直系弟子一生將有一次機會進入其中參拜,至於能得到什麼,則看各人的機緣。”
“這就是傳說中厚土門的秘境?”傳山若有所思。
“不錯。”
“……怪不得桃花一直沒找到。”
羊光明的老臉皮抽搐了一下,怒道:“老夫我就知道他不安好心,幸虧我把他趕走了!”
“您也就能趕趕現在的他……”
“你小子說什麼呢?”羊光明板下老臉。
“沒什麼。您的意思是想讓我進入厚土門秘境?”
“想得美!”羊光明老眼一翻,“除非你願真正拜入我門牆,成爲我厚土門真正弟子,否則休想進入真阿閣!”
可能是怕傳山有他心,羊光明連忙又補充道:“不是我不想讓你進入,而是真阿閣有第一代祖師爺下的禁制,非他承認的弟子不讓入內。你心不誠,強行進入只會受其傷害,不如不進。”
“那您特地請出這座真阿閣,就是爲了讓我看一眼?”
羊光明吹鬍子,“師父我剛纔不是說了,要傳授你厚土門不傳之秘五行融合生生不息之法。請出真阿閣,也是爲了告訴祖師爺一聲,你要知道本來你根本沒有資格可以接觸到此功法,如今師父我破例傳授,也是冒了師門之大不韙,你過來磕兩個頭向祖師爺報備一聲總是應該的吧?”
傳山肅穆,“是,弟子多謝羊師父栽培。”
羊光明臉色總算好看了一些,嚴肅道:“第六十二代弟子羅傳山何在?”
“弟子在。”
“跪下!以大禮參拜祖師爺。”
傳山沒有拒絕,起身重新端正地跪在浮在半空的真阿閣面前,實實在在地磕了九個響頭。
“你且擡頭,靜氣寧心。”
傳山依言擡頭,雙目微閉。
一隻蒼老卻溫暖的手掌輕輕蓋住傳山的額頭。
“我心相授,唯吾至誠。千年傳承,一夕但就。非仙非魔,混沌相合,天下萬物,互化衍生,五行非主,卻擔綱領,一夕體悟,入我大道。傳山,聽祖師爺傳道!”
空明的講道聲在耳邊響起,隨着講道聲,眼前出現大地青空,瞬間天下萬物更替變換,轉眼間已是萬萬年……
傳山因爲修煉五行融合之法,在厚土門着實待了幾天。
他發現五行融合之法與庚二傳他的混沌魔功頗有共通之處,這十幾日除了修煉之外,還想着如何讓兩者相輔相成。
而隨着他的一吐一納,濃厚的混沌之氣從他身邊散出,慢慢從他的臥室擴散向整個厚土門。
微少,但卻不容忽視。
十二天後,羊光明第一個有所察覺,可他去尋找時,傳山正好收功離開。
桃花在傳山離開後,跑到他臥室捏了幾個手訣,輕喝一聲:“散!”
混沌之氣不再盤旋在傳山臥室內,盡皆散佈到天地中。
“兩個白癡,羅小子不懂也就罷了,死烏龜竟然也不知道提醒一點,真是太平飯吃多了,當世間都是善人,還得本桃花大爺來給你們善後,哼哼!”
桃花罵罵咧咧地前腳剛離開,羊光明後腳就出現在傳山臥室中。
唔……這裡也有疑似混沌之氣的純厚元氣,可是和外面的濃度並無區別。羊光明沒有找到意想中的源頭,皺着一張老臉離開。
第二個發現厚土門出現混沌之氣的,是前來拜訪羊老兒的一名散修。
這名散修姓陳,修爲也已至渡劫初期,因爲要閉關,特地前來尋找老友想要詢問一下渡劫初期突破至中期的修煉經驗。
陳忘在厚土門內大致轉了一圈,也沒有發現混沌之氣產生的源頭。
可他並不甘心,這可是混沌元氣啊!
如果能在混沌元氣中修煉,別說事半功倍,就是渡劫也能有更大把握!
