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這麼嚴重?”馮妙蓮問。
小丫頭回答:“教您宮廷禮儀的嬤嬤,到常奶奶哪兒告了一狀,說小姐您什麼也不肯學,還恐嚇嬤嬤,說做了貴人娘娘,第一個將嬤嬤處死,現在嬤嬤死活不肯留在府上,跪在常奶奶面前,求放過。常奶奶都氣的要殺人啦。小姐您快去解釋解釋。”
“該死!”馮妙蓮咬了下牙齒,握了握拳頭:“這死嬤嬤,還真去告狀了。看我當了娘娘後,怎麼收拾她。”
說完,還不忘回過頭來對着詩鈺說:“算你走運,老孃今天剛好有事,否則……哼哼!”之後,快步離開了。
一連三天,詩鈺除了吃,就是睡,其他的事,一律不管。
馮妙蓮似乎在學習宮廷禮儀,忙得很,也無暇料理詩鈺,於是把這麼艱鉅的任務下達給了曾六茹媽媽。
曾六茹媽媽直呼命苦。苦着一張老臉不得不答應。東家發了話,敢違抗?活膩了麼。苦逼哈哈的腆着一張老臉來跟詩鈺套近乎。
一看見曾六茹媽媽的那張老臉,詩鈺就氣不打一處來。這個叛徒。帶走了我的姑娘,還好意思來找我。頓時,半點情面也不留給她,一見面一句話都沒說,張口就兩口唾沫吐在她身上。
然後叉着腰,氣勢洶洶的罵道:“呸!你他媽的那根蔥,也配來跟老孃套近乎?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東西,你憑什麼跟老孃攀關係?你是老孃的人麼?”
曾六茹媽媽先是嚇了一條,而後抹掉身上的口水,臉氣得鐵青,甩着紅色的絲帕道:“不識擡舉的東西,別給你臉,你不要臉,馮小姐沒空收拾你,老孃可多的是時間收拾你,可容不得你這麼囂張跋扈!”
說完,從包裡拿出準備好的鞭子,舉起來,就往詩鈺身上抽。
詩鈺何許人也,這就被曾六茹媽媽打得哇哇大叫,跪地求饒?非也非也。
說時遲,那時快,詩鈺一把抓住曾六茹媽媽的鞭子,把她拉了過來,而後使出洪荒之力,一腳狠狠地踢在她的肚子上,手裡握着的鞭子不放,再使勁一拉,鞭子就搶過來了。
曾六茹媽媽被詩鈺一腳踹中肚子,隨着“啊”的一聲吼叫,重重摔了下去。屁股首先着地,頭也撞着牆。
“哎呀,哎呀……”曾六茹媽媽痛的掙扎着,躺在地上痛的憤憤道:“你這個小兔崽子,關牢裡了,還這麼兇。餓你幾天,看你還牛氣什麼。”
詩鈺手裡拿着鞭子,甩了甩,臉上帶着邪氣的微笑:“想欺負我?門兒都沒有,老孃可不是好欺負的……也不想想你丫是什麼玩意兒,你說了也能算數?還是去先問問馮小姐吧!”
獄卒看見詩鈺竟然在牢房裡隔着欄杆,都打了曾六茹媽媽,嚇得不得了。
幾個人進入牢房,拉住詩鈺,搶了詩鈺的鞭子,又把曾六茹媽媽從地上扶了起來。
曾六茹媽媽用惡毒的眼神盯着詩鈺,叉着腰,氣勢十足道:“你跟老孃走着瞧!”
說完,拍拍屁股上的灰,哎喲哎喲的走了。
曾六茹媽媽走後的第二天,小娟偷偷潛進來看望詩鈺。
小娟是詩鈺以前高薪招聘來的兔女郎,漂亮、勤快、嘴甜、聰明、伶俐。也是這次同詩鈺一起逃亡的人之一。
“姐,你過的好嗎?大家都很擔心你呢。”小娟喬裝成馮府私牢獄卒的模樣很關心很誠懇的說着。
詩鈺看着小娟,心裡滿是疑糊。馮府什麼東西,她不清楚。但是,像馮府這樣有權勢的府邸,在這個府邸裡建造一個私人的秘密的私牢,豈是一個煙花女子,輕易的隨意的就知道的。
除非這名女子是——無間道。否則,憑她什麼身份,憑什麼有資格知道,權貴私牢的秘密地址?
但詩鈺卻裝得若無其事,臉上卻什麼也沒有表現出來,詩鈺問:“你知道曾六茹媽媽,現在如何?”
小娟噗呲一聲笑了:“媽媽呀,聽說摔了個狗吃屎,然後到馮小姐面前告了你一狀,結果被馮小姐狠狠打了兩大巴掌,之後又罰跪兩個小時。我聽了,可高興了。”
“我也挺高興的。”詩鈺淡淡道。然後詩鈺不再說話,只是板着臉靜靜地看着小娟,看得小娟心底發毛,然後小娟很不自然的看着詩鈺,問:“怎麼呢?我臉上有髒東西嗎?”
詩鈺笑了,冷笑,笑容中沒有絲毫的溫度:“我記得我的懸賞金是五千兩,五千兩可不是小數目,買田、買大宅子、買丫鬟奴隸……什麼都可以買。我不知道你怎麼還在這兒?你應該去當女財主纔對。”
小娟一愣,臉微微一紅:“姐,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看着小娟裝傻白甜的樣子,詩鈺簡直想狠狠扇上幾個大嘴巴子,以此表示自己的憤怒:“不知道?那我告訴你。你到我們醉香樓應聘的時候,說你是窮苦人家的孩子。其實你不是,其實你是馮小姐的人,你是她派來的無間道……”
“啊???”小娟有些懵圈。
看着小娟懵圈的樣子,詩鈺突然想起來,小娟不知道什麼叫無間道,詩鈺清咳一聲,繼續道:“你是她派來獲取我們醉香樓資料的間諜、你是我們醉香樓的叛徒、內奸!是你在我們飯菜裡下了迷藥,是一種無色無味的迷藥。
小娟的臉瞬間緋紅,她矢口否認道:“你胡說。你怎麼能青口白牙、無憑無據的誣陷於我。”
詩鈺並不解釋,只是淡淡道:“有一件事我一直很奇怪,也始終想不明白,你得了五千兩銀子,怎麼還會在這兒給她做狗?”
“她有那麼大方麼,你以爲她真捨得拿那麼多錢出來?只是噱頭罷了。”說完這句話,小娟就感覺自己失言了。
詩鈺冷笑一聲:“看來她不守誠信,還是個小氣鬼,脾氣也太差,唯一的優點就是二七年華十四歲,含苞待放花骨朵。不過,以她的秉性,在後宮生存,活不過兩集吧!”
小娟很是疑惑,她擡起頭看着詩鈺:“你怎麼知道我是……”
詩鈺指了指腦袋:“智慧!你好好想想吧!”
“智慧?”她一面抓抓腦袋,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