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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山送給賈不同一個讚賞與感激的眼神,點頭道:“是,在下就是這麼猜測的。所謂神甲就是一個針對厚土星的陰謀,而在下這個神甲得主只是一個身上正好有類似護甲,變得適逢其會的倒黴鬼罷了。”
“你說謊!欲蓋彌彰!”尖銳的怪叫聲不知從哪個角落傳出,一些有心人仔細尋找卻沒有找到喊話的人。
傳山一聲爆喝:“兀那奸人!說我說謊,那麼你就拿出證據來!說我得到神甲,說神甲在厚土門的修者,你堂堂正正地站出來,拿出證據證明。不要學那陰險小人只會躲在暗處噴髒!”
是誰?出來!我殺了你!殺!殺!殺--!
“就是!說人家得到神甲,你倒是拿出證據來!”萬寶門一干弟子與賈家後輩一起起鬨,桃花和萬楨喊得最大聲。
庚二擔心地看向傳山。你怎麼了?
“證據?證據就是你一名凝氣期修者不但能打敗結丹期,甚至在元嬰期修者的攻擊下也能全身而退!”又是那道詭異且尖銳的聲音,但仍舊沒有修者能找到說話者。
不過這個提問顯然觸動了不少人。
傳山恨不得衝進觀戰席去扯出這個只會躲在暗中的臭蟲,把它撕個粉碎!
庚二再次用神識與傳山碰觸。
傳山暴怒,一腳踹開庚二,吼道:你來幹什麼?誰叫你來了?走走走!
庚二抓頭,困惑地看他。
傳山在心中狂吼一聲,識海中/出現一扇大門,“砰”一聲把庚二關在門外。待他好不容易再次壓下殺意,正準備回答那臭蟲的提問,卻聽到裁評席上的羊光明呵呵一笑,柔和且慈祥的聲音如在衆修耳邊低語一般道:
“凝氣大圓滿境界與結丹期本就只有一線之差,傳山困在練氣大圓滿境界,只是因爲心境不到,修爲嘛……呵呵。何況他在血魂海修煉四百年,又經老兒和白魔頭親手調/教,如果這樣還連結丹期修者都不能對付,不用你們說,老兒我也早就一巴掌拍死他!”
衆修身體一抖,有那修爲太低的,更是一屁股直接坐到了地上。
慈祥、溫和的聲音還在繼續:“至於我徒兒能在元嬰期修者手底下全身而退,靠的就是他自己煉製的一些法寶。這很不錯!倒是老兒想問問,咱厚土星什麼時候出了那麼些不要臉皮的元嬰期修者,竟然找上我才凝氣期的徒兒下手?而且輸了竟然還好意思把責任往神甲上推?”
傳山嗤笑,立刻跟在後面,很無奈地喊冤道:“如果我真得了神甲,我還來參加靈試大會嗎?我不早躲到哪個秘境寶地修煉去了。” ωωω•Tтkā n•℃ O
聽到這裡,不少修者都在點頭。就是嘛,如果換自己得到神甲,誰還跑出來出風頭,直接躲起來至少修到分神期再說。
傳山平復了下心情,不管被他關在門外的庚二,對裁評席上的羊、白二人行了個禮,轉而面對所有修者道:
“在下乃是厚土門弟子,不欲因自身原因給師門增加麻煩,更不想讓厚土星這片淨土因爲莫須有的神甲一事而變得腥風血雨。所以,就算在下再怎麼不捨,也只能捨出這身黿刺甲打消某些陰謀者的詭毒念頭!你不是說這是神甲嗎?那我就把它賣掉!”
說到這裡,傳山突然提高聲音,舌燦春雷道:“傳播謠言的宵小給我聽好!厚土門不是爾等可以妄想的門派,厚土星修者也不是爾等可以隨意妖言蠱惑的對象,厚土星更不是爾等卑鄙小人可以染指的地方!”
“說得好!”觀戰席一片轟然叫好聲。
“孃的,道爺我就說神甲都不知消失多少年了,怎麼突然就在咱們厚土星冒出來,原來是有人想染指咱們厚土星。想得美!就算咱們厚土星只剩一口氣,也不會把它讓給別人!”
