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就沒有人相信花容容,跪在地上的人都選擇了沉默,他們不動,轎子不能走,花容容也不能離開,兩方人馬就這樣僵持着,人羣中一個小朋友見到花容容絲毫沒有不耐煩,也不見她生氣的罵人,也沒有趕他們走,於是,他跑到花容容面前,拉了拉她的衣服,仰着頭,帶着幾分期許,又帶着幾分質疑的問道:“你能幫助我們嗎?”
花容容摸了摸他的頭,溫柔的說道:“那你也要告訴我發生了什麼啊!”
小孩子歪着頭,想了想,說道:“村子裡遭到了野獸的襲擊,死了好多人,他們都死的好慘啊!村長想讓府尹大人找人將野獸捕殺,但是府尹大人根本就不受理,可是,這些天,野獸抓走了越來越多的人,人們都害怕極了。他們說明王爺人很好,所以纔想着來找明王了!”
花容容點了點頭,說道:“你們放心吧!明王一定會幫大家的……”
小孩子的心思簡單,聽到花容容這麼說,當即很是高興,拉過花容容的衣袖,“真的嗎?明王真的能幫我們趕走野獸嗎?”
花容容點了點頭,說道:“能先帶我看看那些被野獸所咬的人的傷口嗎?”
小孩子應了一聲,剛想拉着花容容一起走,便被他家的大人叫住了,“亂跑什麼?她一個女流之輩,知道個什麼,咱們今日等不到王爺,明日再來便是!又何必和一個女人家家的嗦這許久!”
小孩子扁了扁嘴,就要哭出來的時候花容容開口說道:“閣下若是肯信我,可以帶我先去看看,待到我回到王府,定會向王爺說明此事!”
一個像是領頭的人站起來說道:“這件事還是不麻煩夫人了?”
花容容想了想,估算了一下時辰,然後從腰間解下一塊兒玉佩,說道:“拿着這塊玉佩去王府,上官晨一定會見你的!”
那人半信半疑的,有些遲疑的玉佩接了過去,然後交代給另一個人:“按照夫人所說的,去王府試試!”
那人拿着玉佩奔向王府的時候,上官晨剛剛從宮裡回來,看到一人正和守門的小廝爭吵着,小廝見到上官晨回來,連忙過去行禮問安,上官晨瞅了一眼和小廝爭執的那人,冷冷的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小廝還沒開口,那人便急忙將花容容的玉佩遞了過去,說道:“這是你們王府的夫人交給我的,說是王爺見了,就會跟着小人走了,小人實在是有冤情啊!求王爺做主啊!”
上官晨直接忽視了那人後面的話,一把拉住了那個人的手,“那位夫人現在在哪兒?”
那人瞧着上官晨滿臉冰霜的木有,渾身散發着冷冽的肅殺之氣,那人便腳下一軟,哆哆嗦嗦的回道:“在青州府!”
上官晨怒視前方,銀牙暗咬,“本王看劉鴻這府尹是不想當了!”說完,他一把從那人手裡將玉佩抽走,然後轉身就走,前來報信兒的人見勢,急急忙忙就跟了上去!
而此時,花容容正在青州府門前,瞧着府衙緊閉的大門和門外放置的數具屍體,花容容皺着眉,彎下身來,稍稍掀開了遮蓋屍體的白布,瞧了一眼,心裡忽然涌起了恐懼之心,屍體已經被嚴重啃食,殘缺不全,觸目驚心!
“屍體最早是在哪裡發現的?是誰發現的?”
花容容強忍着心裡的不適,臉色有些蒼白的詢問緊跟着她的那個老漢,看樣子,這個死去的人,應該是老漢的家人,老漢垂着頭,神情恍惚,過了許久才反應過來,“最早被野獸咬死的人不是我兒子,而是村子西頭老李家的小孫子,聽說老李家的孫子,身子都被啃的只剩下了一半兒!”
“那到現在爲止,一共有多少人被野獸所傷致死?”
老漢想了想,微微搖了搖頭!
花容容又連續看了幾具屍體,後來,實在忍不住了,跑到樹邊,將早晨吃的飯全部都吐了出來……
“容容……”上官晨趕來時,花容容正吐的昏天暗地,他趕忙跑了過去,請拍着花容容的後背,“這是怎麼了?”