陳忘本來只是來拜訪一下,如今卻不肯走了,不但不肯走,他還打算把他的女兒也一併弄進來。
兩天後。
“師兄,又有人找上門來了。”
“老規矩,就說老夫在閉關。”羊光明很忙。
“這次來的是散修陳老祖。”
“……他不是大前天剛離開的嗎?又回來幹什麼?難道連他也被我徒弟搶了?”羊光明語氣驚訝,臉上樂得眉開眼笑,他正忙着清點徒弟這大半個月以來孝敬給師門的一些中、低品法寶和丹藥及材料,這些東西他們用不上,可是以後培養新弟子就能用得上了嘛。
羊得寶哭笑不得,“傳山厲害也沒厲害到這種程度,陳老祖可是與您齊名的人物。他這次來說是有要事相談,我已把他迎入浮雲樓。另外……”
“嗯?”
“他還帶來了一名絕色女子,說是他的女兒。”
“女兒?”羊光明停下手,臉上冒出了一點點興趣,“這陳老兒人老心不死,什麼時候竟然弄了個女兒出來?走,去看看他帶女兒來幹什麼。”
兩個時辰後,在外的傳山看着剛剛飛到手中的飛信符,一時啼笑皆非。
“怎麼了?”庚二問。
“羊師父說要給我介紹一位水屬性天靈根女修者,信中說此女容姿豔麗無雙,如絕嶺之花,如能娶之爲妻,當我之幸。”
“……”庚二仰頭看天。
厚土星絕大多數地方平日根本看不見人,可這幾天求水坡一帶卻熱鬧異常。他剛纔已經看到好幾撥修者從他們頭上飛過。
兩人也不急着趕路,他們早就在集市上佔了攤位。桃花對擺攤充滿熱情,拉着不情願的己十四天天守在那兒,有什麼好東西都不可能逃過他的眼睛。
庚二瞅了瞅身邊和他保持了兩步遠距離的羅傳山。
真奇怪,自從他們定情以來,姓羅的竟然一改往日急吼吼的模樣,對他不但不再動手動腳,甚至連摟摟抱抱都少了。
以往他們兩人走在一起,姓羅的要麼牽他的手,要麼就搭他的肩膀,還會想法摟他的腰,可現在竟然和他錯開有兩步遠。
晚上睡覺時更不用說了,姓羅的就算變成金剛魔獸男也不再騷擾他。
這是怎麼回事?
難道這就是人類常說的“得手後就不稀奇”?可是他們不是沒做到最後嗎?
還是這小魔頭後悔了,想讓他主動提出拆夥?可是也不像啊,這人只是不再和他粘粘糊糊,但平時對他怎樣,現在還是對他怎樣,甚至他有感覺這人對他比以前還好。
可是現在這突然冒出的水屬性女子是怎麼回事?羊光明爲什麼給傳山介紹不給他介紹?或者介紹給己十四也行啊。
庚二搔搔額頭,唉,爲什麼姓羅的比以往那些女人還要難琢磨?
女人他還可以買首飾、買綢緞、買好吃的哄她,可男人要怎麼哄?送他稀有材料嗎?
但這人有了好東西都是交給他收着,他送他材料不是跟送自己一樣?
要不要他主動去親近他?比如就像姓羅的之前對他做的那樣,親親他、摸摸他、抱抱他?
但如果他不願意呢?如果願意,姓羅的也不會像現在這樣。
於是問題回到最初,姓羅的到底怎麼了?爲什麼不再對他發/情?
第一次和人確定伴侶關係的庚二糾結了……
“你……”庚二低下頭,戳戳傳山。
傳山抖着飛符心想要怎麼回信,他對美女不感興趣,但他很好奇爲什麼羊老兒會來這麼一出。
“嗯?”傳山轉頭。
“沒什麼。”庚二想問問這人是不是那裡出了問題,聽說人類雄性在這方面出問題的機率還是比較高的。
傳山不知他心中所想,把飛符上的事扔到一邊,瞅着嫩呼呼的小胖墩忍不住爲自己的良知和忍耐力讚歎不已。
再等等吧,至少等到這傢伙長到十五六歲的模樣。
這段時間就儘量減少和他親密接觸,免得自己一個忍不住就把這小子禍害了。
畢竟是自己親手養大的,捨不得啊!
(修改標錯的符號等,此句不會算入本章計費,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