“那個……我們厚土星還有什麼值得讓人耍陰謀的?”
“你笨啊!厚土星沒有普通老百姓,只有修者。這麼多門派和家族,這些地方加起來要有多少修煉資源?尤其是咱厚土星各派的傳承,那是很多大修者星球都眼紅眼饞的!”
“原來如此。這謠言傳播者真可恨,他是想挑起我們厚土星內亂,然後來個漁翁得利嗎?太歹毒了!”
“就是。最好別讓道爺我知道最初傳播謠言的人是誰,否則……”
“八成不是我們厚土星本土修者。”
“對,這謠言是從靈試大會即將開始前傳開的,道爺我看傳播謠言的九成就是那些外來者。哎呀,混蛋!開始有人喊價了!喂,羅兄弟,我出價三千上品靈石買你那套黿刺甲!”
“我出三千五!”觀戰席上紛紛喊價,不管這是不是神甲,人家好歹能扛初級雷劫啊!那可是相當於分神初期到後期的攻擊能量。
傳山適時加了一句:“用材料換也行。”
“我出五千靈石的本地材料!”價格高沒問題,只要能在重要關頭保命!
“六千!”
耳中聽着越來越高的報價,庚二暫時忘卻傳山的異樣,稍微高興了些,他甚至在想要不要多貢獻一些龜甲讓傳山製作成盾牌、護甲一類的法寶來拍賣。這來靈石太容易了!果然哪怕是修者也要一技在身,這才能保證伴侶不餓肚子、不耽誤修煉。lu5
傳山聽着這些喊價聲,暴躁的心情變得興奮,進而亢奮。對了,他那把據說已經達到仙器級別的魔翼弓最後到底落在了誰手上?啊啊啊!最好別讓他知道是誰貪了它,否則……桀桀桀!
“三萬五千!”
五洲靈珏的喊價再次引來衆修仇恨。孃的!我們這裡是貧窮的厚土星好不好?有靈石的外星人都給咱們滾出去!
傳山和庚二則看着五洲覺得無比順眼。
煉器比試第二輪終於熱熱鬧鬧地結束。
待黿刺甲被五洲靈珏用四萬上品魔石拍到後,羊光明一反常態,袍袖一揮,直接捲了厚土門一行,又叫上傳山,飄然而去。白瞳自然緊隨其後。
見此,某些正準備行動的修者不由都暗罵了一句“老奸猾”,只好被迫放棄了想引起紛亂、並在紛亂中暗中下手的打算。
陳忘看看羊、白、羅三人遠去的背影,閃身飛到女兒身邊。
“爹,我們還去厚土門做客嗎?”陳尹蘿問。
陳忘沒有絲毫猶豫地道:“當然。”
“可是……”陳尹蘿是個好臉面的女孩,在早晨發生那樣不愉快的情況下,加上她的一些複雜小心思,讓她實在不想再次登上厚土門山門。
“尹蘿,記住,爹都是爲了你好。”陳忘說得很隱晦,隨手揮退身邊的跟隨者們。
陳尹蘿很清楚他爹說的這個“好”指的是什麼。
只是對混沌元氣從來不瞭解的她很難理解父親對其的渴望,他們以前沒有混沌元氣不也修煉到了今天?而且父親還修到了所有修者夢寐以求的境地。
大約看出了女兒的不情願,陳忘微微透露了一些,“我已經找到關鍵。”
陳尹蘿擡起頭。
“相信你爹,要不了多久,你爹我就會……”陳忘突然住嘴。
一道身影出現在父女兩人面前。
“雲崢人見過陳老祖。”雲崢人一拱到底,施了個大禮。
而這行爲顯然討得了注重禮儀和身份的陳忘的歡心。
不過陳忘臉上什麼都沒有表達出來,反而淡淡地道:“你找我有事?”
