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裡,其他臣子自動閉了嘴。
現在的局勢很明顯,這個打了勝仗的將軍,皇上很喜歡,而這個韓老,大勢已去。
“韓老真不愧是韓老啊,證據面前,也抵死賴賬。不過賴賬有用嗎?抵賴有用,那還要證據何用?”
“你不是質疑我的兩塊金牌嗎?實話告訴你,這兩塊金牌,好多年前,在平城皇宮就有了。那時候皇上還沒有親政,皇上說了,這兩塊金牌,一個免死,一個免跪,待他親政之後,纔有效力。”
全場的大臣都震驚起來。
“這將軍,長的很眼熟啊,跟咱們的皇后娘娘好像啊!”
“前幾年就在平城皇宮,難道是皇后娘娘的弟弟?”
“可是她弟弟馮夙不是長這個樣子。”
“還有別的弟弟?”
“我怎麼看着像女人?”
“別瞎說,女的怎麼能打仗?”
“……”
“……”
詩鈺的脣勾的有些妖豔,就算是男人打扮,也阻擋不了她的俊美:“怎麼,本將軍就不能是女的?誰規定了當將軍一定就要是男的?”
詩鈺說完,右手向後伸去,解開了自己的頭巾,烏黑如瀑布的柔順發絲飄飄灑灑的垂落了下來。
“本將軍花木蘭就是女的。”
“皇后……”衆人都驚呼起來。
詩鈺搖了搖頭:“認錯了,本將軍花木蘭,乃商丘人士,不是皇后。皇后還在後宮呢,大家不要瞎說。”
馮家的人,都按捺不住了。商丘人士,難道是……那個本趕出去的女人所生?
馮誕站了出來,仔仔細細的看着詩鈺,驚歎道:“真是奇妙,竟然跟我妹妹一模一樣。這……是我馮家人。”
“嗯,肯定是皇后的妹妹,馮家果然出人才,女將軍,了不起啊!”
“……”
衆人的誇獎讓詩鈺有些汗顏,而韓老的臉色差的如同死人。
馮家人,居然是馮家人。
他看了看詩鈺,這臉,爲什麼眼熟了,的確,和皇后娘娘一模一樣。
韓老覺得自己全身冰冷,如墜冰窖。
詩鈺從腰間抽出了刀:“知道本將軍爲何帶刀上殿麼?因爲本將軍要殺了你,才能解本將軍之恨。”
詩鈺拿着刀,用刀拍着韓老的臉。那刀,又冰又冷,閃着明晃晃的光芒,帶着肅殺之氣,韓老嚇得腿軟:“你……你怎麼能當着皇上的面,在大殿上殺人?”
“看見本將軍的免死金牌了嗎?就算你沒罪,本將軍殺了你,本將軍也沒事,不然免死金牌拿來何用?”
詩鈺伸出了腿,一腳踩在韓老的背上,將他踩在了地上,然後再伸腳,踩住了他的頭:“來,磕一百個響頭,讓我樂樂。磕得好呢,大爺興許還能放你一條生路!”
“放肆!”韓老被詩鈺踩在腳下,異常的憤怒:“士可殺不可辱,你這個賤人……”
詩鈺踩住他的臉的腳,使勁的左右用力踩着:“居然還有人願意死,不願意生的,真是蠢啊!既然這是韓老的心願,那麼晚輩就成全你好了!”
詩鈺說完,嘴角微勾,將刀用力的刺向韓老的肚子,只聽一聲慘叫,血濺了出來,衆人倒吸一口涼氣,這人果然霸氣,大殿之中,居然真的殺了韓老。這可是二品大臣啊!
詩鈺抽了刀,看了看刀上的血,擰了擰眉,很嫌棄的將刀在韓老身上抹了抹,淡淡道:“放心吧,人沒死,這刀下去,避過了五臟六腑,帶下去吧,這賣國賊得好好盤問,不打個半死,再受那十大酷刑,真對不起他做的壞事。”
慘叫聲在空中飄蕩,韓老疼的痛不欲生,刑部的兩個侍衛架着韓老,拉了出去。
拓跋宏看着詩鈺:“回來了,做朕的妃子,好嗎?”
“左昭儀,住昭陽殿可好?”拓跋宏的臉上,帶着期望的目光,直勾勾的看着詩鈺。
詩鈺抿了抿嘴:“昭陽宮都升級啦,改成殿了,不過那地方我還真不敢住。要是我沒記錯的話。那可是嫡女馮清的宮殿,正宮娘娘的御用房屋,我乃一個將軍,住在宮裡實在不妥。”
“我只想榮耀回家,還望皇上恩准。”
面對這麼多的朝臣,拓跋宏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有些話,還是私底下,兩個人面對面的說要好一些。
下朝後,拓跋宏帶着詩鈺去了一間精緻的別院。
沒有多餘的人,就他們兩個。
屋裡極盡奢華,每一樣東西都是上上之品。
拓跋宏問:“蠱蟲之毒解了嗎?”
詩鈺搖搖頭:“沒有。買了三個解藥,吃了一個,還剩下兩個。但這個解藥,效果好像只有原來的解藥的三分之一,也就是十天。”
“還有兩顆解藥,能撐20天。”
拓跋宏伸手拉住了詩鈺的手:“不用擔心,朕早就爲你尋遍天下名醫,以及那些會盅的奇人異士,現在叫他們進來給你看看。”
一會兒,十幾個不同年紀的,所謂的名醫和奇人異士全涌進了進來。
磕頭,起身,尋問病情,再拿了一顆解藥自行研究。
八天,拓跋宏吩咐着,他只給了他們八天的時間,一定要把解藥做出來。
名醫和奇人異士跪安後,別院裡就剩下拓跋宏和詩鈺,以及極少的下人。
“對這個地方還滿意嗎?”拓跋宏伸手拉着詩鈺的手,詩鈺沒有拒絕。
拓跋宏,這個優秀的男人,她曾經那麼的愛他,只是後來,她覺得她自己愛不起而已。
詩鈺擡頭四處看了一下,地方不大,但是卻十分精緻。
詩鈺抿嘴笑了笑:“只要不是昭陽殿,什麼地方都可以。畢竟,昭陽殿是前皇后的寢宮,我住那裡,不合適。”
“左昭儀,你看這個位分,你還喜歡嗎?”拓跋宏伸手,輕輕的將詩鈺耳旁的髮絲,放在她耳朵後,然後手,輕輕的撫摸着詩鈺的臉頰。
“皇上,我真的不想在皇宮裡呆着。你知道嗎?花木蘭在一千多年後,是民族英雄,書上說,皇上要納她爲妃,她拒絕了,然後榮耀回了家,她保家衛國,一生爲她的國家做奉獻。”
“所以,我真的,不能留下來,而且,我留下里,皇后怎麼辦?她纔是正主,我只是一個頂替者,我要是一直待在皇宮,你叫她情何以堪?”
拓跋宏的眸子閃過一絲悲涼,他雙手捧着詩鈺的臉,脣,漸漸靠了過去,在靠近詩鈺的脣還剩下兩釐米的地方,拓跋宏開口了。
“那你,又叫朕情何以堪?一個冒牌貨放在朕的皇宮裡當皇后,你以爲朕愛的是她,而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