花容容擺了擺手,指了指地上那一排用白布裹着的屍體,十分難受的說道:“城郊發生了野獸傷人吃人的事情,老百姓想讓府尹大人派人將野獸捕捉,府尹大人不予理會,老百姓走投無路,想要攔截王府的轎子,可這一次,坐在轎子裡的人是我!我派人拿了玉佩回府,想讓你過來看看!”
上官晨聽到她這麼說,總算是放心了點,他扶着花容容站了起來,對着守在府尹門口的官差說道:“讓你們劉大人出來,本王有事要問他!”
差人瞧着他是和那些前來喊冤的人一起的,自然就把他歸爲一路人了所以上官晨的話說完以後,那差人冷冷的掃了他一眼,說道:“我們大人不在,你們改日再來吧!”
上官晨聽聞,一腳踹了過去,厲聲說道:“告訴劉鴻,他要是不在府裡,那這府尹就不用當了!明日就滾回老家去!”
差人瞅着上官晨那猶如修羅的氣場,滿身的肅殺之氣,當即灰溜溜的進府裡去叫劉鴻了,劉鴻聽着差人說了個大概,也猜出來來人是上官晨,當下哆嗦着兩條腿蹣跚的走了出去!
劉鴻現在門口,瞅着上官晨緊緊的攬着一個女人,似乎是在低聲說着什麼,滿臉的肅殺之氣換成了滿目的柔情,劉鴻腦子轉了轉,當即想到自己要抱誰大腿了,然後,穩了穩心神,這纔上去行禮,“下官見過王爺!”而後看向花容容,亦是拱手行禮,“下官見過夫人!”
花容容吐完之後,這會正難受呢,又因爲她覺得劉鴻根本就不顧百姓死活,所以,她對劉鴻的第一印象很是差勁兒,當劉鴻給她問安的時候,只換來了花容容一個淡淡的應答!
“這些被野獸咬死的人,以及百姓們要求官府捕殺野獸的要求,你爲何不上報,也不解決?”
上官晨不願再多和劉鴻說話,毫不留情的斥責着劉鴻的不負責任,劉鴻倒是苦着一張臉,爲自己辯解,“王爺有所不知,下官確實曾經派出官差,和獵人一同進山去捕殺野獸,可是那些人至今都沒有再回來!當時老百姓也沒有說清楚到底有多少野獸,是什麼樣的野獸,所以,經過這次教訓,下官不敢再貿貿然的派人前去進山了!”
上官晨瞧向一直現在他身後的漢子,問道:“可有人見過野獸的真實面目?”
那漢子微微的搖了搖頭,說道:“見到野獸模樣的人都已經被咬死了,不過只有一個人是從獸口逃生回來的,他說,那日見的那頭野獸,頭上長着腳,甚至還會噴雲吐霧!”
花容容臉色一變,下意識的握住了上官晨的手,上官晨以爲她身體不太舒服,輕拍着她的手,剛想開口,卻聽花容容說道:“老人家您放心,王爺一定會尋找最強的捕獸師,一定會把傷人的野獸抓到的!”
那天,從青州府回到王府之後,花容容有些虛脫的斜躺在軟榻上,上官晨見她依舊是沒有精神,便欲找個大夫前來看看。
花容容無力的哼哼,“我沒事!”
上官晨聽她這麼說,嘆了一口氣,坐在軟榻旁邊,握着她的手,“這一段事情太多,瞧瞧你都瘦了,抱着你的時候都覺得硌的慌。”
花容容笑了笑,順勢翻了個身,將頭枕到上官晨的腿上,蹭了蹭,低聲說道:“那個,傷人的野獸不是普通的獸,應該是兇獸!”
上官晨皺了皺眉,說道:“怎麼會這樣?”
他的疑問剛提出來,這廂屋子的門被人拍的“啪啪”做響,“上官晨,上官晨……”
是王嘯的聲音,正是吃晚飯的時候,他怎麼跑到自己家來了!
沒好氣的給王嘯開了門,上官晨狠狠的瞪了王嘯一眼,王嘯似乎是真的有事,臉色凝重,上官晨一開門,他立即開口說道:“出事了!如今各地都來報,野獸傷人的事情日益增多!”
花容容也從牀上掙扎着起來了,沉思了片刻,問道:“說說你的猜測!”
王嘯笑了笑,眼睛眨呀眨的說道:“不如,你去問問你的故人,看他能給你一個什麼答案吧!本君可是聽說,他現在已經在潛心修煉,想要位列仙班啊!”
花容容本來沒有猜出來是誰搗的鬼,可現在聽到王嘯這麼一說,花容容當即明白過來了!
花容容說,怕野獸