“在下有要事和老祖商量,事關……神甲。”
陳忘舉指揮袖,放出聲音喝道:“荒唐!什麼神甲,無非謠言而已。”說完帶着女兒和一衆跟隨者憤然離去。
不少還沒離開的修者都看到、聽到了這一幕。
雲崢人臉色似乎有點難看,默默轉身離開。
注意這裡的修者見沒有熱鬧看了,紛紛收回眼光,各回各家、各找各爹。
隨着觀戰席上的衆修逐漸離開,兩名淹沒在人羣中絲毫不起眼的修者低聲交談道:
“我們什麼時候對那小子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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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急,你沒見他那脾氣,之後他得罪的修者只會更多。”
“你的意思是?”
“我們既然特地從蘭星一路跟了過來,總不能在最後關頭暴露身份。等那小子惹怒更多本土修者,我們再找機會下手,就算他本家那邊懷疑,也一時想不到我們頭上,只會認爲他得罪了厚土星強者纔會丟掉小命。”
“好,那就讓那小子再多活幾天,嘿!”隨後男子放大嗓門道:“這次靈試大會果然不虛此行,才第二天就看了這麼多好戲。雖然厚土星離我們星球遠了些,但特地跑一趟還算值得。至少我不覺得我們星球這次舉辦的靈試大會中也能出現喚醒器靈的煉器高手,還有那麼妖孽的美人,寶如兄,你覺得呢?”
“厚土星要出現一位煉器大師了。”他的友人低聲說道。
“是啊,這才只是第一階段的靈試大會,就冒出來失傳的心煉之術,這位心煉的主兒還在材料融合階段就喚醒了器靈,我幾乎可以想見他會給這次的靈試大會以及煉器界帶來怎樣的震撼。”男子笑着附和。
“你猜他到底有沒有得到神甲?”友人若有所思。
“唔……難說。”
類似的話題不止這兩人在說,傳山和羊老兒的一番話雖然引起了本土修者對某些外來修者的排斥和同仇敵愾,但並沒有能完全打消衆修懷疑,所以現在的問題就是:厚土門弟子羅傳山是否真的沒有得到神甲傳承?
傳山也並不認爲自己那番話就能打消大家的懷疑,不過想來原本打算對他出手的厚土星本土修者應該會少上一半吧?至少在消息沒有確定前,除了雲崢人那批,大概誰也不會先動手。
“先確認,確認後稟報!任何人都不準輕舉妄動!”
類似的命令也在此時傳遍整個厚土星。
三絕谷,雲崢人等來了他要等待的人。
“你小子還算聰明。”來人點頭道。
“是在下莽撞,不過在下深信老祖您一定有辦法解決。”
來人沒有對他剛纔的冒失問罪,只問道:“你怎麼知道我豎起三根手指就是指的這裡?”
“在下不知,只是讓屬下到所有厚土星上與三相關的地方等待,並準備接連等待三天。”
“哈哈!好好好!果然不愧是雲家人,你爺爺身體如何?”
“多謝老祖掛念,祖父他老人家一切都好,並十分想念老祖您。還說……”
“讓你有事來找我?”陳忘似笑非笑。
雲崢人拱手,“老祖錯怪,祖父只是讓在下一定要拜見老祖,並奉上厚禮,以酬謝上次援手之恩。”
陳忘看着雲崢人就像看一隻小蟲子,“我不喜歡狡猾的人。你有事就直接說出來,如果沒有,你和你的厚禮就一起滾回雲臺星!”
與此同時,五陰門掌門和辰砂門弟子藺絲鶴都有人接近,至於他們說了什麼,就只有他們自己知道了。
“傳山,”在回厚土門的途中,羊光明忽然開口。
正在試圖變回人形的傳山踩在飛梭上轉頭看他。
“你不是急着回藍星嗎?我今天就送你們走。”
傳山完全沒有願望達成的驚喜,反而皺起眉頭,“今天?爲什麼?”
“咳,之前門派一直缺乏啓動陣法的靈石,現在你手上的靈石大概足夠啓動幾十次了。而且……”而且那時好不容易纔逮着一個能傳承的徒弟,又怕走了就不回來,當然不會特意告訴你這件事。
“羊師父,你明明知道我問的不是這個。”
羊老兒指着南方顧自道:“那個超星系傳送陣其實就在你們曾經出來的界碑帶裡,只是知道的人已經不多。而且傳說每次啓動那個傳送陣總要耗費大量靈石,傳得越遠,耗費得越多。這樣一來,就算某些人知道那是遠古流傳下來、整個厚土星唯一的超星系傳送陣,也沒人去用它了。我記着這個傳送陣,讓得寶想方設法收集靈石,爲的就是一旦厚土星出現不可抵抗的天災**,可以避開他人耳目,第一時間把厚土門的苗子們傳送出去。”
“羊師父……”
“雖說你不能參加完靈試大會有點遺憾,不過你能闖過兩輪比試,而且都拿到了頭名,對我厚土門未來百年還是很有貢獻的。你現在的成就靠的是你自己,師父也只不過就指點了你一二,完全說不上悉心栽培,所以……夠了,你做的足夠償付厚土門曾經爲你付出的,還綽綽有餘。”
“師父!”
羊老兒笑眯眯地看向他。
傳山嚴肅地看向羊光明。
白瞳跟在兩人身後,默不吭聲。
“您在擔心什麼?”
“談不上擔心,只是把你這個麻煩送走而已。”
“我走了不就成了做賊心虛?到時候所有人都盯着厚土門要神甲怎麼辦?”
“我是渡劫期,還有白瞳也是。”
“那如果來更多的渡劫期,甚至仙人來了怎麼辦?”
“他們找不到神甲,自然會死心。”
“我不覺得那些迫上門來的貪心修者們會那麼好說話。而且揹着這個神甲傳承者的身份,我以後也別想在修者界混了,除非我修到直接飛昇。不對!哪怕飛昇了,恐怕仙界的仙人們也不會放過我吧?”
“嗯,不錯,不愧是我羊光明看中的徒弟,有腦子。”羊老兒笑眯眯地誇讚。
“……剛纔都是測試?”這死老頭!傳山黑臉,拼命剋制自己想要把那張老臉上鬍子全部拔光的**。
“呵呵,談不上。如果你剛纔真的同意離開,我也會送你走。只是就像你說的,神甲謠言恐怕將要跟你一輩子,到最後除非真的神甲出現,否則你就等着像過街的老鼠,走到哪兒被人打到哪兒吧。”
“羊師父,你覺得這很好玩嗎?”他可以讓小藍教訓這老傢伙嗎?可以嗎?
小藍窩在傳山識海深處,抱着瑟瑟發抖的火族新生兒,死活拒絕在這種危險時刻出去拋頭露面。
羊老兒點點頭,一雙老眼笑得眯成了縫,對這半個徒弟的品德和智慧都非常滿意。唉,這要全是他一個人的徒弟該有多好?他一定把厚土門掌門之位扔給他,免得他還得三不五時地勸說得寶那個死腦筋。
“傳送陣在界碑帶是吧,我現在就去!”
羊老兒一呆。
傳山嗖地就飛竄出百里遠距離。
羊老兒愣了一會兒,回頭看白瞳:“那小子生氣了?”
“嗯。”
“他真打算離開?”
“……他老婆和兄弟都還在你手上。”
羊老兒拎起袖子,大笑。
“你不應該逗他。”白瞳道。
“我這不是看他有點情緒不穩嗎?”羊光明沒把忠告當回事,揮揮袍袖就去追徒兒了。
晚上貢獻了厚土門大量各類寶貴秘籍,並承諾把只對真傳弟子開放的真阿閣對傳山開放的羊老兒總算把徒弟的毛給順了回來。
“這次我進真阿閣,你就不擔心我心不誠,祖師爺懲罰我?”傳山一邊冷笑,一邊把嫌他煩的庚二又給拖回來。
羊老兒狡猾地道:“如果你心不誠,自然進不去,進不去也就不會遭到祖師爺懲罰。”
“那你承諾還不是白說。”
“原來你對我厚土門真的到現在還沒有歸屬心?”羊老兒傷心欲絕。
羊得寶也哀聲嘆息,想勸師侄幾句,又不知該如何勸起。
傳山嘴角抽搐,看着那張衰老至極的面龐,他真的是什麼刺人的話語、毒辣的手段都使不出來。這個鱉,他吃定了。
“閒話休提,傳山,神甲的事你到底要怎麼解決?”己十四打斷了這對師徒繼續交流感情。
“他們不是要神甲嗎?那我就給他們神甲。”
“什麼意思?”
傳山的手掌自然而然落在庚二的大腿上,沒有繼續解釋,然後很突兀地換了另一個話題,“兩位師父,還有得寶師叔,你們有沒有什麼好建議,關於用厚土星本土材料製作法寶的試練。”
庚二看着落在自己大腿上的金剛爪子,萬分不自在,他纔不要坐在金剛魔獸男的大腿上被摸大腿,還有那麼多人在看着呢。而且你落就落吧,亂捏亂抓什麼?氣得當下就掏出一支小錐子戳那不老實的賊爪子。
羊老兒見之,撩了撩眼皮,全當沒看見兩小在衆人面前上演虐待與被虐待的親密互動。
“咳,徒兒啊,我也對你怎麼解決神甲謠言一事十分感興趣,你先解說一二,我們也好和你配合不是?”羊老兒腆着老臉道。
“真真假假,虛虛實實。如果我一味否認只會讓他們更加猜疑,反正我手上各種修煉秘籍和龜甲不少,做出幾套內帶空間和傳承秘籍的高品中低階護甲拿出來拍賣完全不成問題。”
傳山巨大化的爪子一爪抓住庚二兩隻手,把那支尖銳的小錐子直接吸入體內同化,順便又把人往懷裡攬了攬,接着說道:“正好也可以解決厚土門靈石儲存不夠的難題。”
羊光明和羊得寶聞言立刻目放光芒,喜不自勝,正待詳細追問,卻聽傳山不耐煩地道:“這事不急,萬事等第三輪比試結束後再說。”
庚二踹傳山。
桃花對庚二扮鬼臉。庚二不掙扎了,靠在傳山身上,做出一副十分舒服的表情。
桃花噴笑。
傳山彈手給了桃花腦門一個氣彈。
桃花要撲上來報復,被己十四一把扯住。
庚二從傳山小木桶裡摸出一顆果子,咔嚓咔嚓咬得香甜。
羊老兒看着這幾個小的鬧騰,覺得很樂呵,“你不急,不代表那些製造謠言的人不急。”
“不是還有師父您頂着嗎?您可是渡劫期高手,誰來到您面前還不都是一盤小菜?”
羊老兒看向白瞳,用神識道:徒兒還在生氣,嗚嗚。
白瞳回他:誰叫你把他老婆和兄弟兜了大半晌還不肯還他。
羊老兒氣,這有媳婦沒師父,太不孝了!當下憤然道:“那如果師父碰到渡劫期,甚至仙人怎麼辦?”
“他們不會那麼快來,就算來也不會那麼快動手。他們又不是傻子。”傳山想回房了,他到現在還沒有把身體整回去,反而整得心煩氣躁,要不是還有點堅持,早就把庚二按在身下折騰。
“雷電入體,火氣太盛,這有清心丹,拿去吃了。”羊老兒扔給徒弟一個小瓷瓶。
傳山收起清心丹,卻沒有服用。
白瞳掃了一眼庚二,平靜地開口:“清心丹只能治標不能治本,你現在的身體與以前不同,竟隱然有混沌之相,這是好事,也是壞事。壞就壞在,你現在體內各屬性並不調和,如果短時間內無法平衡,會對你的心性有莫大影響。”
“什麼影響?”
“你會讓暴怒、殺氣、怨恨、不滿、妒嫉等一切負面情緒給控制。”
“怪不得這小子今天一逗就爆,原來……怎麼才能調和?”羊光明在此時也只能求教白瞳,畢竟他不是修魔者。
白瞳再次掃了一眼庚二。
庚二搔搔腦門,他又不是萬能的,這事只能靠傳山自己壓制、調和。
“你是不是在血魂海服過什麼奇怪的東西?”
“我服過的奇怪東西多着了。”傳山剋制着自己的脾氣道。
白瞳也不介意他現在的口吻,“你有沒有發現你現在特別容易生氣?”
“也許吧。”傳山忍不住掐了一下庚二的大腿。
庚二疼得一咧嘴,挪着屁股就想爬開。
傳山緊緊勒住他的腰,不讓他動。
“你仔細想想,有沒有用過可以影響心性的藥物或者其他什麼東西?只有明白影響你的最根本東西是什麼,你纔可能有針對性地壓制它。只有把這個先壓制下來,才能把你新導入體內的雷元素融合進身體。”白瞳的聲音如初春雪化的溪水,讓你在感到冰冷的同時也瞬間變得清醒異常。
可惜暗含了醒神、寧神功效的語言對傳山並沒有什麼效果,他看着庚二,眼神中流露出痛苦的神色。
庚二脫口而出:“污濁之心!”
傳山一口咬住庚二的臉蛋。
庚二……眼中含淚,想要掙扎,又怕姓羅的真的把他臉上的肉咬下來。嗚嗚,他這是好心辦壞事嗎?
己十四把桃花往身後拖了拖。此時的傳山最好還是不要惹他的好。
桃花感動莫名,臉貼在己十四背上拼命蹭,“十四哥哥你真好!今晚的骷髏哥哥好可怕哦。都怪某個笨蛋,亂給人吃東西,現在惡果來了吧!哼哼!”叫你們把我血魂海的好東西搜刮走那麼多,貪心鬼通常沒有好下場,哼哼!
傳山咬住庚二的臉蛋,磨牙。
庚二覺得好痛好痛。
“咳!”羊光明清清嗓子,大概覺得現在絕對不是談話的好時機,於是溫柔地對徒弟道:“我看有事明天再說吧,天色已經不早,你和庚二先回去休息。”
傳山扯起庚二。
庚二求助地看向己十四,轉而看向白瞳。他有種預感,如果今晚就這樣跟姓羅的走了,他會很慘很慘。
白瞳還在考慮污濁之心是什麼,他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東西。庚二的求助目光落在他眼中,絲毫沒有激起他的同情之心,反而對傳山道:“庚二是你的雙修伴侶,你們可以通過雙修互補的方式調和及平衡你們各自身體中的各項屬性。你有好的雙修功法嗎?”
傳山用勁捏緊庚二的屁股,點頭,隨即帶庚二離開。
庚二痛叫一聲,一把抱住亭柱不肯走。
白瞳見之第一個轉身離去,走之前丟下句:“這是你身爲他伴侶的責任。”
庚二大哭。
在庚二的哭聲中,羊光明呵呵笑着離開。
羊得寶搖搖頭,深深覺得幾個小的中,就數妖孽的庚二最可憐,老是被欺負。看起來傳山一直護着他,但欺負庚二最厲害的也是他。
己十四同情地看了眼庚二,但他也想不出什麼好辦法讓傳山平靜下來,只能微微抱歉地對庚二道:“這種事……忍一忍就過去了。”
桃花嘿嘿笑。
己十四一巴掌拍在他腦門上,把人提走。
傳山看衆人離開,強行翻過庚二的身體,伸手抱住他的腦袋,彎腰低頭伸出舌頭一遍又一遍地舔舐他的眼淚和臉蛋。
嗯……他們家小龜的眼淚可是很補的。
舔着舔着,傳山一把抱起庚二,把舌頭伸進了庚二張開喘氣的嘴巴中……
庚二被親得嘴裡只能發出“嗚嗚”的像哭一樣的聲音。
這個大混蛋,今天早上才說再也不欺負他!
混蛋覺得光舔臉蛋和嘴巴還不滿足,咬了會兒嘴脣,吸了會兒舌頭,又去剝人家的衣服。
庚二……沒有變成烏龜逃避,也沒有變出龜甲防身。
他的衣服就像最普通的織物一樣,被憤怒、急切、貪婪、不滿足的男人徹底拉開。
結實,光滑,被薄薄肌肉完美覆蓋的身體在夜空下反射出近乎妖異的光芒。
跟上次看到的身體有點不一樣了。男人在恍惚中想到。
不過不管怎樣,他都喜歡。
只要是庚二,哪怕他變成一隻烏龜,他也能找對地方捅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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